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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永兴城

    第十章永兴城

    永兴城,毗邻兽城却没有兽城的紧张,较之兽城也是繁华不少,在温暖的阳光下,每个人都肆意舒张着毛孔,一呼一吸之间都带着喜悦,沿街的叫卖声也都是裹着浓浓的兴奋。

    凌云此时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在贩夫走卒的叫喝声中,想起昨夜的惊魂一幕,现在还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凌云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计划逃跑,每天都会绕着营地转个几圈,在别人看来他是勤奋,可谁又知其真意呢。就在五天前,凌云见到丁春步入先天,也意识到其他八位怕是无望了,同时也因为此事就将计划提前了,在尽快准备好了树藤和图纸后,凌云就做了详细的计划,连言辞都事先措好。也就有了昨夜的舍卒保車的计划。

    “小友留步!”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凌云,凌云回过头,只见一位身着藏青道服,须髯飘飞的老道,手里提着浮尘,再看那满头白发,活脱一位行走人间的老神仙,对此凌云也是惊诧不已,“小友!想必是刚脱身虎口吧”凌云一听更是惊讶三分,我和他并不熟悉,他哪会知道这些?怀揣着疑问,凌云继续听下去,“小友,我本想闲聊几句,却是发现小友身具慧根,老道也不再絮叨,小友你印堂略带黑气,但小友福泽深厚,倒可延缓几日,若小友不嫌烦,老道近几日都在城东四海客栈歇脚,但有疑问,可去此处寻我。小友,告辞!”“哎,不是,”凌云话还没说完,这老道已经离去,“呵呵!怪人!”凌云也不再理会,继续前行。

    烫金的牌匾,笔走龙蛇,三个大字:难移步。

    凌云望着这三个字,想起这一路的风雨也是唏嘘不已,经历了这么多,如今终于到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凌云来到门前,对着两位门口的守卫拱了拱手,“两位,请将这封信交予周立周管事,多谢了!”一位守卫拿着信,开步离去。

    “呵呵!好俊俏的人儿,这位小兄弟,认识一下吧,我叫盈盈,你可以叫我盈姐。”凌云循着声音望去,哇!好美的女子,这位叫做盈盈的女子二十岁左右,一袭绿色衣裙,在那领口处还缀着几串珍珠,皓齿朱唇,面白如玉,三千青丝如瀑布自然垂落,好似画中走出的妙人,“哦,凌云。”虽然面对这美女,但凌云一门心思放在它处也就没再搭理,“呦,好冷的人儿,难道姐姐不美吗?”“美。”凌云平淡的答了句,这平淡的姿态倒是将这位盈盈逗得花枝乱颤,“好有趣的少年!”虽然凌云冷淡,但周盈却是对这俊俏的少年来了兴致,随后又调笑几句,但凌云还是不冷不淡的回答,见到一腔热情碰了一鼻子灰,周盈哼了一声就要进入难移步,“哼!不识抬举!竟对盈姐无理,小子快快道歉!”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周盈不觉皱了一下眉头,烦人的苍蝇!

    胡麟打远见到周盈与人交谈,临近却见到衣衫褴褛的凌云,凌云这几日赶路,又遇到死士营,所以来时的衣物全都丢了,只有身穿的这件满挂泥浆支离破碎的长袍,胡麟向来是以貌取人,高傲的不得了,他认为,在这永兴城自己是最高等的人物,而眼前的周盈也只有自己配得上,于是也就将周盈视为自己私有的,别人碰不得,今日见到周盈竟与别人调笑,而那少年却是破衣喽嗖,也就认为凌云是一位乞者,于是也就颐指气使起来。一打眼凌云就知道这位仰脸看着自己的公子哥是何等人,那深凹的眼眶,发青的脸,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纨绔子弟,知道是位纨绔子弟,凌云也就不再搭理,扭过头不再看他。而这落入胡麟的眼中,分明是瞧不起自己,尤其是在周盈面前,那就更不能掉脸了,胡麟走上前去,就要抓凌云的衣领,在他看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反抗的,而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就这样的十四岁的少年却是先天强者。所以人不能太小看任何人,若是犯起脑残,那将会惹出滔天大祸。

    凌云见到对方已经动起手来,随即一拳挥出,碰!胡麟被凌云一拳打退五六步,这还是凌云留手,凌云要是全力,怕是胡麟会吐血,凌云不想惹事,他怕麻烦缠身,因为他惹不起麻烦,虽然他已经步入先天,但除了这个凌云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不敢惹事,若是自己孑然一身,凌云早就打残胡麟了。胡麟见到自己被打退可是吃惊不已,一旁的周盈也是张着樱红小口,满脸不可思议。

    胡麟恼羞成怒,就要命令手下冲向凌云,凌云见到对方不依不饶眉头一紧,也是大怒,就要动手,就在这火气压缩将要爆炸之际,“住手!”一声断喝终止了这场争斗,从难移步正门走出一中年人,一身紫袍,走入众人视线。

    “爹爹!”周盈娇滴滴的叫了一句,暴怒的胡麟也是躬身叫了句“周叔叔!”来人正是难移步的管事周立,只见周立冲着凌云笑骂道,“好你个凌云,刚到我这儿就给我找麻烦!”凌云也意识过来,连忙躬身做了个揖,“周管事!”“不要那么生疏,我和你义父于庆是世交,叫我周叔叔吧。”“哦!周叔叔!”“这才对嘛!快,盈盈将凌云带回家,让你母亲做几道好菜。”“知道,爹爹!”周盈甜腻腻的答道。随后周立又看向胡麟,“胡公子,老朽有客,就先失陪了”也不等胡麟的应答,循着周盈的方向离开。而此时胡麟阴沉着脸,“小子,你叫凌云,我记住你了,来人!回府!”

    这里是周府,比于庆的府宅竟大上一倍,这也可以看出常年受凶兽侵犯的兽城与普通城池的差距。凌云此刻端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眼前佳肴美味,还有周盈烁烁的目光,凌云有些不知所措,竟僵在那里,面色也有些潮红,这让关注着凌云的周盈满意的抿嘴一笑,“我还以为你是本性如此,天生冷淡,原来你是装的,怎么你就这么不待见姐姐我。”周盈对着凌云迷人一笑,这可让凌云的脸潮红更甚了,活脱脱一个熟透的苹果。“不敢!凌云只是有急事,心里着急,也就怠慢了姐姐,今日的无礼之处还请姐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再难为小弟了,小弟就先自罚一杯。”“呵呵,你这小子说的倒好听,姐姐可是好是喜欢你啊,日后若有空可常来和姐姐聊聊天啊。”说罢,就给刚刚自罚的凌云又满上了一杯,“来,来者是客,姐姐也敬你一杯。”“你们两人就不要再互相客气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凌云你也不必拘谨,以后就拿这儿当家。来,快快吃吧,这可是你婶婶亲手做的,平常我就是求着也不能做这些菜啊,小云啊,还是你的面子大啊。”周立边说边给凌云夹菜,这让这几日都在担惊受怕凌云可是找到了家一般,又想起身在兽城的母亲,不觉眼眶红了。

    酒过三巡,周立可是十分高兴,喝的满面通红,说话都是含糊不清,凌云小时也饮过几次酒,但也没喝过这么多,此刻也是浑浑噩噩,“哎,小云啊,今天我见你将胡麟这个小杂种打退,可是,”“哎!老爷!”一旁的夫人听这老爷的粗俗话,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急忙劝说周立注意言辞,“什么粗俗,就那小杂种,一直在打咱闺女的注意,要不是有他老爹撑腰,老子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哦,小云啊,那个,我是说,”“周伯伯,没错,我是步入先天了。”“啊,真的!英雄出少年啊!我这半辈子才到先天。你却!哈哈!痛快!”这老人看女婿可是越看越中意,虽然凌云只有十四五岁,但是自己的女儿也才二十岁啊,这么小就已经先天了,那以后可了得。周立现在就开始盘算上,如何收了自己的这位“女婿”。

    是夜,清亮的蝈蝈的叫声,还有千万年来亘古不变始终高高挂在老地方的皎洁的月亮,如水的月光洒在凌云的身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显得好是忧郁,凌云不知道自己日后的路到底怎么走,现在呆在周立这里,虽然都对他很好,但是长久呆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凌云显得很纠结。周盈看着面前这清秀的身影,不知为何,从一开始见到这个少年就产生了一种朦胧的感觉,这感觉很奇妙,无法言说却又动人心神。

    “呵呵,小凌云,怎么了,这么入神,在想姐姐吗?”如铜铃脆响般的声音闯入凌云的耳中,凌云叹了口气,与其绞尽脑汁的想出路还不如顺其自然,兴许车到山前必有路,放下思索,凌云面对着身旁的周盈,心想这女子老是调笑我,今天我也戏弄你一番,“盈姐姐,这夜已深了,你这孤家寡人来会我这浪荡少年,莫非暗自倾心于我,特来表明心迹。”“我不招惹你,你却来调笑我,我就是真看上你了,你又能如何呢!”周盈说完就将整个身子探向凌云,凌云连忙躲开。“不敢不敢!盈姐姐国色天香,那是我这井底之蛙般的小孩子可以调笑的,小弟可是犯了大错了,该罚!该罚啊!”两人这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伴着皎洁月光,身旁又有佳人相陪,这要是让他人知道,可真是羡慕极了。可是快乐是很短暂的,凌云此刻最头疼的是如何出人头地,好让母亲,义父享享清福。但是此时凌云根本就没有目标,凌云叹了口气,想舒缓一下心情,身旁的周盈却满是疑问,“小小年纪为何唉声叹气的,哪有那么多烦心事,和我说说吧,说出来就好受些。”见周盈问到自己,凌云就将这些年的经过和自己的困惑都一股脑的说与周盈,想必是压抑太久了,凌云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停不下来,而身旁的周盈静静地听着,不时安慰一下激愤的凌云,也对凌云的故事惊诧万分,她每日是无忧无虑,偶尔会有几只苍蝇打扰,但也无伤大雅,而今听到凌云的经历,不免心里也是一阵心疼,怜惜的将凌云抱在怀里,就这样一个不停的说,一个专注的听,完全忽视了时间,就在这小院当中相拥倾诉。

    当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在凌云的脸上,将凌云因困倦而紧闭的眼撬开,凌云才发现已经天亮了,出于本能的想伸个懒腰,却觉得脸旁多了什么,软软的,还带着香气,费劲的将头扭过来,不由得脸红了,凌云发现自己正窝在周盈的怀里,姿势很是**,而刚刚的柔软却是,“嗯!”,周盈舒服的晃动了几下脖子,睁开了眼,但瞬间杏眼园瞪,脸上似火烧般,见到自己几乎将凌云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两人对视,在这窘况中都不言语。默默地分开,尽皆低着头,跑回自己的房间。

    周盈现在是完全混乱了,她已经完全搞不清对凌云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从一开始初次见面的好奇,再到小院中彻夜的长谈中,由开始的对凌云苦难遭遇的同情,又因为母性产生了怜惜,再到后来对凌云的经历仿佛身临其境又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感,有同情,爱怜,疼爱,将它归结于爱却又不像,若不是却还有那么一丝,就是这样,无法言喻,无来由的一种情感。周盈烦躁的揪了一下头发,既然无法说清,就这样吧!周盈倒是和凌云一个性格,剪不断理还乱,就不在剪,不再理,搁置一旁,这样才活的潇洒!

    问世间情为何物,这是千万年来无数先贤都没有搞清的事情,可见,情就是一种极为玄妙的东西,不可强求,一切顺其自然,水到自然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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