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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刘温卒

    第十九章,刘温卒

    刘泊现在的心很不平静,都是因为那护法寺老僧定讷的四个字,蛇,设,摄,舍,再加上那定讷老僧饶有深意的离别一瞥,可真是把刘泊静如湖面的心境搅出道道波澜,这让刘泊对定讷和护法寺倍加关注了。

    中秋节对百姓来说是团圆的佳节,但是对人情味儿淡薄的皇族来说,所谓的中秋节只是皇亲游乐的一个理由罢了,而对刘泊来说,这种淡薄,再加上自己与那皇帝的间隙,这就让尽早离去的念头挥之不散。

    刘泊此刻正打算到那皇宫中向皇帝递交辞呈,而面对荣珺夫人的不舍,刘泊也没有在乎,对这一对兄妹,刘泊总是有那么一种厌恶,可能是因为百合的死而导致的吧,于是平时刘泊对荣珺夫人很是冷淡,这也就是两人都六十岁了,都还是膝下无子,难享天伦,而刘泊也是知道荣珺的怨恨,但是让刘泊再对别的女人产生念想,他真的是做不到,所以两个人都是表面上恩恩爱爱,而这一演就是四十年,其中的苦怨就只有荣珺夫人才能体会到,这大概也是罪有应得吧,谁让荣珺当时那么糊涂!

    “有些不对劲!”这是刘泊刚一进入皇宫的感受,侍卫们倒还是谨慎的守卫,而那些无聊的太监宫女就不同了,纷纷凑作一团,窃窃私语,时不时的冒出惊恐的表情,甚至手舞足蹈起来,这让刘泊可是感了兴趣,待叫过来一位小太监问明事情后,刘泊也是大吃一惊!

    听这小太监说,这皇宫昨日可是出了一件大事,这大事可真是非比寻常,竟是有一位老太监前来刺杀皇帝,但是却被捉住了,虽然没有成功杀死皇帝,可也是削掉了皇帝的半缕白发,这可是让侍卫们惊吓不已,生怕皇帝一怒,被砍了脑袋。可是事情总是出乎意料,在人们看来险被刺杀的皇帝,肯定是龙颜大怒,不死几个人怎能消了怒气,可是这位天子出来后,面对殿外诚惶诚恐的侍卫们,非但没有一怒杀人,也没有责备,而是重重的夸赞并赏赐这些前来救驾的侍卫,这可真是让众人摸不到头脑,但是既然皇帝没有怪罪,那就心安理得吧!本以为这就算完了,而紧张的众人也都松了口气,正准备回到住地好好的睡上一觉,可谁曾想,祸不单行!

    就在众人将要散去的时候,在皇帝的寝宫传来了皇帝狂傲的笑声,那声音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这些护卫太监也都是好奇的走了过去,在众人走近后,这笑声辙止,皇帝就像着了魔似的冲出寝宫,大喊大叫,手舞足蹈,这可是吓坏了大家,这眼尖的护卫倒是冲上前想要把这位天子控制一番,待请了御医,好做诊断。可是人还没冲上近前就退下了,皇帝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打伤了几名护卫后就再也没有人赶上前了,于是就这样护卫太监们就跟着皇帝在这皇宫之内左蹿右跳,逐渐的惊动了皇宫的所有人,这下可真是慌了,只见太监宫女们低头议论,侍卫兵卒小声嘀咕,而那些嫔妃美后们慌手慌脚,练练指挥人手要擒住皇帝,好让御医医治,就这样整个皇宫因为皇帝的疯病乱作一团,而这位皇帝倒是不知不觉继续游走,如此就是两个时辰,这皇宫里的众人也都是倦了,就连疯狂的皇帝也是少有的安静了,就在众人以为时机到来,准备擒住皇帝时,这皇帝猛地一声大喝,嗨!随后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晕了过去。

    颐年殿,明显成了宫中混乱的源头,这里一整天都是进进出出,每个人都是神色匆匆,就连平日里娇惯的嫔妃们也都大气不敢喘,安安静静的守候在门外,虽说外表是慌张紧迫的,可是谁有知晓心里是不是兴高采烈,翘首以盼呢,毕竟万一皇帝自此一命归西,这皇位可是多少人惦记着的香饽饽,在这深宫哪又有那真感情,哪里有真正担心皇帝病患的佳人靓女!

    这皇帝是病了,但是国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就有诸多官员保举开平王暂行摄政之职,虽说也有人反对,但也是寡不敌众,最终这开平王还是摄政,但这些也与刘泊无关,他只是想快快回家,而今发生这种事,刘泊这作为人臣的就算是虚情假意也是要看望一下这位病重的天下之主。

    颐年殿,刘泊正在殿外候着,片刻后,大太监张红就从里面出来了,自从皇帝病倒,这些个妃嫔可都是慌乱起来,幸好这位皇后娘娘可不是凡俗之质,很快就将纷乱的**平息下来,随后就将皇帝送到颐年殿,并叫来多位御医寸步不离候着。刘泊走入殿内入鼻的就是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只见十多名御医在哪里不停地争论着,显然都被皇帝的怪病难住了,而坐在殿内床榻旁的正是那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此刻也是因为皇帝的突病而顾不得梳理,素面淡妆的就守在皇帝的病榻前,此时的皇后娘娘正在指手画脚的吩咐着,见到刘泊进来,虽然刘泊并没有进礼,但也是毫不在意,站起身来就让开了座位,一挥手喝退了众人,自己也不再耽搁,冲着刘泊点了一下头就也随着出去了。

    皇帝并没有昏迷,只是睁着眼睛望着床顶,一言不发,那苍白的脸和青肿的唇表露着刘鸿的虚弱,刘泊看在眼里,并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只是看着这位平日里威风霸气的皇帝近日却这般景象,略微的惊讶,刘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刘鸿,刘鸿像是感觉到似的,茫然的眼睛有了神采,四目相对,隐隐间有着电光,一屋子的中药味也是不见了,而是有了一点血腥气

    “你来了!”此时的皇帝刘鸿像是未曾病患似的,锋芒毕露,“我为什么不会来?”刘泊淡然的回了句,“呵呵,哈哈!”刘鸿收起了锋芒,不知是没有力气维持这种状态,还是另有隐情,刘鸿又恢复了那呆滞病态,刘泊听到刘鸿的笑声没有言语,深深地看了一眼刘鸿,转身就走了。

    还是那灰色小殿,不同的是此刻灯火通明。这有人时是灰暗无比,人走后却是灯火通明,不知道是不是一种讽刺。守候的兵卫见到刘泊都是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刘泊也是随意的很,挥挥手叫退了众人,就要进入,兵卫有心拦着,但是最后也是识相的离开了。

    刘泊进了殿,因为刺杀皇帝,这座小殿被那些兵卫们搜了一遍又一遍,那可真是掘地三尺,刘泊望着蜂窝似的殿堂,面对此时这物非人非的场面,不觉得叹了口气。不知不觉的刘泊就走到了一处,刺鼻的呛味似的刘泊紧了紧眉头,这灰色小殿其他地方都是灯火通明,唯独这里确实黑暗阴森,细瞧之下竟是茅厕!

    刘泊为了避开这茅厕的冲鼻味道,准备离去,不知道是冥冥中的因果循环还是该当如此,刘泊竟是莫名地转回。其实刘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有一种由心而来冲动,正是有着这种冲动刘泊回到了茅厕门口,毫不犹豫的走进,这茅厕虽说只有刘温一人在用,但是此地是为禁地,所以平时没有人来,也就没有人来处理这个茅厕,所以就日积月累,这茅厕的味道也是真的难闻,弄得刘泊几欲作呕。刘泊是实在忍不住了。尽管心里有那种冲动,但是这刺鼻的味道可真是让刘泊退却了。

    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巧,若是刘泊没有回到茅厕,若是刘泊没有来到灰色小殿,若是刘泊没有进宫,若是刘温没有见过刘泊,若是刘温没有被禁足,那么今天这刘温的遗物就不会到了刘泊的手,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动乱与杀戮。

    刘泊正要离去,头上带着挽髻的金丝纱帽正巧碰在那茅厕的门上,刘泊紧忙低下身子接去,稳稳地接在手中,正要起身离开,可是凑巧一丝光亮打来,一个暗红的小坛子引起了刘泊的注意。这个小坛子朴素无华,坛子顶用黄泥封住了,刘泊见其怪异,并没有急于观看,用袖子一卷,双手一捧就走了。

    驿馆中,刘泊细细的端详着小坛子,实在是看不出个所以然,刘泊也就不再犹豫,轻轻地敲开黄泥,将那盖子取下,入眼一看,竟是几沓棉帛,上面墨色涟涟。这样刘泊可是着实惊讶,将其中一卷取来一看,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是真的让刘泊的心波澜涟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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