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念祖虚灵
“一千多年以前，当时的混元大陆上纷争不断，各种家族恩怨和宗派摩擦，经常引发大大小小的纷争，从而导致一些势力覆灭，相对的也会有一部分势力崛起，那是一个堪称混乱和疯狂的年代。”
虚灵老人深锁着眉头，眼睛也渐渐失去了焦距。思绪似乎已经回到了那个，让他反感又感到无奈的时代。
“而在当时，大陆上的第一家族，那个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暗中树敌无数的家族，当时的第一顺位族长继承人，也就是时任族长的嫡孙，却是一个天生筋脉尽塞的废物。尽管家族在他的身上花费了无数的天材地宝，可结果依旧是收效甚微。这也就导致了其他庶出的孩子，有了一步登天的机会。不是那种家族世子的出身，是永远无法理解那种至高权利，有多么巨大的诱惑力。当时的各种明争暗斗，直接导致了家族内部，开始变得四分五裂起来。在那种群雄争霸的时局下，这种潜在的危机绝对是致命的。”
虚灵老人说到这儿，情绪有些波动，同时他也看除了叶寒眼中的疑惑，便开口说道：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言不讳，老夫会尽数帮你解答的。”
“我确实是有些疑惑，你刚才说那个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时任族长的嫡孙，可是为什么不是他的儿子，却要隔了一辈直接传给他的孙子呢？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啊。”
叶寒眼中精芒一闪而逝，显然对眼前这个奇怪的老人，没有什么信任感。
闻言，虚灵老人停顿了片刻，睁开眼睛后，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
“那是因为当时族长的三个孩子……都……都在家族之间的争斗中……夭折了。”
简单的一句话，老人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看起来不再有先前的那种强者的气息，而是如同一位寻常的迟暮老人一般，显得有些苍老和颓然。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不该问的。”
叶寒自始至终，都在暗自观察着眼前这位看起来有些怪异的老人，似乎是想从他的言行中看出点什么。
“哦……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这只不过是一个让人感到压抑一点的故事罢了，”
“你倒是不用掩饰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口中所言的这个家族，应该和你本人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于……你就是故事中的族长，亦或是那位族长的孙子。”
叶寒盯着眼前的虚灵，语气坚定地说道。
“如果不是你就站在我的面前，还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你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少年。没错，我就是那位族长的孙子，也就是那个废物继承人。”
虚灵老人微微诧异了一下之后，情绪已经趋于稳定，此刻倒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事情一般。
“既然你天生不能修炼，又是怎么拥有现在的一身实力呢？虽然我见少识浅，可是也大概感觉的出，足以称得上混元大陆的顶尖强者了吧？”
先前经历的那种威压，让叶寒感觉自己就像是置身于无尽的波涛中，有种浩瀚如海的感觉，这绝对不是寻常强者可以拥有的实力。
“若论元力修为，我和你处在同一个档次，但是我主修的是——念力。”
这样的答案，无疑是令叶寒心底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虽然他出身于云牧村这样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可是从小就爱读一些杂书的叶寒来说，对于修炼念力这方面，还是略有了解的。
相传，修炼元力的功法诞生后四百多年，混元大陆上又惊现出了另外一种强者，他们的身体可能孱弱的跟普通人无异，然而没有人会不对他们心存忌惮的，因为他们战斗的手段神秘和恐怖，甚至于可能在一念之间就令对手死于非命，他们有一个让人畏惧而又向往的称谓——念师。
“你刚才说，你开创了一种修炼功法，说的不会就是这念力吧？”
叶寒死死地盯着虚灵，似乎不愿放过对方表露出的一点破绽，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从虚灵的眼神中，他看不出丝毫伪善的东西。
“没错，念力的修炼，就是老夫花了数十年时间开创，而后又倾尽一生去将之完善，所以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念祖’吧！”
虚灵老人叹息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得意与自傲，有的只是对某件事倾尽一生的热爱和感慨。
“这可和我所知道的不相吻合，据史书记载，元力的开创者并非是你虚灵，而是一位叫连宏的大人物。”
刚刚升起的一丝信任感，倾刻间便烟消云散了，对于书中所写的东西，叶寒还是比较信服的，毕竟像这些史料类的记载，在整个大陆流传了千余年的时间，如果有什么严重的错误，不可能存在到今天。
“哦？可以跟我讲一讲，史书中是怎样记载的吗？”
虚灵眉头一挑，语气平淡地说道。
“元历452年，一位自称念师的超级强者连宏，接连挑战当时大陆最顶尖势力，六大宗派两大学院的老祖，其战果为……九战八胜一平，被誉为当时混元大陆第一人。从此之后，念师成为了几乎所有人向往的职业，而连宏也在那个时候创办了一个专门培养念师的学院——殒灵学院，而后前去报名的人不计其数。”
“可是连宏的第一个考研便将绝大部分的人拒之门外，那就是通过一种名叫蕴灵晶的东西，来测试意念之力的天赋，只有达到五级以上的程度才算通过。然而这还不算什么，因为意念天赋高的人再少，也还是会有一些天赋出众的存在。可是第二个考研简直就是难如登天了，分明就是一项几乎不可能通过的考验，那就是在他的恐怖威压下坚持一柱香的时间。如果说前一项考验是万里挑一，那么通过这第二项考验的人，千万个人之中都有可能不出一个能够通过的变态。”
“据说，第一个考验还算合理，毕竟没有什么危险，可是这第二项考验就真的堪称残忍了，当时八十多个通过第一关的人之中，只有五个人勉强通过了第二项考验，余下的七十多人全部都精神崩溃变成了白痴。可是因为连宏的实力太过恐怖，最后倒是没有人敢说什么责备之类的话。而后，那五位顺利通过的学员，无一不是成为了混元大陆的顶尖存在，而连宏更是被尊为——念祖。”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都是在史书上了解到的。“说到最后，叶寒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对面的虚灵。可是令他感到疑惑的是，此刻的虚灵双目紧闭，嘴唇有点微微颤抖，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
”你怎么了？“叶寒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可是虚灵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面容之上的痛苦之色越加浓厚，最后终于爆发了出来。
“我苦思冥想了千年，都没有想通他为什么要害我，直到如今方才得以解惑，原来只是因为‘名利’二字。连宏啊连宏，你还真是没有让为师失望啊，混元大陆第一人？哈哈……多么可笑的虚名啊，当你把自己束缚在了这个小小的枷锁之中时，就注定了你此生再难有丝毫精进。‘殒灵学院’吗？能踩着为师爬上这么一个高度，倒还真算是有几分能耐啊！”
由最初冷静低沉的语气，到最后状若癫狂的大笑，虚灵整个人都显得不太正常了。最令叶寒感到震惊的是，这虚灵竟然自称是“念祖”连宏的老师，那不岂是说他……才是真正的“念祖”？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叶寒强忍着心里的波涛翻滚，将信将疑的问出了这么一句有些弱智的话。
“你可以试着触摸一下我的身体。”虚灵抬起头，用啊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盯着叶寒，声音沙哑地说了这么一句有些不着边际的话来。
或许是此时的虚灵老人，从表面看起来似乎才真的非常恐怖，叶寒在心里挣扎了片刻，咬了咬牙便伸出了自己不算大，却也跟稚嫩搭不上边的小手，慢慢的碰触了过去。然而，结果却是令他想破了脑袋，都不可能料想到的，因为他的手从眼前这位，看起来分明就是一个大活人的虚灵身上，没有丝毫阻碍的穿透了过去。
叶寒如若雷击，瞬间退后了几步，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虚灵。
“你到底是人是鬼？身体怎么像是不存在似的？”
“是人是鬼？或许……我如今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了吧！眼前你所看到的我，其实只是我的一缕残魂，而我的本体，在千年前就已经陨落了。正是被你口中的哪位大人物，连宏那孽障所害。”
此刻的虚灵，看起来仿佛比刚才更加苍老了一些，而他的身体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已经显得有一些虚幻了。
虚灵老人深锁着眉头，眼睛也渐渐失去了焦距。思绪似乎已经回到了那个，让他反感又感到无奈的时代。
“而在当时，大陆上的第一家族，那个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暗中树敌无数的家族，当时的第一顺位族长继承人，也就是时任族长的嫡孙，却是一个天生筋脉尽塞的废物。尽管家族在他的身上花费了无数的天材地宝，可结果依旧是收效甚微。这也就导致了其他庶出的孩子，有了一步登天的机会。不是那种家族世子的出身，是永远无法理解那种至高权利，有多么巨大的诱惑力。当时的各种明争暗斗，直接导致了家族内部，开始变得四分五裂起来。在那种群雄争霸的时局下，这种潜在的危机绝对是致命的。”
虚灵老人说到这儿，情绪有些波动，同时他也看除了叶寒眼中的疑惑，便开口说道：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言不讳，老夫会尽数帮你解答的。”
“我确实是有些疑惑，你刚才说那个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时任族长的嫡孙，可是为什么不是他的儿子，却要隔了一辈直接传给他的孙子呢？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啊。”
叶寒眼中精芒一闪而逝，显然对眼前这个奇怪的老人，没有什么信任感。
闻言，虚灵老人停顿了片刻，睁开眼睛后，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
“那是因为当时族长的三个孩子……都……都在家族之间的争斗中……夭折了。”
简单的一句话，老人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看起来不再有先前的那种强者的气息，而是如同一位寻常的迟暮老人一般，显得有些苍老和颓然。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不该问的。”
叶寒自始至终，都在暗自观察着眼前这位看起来有些怪异的老人，似乎是想从他的言行中看出点什么。
“哦……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这只不过是一个让人感到压抑一点的故事罢了，”
“你倒是不用掩饰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口中所言的这个家族，应该和你本人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于……你就是故事中的族长，亦或是那位族长的孙子。”
叶寒盯着眼前的虚灵，语气坚定地说道。
“如果不是你就站在我的面前，还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你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少年。没错，我就是那位族长的孙子，也就是那个废物继承人。”
虚灵老人微微诧异了一下之后，情绪已经趋于稳定，此刻倒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事情一般。
“既然你天生不能修炼，又是怎么拥有现在的一身实力呢？虽然我见少识浅，可是也大概感觉的出，足以称得上混元大陆的顶尖强者了吧？”
先前经历的那种威压，让叶寒感觉自己就像是置身于无尽的波涛中，有种浩瀚如海的感觉，这绝对不是寻常强者可以拥有的实力。
“若论元力修为，我和你处在同一个档次，但是我主修的是——念力。”
这样的答案，无疑是令叶寒心底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虽然他出身于云牧村这样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可是从小就爱读一些杂书的叶寒来说，对于修炼念力这方面，还是略有了解的。
相传，修炼元力的功法诞生后四百多年，混元大陆上又惊现出了另外一种强者，他们的身体可能孱弱的跟普通人无异，然而没有人会不对他们心存忌惮的，因为他们战斗的手段神秘和恐怖，甚至于可能在一念之间就令对手死于非命，他们有一个让人畏惧而又向往的称谓——念师。
“你刚才说，你开创了一种修炼功法，说的不会就是这念力吧？”
叶寒死死地盯着虚灵，似乎不愿放过对方表露出的一点破绽，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从虚灵的眼神中，他看不出丝毫伪善的东西。
“没错，念力的修炼，就是老夫花了数十年时间开创，而后又倾尽一生去将之完善，所以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念祖’吧！”
虚灵老人叹息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得意与自傲，有的只是对某件事倾尽一生的热爱和感慨。
“这可和我所知道的不相吻合，据史书记载，元力的开创者并非是你虚灵，而是一位叫连宏的大人物。”
刚刚升起的一丝信任感，倾刻间便烟消云散了，对于书中所写的东西，叶寒还是比较信服的，毕竟像这些史料类的记载，在整个大陆流传了千余年的时间，如果有什么严重的错误，不可能存在到今天。
“哦？可以跟我讲一讲，史书中是怎样记载的吗？”
虚灵眉头一挑，语气平淡地说道。
“元历452年，一位自称念师的超级强者连宏，接连挑战当时大陆最顶尖势力，六大宗派两大学院的老祖，其战果为……九战八胜一平，被誉为当时混元大陆第一人。从此之后，念师成为了几乎所有人向往的职业，而连宏也在那个时候创办了一个专门培养念师的学院——殒灵学院，而后前去报名的人不计其数。”
“可是连宏的第一个考研便将绝大部分的人拒之门外，那就是通过一种名叫蕴灵晶的东西，来测试意念之力的天赋，只有达到五级以上的程度才算通过。然而这还不算什么，因为意念天赋高的人再少，也还是会有一些天赋出众的存在。可是第二个考研简直就是难如登天了，分明就是一项几乎不可能通过的考验，那就是在他的恐怖威压下坚持一柱香的时间。如果说前一项考验是万里挑一，那么通过这第二项考验的人，千万个人之中都有可能不出一个能够通过的变态。”
“据说，第一个考验还算合理，毕竟没有什么危险，可是这第二项考验就真的堪称残忍了，当时八十多个通过第一关的人之中，只有五个人勉强通过了第二项考验，余下的七十多人全部都精神崩溃变成了白痴。可是因为连宏的实力太过恐怖，最后倒是没有人敢说什么责备之类的话。而后，那五位顺利通过的学员，无一不是成为了混元大陆的顶尖存在，而连宏更是被尊为——念祖。”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都是在史书上了解到的。“说到最后，叶寒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对面的虚灵。可是令他感到疑惑的是，此刻的虚灵双目紧闭，嘴唇有点微微颤抖，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
”你怎么了？“叶寒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可是虚灵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面容之上的痛苦之色越加浓厚，最后终于爆发了出来。
“我苦思冥想了千年，都没有想通他为什么要害我，直到如今方才得以解惑，原来只是因为‘名利’二字。连宏啊连宏，你还真是没有让为师失望啊，混元大陆第一人？哈哈……多么可笑的虚名啊，当你把自己束缚在了这个小小的枷锁之中时，就注定了你此生再难有丝毫精进。‘殒灵学院’吗？能踩着为师爬上这么一个高度，倒还真算是有几分能耐啊！”
由最初冷静低沉的语气，到最后状若癫狂的大笑，虚灵整个人都显得不太正常了。最令叶寒感到震惊的是，这虚灵竟然自称是“念祖”连宏的老师，那不岂是说他……才是真正的“念祖”？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叶寒强忍着心里的波涛翻滚，将信将疑的问出了这么一句有些弱智的话。
“你可以试着触摸一下我的身体。”虚灵抬起头，用啊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盯着叶寒，声音沙哑地说了这么一句有些不着边际的话来。
或许是此时的虚灵老人，从表面看起来似乎才真的非常恐怖，叶寒在心里挣扎了片刻，咬了咬牙便伸出了自己不算大，却也跟稚嫩搭不上边的小手，慢慢的碰触了过去。然而，结果却是令他想破了脑袋，都不可能料想到的，因为他的手从眼前这位，看起来分明就是一个大活人的虚灵身上，没有丝毫阻碍的穿透了过去。
叶寒如若雷击，瞬间退后了几步，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虚灵。
“你到底是人是鬼？身体怎么像是不存在似的？”
“是人是鬼？或许……我如今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了吧！眼前你所看到的我，其实只是我的一缕残魂，而我的本体，在千年前就已经陨落了。正是被你口中的哪位大人物，连宏那孽障所害。”
此刻的虚灵，看起来仿佛比刚才更加苍老了一些，而他的身体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已经显得有一些虚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