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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将错就错

    今天家里停电了,早7:00~晚6:00,宠还有点儿胃肠感冒,但是从开坑就没断更过,所以多了什么也不说了。

    ※※※

    “啊哈哈,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但是送上门儿的我自然是要收的,而且还得好好疼惜。”

    萧奚奚一边搭话,一边往怀里掏。客房朝南,此时月撒银辉。她是逆光,屋内人功夫又比她厉害,又得玩儿阴招。她暗暗叹息,这家伙真倒霉。萧大人她是光明磊落的人好不好!

    “哦?那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疼惜的。”男子音量不高,可是字字句句都如炸雷般响在萧奚奚耳边。

    她憨憨一笑,扬起尖尖的下巴,瞥向屋内。二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先动。

    半晌,衣袂滑过地面的窸窣声微响,萧奚奚依然没动。屋内亮了起来,男子点了烛火。

    “总要看得清才好。”懒懒的男声,敲金断玉掷地琅琅。

    萧奚奚微微偏头,抱臂倚在门框上,男子正襟坐在桌旁,一袭红袍却与韩奢南辕北辙。那样艳至荼蘼的颜色,在他身上却只衬得人如坚玉,露出的一截锁骨欺霜赛雪。长睫似羽却遮不住星眸里璀璨的光华。薄唇微抿,面色上毫无刚才黑暗中的戏谑,好似那话并非出自他的口中。

    某个“正人君子”打量男人的眼神实在是太过露·骨,甚至还微微撅嘴摇头,似是对哪个零件不甚满意。

    “不满意?”冰山脸,问出的话却不冰,极致的反差。萧奚奚绽开一丝玩味的笑意,果然男人穿红就是不正常的。一个妖奢十丈软尘,一个冻封百里诡谲。

    “唉。没得挑咯。”萧奚奚举步进了屋内,面对着男子用脚带上了门,站在他身前道,“美人,你说我是从哪开始下手好呢?”

    说着她一把甩出腰间的鞭子,灵蛇吐信般叨向对方。男子抬袖卷住鞭尾运了内力一拽,萧奚奚装作被他带的一个趔趄,撒开鞭子乳燕投怀似的扑了过去。口中故作惊慌地叫着,“哎呀--”

    男子不躲不避,单手将鞭子打了个死结仍在一旁,“原来你喜欢玩儿这种。”剑眉微挑,这丫头功夫没这么弱,想诈自己?

    萧奚奚嘿嘿一笑伸出胳臂勾住男子的脖子,无尾熊一般挂在他身上,“刚才没扒痛快,奴家还想再来一次嘛。”将韩奢散漫迤逦的动作和语气学了个七分,一样拉出长长娇嗔尾音。

    男子线条分明的脸上明显面色一黑,劲松般的腰脊微颤,被萧不良狠狠地踩了痛脚。

    萧奚奚肆无忌惮地开摸,怪冰山的脸居然是温热的,唔,皮肤真好,没有面具。

    男子抓住她的手背,也不阻止她的吃豆腐行为,而是带着她的手回摸她自己的脸,道“这么猴急?”

    萧奚奚笑意更甚,“不如这样……”,她在男子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坐姿,松开他的脖子,顺着他的领·口摸进去,触手腻滑温热。此时灯火就亮在两人身侧,她看得更清楚那是何等羡煞寻常女子的透白莹润。口中呢喃着“哎呀呀,真是赚大了~”唔,没有内甲。

    “是么?我倒是觉得是我赚大了。”男子一手环着萧奚奚,一手顺着她的腰摸向颈间,随着他的手上移,时不时有叮当的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柳叶镖、玉瓶、钢针……没有大件,却都是她能阻他一时的东西。吃过一次亏自然是要长记性的。忽然他长指一顿,摸到了个东西。那触感让男子闪过一丝疑惑。

    二人真如要做些什么事儿一般,状似亲昵的抱在一起“互摸”,却丝毫不带轻猥。

    她无所谓地任酸麻蔓延全身,这位除了下·药不会别的招数了吗?不是明知对自己只有短暂时效吗?她一点都不担心对方可能会就这么随手掐掐脖子送她见阎罗,送呗?要去也是一起去。

    萧奚奚面上一凉,有东西覆了上来。她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赶忙睁开。只见男子脸上居然是错愕的神色。

    “居然是你?我……”

    呃?认识她?萧奚奚也是一愣,麻劲散去她摸摸自己的脸,他把她的面具给她戴了回来。能认识她这张假脸的唯一可能就是在玉乘山,来参加大典的只有各国使臣。她将适龄的权贵挨个对了一遍,符合条件的不多。最大的可能是东胤人,但他为何跟自己一样鬼鬼祟祟的?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状似不经意地以拇指中指捏捏太阳穴,露出腕间一个手编的红绳,绳结处挂着一个黑色的坠子。

    果然男子目色更亮,灼灼地盯着她。

    萧奚奚心里有了答案,“我说,美人你打什么哑谜,什么我啊你的……”恢复了她自己的清脆嗓音,却依旧打趣。

    男子忽地一把抱住她,勒的萧奚奚骨头生疼。激动地说道,“我得到消息你出了玉乘,本来以为是北齐故弄玄虚,原来真的是你。太好了,太……”

    萧奚奚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男子,下巴担在他的肩头,翻过手掌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指尖发呆。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她的身份是假的,脸是假的,只凭一个死人的信物就能确认是她吗?这……就是亲人吗?无条件的信任?他是皇族,尔虞我诈机关算尽,东胤先帝早逝,兄弟俩在血骨尸堆里携手爬上那至尊之位不是应该断情绝爱的吗?

    虽然她“爹”成王萧瑞是当今皇帝和勤王的嫡亲叔叔。也就是以这般身份,才配得起北齐的长公主,可她……只是个庶女,她的“娘”只不过是个陪嫁丫鬟。

    在赫连警的描述里,这是一场纯粹的政治联姻。端敬长公主是赫连警的姑姑,他没有过多的评论,却对仙逝的成王殿下甚是孺慕,说那男子当初是如何以一人之身护国辅帝,然天妒英才韶华难留。他的早逝也造成了隆盛帝亲政后却一直受贤国公挟政的尴尬局面。

    怀里这个男子,应该是她的“二哥”,确定他的身份,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郡守府外也就显而易见了。她表示她收回开始说“东胤皇帝是傻的吗?”这句话,这不是派他弟来“草菅人命”了么……

    萧奚奚将天上掉下来的哥哥放好,扯过被子给他盖好。她则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他的脸,有些庆幸慌忙中指尖抓到的毒粉不是致死的,假的就假的吧。

    她分不太清心里的滋味,几许落寞,几许期待……

    阿奚有“家人”了喔~亲们~mu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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