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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翊王爷

    翌日。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后院的宁静,惊起了一树的小麻雀。

    女衣不适的皱了皱眉头,昨夜的灼痛之感已消减,如今全身都隐隐的透着热气。

    毒发时间已经过去了么?

    缓缓睁开眼,看见的却是梨儿惊恐的捂着嘴。

    “小…小姐…”梨儿早已哭红的双眼,又开始泛出泪水。

    “怎么了?”开口是如此沙哑,没了往日的清雅甜美。“我想喝水。”

    梨儿看了女衣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赶紧给女衣倒了杯水递过去。

    伸出手要去接,看见的竟是胖呼呼,具体来说是一只臃肿的肥手。刚拿过水杯便是一晃,瓷杯脆生生的摔成了八瓣。

    “梨儿,快给我铜镜!”不会吧?师父说的幻形毒没这么可恶吧?

    “小姐…还是不要…”

    “快点!”

    梨儿胆颤的翻出了一面小铜镜,心惊的放在女衣手上。果不其然,刚拿过去没多久,就听到了女衣哭天喊地的声音。

    啊啊啊!这是谁啊这是谁啊!

    女衣简直没疯掉。那铜镜里肿的连眼睛都看不见的猪头是谁?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自己!绝对不可能!

    再看看自己的身材,腰肢比昨天的自己粗了两倍,把那浅银杏衣裙挤得不成样了。同样臃肿的手,臃肿的臂,更让人崩溃的是那腿也忒大了。这臃肿度,吓死人不偿命啊!

    “小姐……”梨儿看着女衣哭丧的脸,心里也跟着伤心起来。

    丢掉铜镜,女衣一个鲤鱼打挺就想起身。这画面…太艰难太心酸了……

    “梨儿,给我找身衣服来。”不知翻了多少次,女衣终于放弃了以往都跟喝粥一样容易的翻身技术。

    “嗯嗯。”翻箱倒柜了好一阵,梨儿终究没找出个合如今女衣身的衣服。无奈,只好拿算得上最为宽松的一件衣裙递向女衣。“小姐…”

    “……”女衣看了眼那身裙子,顿时无语。“就没有再大的了么?”

    “回小姐…这是最大的一件了…”梨儿颇感无力的答道。今天好像是王爷归来的日子,小姐没有衣服穿这可怎么办?还有,小姐如今这副样子,不知王爷会怎么对待小姐?万一王爷赶小姐回府那该如何是好啊?

    思及至此,梨儿整个脑子一片混乱。小姐要是被赶回府,不仅要受人嘲笑,老爷更是不会放过小姐的!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又哭了?我有办法了,你过来…”女衣的秋眸骨碌一转,凑上了靠近自己的梨儿。“我跟你说…”

    完后,梨儿坚定的点点头,立刻往门外奔去。

    ……………………………

    翊王府。

    前厅。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此次边关大胜归来,终于能如愿得获皇上亲自指婚!”老管家点头哈腰的站在一旁。“相信王爷王妃定能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嗯。”魅惑一笑,男子的唇边轻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一身风尘仍旧掩盖不去身上散发的高贵霸气。那头墨黑色的长发高绾起仅用一根通透的白玉簪定住,英气的眉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演绎不尽的邪魅。挺直的鼻子,薄似樱瓣的双唇。肌肤细腻白皙,难以想象这是个常年在战场驰骋,为守卫边关而出生入死的常胜将军。

    听到管家的那一番话,脸上褪去了平日的冷然,温和的笑意不住的漾在唇边。

    此时的南辰谆翊显然是陷入了某个回忆里,眼眸深处是说不尽的温柔。

    他终于,可以迎娶她了么?

    那个小时候,不顾一切保护他呵护他的小人儿。

    那粉嫩的笑脸,那可爱的秋眸。她用双手护住他,像只保护小鸡的母鸡那样勇敢而又固执。他在皇宫中一直都被视为多余的人,受尽兄弟姐妹的欺负。那天,她跟着三皇叔的冽王妃和郡主到宫中,她误打误撞的入了御花园,刚好看见了他被他们用石头扔的头破血流。她不顾一切的挡在他身前,替他阻了他们对他的伤害。阳光下的她倔强的表情,深深的烙进了他的心里,从未消散过。

    她问他疼不疼,她给他擦拭伤口,她抚去他脸上的泪水,她为他递上除了额娘和皇兄以外的温暖。

    她像个圣洁纯真的仙子,拯救了他那颗伤痕累累早已意冷的心。

    当他还沉浸在她给的那一片温柔海中未醒时,冽王妃和郡主找到了她。他想问她的名字,可她却只留下了离去的背影。记忆里他不曾忘过的,是她娇俏的浅笑。还有,她胸前挂着的血色琥珀。

    是的,那莫名其妙闪着妖艳的红的琥珀。

    这么多年过去,他不停的在找有这些记忆点的女子,可却迟迟没有消息。冽王妃都不承认,那时候带去过除了郡主以外的女孩,而郡主也说不曾和那女孩相识。就在他差点也以为,多年前的那个午后是个梦的时候,她出现了。

    她的脸上挂着笑意盈盈走向他,她的胸前挂着那只一眼便让人过目不忘的血红色琥珀,和那个午后她戴着的一模一样的琥珀。

    她是南辰国右丞相沁户的二千金,沁柔儿。她早在小时候便去了东律国拜名琴师学艺,三个月前她才从东律回到南辰。他日思夜想的人儿终于找到了,虽然问了她小时候的事情,她说已经忘了,这让他觉得有些伤心。但她说她很喜欢他,所以他请求皇上为他们指婚。以往都是为了掩盖太后的耳目护皇兄的位置,而不得已纳了那些侍妾,但是他说过,他的王妃,只能是她。

    “安伯,在王妃进府前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悠悠的吐出这一句话,南辰谆翊优雅的坐到了椅上。

    “爷的意思是?”

    “后院的那些女人,该走该留的,安伯打点就好。”轻啄了口幽香的云雾。

    “爷,这……”

    “安伯尽管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便是。”

    “是,爷。”管家偷偷的抹了把汗。七王爷这不是在难为他么,后院的那些虽是侍妾,可那背后的势力可都没那么简单。她们的去留,都得好好的掂量思衬几番。如若不然可是恼了那些个朝廷命官财权人家,不仅王爷自个儿要在朝上被排挤,就连皇上也会被殃及的啊。

    “爷,夫人她们现在都在后院等您过去。”又是捏了一把汗。

    南辰谆翊有些不耐,他堂堂一个王爷,如今要不是巩固皇兄的地位,哪里会去勾结这么些个势力。他这次让管家去做也实属无奈,他没有功夫去想留这个有什么好处,打发那个又要怎么做才会不扫他们的面子。他要的只是他的王妃,他要让他的王妃知道,他只宠爱她一个。

    “嗯。”闷闷的应了一声,起身抬脚往外走去。管家尾随其后。

    “我们也去?”空荡的大厅里传来一个些微沙哑的声音。

    “小姐,我们当然要去。”另一个女声紧张的答道。“我们走吧,待会儿王爷会怪罪的。”

    “你没听他说吗,让管家打发像我们这种没什么家庭背景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要赶我们走。”亏那什么王爷长了一副好皮囊,怎么就这么势利眼!

    “那怎么办?”

    “哼,我就偏不走了,我看他奈我如何。”师父说了练蝶舞翩然时不能受到打扰,没有一个地方比她们那间小杂物房更合适了。虽然是破旧得要命,可是她现如今这种身体状况,哪能讲究这么多!还是赶紧解了毒,拍拍屁股走人完事来得重要。

    没错,这两人就是女衣和梨儿。女衣让梨儿去借桥嫂的衣服,刚好桥嫂前几天刚做了一套新的布衣,也就是粗糙了些,但也好心的给女衣送去了。桥嫂的体形颇为丰满,平时也喜穿宽松的衣服,也就刚好让女衣蹭上了她的习惯,感动得女衣没喊苍天有眼,桥嫂乃是好银!

    “咱走!”

    女衣和梨儿也赶往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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