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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好上坏女人

    轻抚的触摸太阳穴,季生才觉得,虽然内心里正受着煎熬,可妻子这样的肌肤却是潮湿而又冰凉,完全不像自己燥似的发热。

    既然身体不至于有问题,这也让他多少有些安心了。于是,他挨着妻子在床沿坐了下来。

    “这样吧,风,有一个问题你得告诉我,民子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利风闷声地说了,虽然是别人嘴里听来的,可后来进一步的证实,事情完全是真的呀!

    “哦,原来,只是听来的啊?”

    也许是季生才说话的口吻,她掀开被子地翻身坐起,没有好气的喊;“难道我后面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季生才却不动声色地问;“好吧,你告诉我这听来怎么回事。风,不要误会好不好,你怎么听来,又都什么样的人说这件事,大概了解一下这不过分吧?”

    方利风含着泪的点头;“生才,你知道我给过你电话?”

    “是的,我听说后打给你,你办公室同事说有事,人已经出门走了。”

    “我告诉你吧,是我出去替单位办事,在公交车上听人说的。要不是有人说方利民,自己弟弟呀,我可能不问他们吗!”

    “这样的话,也就是并不认识的人在谈论这件事?”

    “可那是真的,都是真的呀!”妻子伸手推他,几乎反感而怨恨地喊。

    不过,季生才却仍然平静地问;“利风,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好吗,因为这非常重要!”

    “这下总算开窍了吧,告诉你,那时候公交车上的人并不多--”

    方利风回忆着谈了,自己刚刚坐下,也并没有怎么在意后排的说话。可是一再听人说方利民,而且还不止一次,就算再没有心情也不可能不当一回事。

    “什么哪个方利民?当然是在检察机关干活,那家伙干出的这种事!”这一男一女,其中那男的说。

    “可你刚才说什么,他跟那坏女人又怎么啦?”

    “嘿嘿,还能够怎么?想一想就让人肉麻!”

    “肉麻什么意思啊,难道是他招惹了什么麻烦吗?”

    “实话说好了,劳教过的女**,就这样。两个人要不是麻烦的话,那也应该是麻花,也就是两个人扭麻花!”

    男的用手比划,女的咧开了嘴,然后又都笑开了。

    那笑声好怕人,就像什么扎在了心上。刹那间,就好像一股怒火直冲上来,要换一种场合,她不会轻易放过这样两个人。

    “你问我没用,我们也是听来的,聊几句空话而已!嘿嘿——”

    是自己这一家人招惹到谁了,还是兄弟真的惹上了麻烦,可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恶毒的屎盆子扣向自己弟弟。但这样的情况下生气发火,假如别人计较,后果说不定还不堪设想。

    “男的方利民,女的胡苹。要想了解更多,你要是有闲心,自己上检察院打听吧!”

    两人很快下了车,方利风也无心再回去上班,而是心急火燎的去找了方利民。

    方利民人在,单位里不方便,强行要求他临时请假。然而接着的证实,就好像噩梦一般几乎让她五内俱焚。

    然而随着情况的明朗,季生才不但没有了紧张,甚至那心情还轻松了起来。

    “原来是带了民子回家,你们在家里谈的?”

    “这种不光彩,不回家,人还要脸么!”

    季生才首肯道;“不错,你做得很正确。但是你们不应该争吵,如果心平气和坐下来谈,效果又会不一样,可你们并没有。你大概一来就骂他好上下流女人,逼他跟那坏女人断绝,弟弟也火了。情况是这样的吧?”

    “是呀,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了解妻子的季生才淡淡一笑,并且温情地说;“因为夫妻嘛,是不是!”

    然而,妻子的反应却是极大地出乎他意外,因为仅仅他嘴角那分明就要浮起的浅浅笑纹,就足以刺激得妻子反感和愤慨。

    “你什么意思,不相信?全都说了,结果你还是这样!”

    见势不妙,季生才慌忙严肃了表情;“因为你没有全部告诉我,你说弟弟他承认,他承认的,具体又都是些什么?”

    “当然不会承认好上女**,他只承认名字,那个下贱女人叫胡苹!还说我侮辱她,为了那臭**,他居然还要我道歉。我的天,也太不要脸了!”

    似乎那兄弟这样的态度,还让季生才感到了安慰。当然,他却是神色严峻的又问;“风,公交车上那一男一女,认识吗,或者以前见过?”

    “不可能,绝对的没见过!”

    “那么,要再见的话,还能够记得吗,特别他们的相貌?”

    “很年轻的一对,看上去不大像坏人。男的看不出不规矩,女的有些胖。除了说话,女孩嘴里还吃东西。两个人很亲密,看上去像正在谈恋爱。”

    “如果是再见到的话,还可能认识吗?”

    “不知道,可就是认出了他们,这又有什么用啊?”

    “不可能没用——”他分析地说,能够说出方利民,还知道,或者是听说他和胡姓女子,怎么看事情也难免的蹊跷。

    “这意思,你是在怀疑人家什么吗?”

    “当然,在公交车上,偏偏你又听说嘛。”

    方利风想了想,很快又说道;“就算用心不良,最关键的还是民子啊?特别他,他又是亲口承认,和那样下流的**——”

    季生才委婉地说道;“风,我们换个方法思维好吗?弟弟他承认的是什么,否认的又是什么,用脑子再想?”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考虑,比如名字相同,这种情况不是也大有人在吗?”

    “明白了,你还是不愿意相信。可就算你说的名字问题,民子的工作单位这也是误会吗!”

    方利风在愤怒喊叫地说了之后,便转开脸的也不再理他。不过,季生才却不是迁就的去安抚,而是在心烦的站起来,然后踱步站到了窗前。

    窗外朦胧的月光,在人的视野里,这时候看上去就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凄和迷茫。

    夜色似乎掩饰了一切,又好像在混淆一切。看不透的朦胧世界,就连远处的树影,若隐若现中,仿佛也有些似是而非的不真实。

    恍惚看见了妻弟方利民;一双清澈而目光单纯的眼睛,真挚的眼神,让人感觉不到哪怕任何的轻浮或邪念。那充满亲情和信任的脸,真诚而坦荡。

    “季哥——”他这样称呼自己的姐夫。

    然而,那脸变幻了,嘴角似乎还有了某种近似于冷漠的嘲讽。一个怪模怪样的女人挽着他,在倚靠了他走着的同时,还在做出让人恶心的媚眼。

    不过,悄然来到身后的是他妻子,将脸贴在了他后背,却是忧心忡忡,几乎有些无助的在问他。

    “生才,要一切是真的,它是真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呀!”

    “是真的!”他猛的回头,怔怔的盯看着这仍然泪水的脸。就仿佛听得大街上那女人的喊叫。

    “那是他,他就是那女**的哥!”

    “不,那是他姐夫!”

    霎时间,他禁不住浑身猛地一哆嗦,头皮也顿时一阵的发麻。不过,下意识的紧握了围在腰上的妻子的手,他发狠道;

    “就算吧,就算他是真的,我们也要让他不可能!”

    “生才!”方利风扑进他怀里,紧抱的偎依了,却又是说不出的神色凄然。

    “我害怕,心里好害怕?要一切是真的,怎么有脸出门去见人呐!”

    那丈夫咬了牙,发誓一般说道;“相信吧,绝对地不可能!”

    又过了一会儿,这样的一对夫妻俩双双走下了楼来。

    夜暗中,那妻子说话的声音却是说不出的温柔。

    “生才,就算找到了民子,又该怎么办呀?”

    “和他谈,保持心平气和,耐心听他讲。”

    “可他,他真的还会听我们的吗?”

    “应该吧,当然,这要看我们怎么做。”

    “也就是,见面后我不能够再和他争吵?”

    “是的,风!民子不承认胡苹是坏女人,这说明就是希望嘛。”

    “但愿啊,生才,人家一切都听你作主!”</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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