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生仙骨
礁石之上，术幺临风而立，乌黑的秀发随着海风飘舞，一管玉笛轻轻地贴在唇瓣，苍茫凄怆的音符就这样缓缓地流出，明明为笛子所奏，却又好似包含了万千器乐，其曲调低沉之处，令人心中梗塞难言。
小狐狸望着术幺，不自觉地伸出爪子往自己的脸上拂去，肉爪所到之处，一片湿润。小狐狸陡然清醒过来，喊道：“小幺，不要再吹了。”说着，身影似一道白光，从术幺的面前一跃而过。曲调骤停，天地间的节奏好像被突然打破，可怕的安静中蕴蓄着暴怒的力量。海面陡然间翻起数个滔天大浪，汹涌的海浪猛地扑打上礁石，激起的水花似弹石般冲打在术幺身上。
术幺这才仿佛转醒，微微蹙着眉头，望向小狐狸，奇怪地说道：“师傅？”
小狐狸一时不知道如何接口，反问道：“小幺，你刚刚吹奏的是什么曲调？”
术幺面上露出悲伤之色，转过头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说道：“我在倾听海底冤魂的哭诉，他们都很可怜。”
小狐狸皱起一张狐狸脸，叼着玉笛走到术幺面前，缓缓说道：“倾听悲伤，只会使悲伤加剧，不若为他们送去平静宁和，使他们忘记前世的悲痛，等待来世的救赎。小幺？”
术幺默默地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过玉笛，轻盈地在礁石上坐下，轻启朱唇，少女独有的甜美嗓音慢慢送出。海面在歌声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下来，海浪声也变得规律柔和起来。等到术幺吐出最后一个轻音，一切复归宁静。
术幺轻笑，叹出一口郁结于心的浊气。侧脸望着小狐狸，说道：“师傅，你说的果然不错！”
小狐狸歪着脑袋看着术幺，黑溜溜的小眼睛中流露出凝重，说道：“小幺，你是怎么去感受其他生灵的意念的？”
术幺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刻意去感受，这些意念就环绕在我周围，当我凝神去倾听其中一个时，就能探知到他们的心神了。”
小狐狸不可思议地看着术幺，说道：“小幺，你……你的这些能力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种感知天地万物的能力，是上古神祗的特权，然而，诸神早已消失，天地万物的秩序也已经重新制定，你的能力只会让那些掌握大权的上仙忌惮，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小幺，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术幺郑重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个梨涡，说道：“明白，我都听师傅的。”
小狐狸终于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四爪朝天地躺了下来，狐狸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说道：“小幺，你还真是个异数，天生地养也就罢了，却还能感知万物，太神奇了！等到我们哪天驰骋天地宇内的时候，一定会很有意思的。不过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小狐狸侧过狐狸脑袋，望着坐在它身旁的术幺。
术幺乐呵呵地点头，说道：“对，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小狐狸也咧开狐狸嘴，笑了，问道：“小幺，饿不饿？”术幺摇了摇头，小狐狸换了个问法，说道：“那想不想吃东西？”术幺点头。
小狐狸欢快地从地上跃起，四爪轻快地点地，朝前方飞奔去，术幺开心地起身追随。
小狐狸在这岛上待了五十年，早就把这岛上的一草一木摸了个清楚，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奔跑起来极为灵巧，可这却苦了术幺。术幺身子不比小狐狸小巧，岛上花草树木又过于繁茂，还得紧跟着小狐狸东钻西窜，术幺的衣角玉足不时被枝条藤蔓绊住。等随着小狐狸跑到要去的西北角时，术幺早已显得狼狈不堪，发丝凌乱。
小狐狸欢脱地在岛屿西北角的果林中蹦来蹦去，终于想起术幺，要回头打招呼时，却傻了眼，呆愣片刻，还是忍不住咧开狐狸嘴，满地打起滚来。顿时，岛上响起断断续续的、尖锐的狐狸叫声。
术幺不解，将垂到眼前的碎发拨开，笑意满满地走到小狐狸身边蹲下，用手点了点小狐狸软绵绵的肉肚子，咯咯地发出笑声。
小狐狸停止了打滚，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说道：“小幺，不能随便点我的胸膛。”
“是肚子！”术幺反驳道。
“不能反驳师傅！再说肚子也是胸膛的一部分。”
透过厚厚的狐狸毛，小狐狸的狐狸脸似乎有些红了，说道：“反正都是不行的。”
术幺咯咯笑得更加开心了，小狐狸急得又在原地绕起圈来，说道：“不许笑！不许笑！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小幺，你独自在这里修行，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术幺止了笑，歪着脑袋看着小狐狸，问道：“比如呢？”
小狐狸蹦跳着跃上一颗桃树的树梢，严肃地说道：“就比如这男女授受不亲。”小狐狸低头看了一眼术幺，自己倒迷糊起来了，小声嘟囔着：“这样也不对啊，我们以后是要成亲的，这样是应该的啊。”
术幺抬头看着小狐狸，问道：“男女授受不亲怎么了？”
小狐狸回过神来，咳了两声，说道：“就是，其实你是可以点我肚子的。但是，不能点其他人的肚子。要是点了其他人的肚子，那我们就不亲了。”
术幺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小狐狸似乎越发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了，从树梢上一跃而下，跳到术幺肩头，说道：“如果有其他的人要点你肚子，不，连衣服角也不能让他们碰到，如果他们碰了，你就狠狠地打他们一顿。”
术幺诧异地侧脸望着小狐狸，说道：“还要打人啊。”
小狐狸激动地又跳到树梢上，说道：“当然，他们都不是好人，你如果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还会欺负别人的。”
术幺蹙眉，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吧，我明白了，只是这样说来，外面世界有些奇怪，彼此之间连衣服都不能碰。”
小狐狸跳到地上，一只爪子拉住术幺的衣角，说道：“还有呢。就比如你现在的衣服，是不能穿到外面去的。”
术幺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觉得没有什么不合适的。看到术幺迷惑的眼神，小狐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衣服被脏了、破了，就不能穿出去了。”
“那怎么办呢？”
小狐狸四爪并用爬到桃树上摘下一朵桃花，抛给术幺，得意地说道：“这就要用到幻术了。”说着，取出先前那枚圆珠，说道：“小幺，吐出你的内丹。”
术幺不解地望着小狐狸，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你那样的珠子。”小狐狸吃惊地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不敢相信地问道：“怎么可能？万物修炼都是有内丹的啊。”说着，从树上跃下，往术幺胸口跃去。
术幺连忙伸手接住跃来的小狐狸，小狐狸也不诧异，一只肉爪子直接搭上了术幺的掌心。术幺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气息流入自己的身体，因为知道是小狐狸，也不抵抗。片刻过后，小狐狸从术幺怀里跳出，耷拉着脑袋趴伏在地上，丧气地说道：“肯定是你修行时日尚短，内丹还太小。”心里却想着，这都能化成人形了，肯定是会有内丹的啊，天哪！难道我的法力又衰退了？！
术幺不知道小狐狸的心思，蹲下身子说道：“肯定是这样的，内丹很重要吗？”
小狐狸微微摇了摇自己的狐狸脑袋，强打精神地坐了起来，说道：“也不重要，那你就拿这颗内丹练吧。”说着，将圆珠放在术幺手上，自己跃出半丈远的距离，说道：“小幺，你将这内丹握在左手，桃花握在右手，随我念‘幻汝之形，暂为吾用。青衫罗裙，合乎我需，贴我体肤。’”
术幺依小狐狸所言照做，桃花慢慢从术幺掌中飞起来，红光薄雾中，一袭粉红色的轻纱薄裙就穿在了她身上。小狐狸惊喜地飞奔到术幺身边，围着术幺转圈圈，欢快地说道：“一次就成了，我家小幺果然是天生仙骨啊！不，是神骨。”
术幺乐呵呵地跟着小狐狸一起转起来，说道：“桃花做的衣服，我还是第一次穿呢。”小狐狸咧着狐狸嘴，说道：“我妹妹倒是经常穿，可却从没有你这件来得好看。”
一人一狐，桃花林间，却好似疯癫了。
“小幺，接着。”小狐狸在桃林之中上蹿下跳，不时把自己看好的桃子抛给身后跟着的术幺，不多会功夫，术幺怀里就抱了二三十个。等跑出桃花林，小狐狸终于轻巧地落在了地上，看着跟随而来的术幺，开心地说道：“这么多，差不多够吃了。”
说着，小狐狸在一株桃花树下坐下，术幺也乐呵呵地将手中的桃子一股脑地滚落在地上。小狐狸叼起一个桃子便啃了起来，嘴里还模糊不清地说道：“小幺，快吃。”虽然狐狸嘴里已经塞得满满的了，小狐狸还是啰啰嗦嗦地说个不停：“虽然这里的桃花没我们那好看，桃子却还不错，而且桃子和花一起长着，我还是头一回看见。不过，这可不是说我们青丘的桃子不好吃，说起来，我们青丘要是结桃子，那是满树满树地结，花要是也开着，就显得累赘了。所以，这样看来，还是我们青丘的桃林好。”
术幺点头表示赞同，笑眯眯地说道：“嗯，一定是青丘的桃林好。”
小狐狸望着术幺，不自觉地伸出爪子往自己的脸上拂去，肉爪所到之处，一片湿润。小狐狸陡然清醒过来，喊道：“小幺，不要再吹了。”说着，身影似一道白光，从术幺的面前一跃而过。曲调骤停，天地间的节奏好像被突然打破，可怕的安静中蕴蓄着暴怒的力量。海面陡然间翻起数个滔天大浪，汹涌的海浪猛地扑打上礁石，激起的水花似弹石般冲打在术幺身上。
术幺这才仿佛转醒，微微蹙着眉头，望向小狐狸，奇怪地说道：“师傅？”
小狐狸一时不知道如何接口，反问道：“小幺，你刚刚吹奏的是什么曲调？”
术幺面上露出悲伤之色，转过头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说道：“我在倾听海底冤魂的哭诉，他们都很可怜。”
小狐狸皱起一张狐狸脸，叼着玉笛走到术幺面前，缓缓说道：“倾听悲伤，只会使悲伤加剧，不若为他们送去平静宁和，使他们忘记前世的悲痛，等待来世的救赎。小幺？”
术幺默默地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过玉笛，轻盈地在礁石上坐下，轻启朱唇，少女独有的甜美嗓音慢慢送出。海面在歌声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下来，海浪声也变得规律柔和起来。等到术幺吐出最后一个轻音，一切复归宁静。
术幺轻笑，叹出一口郁结于心的浊气。侧脸望着小狐狸，说道：“师傅，你说的果然不错！”
小狐狸歪着脑袋看着术幺，黑溜溜的小眼睛中流露出凝重，说道：“小幺，你是怎么去感受其他生灵的意念的？”
术幺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刻意去感受，这些意念就环绕在我周围，当我凝神去倾听其中一个时，就能探知到他们的心神了。”
小狐狸不可思议地看着术幺，说道：“小幺，你……你的这些能力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种感知天地万物的能力，是上古神祗的特权，然而，诸神早已消失，天地万物的秩序也已经重新制定，你的能力只会让那些掌握大权的上仙忌惮，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小幺，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术幺郑重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个梨涡，说道：“明白，我都听师傅的。”
小狐狸终于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四爪朝天地躺了下来，狐狸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说道：“小幺，你还真是个异数，天生地养也就罢了，却还能感知万物，太神奇了！等到我们哪天驰骋天地宇内的时候，一定会很有意思的。不过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小狐狸侧过狐狸脑袋，望着坐在它身旁的术幺。
术幺乐呵呵地点头，说道：“对，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小狐狸也咧开狐狸嘴，笑了，问道：“小幺，饿不饿？”术幺摇了摇头，小狐狸换了个问法，说道：“那想不想吃东西？”术幺点头。
小狐狸欢快地从地上跃起，四爪轻快地点地，朝前方飞奔去，术幺开心地起身追随。
小狐狸在这岛上待了五十年，早就把这岛上的一草一木摸了个清楚，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奔跑起来极为灵巧，可这却苦了术幺。术幺身子不比小狐狸小巧，岛上花草树木又过于繁茂，还得紧跟着小狐狸东钻西窜，术幺的衣角玉足不时被枝条藤蔓绊住。等随着小狐狸跑到要去的西北角时，术幺早已显得狼狈不堪，发丝凌乱。
小狐狸欢脱地在岛屿西北角的果林中蹦来蹦去，终于想起术幺，要回头打招呼时，却傻了眼，呆愣片刻，还是忍不住咧开狐狸嘴，满地打起滚来。顿时，岛上响起断断续续的、尖锐的狐狸叫声。
术幺不解，将垂到眼前的碎发拨开，笑意满满地走到小狐狸身边蹲下，用手点了点小狐狸软绵绵的肉肚子，咯咯地发出笑声。
小狐狸停止了打滚，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说道：“小幺，不能随便点我的胸膛。”
“是肚子！”术幺反驳道。
“不能反驳师傅！再说肚子也是胸膛的一部分。”
透过厚厚的狐狸毛，小狐狸的狐狸脸似乎有些红了，说道：“反正都是不行的。”
术幺咯咯笑得更加开心了，小狐狸急得又在原地绕起圈来，说道：“不许笑！不许笑！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小幺，你独自在这里修行，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术幺止了笑，歪着脑袋看着小狐狸，问道：“比如呢？”
小狐狸蹦跳着跃上一颗桃树的树梢，严肃地说道：“就比如这男女授受不亲。”小狐狸低头看了一眼术幺，自己倒迷糊起来了，小声嘟囔着：“这样也不对啊，我们以后是要成亲的，这样是应该的啊。”
术幺抬头看着小狐狸，问道：“男女授受不亲怎么了？”
小狐狸回过神来，咳了两声，说道：“就是，其实你是可以点我肚子的。但是，不能点其他人的肚子。要是点了其他人的肚子，那我们就不亲了。”
术幺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小狐狸似乎越发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了，从树梢上一跃而下，跳到术幺肩头，说道：“如果有其他的人要点你肚子，不，连衣服角也不能让他们碰到，如果他们碰了，你就狠狠地打他们一顿。”
术幺诧异地侧脸望着小狐狸，说道：“还要打人啊。”
小狐狸激动地又跳到树梢上，说道：“当然，他们都不是好人，你如果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还会欺负别人的。”
术幺蹙眉，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吧，我明白了，只是这样说来，外面世界有些奇怪，彼此之间连衣服都不能碰。”
小狐狸跳到地上，一只爪子拉住术幺的衣角，说道：“还有呢。就比如你现在的衣服，是不能穿到外面去的。”
术幺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觉得没有什么不合适的。看到术幺迷惑的眼神，小狐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衣服被脏了、破了，就不能穿出去了。”
“那怎么办呢？”
小狐狸四爪并用爬到桃树上摘下一朵桃花，抛给术幺，得意地说道：“这就要用到幻术了。”说着，取出先前那枚圆珠，说道：“小幺，吐出你的内丹。”
术幺不解地望着小狐狸，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你那样的珠子。”小狐狸吃惊地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不敢相信地问道：“怎么可能？万物修炼都是有内丹的啊。”说着，从树上跃下，往术幺胸口跃去。
术幺连忙伸手接住跃来的小狐狸，小狐狸也不诧异，一只肉爪子直接搭上了术幺的掌心。术幺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气息流入自己的身体，因为知道是小狐狸，也不抵抗。片刻过后，小狐狸从术幺怀里跳出，耷拉着脑袋趴伏在地上，丧气地说道：“肯定是你修行时日尚短，内丹还太小。”心里却想着，这都能化成人形了，肯定是会有内丹的啊，天哪！难道我的法力又衰退了？！
术幺不知道小狐狸的心思，蹲下身子说道：“肯定是这样的，内丹很重要吗？”
小狐狸微微摇了摇自己的狐狸脑袋，强打精神地坐了起来，说道：“也不重要，那你就拿这颗内丹练吧。”说着，将圆珠放在术幺手上，自己跃出半丈远的距离，说道：“小幺，你将这内丹握在左手，桃花握在右手，随我念‘幻汝之形，暂为吾用。青衫罗裙，合乎我需，贴我体肤。’”
术幺依小狐狸所言照做，桃花慢慢从术幺掌中飞起来，红光薄雾中，一袭粉红色的轻纱薄裙就穿在了她身上。小狐狸惊喜地飞奔到术幺身边，围着术幺转圈圈，欢快地说道：“一次就成了，我家小幺果然是天生仙骨啊！不，是神骨。”
术幺乐呵呵地跟着小狐狸一起转起来，说道：“桃花做的衣服，我还是第一次穿呢。”小狐狸咧着狐狸嘴，说道：“我妹妹倒是经常穿，可却从没有你这件来得好看。”
一人一狐，桃花林间，却好似疯癫了。
“小幺，接着。”小狐狸在桃林之中上蹿下跳，不时把自己看好的桃子抛给身后跟着的术幺，不多会功夫，术幺怀里就抱了二三十个。等跑出桃花林，小狐狸终于轻巧地落在了地上，看着跟随而来的术幺，开心地说道：“这么多，差不多够吃了。”
说着，小狐狸在一株桃花树下坐下，术幺也乐呵呵地将手中的桃子一股脑地滚落在地上。小狐狸叼起一个桃子便啃了起来，嘴里还模糊不清地说道：“小幺，快吃。”虽然狐狸嘴里已经塞得满满的了，小狐狸还是啰啰嗦嗦地说个不停：“虽然这里的桃花没我们那好看，桃子却还不错，而且桃子和花一起长着，我还是头一回看见。不过，这可不是说我们青丘的桃子不好吃，说起来，我们青丘要是结桃子，那是满树满树地结，花要是也开着，就显得累赘了。所以，这样看来，还是我们青丘的桃林好。”
术幺点头表示赞同，笑眯眯地说道：“嗯，一定是青丘的桃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