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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是相公

    傅凌初快要闷坏了,这套头重脚轻的嫁衣哪是人穿的?她伸手推了推头顶的凤冠,无力地叹了口气。

    活了两世,她真没想到自己头一回嫁人就遇上了狗血的代嫁!还有这嫁衣,里三层外三层的是要热死个人吗?伸手扯了扯衣领,她有些憋屈地哼了哼。要不是清源那日在盗取安魂珠的时候被发现,要不是那烫手公主也会一点武功,要不是清源在交手过程中不小心将珠子打入了对方的口中……

    她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将自己嫁了出去!想起清源气愤地拽着那烫手公主的衣领要她吐出来的表情,傅凌初就忍不住浑身打颤。她们此时应该已经在去殇州的路上了吧?哎呀呀,也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能不能熬到烫手公主回来的那一天……

    “左左,左左……我好饿……”

    傅凌初喊了两声,发现没人回答。于是大着胆子将红盖头撩了上去……

    瞧她看到了什么?满桌子的菜!

    傅凌初看的眼睛都直了,恍惚中回想起与颜渊,清源一起住在不归谷的那些日子……

    不归谷是深山,林中的食材有限。最多的要数水果与竹笋。因那地方是红妆生前的隐居之所,她又十分喜爱梅花。所以梅子也是多到吃不完的。

    她是个厨艺白痴,清源又是公主身份,烧菜做饭这等“粗活”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唯一的大人,颜渊的身上。但颜渊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做出来的菜那叫一个黑苦咸!于是,她和清源在颜渊的荼毒下,味觉慢慢退化。以至于她们后来下山,连吃到路边的糖葫芦都感动的泪流满面。

    而现在居然有满满一桌的美味在等着她!此时不吃,更待何时?傅凌初满脸激动地坐到桌前,而后微微颤颤地伸出了魔爪……

    一阵风卷残云后,桌面上的盘子干净的就像被洗涤了数次……

    咦,这味道……有点奇怪!

    傅凌初皱眉起身,结果头一晕又坐了回去。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神迷离而又涣散。眼前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但她已经散失了知觉……

    今天是傻王爷风权卿的大喜日子。王府里宴请的客人不是文武百官就是皇亲国戚。距离酒宴不远的戏台上,一群舞姬正在献艺。香醇的美酒醉了人眼,连带着戏台上曼妙的身影也显得越发迷人。

    一位文官打扮的男子有些遗憾地望了一眼戏台。上面的女子个个容貌出众,却没有一个比得上那不归酒楼的女掌柜。他仰头饮尽一杯酒,沉闷地转身去问身边的同僚:

    “不归酒楼今日为何没有开张?”

    “巫相,您还在想着那不知好歹的女掌柜呢?您堂堂殇州国的丞相!想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为什么非要……哎呀!您派去的小厮不都被人家打~发回来了嘛!”

    某人特意将“打”字拖长音,以此提醒自家丞相。

    “年崇玉。”

    “恩?”

    “你很啰嗦!”

    “……”

    几位青州的官员在旁边听着皆露出震惊之色。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殇州巫相居然会中意一个抛头露面的女掌柜?他们可得好好打听打听,如能促成这桩婚事,那青州和殇州两国的关系或许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了。忙着帮皇弟应付客人的太子殿下却还是精神振奋的样子……

    前厅吵得要命,后院的新房也闹翻了天……

    “公子,我已有了你的骨肉,你怎能……你怎能舍我而去!”

    傅凌初的脸带着丝丝红晕,说话间眼眶里迅速积满了泪珠。她身上的嫁衣已被扯开,露出半边香肩。头上的凤冠已经歪斜,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可怜。而她的对面立着一位面色静谧的俊美男子,他身穿质地柔软的红色喜服,如瀑的长发流泻到腰间。他们之间仅隔着一张桌子,却像是隔了天地一般。一个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夜叉。而另一个清秀脱俗,干净的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

    “公子,你为何要抛弃我?”

    傅凌初的眼神骤然变得哀怨,反手一拍,桌子应声而断!

    风权卿被吓了一跳,放空的双眼总算有了焦距。他盯着傅凌初的脸蛋半响,才困惑地喊了一声:

    “娘子?”

    傅凌初提起脚,粗鲁地踢开了断裂的桌子残骸,随即痞气地一笑:

    “这位小哥,你怕是认错了人。你娘子的身体,现在归小爷我了!哇哈哈哈,有身体的感觉可真好哇!可惜是个娘们的身体。咦?今儿个是小哥你的洞房花烛夜?来吧!不过轻点哈,老子还是头一次被人balabala……”

    傅凌初双臂一摊,做了个视死如归的表情,俨然一副男人的语气!风权卿看了看她踩在圆凳上的腿,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傅凌初又换了个调调,眨巴着双眼,弱弱地说道:

    “爹爹……不要把丫丫卖到青楼去好不好?丫丫会洗衣做饭,会很乖很乖……爹,呜呜……”

    傅凌初虽然不及清源美若天仙,但也算的上清秀佳人。此刻可怜兮兮的样子更是惹人怜惜。见她哭的伤心,风权卿有些急了,他忙出声安慰道:

    “不哭不哭……娘子……你是不是讨厌卿儿了?”

    傅凌初破涕为笑,随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不讨厌!丫丫怎么会讨厌爹爹呢?”

    风权卿委屈地扁下嘴,他的皇兄说,这屋子里的是他的娘子,而他有了娘子就长大了,是相公了。爹就是父皇,他知道的。他的父皇对他不好,见了他不是骂他傻子就是拿眼睛瞪他,他害怕,他不要当爹。

    “我不是爹爹……我是相公。”

    “你是爹爹。”

    软软糯糯的声音立刻反驳。

    “不,我是相公。”

    风权卿坚持的小眼神扫射过去,傅凌初的下巴颤了颤。

    “你……”

    她刚想说些什么,忽然胸口一阵剧痛袭来。一种窒息感令她忍不住大口喘气。风权卿心中一紧,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她的脸,傅凌初已经猛地撞入了他的怀里。

    “大爷,**一刻值千金……”

    酥酥麻麻的声音拖着古怪的音调在风权卿的怀中响起。一张媚态尽显的脸贴着风权卿的胸口,娇艳欲滴的红唇诡异地扬起一抹弧度,然后吻上了那张还来不及惊呼的薄唇……</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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