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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8章 只有家乡没了家

    袁崇豹怀疑儿子袁洪是一系列作恶事件的元凶,但又没有确凿证据,又无法对妻子张湘淇言明,因而,他陷于极端痛苦和矛盾之中。】v】v】v】v,¢.□.co≈m

    在回老家过春节的火车上,他想到要把擂台道盘出去回家养老。

    “那袁洪怎么办?”张湘淇望了他好一会儿道:“子承父业,天经地义,这擂台道本是个赚钱的行当。如果你自己不能经营,不应该传给儿子吗?”

    “他……唉……”

    “崇豹,你要问我,我可绝对不同意啊!你要不干了,先得征求袁洪的同意。他要不干了,盘出去,把钱给他出去经营,我们留钱够吃的就行了!”张湘淇道。

    “其实……你并不了解袁洪啊!”

    “难道袁洪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张湘淇感觉袁崇豹的话好奇怪啊。

    “怎么不是?他那眼像他的妈妈,他那嘴和我就像大模刻模……”

    “那还有什么了解不了解的?”

    “……湘淇,袁洪的病好了以后,薛板桥就被绑进山洞。他从山洞里被萧星辰救出来,薛板桥家的门口,在这过年的当口又出现民工讨薪事情。可是,薛板桥根本不欠他们的钱,才和他们拼命。再者,你想过没有,萧星辰为什么要把我们的礼品扔出来……”

    “……什,什么?你是这些都是袁洪干的?”张湘淇听了之后,浑身一哆嗦。“你有证据吗?”

    “知子莫如父啊……”

    “可你也不能乱猜疑自己的儿子啊?”张湘淇面色慌张的道。

    “我可能乱猜,可是你想过没有?萧星辰他可不会乱来啊!分明是袁洪干了这些事,而我又向他保证又是承诺,现在出事了,他能不怪罪我吗?”袁崇豹低下了头,把两个拳头握得嘎嘎直响。

    “这……”张湘淇的嘴哆嗦得不出话来。

    火车听到他们夫妻的对话,也停下来静静的思索——黎明时分,火车到站了,夫妻俩在寒风中,钻进了出租车,向家中而去。

    ……

    大年三十,萧星辰一行人到了克德里镇。

    晓雪见到了爸爸妈妈弟弟。她听爸爸,镇上的富翁开发了去克德里雪峰的旅游,有三辆雪地旅游车,可直达克德里雪峰山。

    大年初一的早上,萧星辰一行人专门从宾馆里来到晓雪家吃元霄。

    吃过元霄之后,便乘旅游车到克德里雪峰旅游。

    畅游雪峰,尉迟老太太兴奋极了。因为这终于实现了她平生的宿愿。

    晚上,克德里的宾馆里,萧星辰与孟晓雪的家人,喝酒一直至十一半方散。

    在萧星辰一行人沉浸在旅游喜悦中的时候,他家的房子随着一声轰响,飞上了天空。

    房子里雇的一个看家的人,也随着房屋的各种材料一起升上天空,之后,又轰隆隆的落了下来。

    这一声巨响,把萧星辰家的邻居吓的死的死、晕的晕。很快,警方便到达现场。

    从建筑物的废墟里,捡起了那看家人的零星的尸块。

    萧星辰在宾馆里,一睡意也没有,他与秋韵一起,规划着从这初一到正月十五的旅游路线,他们要把这北方的雪景看个够。

    滕局长深夜打来的电话,让一向镇静的萧星辰变得不冷静起来。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滕局决不会打电话来。要是大事的话,那么,这旅游肯定要泡汤。

    即使坚持旅游下去,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滕局,新年好、新年好……滕局,我首先向你尊重的声明,如果不关我的事,或者这事情不到非要让我知道的地步,请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什么事,好吗?”萧星辰难得和亲人出来旅游,因而道。

    “谢天谢地……你没死啊……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滕局,现在还是大年初一啊!还有几分钟才是初二呀,你今天就这样我?”萧星辰一连听他三个死字,头上的火腾腾上冒。

    “星辰,你现在在哪?”滕局紧张的问道。

    “滕局,我都对你了,我难得出来旅游,凭我们的交情,就是我犯了事你也得等我这一趟玩完再吧?”

    “……那……你的家里是谁在家?”

    “怎么讲?什么意思你?”萧星辰头皮一麻,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妙。

    “这个……”

    “滕局,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

    “你的家被人炸了,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为了破案,请你立即告诉我们你在哪里?这具尸体他是谁?”

    “啊……”萧星辰倒吸一口凉气。“滕局,这事情与袁洪有关。前两起案件也是他所为……”

    “星辰,我对你,这不可能!”

    “那好吧,随你的便!”

    “星辰,你想过没有?前两起案件在调查之中,很难袁洪没有嫌疑。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对谁下手,也决不可能对你下手……”

    “好了好了好了,你别了!听不听由你的便!”萧星辰对着手机吼道。

    秋韵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全身在不停的颤抖。

    “秋韵,为了尉迟奶奶,为了你,为了我的家人,为了和我们一起出来的冯瑶,这一件事,你谁也不要告诉。你只管尽情的带他们玩耍……我明天就回去!”萧星辰红着眼抓住她的手,眼睛直直的盯着她道。

    “……”秋韵想些什么,只见上下颌不停的颤动,不出一句话来。

    第二天早上,萧星辰便以有人来投资为由,便转车到附近的飞机场,打算尽快飞到家乡——现在是没了家了。

    飞机场因天气原因而停飞,萧星辰再次转车到火车站。

    他在火车站前,望见了在寒风中的一同来旅游的人,以及前来送行的孟晓雪及她的爸爸孟宪牛。

    他眉头一皱,怒向秋韵。

    冯瑶急忙解释,是他们看到了手机上的新闻。

    萧星辰拳头握得嘎嘎直响,闭上了眼睛。

    “哥,你看!”突然,萧茗猛的惊叫一声,手指着火车站前滚动的大屏。“哥……”

    “萧茗,什么事啊?”尉迟老太太听到萧茗惊慌的声音,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这见红红的一片,像火光一样,因而问道。

    “奶奶,火车道出事,最近几天抢修,走不了了!”萧茗的手依旧指着火车站上方的滚动大屏喊道。

    “唉!这真叫人不留人天留人啊!”尉迟老太太感叹道。

    “秋韵,按我们部署的旅游路线,回去继续旅游!”萧星辰挽住尉迟老太太的胳膊,扶着秋韵的肩膀道。

    随即,萧星辰详细的向滕局明了因飞机和火车的情况,自己和家人等还无法回去。

    ……

    袁崇豹带着张湘淇上了父母爷爷奶奶及各代老祖的祖坟,拜访了村里的长辈。

    初二的早上,来拜访他们的人好奇的向他们讲述龙城西山别墅的这一爆炸案,问他们是否认识这个叫萧星辰的?

    袁崇豹一听,顿时两腿发软!

    拜访的人走了,袁崇豹站在老家家院的寒风中,久久的望着天空。

    张湘淇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吱声,用手试了一下他的脸,他的脸与冰一样。他的头发慢慢的由黑变黄,由黄变白。

    张湘淇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猛的揉了揉。再看向袁崇豹时,头发真的是白了。

    然而,张湘淇决不承认这是白了头发,而是霜,而是霜呀!她用手在他的头上不停的掸来掸去,可是,还是那样的白。她这才明白,这是永远也掸不去的霜啊!

    “崇豹,你怎么了?”

    “……哦,湘淇,你怎么啦?”袁崇豹见她不停的颤抖,脸色苍白,目光惊讶,还以为她病了。

    “你……你的头发……你的头发……”张湘淇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抚摸着他的头发道。

    袁崇豹急忙走向屋里,面对衣镜,他第一眼差一没有认出自己。当确认这人确实是自己的时候,他不禁长叹一声。

    “崇豹,你这是怎么啦?”阵阵恐怖感向张湘淇扑来。

    “哦……没……没事!”袁崇豹极力的装出微笑的模样。

    “没事你怎么会这样?”

    “呵呵……呜呜……呵呵……呜呜……”袁崇豹笑一声哭一声,双手捂住脸慢慢的蹲了下来。

    “崇豹,你可不要吓我……”张湘淇也蹲了下来,抓住他的手抽泣着道。

    “这一次,袁洪的作恶,他作到头了!”袁崇豹的眼泪从他的手指缝里流了下来,落到了磁砖地面上。

    “崇豹,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把任何事都与洪儿他联系起来呢?我看洪儿是个好孩子,他真是个好孩子啊!你想过没有?天下有几个孝顺的孩子会做坏事呢……

    再,他与萧星辰无冤无仇,冯瑶又在萧星辰的单位……这些都不,他也毕竟是萧星辰救过来的呀!要没有萧星辰,他那肠子就没救了;要没有萧星辰,他现在还是个植物人……

    崇豹,我对你……你什么我都相信,唯独这一件事,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崇豹,炸萧星辰家的事,绝对不是袁洪干的,绝对不是的呀……”

    “嗯,湘淇,起来起来……不是的……不是的!”袁崇豹站起身来,随即把她拉着站了起来。

    “崇豹,相信我,真的不是袁洪干的……”

    “嗯,湘淇,我知道,不是袁洪干的。”

    “崇豹,这一年多来,你太紧张了,人一紧张,就会乱想……”

    “嗯,湘淇,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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