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军出征
中秋过后，边外突然传来战乱消息，一直伺机等候的异族想是耐心已无，竟先发挑起与中原的战争。被敌方占了先机，险些丢了两座城池的楚安帝大怒，连夜召集莫广等人，命其为大将军，司卫为伐异校尉，李天、石敢分别为左右先锋，并下令即日出发刻不容缓。
莫亦虽从齐管家那得知上官荀与司卫前几日闹了别扭，但还是好心告诉她今天是司卫出征的日子。被莫亦问着要不要去送行，上官荀将手里折好的纸船扔进自备的大盒子，冲莫亦笑了下又面无表情的道，“不去。”
并不是很知情的莫亦摇了摇头，也不愿多说，侧头看了眼桌上的盒子，“你是真的要折满这九十九只纸船？”
抱起盒子数了数纸船的个数，上官荀拿起其中一只粉色的，“当然了！我能不能成功就看它们的了。”
莫亦也拿起一只蓝色的看了看，又放盒中提醒道，“那倘若不成功呢？他真的对你没感觉呢？”
低头默默将纸船放回，上官荀垂着眼帘，“那就当自己是一厢情愿，以后便不再纠缠他。”说完静默了一会，又笑着抱怨道，“你无故干嘛咒我，我这还没开始几天呢。”
莫亦噗嗤一笑，想来也是，连忙岔开话题询问道，“那折也折好了，时间还早，我们这会儿去哪？”
歪头想了想，好几日没见柳艳了，好歹再过不久人家可是新娘子，上官荀道，“去花满楼吧。”
这次去由于两人都是女装，花娘倒是一愣没认出来，仔细打量了一方有些为难的不知该不该放行。莫亦见状，告诉花娘她们只是小呆一会，见了柳艳便走，才被花娘笑着点头迎了进去。还未上二楼，眼尖的上官荀便看见了李顺，欢喜的唤了一声，却见他听是听见了，脸色却异样的难看，甚至只是在远处朝莫亦她们行了礼便匆匆的走了。上官荀两人面面相窥，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了柳艳的房门前，上官荀刚想伸手叩门，旁边的一扇门却开了。莫亦两人皆是侧目，只见一女子转身关门，回头见二人身形也是一顿。上官荀盯了会收回视线，放下的手又抬了起来，手背还未接触到门，只听女子开口道，“且慢。”
上官荀皱眉不解，女子补充道，“柳艳此时正接客，不能打扰。”然后将刚关上的门推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如若二位不嫌弃。”
本是无兴趣的上官荀刚想拒绝，不料莫亦却先一步，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你说什么？”上官荀一掌拍在桌上立起身。
莫亦连忙拉着上官荀的衣角，劝其坐下。
上官荀虽是坐下，怒气却未消，“你说柳艳被程安抓去了？！！！！”
一旁的莫亦也有些狐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艳姐姐会和程安扯上关系？”
女子摇头，徐徐开口，“其实柳艳在还是花满楼头牌之时便就与程安相识，而且程安每次来花满楼也都是唤柳艳来招待，出手也是大方，所以柳艳从来也不推拒。但后来你们也知她与我们楼里新来的乐师李顺情投意合，二人更是私定终身。而期间一直想要赎回卖身契的柳艳，前几日终于从花娘嘴里得知卖身契早已经被程安买了去，柳艳无奈只好去寻程安。想来程安虽是买了去，却一直未提过，心想要回应该是不难。可哪知程安听了柳艳要拿回卖身契是因为要与别的男子成婚，瞬间大怒，要求柳艳与李顺断绝来往并告知众人要收了柳艳做妾。柳艳自然不肯，但又那么久不回，想必现在是被程安关在了程府。”
听完莫亦冷笑道，“总算知道什么是自己并不需要，看到别人要了就要抢回来的道理了。”
气得浑身发抖的上官荀，又是坐不住了，“这个程安，当初真应该让司卫砍了他！！”不顾莫亦拦着，又转身朝坐着的女子指责道，“你们这么大个花满楼，没了人居然不去要，还有花娘，凭什么就能随便把别人的卖身契给了别人！”
女子哪想好言告知却引来一顿责骂，不禁嘲讽道，“我们本是生意人，有人愿花高价买，我们自然乐意卖，而且卖身契被人买了去，柳艳就早已不是花满楼的人，更何况，我们这么大一个花满楼，何必为了区区一个柳艳去得罪皇后娘娘的侄子。”说完起身便要走。
莫亦虽也是恼怒，但心知此事又不能全怪在花满楼上。替上官荀向女子道了歉，转身便随上官荀一起离开了花满楼。
花娘见二人走后，从门外进来，担忧的问道，“她们真的会去救柳艳回来吗？”
被问的女子，幽幽的坐下，脸上面无表情，秦钰道，“放心吧，她们自然会去。”又问道花娘，“卖身契可是给了？”
花娘躬着身点头，“给了，方才已经叫人给程府送去了。”
秦钰点点头，命花娘退下。饮了一口茶水，本来还想着不知如何找机会的，没想到那两人竟自己送了过来，不禁浅笑到。莫亦，上官荀，欢迎进到我的陷阱里来。
莫亦二人离了花满楼，皆是一阵无语。许久，莫亦看了眼上官荀，冷静的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忍着。”
上官荀苦笑，“忍？要忍多久？忍到柳艳做了程安的妾？”
莫亦不语，上官荀见状，道，“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今天我忍下去，但是我不能保证今天之后的事。”
点了头的莫亦依旧不语，想到方才的女子，看着装和气质想来就不是花满楼普通的歌女，不禁苦笑，有些事心知有疑却只能硬头闯。看着时间想着还要回去还要帮忙准备些东西，莫亦便与上官荀告了别。
近安城门
奉命远行出征是件荣耀的事，所以近安城几乎所有的平民都挤在了街道两旁，有的是在为大军鼓气，有的却是想一睹某些将领的风采。
守在莫广与白亦嫣一旁的莫亦见司卫一直朝着某方向看，不禁觉得有些可怜的叹了口气。
大军眼见要启程，司卫收回了视线上了马不再看，莫广与妻儿道了别，飞身也上了马，待坐稳后点头示意了下。一士兵高声喊了句出发，大军开始开始向城门外移动。人群皆是喝彩声与欢送声，莫亦目送着自家爹爹出了城门，便想着随娘亲上马车，却见一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赶来。
司卫驾着马跟在莫广的身后，旁边的李天见冷着脸的他，打趣道，“怎么？想见的人没来？”
淡淡的看了一眼，司卫黑着脸不语，李天暗自发笑无意间回过头看了会，笑得意味深长，“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回头看看的，说不定心情会好受点。”
司卫本是不想理，但还是狐疑的回头看了看，却见城门上有一抹属性的身影，不禁大喜。
上官荀不知何时立在了城门上，看着远去的大军，犹豫着要不要喊的时候，却先见李天回了头后又见一旁的司卫回了头，连忙笑盈盈的挥手示意。莫广察觉到不对劲，跟着回头看了看，待看清后，笑着对司卫，“去吧。”
司卫点头答谢，扯了缰绳令马转身回撤，大概到了能听清对方说话的地方，司卫仰着头道，“你还是来了。”
上官荀轻哼了一下，用手指着自己，“虽然不一样，但答应了要送你出城的，我上官荀就没有失过约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两人吵架却是因为自己的失约，连忙扯开话题就这衣裙转了一圈，“怎样，我这一身没有丢你的人吧。”
没想到那日在棚内打趣的话她也记得，司卫笑意加深，直直盯着城墙上的人。上官荀被看得有些别扭，轻咳了一声欲开口，只见司卫收了笑意，像是承诺般一字一句道，“等我回来。”
上官荀望着司卫，觉得心里似乎有些异样，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点头“一路小心。”
落日夕阳染红了整个天际，一人立于城墙之上，一人驾马与城墙之下，久久互望，却都不愿道出心中不舍的情愫。
上官荀不知道司卫是何时驾马离开的，也不知道莫亦是何时到了自己的身旁。只想着方才望着司卫时产生的异样感觉，而那感觉让她既陌生又熟悉，那是她从来没有对司卫有的感觉，那是她只有在和秦容一起时才有的感觉。这一刻，她乱了。
莫亦虽从齐管家那得知上官荀与司卫前几日闹了别扭，但还是好心告诉她今天是司卫出征的日子。被莫亦问着要不要去送行，上官荀将手里折好的纸船扔进自备的大盒子，冲莫亦笑了下又面无表情的道，“不去。”
并不是很知情的莫亦摇了摇头，也不愿多说，侧头看了眼桌上的盒子，“你是真的要折满这九十九只纸船？”
抱起盒子数了数纸船的个数，上官荀拿起其中一只粉色的，“当然了！我能不能成功就看它们的了。”
莫亦也拿起一只蓝色的看了看，又放盒中提醒道，“那倘若不成功呢？他真的对你没感觉呢？”
低头默默将纸船放回，上官荀垂着眼帘，“那就当自己是一厢情愿，以后便不再纠缠他。”说完静默了一会，又笑着抱怨道，“你无故干嘛咒我，我这还没开始几天呢。”
莫亦噗嗤一笑，想来也是，连忙岔开话题询问道，“那折也折好了，时间还早，我们这会儿去哪？”
歪头想了想，好几日没见柳艳了，好歹再过不久人家可是新娘子，上官荀道，“去花满楼吧。”
这次去由于两人都是女装，花娘倒是一愣没认出来，仔细打量了一方有些为难的不知该不该放行。莫亦见状，告诉花娘她们只是小呆一会，见了柳艳便走，才被花娘笑着点头迎了进去。还未上二楼，眼尖的上官荀便看见了李顺，欢喜的唤了一声，却见他听是听见了，脸色却异样的难看，甚至只是在远处朝莫亦她们行了礼便匆匆的走了。上官荀两人面面相窥，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了柳艳的房门前，上官荀刚想伸手叩门，旁边的一扇门却开了。莫亦两人皆是侧目，只见一女子转身关门，回头见二人身形也是一顿。上官荀盯了会收回视线，放下的手又抬了起来，手背还未接触到门，只听女子开口道，“且慢。”
上官荀皱眉不解，女子补充道，“柳艳此时正接客，不能打扰。”然后将刚关上的门推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如若二位不嫌弃。”
本是无兴趣的上官荀刚想拒绝，不料莫亦却先一步，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你说什么？”上官荀一掌拍在桌上立起身。
莫亦连忙拉着上官荀的衣角，劝其坐下。
上官荀虽是坐下，怒气却未消，“你说柳艳被程安抓去了？！！！！”
一旁的莫亦也有些狐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艳姐姐会和程安扯上关系？”
女子摇头，徐徐开口，“其实柳艳在还是花满楼头牌之时便就与程安相识，而且程安每次来花满楼也都是唤柳艳来招待，出手也是大方，所以柳艳从来也不推拒。但后来你们也知她与我们楼里新来的乐师李顺情投意合，二人更是私定终身。而期间一直想要赎回卖身契的柳艳，前几日终于从花娘嘴里得知卖身契早已经被程安买了去，柳艳无奈只好去寻程安。想来程安虽是买了去，却一直未提过，心想要回应该是不难。可哪知程安听了柳艳要拿回卖身契是因为要与别的男子成婚，瞬间大怒，要求柳艳与李顺断绝来往并告知众人要收了柳艳做妾。柳艳自然不肯，但又那么久不回，想必现在是被程安关在了程府。”
听完莫亦冷笑道，“总算知道什么是自己并不需要，看到别人要了就要抢回来的道理了。”
气得浑身发抖的上官荀，又是坐不住了，“这个程安，当初真应该让司卫砍了他！！”不顾莫亦拦着，又转身朝坐着的女子指责道，“你们这么大个花满楼，没了人居然不去要，还有花娘，凭什么就能随便把别人的卖身契给了别人！”
女子哪想好言告知却引来一顿责骂，不禁嘲讽道，“我们本是生意人，有人愿花高价买，我们自然乐意卖，而且卖身契被人买了去，柳艳就早已不是花满楼的人，更何况，我们这么大一个花满楼，何必为了区区一个柳艳去得罪皇后娘娘的侄子。”说完起身便要走。
莫亦虽也是恼怒，但心知此事又不能全怪在花满楼上。替上官荀向女子道了歉，转身便随上官荀一起离开了花满楼。
花娘见二人走后，从门外进来，担忧的问道，“她们真的会去救柳艳回来吗？”
被问的女子，幽幽的坐下，脸上面无表情，秦钰道，“放心吧，她们自然会去。”又问道花娘，“卖身契可是给了？”
花娘躬着身点头，“给了，方才已经叫人给程府送去了。”
秦钰点点头，命花娘退下。饮了一口茶水，本来还想着不知如何找机会的，没想到那两人竟自己送了过来，不禁浅笑到。莫亦，上官荀，欢迎进到我的陷阱里来。
莫亦二人离了花满楼，皆是一阵无语。许久，莫亦看了眼上官荀，冷静的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忍着。”
上官荀苦笑，“忍？要忍多久？忍到柳艳做了程安的妾？”
莫亦不语，上官荀见状，道，“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今天我忍下去，但是我不能保证今天之后的事。”
点了头的莫亦依旧不语，想到方才的女子，看着装和气质想来就不是花满楼普通的歌女，不禁苦笑，有些事心知有疑却只能硬头闯。看着时间想着还要回去还要帮忙准备些东西，莫亦便与上官荀告了别。
近安城门
奉命远行出征是件荣耀的事，所以近安城几乎所有的平民都挤在了街道两旁，有的是在为大军鼓气，有的却是想一睹某些将领的风采。
守在莫广与白亦嫣一旁的莫亦见司卫一直朝着某方向看，不禁觉得有些可怜的叹了口气。
大军眼见要启程，司卫收回了视线上了马不再看，莫广与妻儿道了别，飞身也上了马，待坐稳后点头示意了下。一士兵高声喊了句出发，大军开始开始向城门外移动。人群皆是喝彩声与欢送声，莫亦目送着自家爹爹出了城门，便想着随娘亲上马车，却见一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赶来。
司卫驾着马跟在莫广的身后，旁边的李天见冷着脸的他，打趣道，“怎么？想见的人没来？”
淡淡的看了一眼，司卫黑着脸不语，李天暗自发笑无意间回过头看了会，笑得意味深长，“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回头看看的，说不定心情会好受点。”
司卫本是不想理，但还是狐疑的回头看了看，却见城门上有一抹属性的身影，不禁大喜。
上官荀不知何时立在了城门上，看着远去的大军，犹豫着要不要喊的时候，却先见李天回了头后又见一旁的司卫回了头，连忙笑盈盈的挥手示意。莫广察觉到不对劲，跟着回头看了看，待看清后，笑着对司卫，“去吧。”
司卫点头答谢，扯了缰绳令马转身回撤，大概到了能听清对方说话的地方，司卫仰着头道，“你还是来了。”
上官荀轻哼了一下，用手指着自己，“虽然不一样，但答应了要送你出城的，我上官荀就没有失过约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两人吵架却是因为自己的失约，连忙扯开话题就这衣裙转了一圈，“怎样，我这一身没有丢你的人吧。”
没想到那日在棚内打趣的话她也记得，司卫笑意加深，直直盯着城墙上的人。上官荀被看得有些别扭，轻咳了一声欲开口，只见司卫收了笑意，像是承诺般一字一句道，“等我回来。”
上官荀望着司卫，觉得心里似乎有些异样，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点头“一路小心。”
落日夕阳染红了整个天际，一人立于城墙之上，一人驾马与城墙之下，久久互望，却都不愿道出心中不舍的情愫。
上官荀不知道司卫是何时驾马离开的，也不知道莫亦是何时到了自己的身旁。只想着方才望着司卫时产生的异样感觉，而那感觉让她既陌生又熟悉，那是她从来没有对司卫有的感觉，那是她只有在和秦容一起时才有的感觉。这一刻，她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