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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淫雨夜行人

    伍兰芬微微点头,那沉浸于回忆的声音里,却是充斥了太多悔恨,太多的哀伤和激动。

    “——虽然是我不好,我在对不起他,但我发誓,我不是有心要这样的呀?虽然我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轻薄女子,但为了那一刻的动摇,这些年,就像是偷吃供果的那一对,我这灵魂也一直在受着煎熬啊!

    “可是他,看得出来,他不会忘记,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再原谅我了!曾经那么自信顽强的人儿,可怜的他却整个地变样了。一双眼睛,在过去总是亮亮的,让人一看见就有了信心和生活热情,而现在却是冷,哪怕多看上一眼,也会叫人心碎的疼!

    “所以,从看见他的那天开始,我这本来有所安定的心就再也没有了安宁。因为这样的他,更加让我深刻的感觉到,我的过错之深,那几乎就是一个埋葬人心的罪恶!”

    “哦,兰芬,也太过分了吧,不至于这样来责难自己呀?”

    “不,可不是责难啊,秀姐!”

    虽然伍兰芬痛苦得泪流满面,但方利秀还是试探的问道;“还见到他在什么时候,该不会,到现在他也没有回城,仍然一直生活在乡下吧?”

    伍兰芬摇头;“不,当然不是,见到他是在大街上。那还是不久前的时候,感觉大街上有什么人在看我,可注意四周,却并没有什么发现。只是斜对面的一个人,虽然相对的在走,开始却并没有让我在意。因为这个人太脏了,脏得就好像全身上下都蒙在了灰尘里一样。

    “也是他走过了,这意识里,总觉得那背影和走路姿势太像,很像我依然爱着的人。所以,跟着我又是绕着地快走,然后和他对面。

    “没有理我,就像不知道是我一样,就算看了我的那一眼,也是冷冰冰的陌生。但我还是凭着本能的相信,他就是胡强,我昼思夜想内心亏欠的爱人!

    “可想而知,这种看见在我心里的震撼是什么。身体在哆嗦,这心在疼,睡梦里也在牵挂的心上人儿,如此一付形骸,他怎么可能会这样了啊!

    “因为我知道的他是那么爱整洁,乡下出工回来,哪怕是雪天里,只要是出过汗他都会用冷水擦身子。他说是妈妈教的,从小就这样要求他。可是又看见的他,特别那种脏,就连头发,胡子,都因为爬满的灰尘颜色都变了,并且那脸也足足的蒙上了一层灰。过后的回想,我还是相信他应该也认出了我。可他却不愿理睬,冰冷的眼神,就像不认识的人擦我而过——”

    伍兰芬哽咽了,甚至还哭出了声音。

    但方利秀却疑惑的看着她,怀疑道;“真的吗,你肯定看到的,那一定就是他么?”

    “秀姐,这感觉不会骗我,真的。而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可以说,一切都是拜我所赐啊!”

    兰芬这异常的痛苦,也让方利秀心里酸涩的好一阵不忍。因此片刻后,她才柔声的说道;“兰芬,好像还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

    “胡强,这就是他本人!”

    “唔,很响亮,这名字不错。”

    “其实他本身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是到今天,他在我心里的分量也没有任何改变!”

    看到老同学这仍然依恋的眼神,方利秀感动中,难免也充满了深深的同情。但正因为这样,对于二人过去的情况,她才需要有更多的了解。

    “再就是,兰芬,在你们之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因为我现在有的了解看,觉得你们之间,是否存在误解这样的可能。”

    “要只是误解,那该有多好,可惜不是,而一切的责任全都在我的身上!”

    “责任吗,你说?”

    “不过,没有,我并没有那样想过,一点的那种心思也没有,一工作回到城里就跟他断绝。是他们,我的父母他们逼我--”

    仅仅这眼睛里的委屈和痛苦流泪,就足以看清楚她又该如何的内心了,方利秀的一颗心,也禁不住因为伤心的姑娘而颤栗了起来。

    伍兰芬哭了,毕竟最愿意向她掏心的过去闺友,她不想还有顾忌,所以她谈了,彻底向她敞开了自己。

    于是,那一直压抑她,让她难以释怀的过去,很快也将方利秀的心,牵引着回到了伍兰芬那充满苦涩的年代。

    异乡农村,也是十分偏僻的山沟里,一个充满了凄风苦雨,地面泥泞的夜晚--

    已经接连数日的阴雨,稍有一段间歇,接着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淫雨随风漫天的飘洒着,天地仿佛也只是包裹的雨雾。尤其雨天乡村的夜晚,泥泞不堪的黑暗融合中,村子里,除了房前屋后整日从不间断的雨水滴答,几乎就听不见人们更多活动的声音。

    甚至雨夜中,就连平日里免不了的狗吠,似乎也在变得稀少了许多。但真的又有了狗叫,在这种凄迷的雨夜里,那声音引起的,好像也只是在唤起某种显得哀婉的凄凉。

    一阵喧闹的狗吠后,响起了人在泥泞中的走动。

    那夜行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然后驻足地看向这样的夜,大概辨别好方向,他又在继续地行走。

    也许是身后追逐他的狗吠逐渐低沉,使得他在这样的狗叫中,辨别出了某种异样的声音。夜行人又是站住,明显警觉到什么,他看向这几乎没有了天光的黑暗,目光收索一般地张望。

    或许是相信,刚刚听到的异样只是幻觉吧,他又开始了赶路。

    但马上,又是喊叫响起了。这一次还特别清晰的像一种凄厉,甚至叫喊中,似乎还伴随有挣扎的响动。

    是女性的喊叫,如同窒息一般,就像是发自喉管里挣扎的哀嚎。

    寻着这声音,夜行人很快就在这样的雨夜中,辨别出了掉在村尾,那一户独立的房屋。

    当过知青的大多都知道,像这样较为偏僻的孤立建筑,有不少还是生产队的保管室。由于城市知青下到农村这样的特殊情况,来不及准备的生产队,通常也会把这样的集体房子腾出来,作为下乡知青的临时安置住所。

    越是接近,房子里男子粗沉的呼吸,女子的闷声挣扎也更加明显。夜行人虽然也犹豫,却也很短暂,随即,他便向着刚才凝视的那一阵黑暗直奔而去。

    夜行人在叩门喊过之后,屋子里的响动还更加明确和剧烈,而这也让他意识到情况不对。接下来不是叩门了,他开始用脚蹬,用力的撞门。

    但与此同时,屋子里在一声哭喊之后,又是像捂上嘴的挣扎。尤其里面存在搏斗的情况,也让夜行人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那时候在乡下,一般的房门几乎全都是普通木板做成的,而夜行人又是用力凶猛的撞击,房门要不是出现裂口,就可能存在门栓脱离。

    总之,门是踹开了,夜行人冲进去,里面立即一阵杂沓纷乱的响。接着,伴随着一连串负痛的哀嚎,就是一条短胖人影像狗一般窜逃出来,仓惶地射入了泥泞的雨夜。

    那人影在消失,而奔逃中的脚步,也在远遁的逐渐减弱。

    夜行人重新点上了桐油灯,可是微弱光芒摇曳不定照出的,却是满屋子的狼藉和惨淡。

    非常简陋而寒酸的房间里,就在靠里面墙壁一架小床前,一脸色惨白的女子,几乎是瘫坐地上的低垂了脑袋。

    虽然散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容,但卷缩了的身体啜泣中,却又是厄自不停地在哆嗦。

    夜行人迟疑地走向女子,但马上又是站住。并且那看向女子的眼睛,就好像被她灼伤一般,立即又弹开的望向了别处。

    虽然蜡烛这样微弱的光亮,但已经衣不蔽体的女子,特别衣服被撕扯开来那胸口,却是一乳完全突出的,明显一团的白嫩。

    果然不出所料,女子刚刚经历的,应该就是让人发指的暴力犯罪。而仅仅判断出罪犯下手对象这身份,已经让夜行人在热血沸腾了。

    “老子宰了他,这该死的畜牲!”

    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喊声,使得姑娘猛地浑身哆嗦,接着,又好像突然被震醒一般地呆望他。

    虽然她没有回答,但夜行人却又是离开,在门一侧那土灶前蹲了下来。不过他这一阵悉悉索索寻找的声音,却让女子像意识到什么,遂然地看他。

    果然,土灶前的柴火堆里翻寻得到了他所要的,因为砍柴刀已经拿在了他手上。

    “告诉我,这畜牲他鸡名狗姓!”

    烛光中的夜行人非常年轻,而穿着,也说明了他知青的身份。于是女子的表情变化了,不但恐惧退让,眼神里还有了亲近和认同感。

    “别怕,我下乡地方远着吶!”

    尤其他说话明显有着杀气的很劲,用不着提示女子也清楚了他意图。所以像这样反应过来,她却是吓得直摇头。

    “不要,用不着,完全没必要了呀!”

    青年狂躁地说;“必须让这人渣明白,他不只是在侮辱你!”

    毕竟知青们在乡下生活中,就算素未谋面,平常的相见,那心里也难免天涯沦落人感慨,虽然不是亲人,却也本能地相互亲近。所以青年此刻这种要去报复的举动,女子自然是理解,而她也因此有些吓坏了。

    “没有,还来不及,没有伤害到什么呀——”

    尽管她是这样的恳求,可青年那看向外面的脸,却是特别阴沉的恶气难消。

    “这种蓄牲,早晚他也是害人!”

    他这种咬牙切齿的发狠,更是让女子一阵惊恐地站了起来。但就因为这样的动作,在反抗中,她这被撕扯开的衣服,居然还在布片一般地掉开。

    由于就连被撕扯坏了的裤衩,也不足以掩盖羞耻了,她又是慌得蹲下,手也捂在了胸前。</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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