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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上位

    第三十四章上位

    决宁城,经历了一场战火的洗礼,现在变得满目疮痍。

    焦黑的木头冒着呛人的烟,大乾兵士与游牧人的尸体横七列八的散落在决宁城的每一个角落。痛失战友的军士高昂的嘶吼着,发泄着心里的悲伤和愤怒,他们细心地整理自己战友的遗物,有的甚至将残缺的身躯凑齐,小心翼翼地包起来。

    月亮照下白戚戚的光,士兵们在这月光下忙碌着,打扫着破烂不堪的决宁城。刘定四处寻找老伙夫的尸首,好似人间蒸发般,老伙夫的尸体不见了,应该是被清扫的士兵抬走了吧。

    经过一夜的收拾,决宁城还剩下焦糊的木头,还有疲惫不堪的大乾兵士。这些大乾兵士太累了,一夜的厮杀,神经高度的紧张,这已经使得他们筋疲力尽,再加上繁杂的清理工作,已经透支了体力,他们三三两两的倚靠一起,瘫坐在满是干涸血迹的地上,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望着橘红的云霞,放松了身体,安静的合上眼,昏睡了过去。

    刘定拖着疲倦的身体,一走一晃的走着。昨夜他太疯狂了,凭着一杆长矛,在决宁城四处游走着,不知疲倦的收割着生命,依仗着惊天的怒火,一而再的透支着体力,最终他榨干了自己的潜力,再射了乞颜一箭后,还没有走到牛擎天的近前,就昏倒了,牛擎天只好找了一处安稳之地放下刘定,又加入战团。清早,刘定刚睁开眼睛,就被一位军士告知,牛擎天要见他。

    刘定打老远就看见牛擎天盘坐在地上,身旁还放着那柄开天板斧。“将军!”刘定走上前施了一礼。“哦,你来了。”牛擎天见到刘定眼前一亮。刘定昨日的非凡表现可是让他甚合心意,他打算重用刘定。

    “小子,像你这般年纪轻轻就来到军营的可是少见,尤其你还是自愿来的,这可是让我好奇得很啊!”牛擎天望着刘定稚嫩的脸庞,笑着说道。“将军!我虽人小,但是心不小,作为我大乾之民,理应为大乾尽力,若不能庙堂进谏,就应该沙场厮杀,此才是我大乾男儿本色!”刘定豪气凌云,这惹得牛擎天一阵侧目。“好好好!”牛擎天拍手叫好,刘定一句话说得牛擎天血脉沸腾。“可真是英雄少年郎!本将军问你,你可愿随我征战沙场!”牛擎天一双虎眼紧盯刘定,生怕刘定说了个不字,以致错过如此的少年英雄。

    “有何不可!”刘定也被自己搞的壮志满酬,当下豪爽的回答。“好!既然如此,你现在开始就跟着我吧,老牛亲自带你!哈哈哈!”牛擎天十分高兴,背着手狂笑着走远。

    刘定望着牛擎天的背影,也是一阵沸腾,“我成功上位了,父皇,你就看着儿臣吧!”刘定暗自想着。

    经过几天的忙碌,决宁城已经干净了,城中满是简易搭建的木质房屋,大乾士兵开始了正常的操练。

    一名身穿铜甲的小将,站在操练的士兵前卖力的喊着,士兵们听着指挥,将手里的长矛不时上挑、前刺、横扫、下劈。铜甲小将正是刘定,刘定自从被任命后可是惊煞旁人,一位十五岁的小将,这可是在军士中掀起了一场暴风。

    很多人都不服,而上头的将军也是对此不管不顾,于是就有人来挑战刘定。第一位是一名高大魁梧的黑脸大汉,刘定只有仅仅两招,就将锋利的宝剑横在对方的脖颈上,这可是让下面的兵士大吃一惊,“看来这小子有两下子!”军士们纷纷议论。第一位挑战者的夭折并没有阻止众人,而是掀起了更大的潮流,更多的人开始挑战刘定。

    事情变大了,于是上头就顺应风向,就势办了一场比武大赛,自然是火爆激烈。胜利者兴高采烈,失败者垂头丧气,这样的比试持续了三天,最终决出了两名来进行决赛,刘定自然入列,而对手是有着“郑三尺”之称的郑成功。这位郑成功被称为“三尺”是因为没有敌人能进入其周身三尺之内,足可见对手的强劲。

    两人可谓势均力敌,足足打斗了半个时辰,最后两人都是气力不足,最终刘定故意的卖了一个破绽,郑成功果然中计,于是刘定就将其一棍扫下擂台,而刘定自己也瘫倒在擂台之上,但是,刘定还是赢了!

    刘定的胜利为他赢得了名声和地位,在这以强为尊的军营中,他算是站住了脚。

    转眼就是一年,刘定已经在军营中小有名气,几次血与火的洗礼使得刘定成熟了许多,而身上也多了伤疤,但伤疤本来就是英雄的勋章,所以刘定毫不在意。而当初发现刘定的牛擎天对他是越来越满意,而现在两人早已成为忘年之交。

    这里已经不是决宁城,游牧人咋打袭营后就杳无音讯,牛擎天派人寻了数月,也没有踪迹,于是就离开了决宁城,来到临近的苍明城驻扎。

    “牛大哥,我来了!”刘定径直走进牛擎天的房中,“弟弟,你来了!快快坐,嘿嘿!要是你还小,我早就与你喝几杯了,来,喝茶!”牛擎天满脸笑意。“哥哥是有喜事,难道哥哥找到了意中人!那可是要看看这位俘虏了大英雄的嫂嫂了!”刘定打趣道。“唉!不要开玩笑,哥哥这样的老粗哪有人喜欢,我与你说说这件喜事吧。”牛擎天表情骤然的严肃。

    “你可还记得一年前在那决宁城的事!”刘定一听,就感觉自己的心向被针刺一般,他想到了那位慈爱的老伙夫,自己亲爱的爷爷。“实难忘却!”刘定一字一顿,“有探子来报,说是见到了那一伙游牧人,现就在不远处的兰砀山,我打算……”没等牛擎天说完,刘定就抢了一句,“算我一个!”牛擎天一笑,“你倒是急性子,当然少不了弟弟你了,我是想全军打他个措手不及。”刘定一听大喜,“就该这样办!”牛擎天止住刘定“此事还得与蒙元帅商量一番,有了消息我在通知你。”刘定一听坐立不住,急忙站起“好,就听哥哥的好事了”说完招呼也没打,急匆匆的离开了,只留下满脸笑意的牛擎天。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要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春天,细雨蒙蒙,带着泥草的气息,沁人心脾。坚硬的马蹄踏在寥寥的草地上,溅起黄泥,打在军靴上,刘定用长枪将泥土刮下,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兰砀山,手掌紧握,银枪上的红缨随风摆动,像火在烧,像血再滚。

    “到了兰砀山!稍时我们兵分两路,侧翼而过,悄悄地靠近,等着信号,到时雷霆一击,将那十万游牧人埋葬这里,报了决宁之仇!”牛擎天四处吩咐着,刘定一旁一阵点头。

    白天,太阳并不是那样的强烈,只是缓慢的扫射大地,每一寸土地都吸吮着阳光,爆发着强劲的生命力。

    白天袭营,的确是少见,一般多在晚上,但是元帅蒙轶说,用兵在于诡诈,要出其不意。这游牧人也是提防袭营的,所以晚上定要加强防范,而白天,虽说是暴露的机会较多,但是成功的几率也不小,所以兵行险招,就在这白昼下,绘他个血色淋漓!

    如有神助般成功的解决了暗哨,大乾士兵悄悄地摸进游牧人的营地,还没到行动的时候,众人等着信号。

    此时游牧人还没觉察到,元帅兀良哈喝着烈酒,撕咬着喷香的羊腿,油乎乎的手掌摸向面前女子的大腿,兀良哈越摸越起兴,顺势将女子横抱在怀里,一通亲吻,女子在兀良哈的怀里一阵娇嗔,这让兀良哈更难把持,将女子托起,放在自己虎皮做的榻上,自己开始宽衣解带。

    女子看着兀良哈,秋波带水,酥软无骨的手在自己胸前揉弄,一条嫩白**蹭着兀良哈的腰。兀良哈“嘿嘿”大笑,将女子推倒,就要行好事。

    一只羽箭射在大帐的木桩上,羽箭后端还有一瓷质封闭小盒,只听砰地一声,瓷盒碎裂,产生极大的声响,下一刻,整个军营乱哄哄的,不停地有哭喊声传来。兀良哈也知大事不好。急忙穿戴好,提着大刀就要冲出,“嗖嗖!”两支羽箭射来,“当!”兀良哈挡下一箭,回头一看,那名游牧女子倒在血泊中,脑门插着一只羽箭。

    “诶呀呀!该死!”兀良哈大怒的冲出,逢人便砍,连杀几人后来到了一人面前,此人身材魁梧,面如黑炭,正是郑成功!

    郑成功见到来者金甲金刀,觉得应该是重要之人,便起了立功之心,提着长棍就冲上去了,可是,两人差距过大。砍瓜切菜一般,郑成功被兀良哈砍做两段。可怜郑成功,贪图功利,竟不辨强弱,反断送了卿卿性命。

    刘定大老远看见兀良哈,见他杀了郑成功,勃然大怒,催着座下马,就要过去。刚有两步,却被拦下。拦住刘定之人,面如冠玉,脸显刚毅,豹眼鹰眉,臂长过膝,手里一条方天画戟,一身金甲,胯下马儿一声长嘶,惊天动地,正是大帅蒙轶。

    蒙轶叫住刘定,“你不是他的对手,自己觅食去吧,他是我的!”蒙轶说完策马狂奔,手里方天画戟向前一指,直奔兀良哈杀去,只留下原地惊愕的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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