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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猎手与食物

    不可以,不可以杀掉她……

    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一瞬间抽干,洛云歌吃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见,没有被人束缚的触感,耳边也再没有那尖锐刺耳的嗡嗡声,只有那缓慢清脆的滴水声和那轻柔如羽翼般好听的声音如魔咒般侵蚀她所剩无几的意识。

    洛云歌无力地趴在地上,回过神却发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都是水,手嵌入水中只能感觉到那冰凉刺骨的温柔,却触碰不到除水之外的地面。但不论她现在是否是躺在水面上沉不下去,她只觉得头疼得快要爆炸一样,心脏仿佛被人握紧在手中一样的沉重,想要将那些令她不安的声音统统赶走,却除了接受无能为力。

    不可以。。。。。。

    “住口,不要,和我说话。。。。。。”

    用尽全力的结果,便是最后的意识也随之消散。

    仍在训话的太皇太后闻言一怔,她瞪大了眼睛望着地上的洛云歌气得浑身颤抖,周围的人也是一惊,像是没想到平妃会突然用这样冰冷的口气顶撞太皇太后,这平妃今儿个是吃错什么东西了么?

    一直被人捧高无人忤逆的太皇太后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抬手就又是一巴掌狠狠刮在洛云歌的头上,尖锐的直接划破了她的额头,鲜血顺着细小的伤口溢出猩红“什么!?你敢这样和哀家说话!敢让哀家住口!?你是什么东西!还真以为入了宫就无法无天了!好你个平妃,皇帝不在宫中,你还真是要反了天了!!”

    洛云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好像一个坏掉的人偶一样,承受着太皇太后的咒骂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微动了动变得有些僵硬的身子,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无力“太皇太后息怒,妾身,甘愿领罪。。。。。。”

    “好你个平妃,不过受了点儿屈辱便敢对手足下此杀手甚至顶撞哀家,那平妃下次若在哀家这儿受了些屈辱,是不是哀家这老骨头也要受你点儿恩惠?!竟然敢让哀家闭嘴!?真是一点儿涵养家教都没有!狗奴才,还愣着做什么!把平妃带去荆凌府,八十大板一板都不少!熙贵你去看着!少了一板,哀家拿你是问!”

    太皇太后威严冰冷的语气不容置疑,在场所有人都将视线聚集在跪在地上的人儿身上,他们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通通都是那碍眼烦人的冰冷嘲讽和看热闹的不屑,仿佛在他们面前的洛云歌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家畜一样不值得可怜!

    闻声那两名士兵急忙将跪在地上软弱无力的云歌强行拖起来,他们拖着云歌,在路过一直站在一旁作为受害者和指证人的知画身边时,脸色苍白地知画却突然低下头低声笑了出来。

    “永安云歌,这就是你的命,真相你从来都不必清楚,你只需要这样死掉就可以了,觉得恨的话,就该恨你那狐媚的娘亲不该把你这样的孽种生下来。”

    这一次,云歌没有生气,她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勾了勾唇角,任由两人拖着她向着荆凌府走去。

    永安栩皱了皱眉,望着太后语气有些沉重“太后,八十大板是否严重了些,平妃娘娘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知画如今并无性命之忧,这八十大板,恐怕娘娘受不住……”

    沉默几许,太后才侧过身子,冰冷地视线睨着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永安栩“将军这是在说哀家太过残忍?”

    “微臣不敢!”永安栩闻言急忙跪下,但心里还是觉得有那里不对,咬了咬牙他又说“只是微臣觉得此事还是等皇上回来再议,娘娘不论怎么说同微臣也是亲生手足,况且当初皇上……”

    太后眯起眼睛,冷声打断了他的言辞“不论是皇上,亦或是这后宫,都不需要这样心肠狠毒的女子,你也看见刚才她对哀家的态度!不过是收了些委屈就这样了,那她这今后的日子若得不了皇帝的宠爱,内心怨恨,结果岂不是要翻天了!”

    背过身子不去看永安栩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军不必多言,哀家有些困乏,嬷嬷,扶哀家回宫。”手搭上嬷嬷的手,太皇太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永安栩淡淡的说道“这后宫只要哀家还存在一天,这平妃哀家难不成还管不得了?这八十大板是给她这泼辣冲动的性子一个教训,如今她受得住,便只望得她能够改进这暴戾,若受不住,便是她的劫数,命该于此。”

    恭送太后离开后,永安栩才转身望着永安允宏。

    “二,二堂兄?”永安允洪被永安栩的表情吓了一跳,脊背一阵冰凉。

    永安栩冰冷的语气让永安允宏有些发抖“允宏,你说这狼和兔,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会是谁?”

    “那自然是狼,二堂兄你干什么这样问。”永安允宏有些不解他为什么突然要用这样沉重的口气和自己说这种话。

    “那你想做狼,还是兔?”永安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冷声反问道。

    “什么和什么啊,二堂兄,我脑子本来就笨你就不要和我玩儿文字游戏了。”永安允宏还是有些摸不清头脑,但是永安栩那种话中夹雪的语气还是让他感到一阵恐慌,今天的二堂兄太不对劲了,先不说他对他们的态度,他今天为什么总是在为永安云歌开脱!

    鹰眸一斜,永安栩将视线转移到知画身上“知画,你刚才和娘娘说了什么。”

    知画抬起头一震,原本就已经有些惨白的脸色几乎透明,额头不知道是因疼痛还是什么冒出一层晶莹的汗珠,她摸着额头笑了笑“二堂兄?知画什么也没有说啊……要,要说的话,顶多就是一,一些冷嘲热讽而已嘛……”

    “不想做食物,便学着与狼共武,即便成为了狼,也永远不要妄想同的丛中猛虎相搏争抢食物,自作聪明异想天开,结局只会是以卵击石,粉身碎骨。”

    “二堂兄,知画不懂你的意思。”知画捂着额头依旧坚持。

    永安栩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转过身不再看两人“我也只希望如今这一切,只是我的个人想法,而并非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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