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中秋团圆夜
中秋即是温馨浪漫的良辰，也是团圆的佳节。皇宫每年都会设宴举办一场赏月活动，以皇后娘娘为一方，在望月阁召集后宫佳丽与各官员的夫人。而皇上便在宣昭殿大摆宴席，和朝中大臣一起欣赏歌舞，情趣高涨时还会纷纷应制作诗。依靠着望月阁柱子的莫亦，百无聊赖的望着自家娘亲白亦嫣与其他夫人有说有笑着，不禁觉得今日进宫是个错误的决定。正想着，眼尖的看见有人朝望月阁走来。
程皇后一身玄金华服，面容看上去已有了一丝老态，却依旧丰瞻华美，气质更是雍容优雅。莫亦虽未见过皇后但也猜出了几分，还未等宫女发话，立马躬身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此话一出，众夫人皆是回头纷纷下跪请安。
程皇后手一挥，柔声道，“都起来吧。”又走至莫亦身前，询问道，“你可是莫将军之女？”
莫亦微惊，见白亦嫣点头，连忙低头回道，“回皇后娘娘，奴婢正是。
程皇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赞许道，“长得倒是有些莫将军的影子在，如他们所说，是个机灵的丫头。”莫亦听不出句中的深意，还是行礼谢到。
既然皇后已来，拜月仪式便正式开始。令宫女大设赤红桌，在其上摆着月饼，苹果，红枣与切成莲花状的西瓜等一系列祭品。又命搬出神像，对着月亮所在的方向放置。神像一出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气，想必是用了很大一块玉石雕刻而成，晶莹剔透圆润如滑，做工之精细让莫亦竟是也移不开眼。摆上高烛，赵皇后点上一支高香，其他夫人便依次随着参拜起月亮神像来。仪式结束后，将切好的月饼分发下去，赵皇后便示意众人坐下。
梳着高耸凌云髻的莫亦，整个仪式下来，竟是觉得自己的骨头快散架了，不禁有些没精神的坐在一旁。白亦嫣见状，自是有些理解。莫亦 第 010 章 但今日莫亦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先是答应娘亲进宫，后是出宫遇见司卫。看着一旁闭着眼正坐的司卫，莫亦总算知道为何他人总说其心高气傲了。想来与他也是相识多年，但如今日这般只有二人独处却是头一次。平日里见他和上官荀胡闹惯了，这会见他不说话倒是真不习惯。掀起窗见马车已是出了宫，莫亦不想自己被司卫冻死，尴尬的轻咳道，“把我在这放下就好，想走几步散散心。”
本是闭着眼的司卫，睁眼看了一会，点了头，命令道，“停下。”
望着离去的马车，莫亦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街道上已是没了多少人，缓缓的踱步望着月亮，却忽然听见断断续续的笛声。想着也是无聊，便随着声音寻了过去。笛声欢快轻扬，听的人心情愉快。莫亦抬头一看，笛声竟是从沁朝楼传来。提步行至二楼，笛声却戛然而止，心知对方已发觉了她，也不避讳直直望过去。只见身着一身墨绿长衫的男子立于一旁，月光笼罩着全身。莫亦微一眯眼睛，觉得面容有些眼熟。男子见来人也是一愣，一手拿着笛子拱手行了礼，端详片刻道，“在下可是见过姑娘？”
莫亦不答，努力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猛的想到在花满楼那一次，记得柳艳提过……似乎叫“封公子”？，便笑着摇头，“应该不曾见过。”
男子沉吟了一会，点了头。似乎不想继续话题，准备离身走。莫亦却有心不让，问道，“方才吹的可是奇域有名的《佳人曲》？”
男子眼神一闪诧异，但又立即面色如常，沉声道，“没错。”
莫亦低头微微一笑，不再说话。男子等了许久也不见下一句，还是耐不住问，“姑娘为何知道？”
她为何知道？莫亦嘴角划上一个好看的弧度，这还多亏了上官荀的兄长上官沐天，那日他也是立在月光下为上官荀和她吹了这一曲。想着便答道，“一友人曾在我面前吹过，所以有几丝印象。不过……”莫亦顿了顿，见男子疑惑的看着自己，补充道，“不过我不明白，这首曲明明是长年在外出征的战士为自己的妻子所作，按理说思念之情理当是沉重的，是悲痛的，可在曲中却丝毫没有提到。相反，却是轻快的，愉悦的。这是为何？”
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莫亦低头皱眉想着。男子端详半天，见眼前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问题，已是忘记了他这个人，嘴角竟是莫名的扬起。
“《佳人曲》并不是为其妻子所作。”男子解释道，见莫亦不解，浅笑着继续说，“之所以欢快，是为了突显战后归乡的美好，是为了战场的兄弟，是为了鼓舞军心，提升战士的气势。”
好快些结束战争，回去见许久未见的妻儿，莫亦欣喜的想着，没想到《佳人曲》竟是别有深意，不禁看向男子的眼神也带着一丝光亮，浅笑道，“小女子莫亦，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莫亦？男子一惊仔细端详，方才楼内有些暗而自己也并不是在意，现下借着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不禁有丝惊喜。半响后，含笑回道。
“在下，封凌天。”
马车行驶到上官府停了下来，齐管家见了觉得是贵客连忙迎了上去。司卫从马车上跳下，见齐管家连忙行了礼。
“司少爷不必多礼。”齐管家连忙搀起，问道，“你来可是寻小姐有事？”
司卫道，“我与她有约，今日带她去个地方。”
齐管家一听觉得奇怪，“可小姐随秦公子出去了，你确定是今天的约么？
闻言司卫微一皱眉，齐管家见状，补充道，”秦容公子。貌似是前几日回来的。”
本是垂直的手听到名字，瞬间攥握拳头，眼神一冷。
他回来了。
程皇后一身玄金华服，面容看上去已有了一丝老态，却依旧丰瞻华美，气质更是雍容优雅。莫亦虽未见过皇后但也猜出了几分，还未等宫女发话，立马躬身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此话一出，众夫人皆是回头纷纷下跪请安。
程皇后手一挥，柔声道，“都起来吧。”又走至莫亦身前，询问道，“你可是莫将军之女？”
莫亦微惊，见白亦嫣点头，连忙低头回道，“回皇后娘娘，奴婢正是。
程皇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赞许道，“长得倒是有些莫将军的影子在，如他们所说，是个机灵的丫头。”莫亦听不出句中的深意，还是行礼谢到。
既然皇后已来，拜月仪式便正式开始。令宫女大设赤红桌，在其上摆着月饼，苹果，红枣与切成莲花状的西瓜等一系列祭品。又命搬出神像，对着月亮所在的方向放置。神像一出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气，想必是用了很大一块玉石雕刻而成，晶莹剔透圆润如滑，做工之精细让莫亦竟是也移不开眼。摆上高烛，赵皇后点上一支高香，其他夫人便依次随着参拜起月亮神像来。仪式结束后，将切好的月饼分发下去，赵皇后便示意众人坐下。
梳着高耸凌云髻的莫亦，整个仪式下来，竟是觉得自己的骨头快散架了，不禁有些没精神的坐在一旁。白亦嫣见状，自是有些理解。莫亦 第 010 章 但今日莫亦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先是答应娘亲进宫，后是出宫遇见司卫。看着一旁闭着眼正坐的司卫，莫亦总算知道为何他人总说其心高气傲了。想来与他也是相识多年，但如今日这般只有二人独处却是头一次。平日里见他和上官荀胡闹惯了，这会见他不说话倒是真不习惯。掀起窗见马车已是出了宫，莫亦不想自己被司卫冻死，尴尬的轻咳道，“把我在这放下就好，想走几步散散心。”
本是闭着眼的司卫，睁眼看了一会，点了头，命令道，“停下。”
望着离去的马车，莫亦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街道上已是没了多少人，缓缓的踱步望着月亮，却忽然听见断断续续的笛声。想着也是无聊，便随着声音寻了过去。笛声欢快轻扬，听的人心情愉快。莫亦抬头一看，笛声竟是从沁朝楼传来。提步行至二楼，笛声却戛然而止，心知对方已发觉了她，也不避讳直直望过去。只见身着一身墨绿长衫的男子立于一旁，月光笼罩着全身。莫亦微一眯眼睛，觉得面容有些眼熟。男子见来人也是一愣，一手拿着笛子拱手行了礼，端详片刻道，“在下可是见过姑娘？”
莫亦不答，努力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猛的想到在花满楼那一次，记得柳艳提过……似乎叫“封公子”？，便笑着摇头，“应该不曾见过。”
男子沉吟了一会，点了头。似乎不想继续话题，准备离身走。莫亦却有心不让，问道，“方才吹的可是奇域有名的《佳人曲》？”
男子眼神一闪诧异，但又立即面色如常，沉声道，“没错。”
莫亦低头微微一笑，不再说话。男子等了许久也不见下一句，还是耐不住问，“姑娘为何知道？”
她为何知道？莫亦嘴角划上一个好看的弧度，这还多亏了上官荀的兄长上官沐天，那日他也是立在月光下为上官荀和她吹了这一曲。想着便答道，“一友人曾在我面前吹过，所以有几丝印象。不过……”莫亦顿了顿，见男子疑惑的看着自己，补充道，“不过我不明白，这首曲明明是长年在外出征的战士为自己的妻子所作，按理说思念之情理当是沉重的，是悲痛的，可在曲中却丝毫没有提到。相反，却是轻快的，愉悦的。这是为何？”
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莫亦低头皱眉想着。男子端详半天，见眼前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问题，已是忘记了他这个人，嘴角竟是莫名的扬起。
“《佳人曲》并不是为其妻子所作。”男子解释道，见莫亦不解，浅笑着继续说，“之所以欢快，是为了突显战后归乡的美好，是为了战场的兄弟，是为了鼓舞军心，提升战士的气势。”
好快些结束战争，回去见许久未见的妻儿，莫亦欣喜的想着，没想到《佳人曲》竟是别有深意，不禁看向男子的眼神也带着一丝光亮，浅笑道，“小女子莫亦，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莫亦？男子一惊仔细端详，方才楼内有些暗而自己也并不是在意，现下借着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不禁有丝惊喜。半响后，含笑回道。
“在下，封凌天。”
马车行驶到上官府停了下来，齐管家见了觉得是贵客连忙迎了上去。司卫从马车上跳下，见齐管家连忙行了礼。
“司少爷不必多礼。”齐管家连忙搀起，问道，“你来可是寻小姐有事？”
司卫道，“我与她有约，今日带她去个地方。”
齐管家一听觉得奇怪，“可小姐随秦公子出去了，你确定是今天的约么？
闻言司卫微一皱眉，齐管家见状，补充道，”秦容公子。貌似是前几日回来的。”
本是垂直的手听到名字，瞬间攥握拳头，眼神一冷。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