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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Stronger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粱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瑶瑶合上书,停下自己囫囵吞枣式抑扬顿挫的朗声诵读。

    “瑶oni,金大叔打电话来叫我们去公司呢。”房门打开,珍妍探进头。

    “咦,今天不是休息吗?”这么疑惑着的女孩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外套。

    “oni快点来啦,我们一起去。”kitty跑了进来,招呼着瑶瑶快走。

    “知道了知道了。”瑶瑶穿好外套,背起包,跟着忙内走出了房间。

    五个人聚在门口,或蹲或坐或站的开始穿鞋。

    “oni,大叔叫我们去公司什么事啊?”瑶瑶戳了戳子禾的手臂。

    子禾系完鞋带,直起身,也是一脸的疑惑。

    “走吧走吧,去看看再说。”说完,子禾便领着妹妹们奔向公司。

    一段路程后,几人走进了金宇哲的办公室,却意外地发现房间里不止一个人。

    “老师怎么也在这啊?”瑶瑶靠在韩烟边上,轻声询问。

    韩烟只是抿嘴一笑,并没有回答。

    “好了,孩子们。听我说,现在呢,这里选了几首歌,很适合你们,所以打算呢,整合成一张专辑。”金宇哲收拢了下桌子上的纸张,笑容明媚的向孩子们宣布消息。

    “歌?”

    “几首?”

    “专辑?”

    “我们的?”

    “哇哦~”

    金宇哲的嘴角微微抽了下,孩子们的反应要不要这么连贯。

    “对,没错。你们要出专辑了,等下就上去录歌吧,俞永镇老师在上面等着你们了。”韩烟无视了孩子们欢呼的喜悦,交待了接下来的事。

    瑶瑶有点困惑,想说什么却又在韩烟的眼神下闭上了嘴。

    “oni,上次理事不是找我们说,没有资源,没有时间吗?”一伙人在走廊上时,瑶瑶悄悄问子禾。

    “应该是,有歌了吧。或许那个时候还没有适合我们的歌。”子禾也不太明白,想了想,拽紧了手里的a4纸。

    ——————————

    “第二节开头的词音要重一点,再来一遍。”俞永镇对着话筒发出指令,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录音棚里的几个孩子咽了下口水,带着忐忑重新开始唱。

    “第一节最后一个音飘了。再来一遍。”一通下来后,俞永镇又指出了不足之处。

    瑶瑶手心里开始出汗,她觉得喉咙有冒烟的感觉,这已经是第十五次了,外面估计都快天黑了吧。

    “不行,珍妍的声音没合上,再来一遍。”

    “不行不行,kitty跑调了。再来一遍。”

    “再来一遍。”

    ……

    kl现在录的这首《stronger/what doesn&#o39;t ki11 you》被定为专辑主打歌,表达出女孩们经历了寒假遇险后重新站起来迎接更险恶的挑战的心情。

    俞永镇老师在孩子们熟悉完谱子和歌词后,特意要求女孩们,尤其是瑶瑶,要回温当初被刀捅以及网络上生活中遇见anti被骂的情况,要以一种坚强,乐观,不服输的心态来唱出这首歌。

    新歌并不好录,没再像以前一样几遍就能通过,作为kl在血红后回归的第一首歌,俞永镇老师要求的很严格,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一个字一个字的校正,一节音一节音的纠正。

    事实上,五个女孩还没有彻底从“要出专辑”这件事上回过神来,一切行为凭本能。

    “oni,还有水吗?我喉咙疼。”

    录音棚里,现在是个人部分在试唱,珍娜戴着耳机,神情严肃。剩余几个人坐在监控室边上的沙发上,瑶瑶趴在子禾肩上,凑到她耳边问。

    子禾把自己手上还剩一半的水递了过去,瑶瑶的声音已经开始点变调了,有点沙哑。

    “瑶瑶进去吧。”看样子珍娜的部分是结束了,俞永镇看着手上的纸,叫了下一个人。

    瑶瑶皱着眉站了起来,喉咙突然变得紧了,之前做的开嗓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怎么办。

    站在话筒支架前,瑶瑶深吸了一口气,戴上了耳机。

    “你知道被窝里会更温暖,一个人睡在这里也一样,你知道……”

    “停停停!你在唱什么?!你听听自己唱的什么?这个叫歌吗?!”透过玻璃,瑶瑶清晰的看见俞永镇老师脸上暴怒的青筋。

    “对不起!”瑶瑶抿着唇,低头道歉,她刚刚唱的不用老师说她也知道,喉咙根本放不开来。越唱越痛,停下来时,喉咙里像有一千只蚂蚁在爬,痒得受不了。

    “再来一次,还这样的话,今天就不用录了。”俞永镇摆摆手,示意瑶瑶继续。

    瑶瑶看到边上的女孩挂着担心的眼神紧紧锁在她身上。

    “……你以为你让我崩溃,认为我会跑着回来,亲爱的你不了解我,因为你错得彻头彻尾。”

    “你嗓子怎么回事?!你难道就没有一点保护嗓子的意识吗?!你是一个歌手!你必须保护好你的嗓子!这次就算了,天晚了,明天再录。明天要还是这个样子的话,你们也别想着出什么专辑了,就这声音,再好的歌给你们也没用!”俞永镇噼里啪啦一通话下来,充分表达了对瑶瑶以及其余几个女孩的不满。

    “对不起,老师!明天我们一定会过的!”子禾知道这个时候说再多也没用,她带着妹妹们深深鞠躬向老师表达歉意。

    走出录音室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全黑的时间。

    “瑶oni,你嗓子怎么了?”珍娜挽住瑶瑶的胳膊。

    “咳咳咳咳咳……”瑶瑶捂住嘴,不停咳嗽,甚至弯下了腰,胸腔起伏不定。

    “瑶瑶还好吗?”子禾听到声响,转过身来。

    “唔,没事。就是喉咙,有点痒,有点热。”瑶瑶眯起眼,刚刚咳得都出眼泪了。

    “oni是不是被风吹的?感冒了吗?身上好像有点热。”忙内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最近温差有点大,出门的时候风挂得很厉害。

    “这么说来,瑶oni现在讲话有点儿鼻音诶。”珍妍摩挲着下巴。

    “等下去和金大叔说下,去医院看看吧。要不然明天起来,你会发烧的。”这种事情,瑶瑶在练习生时也来过几次,子禾相当清楚女孩身体的抵抗力。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金宇哲遇见了来找他的五个人。

    “你们来的正好,你们这次的主打歌的舞蹈已经排出来了。时间还有,先去熟悉下吧。”晚上七点,不算太迟。

    “瑶瑶她……”子禾正打算汇报下瑶瑶的身体状况,奈何身后的女孩一把扯住她衣服。

    “我们知道了,现在马上就去。大叔拜拜。”瑶瑶拉着子禾率走向舞蹈室。

    “oni?”kitty转向右边,询问瑶瑶。

    “我没事。”瑶瑶忍下喉咙的不适,按耐住想喷薄出的咳嗽。

    “不舒服就说,知道没?”子禾了解瑶瑶的绝强,她无奈的揉揉女孩的头发。

    好不容易可以出专辑了,怎么可以在这个关口出事呢。

    《stronger/what doesn&#o39;t ki11 you》的舞蹈并不复杂,对于经历过练习生残酷繁重的舞蹈训练后的女孩子们来说,一个晚上跳会是相当容易的。

    老师在前面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分解。

    瑶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从住院开始到现在就没恢复过来,一直很苍白。下颚的肉都没了,显得眼睛又黑又大,空洞和惊恐。

    “are you ok?”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瑶瑶身边。

    “没事。”女孩瞬间回过神来,扯出一抹笑,跟着其他人的动作开始舞动。

    墙上的指针在左上角呈现出一个九十度时,老师示意孩子们可以回家了。

    反复的练习动作,即使是最简单的舞蹈,瑶瑶现在也是浑身大汗,尤其是今天她觉得四肢乏力酸痛得更厉害了。

    “oni还好吗?”kitty把自己的毛巾挂在瑶瑶脖子上,在她看来,瑶瑶比她更需要照顾。

    女孩比划出一个“ok”的姿势,摆摆手后不说话。

    “我们和你一起去医院,开点药也好。”子禾指挥着双胞胎打扫舞蹈室,拉着瑶瑶走到一边。

    “瑶oni,我们一起去哦!”很快拖完地的两个女孩凑到了瑶瑶面前。

    ————————

    “急性咽喉炎,我给你开点药吧。要记得多喝水,少说话,切忌辛辣食物,让声带休息一会儿。”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一系列检查后得出了结果。

    “可是我明天还要唱歌!”瑶瑶急了,她不能放弃最后的机会!

    “你这样频繁地唱歌,喉咙会更受不了的,声带会受损,以后可能就更严重了。”医生很严肃,像这样的病人他也见过很多。

    “那,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我好得快一点?”都快是最后的祈求了,瑶瑶几乎都能想到俞永镇老师怒发冲冠的脸孔。

    “唉,给你打一针看看吧。记得要保护好自己的嗓子。”医生无奈的答应。

    “谢谢!”

    回到宿舍的女孩已是精疲力尽,就着水吃完了药,洗漱一番后窝到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五个女孩出现在公司。

    路过经纪人办公室的时候,门开着,金宇哲正在电脑上看着什么。

    “大叔,早上好!”突然响起的问候声让专心的金宇哲吓了一跳。

    “omo,早上,早上好。唔,瑶瑶你怎么了?感冒了吗?”金大叔招呼着孩子们进来,他看到只有瑶瑶一人戴着口罩。

    “瑶oni喉咙不舒服。”珍妍和子禾早早就趴在桌上,侧着头看电脑显示屏。

    “大叔,这是我们的官网吗?”子禾看到了熟悉的页面,她很久没关顾的kl官方网站。

    “嗯,对的。昨晚发布消息,说你们现在正在筹备专辑,过段时间就会回归。”金宇哲三言两语的概括了昨天和韩烟商量的事。

    “哇哦!我看到有好多留言诶~”珍妍一脸开心,什么都比不上粉丝的应援。

    “念念吧。”子禾看到了瑶瑶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同情她现在忍着不开口说话,拍拍珍妍的肩膀。

    “我说了哦。网名为‘kl脆骨’的人说,‘绝对期待骑士回归!感觉专辑会大发!是野心之作吧?’;网名为‘爱kl也爱神起’的人说‘这次会不会有神起的oppa们来出演mv啊?好期待两家合作哦~’;网名为‘爱你不解释’的人说‘沉寂这么久的宝贝们终于要出专辑了,等待也是值得的!’……”一直念得不停的珍妍口干舌燥,念了二十几条留言后终于放弃了。

    “哇哦,不错哦!今天继续加油吧!”子禾和kitty来了一个high five,笑容满面。

    “快去练习吧,你们这帮丫头。接下来忙着呢,定妆啊,拍画报啊,mv啊什么的都在等着你们。赶快把歌啊舞啊都搞定先。”金宇哲开始赶人。

    ————————

    连续好几天的轮番转轴,专辑的曲目没有全部搞定,但起码主打歌已经是可以让俞永镇老师满意的程度。

    一大早起来,金宇哲带着孩子们赶去场地拍摄主打歌的mv。

    《stronger/what doesn&#o39;t ki11 you》的mv并不复杂,舞蹈和歌唱再加一点的特意构思的剧情进去,满满的几分钟都被计算好了。

    摄影棚早就搭好,子禾在跟过来的摄像机前耍宝,这是要加在专辑里的花絮拍摄。

    五个女孩纷纷躺在了白色的床上,从闭着眼睛到张开,从躺着到起身。

    本是刚睡醒带着迷茫的表情,再起身来到镜子前时瞬间变为高傲。

    瑶瑶对着镜子展开一个自信极的笑容,嘴角扬起。

    新的一天开始了。

    聚在客厅里的女孩,身边摆着零零碎碎的各种东西。她们或躺或坐或站,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安静的画面,突然响起声音。

    女孩们全部都趴到窗前,屋外喧闹得正是精彩。

    换了一套衣服的五个女孩站在室外搭好的小型舞台上站定,她们带着耳麦,排好了队形。

    音乐声响起,远处越来越多奔来的人聚集在舞台周围。这是公司安排好的群众演员。

    大家一起狂呼着,大喊着。

    “what doesn&#o39;t ki11 you makes you stronger. stand a 1itt1e ta11er. doesn&#o39;t mean i&#o39;m 1one1y when i&#o39;m a1one……”洋溢着最阳光的笑容,不断爆发的小宇宙,站在高处呐喊出,最灿烂的火花。

    即使前方障碍重重又能怎样!即使人人都讨厌我又能怎样!即使磨难艰辛得大汗淋漓又能怎样!我只做我自己,迎难也会毫不犹豫的上去,最勇敢的骑士!

    激昂的节奏,催人奋进。

    跳着这几天一直窝在练舞房练习的舞蹈,女孩们能从灯光,欢呼中感受到一阵的激励,梦想不就是这样么。

    同时看着窗外的五个女孩蹦蹦跳跳,她们疯了似的在客厅里乱窜,手边的东西统统高高举起往地上狠狠一扔。

    大笑着,拥抱着,欢舞着。

    what doesn&#o39;t ki11 us!

    “很好!”导演拍拍手,mv经过两天的拍摄结束了。

    “谢谢大家,大家辛苦了。”松了口气的五位骑士从刚才的热闹中回过神来。

    “瑶瑶,喉咙好点了吗?”韩烟特意开车来接女孩们回去,正好明天没事,送女孩们一个一个回家和家人相处。

    “老师今天怎么有空啊?好多了,现在已经不难受了。”瑶瑶很惊讶韩烟居然百忙之中抽出空来。

    “哎哟,你们这次的专辑很受重视,我当然要来看看啦。”韩烟笑着发动车子,“喉咙虽然现在可以了,但是要记得保护哦。我今天在家里呢,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有子禾喜欢的,有kitty爱吃的,还有瑶瑶的。”

    瑶瑶,子禾和kitty因为都是外国人,在得到休息日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宿舍里度过,偶尔会被邀请到韩烟家里吃一顿大餐。

    “师公也在?”瑶瑶喊韩烟老师久了,其他几个孩子也都这么跟着喊,对于那位师公,孩子们捂着嘴偷笑,御姐型的韩烟只有在这个时候会脸红。

    “嗯,其他几个人也来了。”韩烟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帮丫头就知道开玩笑。

    “哇哦~好棒!我最喜欢andy oppa了!”kitty开心地眯起眼,聚会过很多次的忙内猫咪和神话的忙内最合得来,整出一个“父女档”来。

    瑶瑶也笑着开始期待起来,忙碌过后吃上一顿丰富的晚餐绝对是享受,再加上一桌人的自来熟和耍闹,今晚会很开心呢。

    和大家嬉笑玩笑着,车已经慢慢开进市区,开始堵车。

    瑶瑶不经意间看向窗外,街道边上有家装修风格很别致的甜品店,奶黄色的墙面,粉色和天蓝色的字体招牌。

    ——是他!那个红帽子弹钢琴好像很厉害的男生!

    瑶瑶张了张嘴巴,眼睛使劲睁大,想看清楚不远处的场景。

    红帽子男生今天戴着粉红色的绒线帽,白色的卫衣和浅紫色的小脚裤。

    她看到男生正在那家甜品店门口打电话,开口说了几句,脸上泛起像女孩自己吃了蛋糕后满足又甜蜜的微笑。

    瑶瑶撇撇嘴,这个声音带着奶音的男生是打算给谁买蛋糕呢。

    “瑶瑶在看什么啊,这么入神,叫你好几次也不理。”子禾突然凑了过来,下巴搁在瑶瑶的肩上,眼睛看向外面。

    “唔,oni。”就像是做坏事被人发现的小孩子,瑶瑶的脸皮薄,轻轻一层粉已经裹了上去。

    “原来是瑶瑶饿了啊,那家蛋糕店看着挺不错的诶。”子禾很理解的收回了身子,端坐好。

    一种庆幸又失落的心情从心底冒了出来,那个男孩已经不见了,也没有人发现自己在看他。

    “呼~我果然是饿了呢。”瑶瑶喃喃着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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