【086】剃光毛了
童颜最近日子过得比较逍遥，北宁王府送到羽雀阁的五万银票被送到她这里。想来不会客气的她，自然照收不误，谁会嫌银子多呢？
不过，这天她坐在大院子湖边的抱夏里，撑着脑袋喂着鱼。她脑子里开始打起小九九。
按照寻香的如今的业绩，又是寥启东亲自打理，还有云凤娇她们坐镇，一年赚个五万两银子不难，加上盛京和余杭城的两家加起来一年也能有个三万。柳氏的两间铺子很快就租出去了，一年加起来能有五千两。加上手上剩下的，真是不小的财富。她性子表面张扬，可骨子里有点胆小，尤其是投资方面，但是，钱生钱一向是最赚钱的。如何让这些钱更快的滚起来呢？
“小姐，寥掌柜来对账了。”嫚儿笑着带着寥启东过来。
童颜立刻精神地坐了起来，“寥叔快坐。”她最喜欢看账本了，可是，她从来不看细项，直接看总计。做大事的人，必须抓大放小，对于下面人的鸡摸狗盗她也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抓住大头就行了。
寥启东如今是凌州城童颜所有物业的大掌柜和大股东，他比童颜还紧张这些成本。另外凤娇也是股东，股东之间有合作也有监督，所以，她向来不问细节。这也让寥启东充分感觉到深受信任，更加尽责起来。账目有异常的，需要童颜注意的都用朱笔勾了，童颜只需要看这些就行了。
童颜不用十分钟全部看完了，把账本一扣，“寥叔，你说做米的生意好不好？”
寥启东一怔，“啊？”
“你看啊，今天的灾难顾忌有得延续呢，一般的庄户人家没有一年半载的还缓不过来。”
寥启东缓过神来，点头，“是啊，我听余杭城有两个中等的庄子就支撑不住了。”
“这就是好机会。庄子如今一定是低谷。何况粮食有个最大的好处，任何时候各处都存在着差价。你看，北地的粮食是冬粮，这时候南方的粮食紧缺，南方价格高。到了春夏，南方粮食价格低，北方就高了。而且，人啊，吃惯了北方米就想吃南方米，南方人反之。所以，如果我们南北都有产粮食的庄子，那岂不是自来钱？”
寥启东眼睛瞪得老大，“小姐这是要做庄子啊？”
“有何不可啊？以前我不懂农业的事情，其实，也不用你我懂啊，大把细户以为主人家种田为生的，交给他们就好了。我们评估下，给他们保底月钱，保证人家平时的生活开销，有收成的时候交给我们一定数额的粮食，剩下的给他们当红利，这样就不怕他们不勤奋了啊。”
“好啊，太好了。”寥启东兴奋地说道，一会儿又皱着眉头，“我这头都有些顾不过来，另外两个城里都有店铺慕名而来，有想卖给我们的，还有想来拜师的呢。我还想抽时间去看看，如果北地郡各个城市都有我们的店，在北地郡根基就牢了。”
童颜捡了一颗蜂蜜千层糕放进嘴里，咬了两下吞下去，一笑，“寥叔，你有几双手啊？能亲自做多少呢？何况就算北地郡每个城都有一家店，我们又会多多少钱？”
听她这话有些矛盾，到底是嫌多还是嫌少啊？
寥启东搔了搔脑袋，“小姐直接说，我脑子笨。”
“哈哈，寥叔脑子笨，就没有聪明的了。”童颜笑眯眯的将点心盘子推过来。谁都喜欢听好听的，就算她觉得寥启东是不够特别聪明，也必须赞扬他。
寥启东笑了，“还是小姐的点子好。”
“我们半斤八两，谁也别捧谁了。”
“我说真的，小姐的点子简直是闻所未闻，简直绝妙。”
童颜嘿嘿一笑，好吧，这种话是人都爱听，也不矫情了，用手点了茶水在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加盟。
“加盟？”寥启东二丈摸不着头脑，“怎么加盟？”
“你把寻香打造成样板店，将你如何经营的，开张用了什么方法，一路以来用了什么优惠和吸引人的手段都写成文字。在北地郡其他城市各选一家有诚意合作的店，让他们换上我们的招牌，按照我们的要求装修，再要求他们每个店要拍一个掌柜的、一个凤娇姐姐这样角色，一个小二管事三个人来总店培训。必须要求他们一步一个脚印的照着做。至于创新，等他们上了轨道，您再去看看，下一步就可以在不离开我们的原则外做出每个城市的特色来。这样一来，你只要抓掌柜就行了。而这些加盟店，我们不赚他们的大钱，交个几万加盟费，每年交个五千到一万的管理咨询费就可以了。”
寥启东眼睛越瞪越大，开始还能听懂，后面越听越迷糊，管理咨询费？这是啥钱啊？
童颜看着他，心里干着急，可又不好显露出来，也难怪，这些现代思维和手段他们听都没听过，自然不懂的。
“这样，寥叔您先考察下，看哪家比较有实力和诚意的，你约了我来谈，我谈一间店铺，您不就能清楚了吗？”
“那好极了。”寥启东松了口气，面前的女孩子不过十几岁，可他从来没有把她当女孩子，她的脑瓜子可真是太厉害了。
“北宁王府什么时候回盛京？”
寥启东见她问这个，立刻收了笑容，认真地说，“听说马上就走了。这次他们被砸惨了，要想收拾好也要花好大一笔银子，北宁王未必能拿得出来，柳氏小气的，自己赚下的肯定不愿意往外掏。”
童颜歪着脑袋，“北宁王府你说值多少钱？”
“估计可以值个十万两。”
“恩，郡王府呢？”
寥启东一怔，“郡王府里面没有进去过，不过按面积算，也不会低于北宁王府。”
童颜忽然一拍桌子，“恩，寥叔，你帮我去做一件事。”
“小姐尽管说。”
“查下从北地郡入关的商业产品最多的是什么？龙羌、天极会在盛渊购买什么最多？要在两天内查清来告诉我。”
寥启东脑筋都快跟不过来了，童颜的思维一下跳到哪里去了？难道她除了粮食外还想做什么吗？可如果做天极和龙羌的生意那一定要压很多资金啊，而且，商品运到龙羌和天极一般都是用马匹和骆驼的队伍，还要养一批护队打手，一路上有很长一段是没有人烟的，难不成还要成立一支运输队？
嫚儿手里握着一张帖子过来，神色有些奇怪。童颜见她欲言又止，就让寥启东先走了。
“又是谁啊？”童颜不耐烦的问。不知为啥，近日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大户人家或地方官员家眷往这边递帖子。好像她自从砸了北宁王府后忽然成了全城名媛了，个个赶着要她召见似的。不过一般这些帖子直接挡在大门外了，因为，萧慕挑的护院不是吃素的，一律给撕了，连面子都带给的。
“镇国王爷。”
童颜差点跳了起来，“什么？他给我下帖子？”
嫚儿神情凝重的点头，“是他们的人直接送到院子里的。”
又是个嚣张的，下帖子直接翻墙入院。
童颜无奈摇了摇头，“真烦。”
“要不回鬼爷吧。”
“不要。”童颜立刻反对，她虽然不在乎萧慕死活，可也不想让他因为自己死。这兄弟两还是少见面为好。
童颜打开帖子，竟然是请她见面的，地点选在了寻香。
这家伙选在寻香是想告诉自己他是无害的？
怎么可能！
不对，这证明萧墨知道寻香是她的！
童颜顿时感觉头痛。她的生意出了萧慕知道有寻香，其他的他估计还不知道。全部生意都是寥启东出面，她只做幕后指挥的。
如果说萧墨知道自己在经商，那一定会使很多绊子。
“去。”
“小姐！”
“有铁冧他们在怕什么，何况光天化日的，他又能如何？御王一家不是最重颜面的吗？没事。”
嫚儿无奈点头，“好，那奴婢去安排下。”
“紫灵雀呢？把它给我带来。”
嫚儿眼眉一挑，忍着笑，“小姐，你又何必和一只鸟过不去。”
童颜瞪她，“我不是和鸟过不去，是和鸟人过不去。这只死鸟就是头号大间谍。”
嫚儿噗嗤一笑，“好了好了，我让翠果给您带来。”
翠果扛着巨大的鸟笼子过来，紫灵雀浑身蔫不拉几的像死鸟一眼缩在角落。
“喂，你死了？”童颜捏着一枚黄腾腾，亮晶晶的水晶糕晃着。
紫灵雀的小眼珠子忽然焕发狼一样的光彩。
老子饿！
可是，坏女人一定不会让它吃的，眼珠子懒懒的闭上，眼不见为净。
“我给你吃哦。”
紫灵雀立刻瞪大小眼珠，骗人！
“不但给你吃点心，还给你吃肥肥的玉虫子。”
肥肥的玉虫子！它的最爱！
玉虫子通体雪白，是长在雪域高原雪莲花里的，极为罕见，营养丰富。萧慕为了紫灵雀专门送来了一些，童颜惩罚它，就是不给它吃。
紫灵雀立刻跳起来，冲着笼子外坏笑的女人叫着，“主人，主人，让奴婢来服侍您吧。”
童颜笑眯眯点头，“早些认主可不就不用收这等折磨了吗？翠果，去把羽雀阁送来的玉虫子弄两条来。”
两条？连塞牙缝都不够。紫灵雀都快哭了，它真的饿啊……
童颜看着它，“你原来的主子好，还是我好呢？”
紫灵雀立刻抖擞献媚地说，“美女主子好，前凸后翘。”
……
真不知道萧尧究竟还教了它什么？会不会给它看春宫图呢？她非常恶寒的想。
不过，前凸后翘这个词好。
“好，给你吃三条。”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浴罢檀郎扪农处，露花凉沁紫葡萄”
……
童颜额头冒汗，果然变态的一家人加一只鸟。
她低头看了看，紫葡萄？太熟了吧？人家应该是蓓蕾淡粉色好不好啊？
感觉女人深深的快乐了的鸟儿，顿时打足了鸡血一般，声调高昂，清脆的声音竟然能穿透城墙之势，越发兴奋起来，仿佛念一句，就会多得一条肥肥的玉虫。
“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
噼里啪啦，砰，啊，痛死了，你干嘛撞我，你才撞我……
不远处的下人们乱作一团。
树枝上，抱夏顶上哗哗的一阵响，一片琉璃瓦嗖地掉了下来，一个影子飞速探出脑袋，一捞抓住了琉璃瓦，本该影子一般收回去，还是忍不住双眸炯炯的冲着童颜胸前好像不太高的地方瞪了一眼，嗖，影子不见了，留下一阵鄙夷的叹息声。
紫灵雀见童颜两额骨冒出一点点红，哇塞，好像萧尧郡王调戏美女时美女的脸蛋啊。
一般美女们接下去就会高兴得轻解罗裳。
紫灵雀晃着脑袋，“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呵。”一声透着零下五十度的冷笑，让兴奋高昂的紫灵雀顿时掉入冰窟一般。
浑身蔫巴巴的鸟毛抖了抖。
翠果已经捧了一个玉匣子过来，里面养着好多玉虫子。
“剃光它的毛，省得飞出去丢人现眼。”童颜站起来，凉凉的丢下两句，飘然而去。
小小的黄嘴巴长得几乎脑袋都看不到了，紫灵雀彻底傻了。
噗通……
直挺挺的倒在了鸟笼子里，睁着不瞑目的小眼睛，喃喃骂着，“雪峰塌陷，狐臭熏人，扁平无奇，没人要……”
远处又飘来凉凉的声音，“剃光了放进暖房里，别叫它死了，得让它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一定比玉虫子好吃多了。”
鸟眼睛，闭上了。
－－－－－－题外话－－－－－－
出自唐代诗人赵鸾鸾
出自清人陈玉璂
不过，这天她坐在大院子湖边的抱夏里，撑着脑袋喂着鱼。她脑子里开始打起小九九。
按照寻香的如今的业绩，又是寥启东亲自打理，还有云凤娇她们坐镇，一年赚个五万两银子不难，加上盛京和余杭城的两家加起来一年也能有个三万。柳氏的两间铺子很快就租出去了，一年加起来能有五千两。加上手上剩下的，真是不小的财富。她性子表面张扬，可骨子里有点胆小，尤其是投资方面，但是，钱生钱一向是最赚钱的。如何让这些钱更快的滚起来呢？
“小姐，寥掌柜来对账了。”嫚儿笑着带着寥启东过来。
童颜立刻精神地坐了起来，“寥叔快坐。”她最喜欢看账本了，可是，她从来不看细项，直接看总计。做大事的人，必须抓大放小，对于下面人的鸡摸狗盗她也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抓住大头就行了。
寥启东如今是凌州城童颜所有物业的大掌柜和大股东，他比童颜还紧张这些成本。另外凤娇也是股东，股东之间有合作也有监督，所以，她向来不问细节。这也让寥启东充分感觉到深受信任，更加尽责起来。账目有异常的，需要童颜注意的都用朱笔勾了，童颜只需要看这些就行了。
童颜不用十分钟全部看完了，把账本一扣，“寥叔，你说做米的生意好不好？”
寥启东一怔，“啊？”
“你看啊，今天的灾难顾忌有得延续呢，一般的庄户人家没有一年半载的还缓不过来。”
寥启东缓过神来，点头，“是啊，我听余杭城有两个中等的庄子就支撑不住了。”
“这就是好机会。庄子如今一定是低谷。何况粮食有个最大的好处，任何时候各处都存在着差价。你看，北地的粮食是冬粮，这时候南方的粮食紧缺，南方价格高。到了春夏，南方粮食价格低，北方就高了。而且，人啊，吃惯了北方米就想吃南方米，南方人反之。所以，如果我们南北都有产粮食的庄子，那岂不是自来钱？”
寥启东眼睛瞪得老大，“小姐这是要做庄子啊？”
“有何不可啊？以前我不懂农业的事情，其实，也不用你我懂啊，大把细户以为主人家种田为生的，交给他们就好了。我们评估下，给他们保底月钱，保证人家平时的生活开销，有收成的时候交给我们一定数额的粮食，剩下的给他们当红利，这样就不怕他们不勤奋了啊。”
“好啊，太好了。”寥启东兴奋地说道，一会儿又皱着眉头，“我这头都有些顾不过来，另外两个城里都有店铺慕名而来，有想卖给我们的，还有想来拜师的呢。我还想抽时间去看看，如果北地郡各个城市都有我们的店，在北地郡根基就牢了。”
童颜捡了一颗蜂蜜千层糕放进嘴里，咬了两下吞下去，一笑，“寥叔，你有几双手啊？能亲自做多少呢？何况就算北地郡每个城都有一家店，我们又会多多少钱？”
听她这话有些矛盾，到底是嫌多还是嫌少啊？
寥启东搔了搔脑袋，“小姐直接说，我脑子笨。”
“哈哈，寥叔脑子笨，就没有聪明的了。”童颜笑眯眯的将点心盘子推过来。谁都喜欢听好听的，就算她觉得寥启东是不够特别聪明，也必须赞扬他。
寥启东笑了，“还是小姐的点子好。”
“我们半斤八两，谁也别捧谁了。”
“我说真的，小姐的点子简直是闻所未闻，简直绝妙。”
童颜嘿嘿一笑，好吧，这种话是人都爱听，也不矫情了，用手点了茶水在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加盟。
“加盟？”寥启东二丈摸不着头脑，“怎么加盟？”
“你把寻香打造成样板店，将你如何经营的，开张用了什么方法，一路以来用了什么优惠和吸引人的手段都写成文字。在北地郡其他城市各选一家有诚意合作的店，让他们换上我们的招牌，按照我们的要求装修，再要求他们每个店要拍一个掌柜的、一个凤娇姐姐这样角色，一个小二管事三个人来总店培训。必须要求他们一步一个脚印的照着做。至于创新，等他们上了轨道，您再去看看，下一步就可以在不离开我们的原则外做出每个城市的特色来。这样一来，你只要抓掌柜就行了。而这些加盟店，我们不赚他们的大钱，交个几万加盟费，每年交个五千到一万的管理咨询费就可以了。”
寥启东眼睛越瞪越大，开始还能听懂，后面越听越迷糊，管理咨询费？这是啥钱啊？
童颜看着他，心里干着急，可又不好显露出来，也难怪，这些现代思维和手段他们听都没听过，自然不懂的。
“这样，寥叔您先考察下，看哪家比较有实力和诚意的，你约了我来谈，我谈一间店铺，您不就能清楚了吗？”
“那好极了。”寥启东松了口气，面前的女孩子不过十几岁，可他从来没有把她当女孩子，她的脑瓜子可真是太厉害了。
“北宁王府什么时候回盛京？”
寥启东见她问这个，立刻收了笑容，认真地说，“听说马上就走了。这次他们被砸惨了，要想收拾好也要花好大一笔银子，北宁王未必能拿得出来，柳氏小气的，自己赚下的肯定不愿意往外掏。”
童颜歪着脑袋，“北宁王府你说值多少钱？”
“估计可以值个十万两。”
“恩，郡王府呢？”
寥启东一怔，“郡王府里面没有进去过，不过按面积算，也不会低于北宁王府。”
童颜忽然一拍桌子，“恩，寥叔，你帮我去做一件事。”
“小姐尽管说。”
“查下从北地郡入关的商业产品最多的是什么？龙羌、天极会在盛渊购买什么最多？要在两天内查清来告诉我。”
寥启东脑筋都快跟不过来了，童颜的思维一下跳到哪里去了？难道她除了粮食外还想做什么吗？可如果做天极和龙羌的生意那一定要压很多资金啊，而且，商品运到龙羌和天极一般都是用马匹和骆驼的队伍，还要养一批护队打手，一路上有很长一段是没有人烟的，难不成还要成立一支运输队？
嫚儿手里握着一张帖子过来，神色有些奇怪。童颜见她欲言又止，就让寥启东先走了。
“又是谁啊？”童颜不耐烦的问。不知为啥，近日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大户人家或地方官员家眷往这边递帖子。好像她自从砸了北宁王府后忽然成了全城名媛了，个个赶着要她召见似的。不过一般这些帖子直接挡在大门外了，因为，萧慕挑的护院不是吃素的，一律给撕了，连面子都带给的。
“镇国王爷。”
童颜差点跳了起来，“什么？他给我下帖子？”
嫚儿神情凝重的点头，“是他们的人直接送到院子里的。”
又是个嚣张的，下帖子直接翻墙入院。
童颜无奈摇了摇头，“真烦。”
“要不回鬼爷吧。”
“不要。”童颜立刻反对，她虽然不在乎萧慕死活，可也不想让他因为自己死。这兄弟两还是少见面为好。
童颜打开帖子，竟然是请她见面的，地点选在了寻香。
这家伙选在寻香是想告诉自己他是无害的？
怎么可能！
不对，这证明萧墨知道寻香是她的！
童颜顿时感觉头痛。她的生意出了萧慕知道有寻香，其他的他估计还不知道。全部生意都是寥启东出面，她只做幕后指挥的。
如果说萧墨知道自己在经商，那一定会使很多绊子。
“去。”
“小姐！”
“有铁冧他们在怕什么，何况光天化日的，他又能如何？御王一家不是最重颜面的吗？没事。”
嫚儿无奈点头，“好，那奴婢去安排下。”
“紫灵雀呢？把它给我带来。”
嫚儿眼眉一挑，忍着笑，“小姐，你又何必和一只鸟过不去。”
童颜瞪她，“我不是和鸟过不去，是和鸟人过不去。这只死鸟就是头号大间谍。”
嫚儿噗嗤一笑，“好了好了，我让翠果给您带来。”
翠果扛着巨大的鸟笼子过来，紫灵雀浑身蔫不拉几的像死鸟一眼缩在角落。
“喂，你死了？”童颜捏着一枚黄腾腾，亮晶晶的水晶糕晃着。
紫灵雀的小眼珠子忽然焕发狼一样的光彩。
老子饿！
可是，坏女人一定不会让它吃的，眼珠子懒懒的闭上，眼不见为净。
“我给你吃哦。”
紫灵雀立刻瞪大小眼珠，骗人！
“不但给你吃点心，还给你吃肥肥的玉虫子。”
肥肥的玉虫子！它的最爱！
玉虫子通体雪白，是长在雪域高原雪莲花里的，极为罕见，营养丰富。萧慕为了紫灵雀专门送来了一些，童颜惩罚它，就是不给它吃。
紫灵雀立刻跳起来，冲着笼子外坏笑的女人叫着，“主人，主人，让奴婢来服侍您吧。”
童颜笑眯眯点头，“早些认主可不就不用收这等折磨了吗？翠果，去把羽雀阁送来的玉虫子弄两条来。”
两条？连塞牙缝都不够。紫灵雀都快哭了，它真的饿啊……
童颜看着它，“你原来的主子好，还是我好呢？”
紫灵雀立刻抖擞献媚地说，“美女主子好，前凸后翘。”
……
真不知道萧尧究竟还教了它什么？会不会给它看春宫图呢？她非常恶寒的想。
不过，前凸后翘这个词好。
“好，给你吃三条。”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浴罢檀郎扪农处，露花凉沁紫葡萄”
……
童颜额头冒汗，果然变态的一家人加一只鸟。
她低头看了看，紫葡萄？太熟了吧？人家应该是蓓蕾淡粉色好不好啊？
感觉女人深深的快乐了的鸟儿，顿时打足了鸡血一般，声调高昂，清脆的声音竟然能穿透城墙之势，越发兴奋起来，仿佛念一句，就会多得一条肥肥的玉虫。
“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
噼里啪啦，砰，啊，痛死了，你干嘛撞我，你才撞我……
不远处的下人们乱作一团。
树枝上，抱夏顶上哗哗的一阵响，一片琉璃瓦嗖地掉了下来，一个影子飞速探出脑袋，一捞抓住了琉璃瓦，本该影子一般收回去，还是忍不住双眸炯炯的冲着童颜胸前好像不太高的地方瞪了一眼，嗖，影子不见了，留下一阵鄙夷的叹息声。
紫灵雀见童颜两额骨冒出一点点红，哇塞，好像萧尧郡王调戏美女时美女的脸蛋啊。
一般美女们接下去就会高兴得轻解罗裳。
紫灵雀晃着脑袋，“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呵。”一声透着零下五十度的冷笑，让兴奋高昂的紫灵雀顿时掉入冰窟一般。
浑身蔫巴巴的鸟毛抖了抖。
翠果已经捧了一个玉匣子过来，里面养着好多玉虫子。
“剃光它的毛，省得飞出去丢人现眼。”童颜站起来，凉凉的丢下两句，飘然而去。
小小的黄嘴巴长得几乎脑袋都看不到了，紫灵雀彻底傻了。
噗通……
直挺挺的倒在了鸟笼子里，睁着不瞑目的小眼睛，喃喃骂着，“雪峰塌陷，狐臭熏人，扁平无奇，没人要……”
远处又飘来凉凉的声音，“剃光了放进暖房里，别叫它死了，得让它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一定比玉虫子好吃多了。”
鸟眼睛，闭上了。
－－－－－－题外话－－－－－－
出自唐代诗人赵鸾鸾
出自清人陈玉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