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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天雷勾地火

    这个家,对元惹欢是陌生的,陌生中却又透着熟悉。

    他的家,不是她想象中那种高大上奢华装潢的洋房,她是去过阮承东的家的,阮承东的家,目光所到的地方,都是富丽堂皇。

    而萧祁的家,却是特别的。

    朴素中,透着原始的狂野。

    四面墙有三面没有经过任何粉刷和处理,暴露在空气里的红砖以及砖缝之间的水泥给人一种房子尚未完工的错觉。

    还有一面墙刷了粗糙的草木灰,墙上挂满了盆栽和照片,看似排布凌乱,凌乱中却又透着一种野性和随意。

    而他的大门更是复古,是一扇没经过任何处理的木栓门,就和电视里看到的乡下农村那种老木门一样。

    他的家真的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复古狂野中,又满是安逸舒适,粗糙的装潢风格看似随意,但仔细又不难发现,这个家,处处用心,用一种颠覆的时尚品味,权势来人居这个概念。

    而房间里看上去很简朴的家具,惹欢能认出来的,都是价值不菲出自名匠之手的孤品,他的那张餐桌,她就在拍卖杂志上看到过,但是看到这张桌子的拍卖价是的八十万的,她妈妈还大呼小叫的觉得脑残才会买。

    萧祁,显然就是那个脑残。

    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桌子摆在他的家里,太和谐了。

    他很会挑家具。

    “那张桌子,你曾经很喜欢。”

    见她看着桌子,他忽然道。

    那么,脑残,也是她?

    “我看过杂志,卖的很贵。”

    “上楼看看吧。”

    “我以前,也住在这里是吗?”

    她问,对于这个家那种从骨子里透着的熟悉感,让她对这个地方倍感亲切。

    她甚至,不用参观,就像是本能一样,知道哪个门是厨房,哪个门是洗手间,哪个门是杂物房。

    “你在这住过一阵子,楼上你的房间,还保留着以前的样子。”

    他拉着惹欢的手,往楼上去。

    打开一扇房门,夕阳正好不偏不倚的洒落在那张铺着粉红色床单大床上,给浪漫的粉色染上了一层橘色的温暖。

    晚风吹拂着窗帘,空气里有一股淡淡芬芳。

    她松开了他的手,走到了窗口,眸光惊艳,她的窗外,是一片偌大的花圃,种满了薰衣草,晚风中摇曳着的那一片紫色的绒毯,就像是上好的丝绸一样轻柔美好。

    他的手,从后面轻轻环上了她的腰肢。

    她脸微红,他的声音,嘶哑又灼热的在耳畔响起:“你曾说过,你希望你的窗外是一片花海,你走之后,我让人种了这片薰衣草,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回来告诉我你喜不喜欢。”

    她心头微动,感动在蔓延。

    “我很喜欢,我做梦都想要这样一扇窗。”

    “惹欢,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放开我的手。”

    他的声音,低沉,恳求。

    她的心里,满是抱歉,抱歉,她忘记了他们的过去,抱歉,她忘记了曾经对他的爱。

    但是,如果他愿意,请接受现在的她的爱,她爱他,在这片醉人的薰衣草花海中,她温顺的熨帖进了他的胸膛,轻轻的抚摸她抱着他的大掌,柔声道:“我不会再走了。”

    他的问,落在了她的发心,夜色渐沉,花园里的路灯自动亮了,她们就这样静静拥抱着,直到华灯初上,夜色烂漫,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起来。

    他轻笑,满是宠溺:“饿了?走吧,我做饭给你吃。”

    她始终还在怀疑他才厨艺:“不然,我做吧。”

    “乖乖的等着吃就行了。”

    他拉着她下了楼,把她安置在厨房门口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一切,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五年的光阴,似从未消逝过。

    五年前的那些时光,她也总爱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做饭,他只要想到她就在身后,心情就会格外的好。

    这扇门,寂寞了五年,他的背影,落寞了五年,终于,那道目光,又回来了。

    他愿为她,放下一声繁华光芒,洗手做汤羹。

    而她,看着他的背影,心一直就像是漫步在那片薰衣草花海中,温暖,馨香。

    他以前,是不是也这样给她做过饭,她是不是也这样站在门口看过他?

    她微微笑着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忽然有那么一种感觉:想结婚了。

    以前做溏心的时候,父母总是催着她结婚,她却始终不知道想结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年纪小,又以事业为重的缘故。

    现在她才明白,想结婚,就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那个人在你的面前,像丈夫一样为你忙碌做饭,而你,捧着一杯茶,倚靠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会幻想和他在以后一起生活的美好画卷。

    或者说,想结婚,就是一种心血来潮的感受,某个点上,不经意的,你就想要有个家。

    不过,也就是一瞬的想法,实在是他这幅居家好男人的样子,太让人痴迷。

    两个菜,出了炉。

    一个海鲜汤,一个凉拌西兰花,海鲜汤如同牛奶锅一样雪白,而凉拌西兰花虽然简单,但却并非谁都能做的萧祁这样好看又香气扑鼻的。

    她原先还质疑他的厨艺,现在看来,真是她小看了他了。

    “摆碗筷,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

    “恩。”

    终于有点事情做了,她进了厨房,不用他指点,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碗柜,他微微吃惊的看着她,她抬头耸耸肩笑道:“吃货本能,不要见怪。”

    他笑了:“那你还记得你最喜欢我做的什么菜吗?”

    她想,如果她猜的没错,应该是糖醋排骨吧。

    她记得清楚,他带她去他的餐厅吃饭,叫了两道糖醋排骨,还一直问她味道怎么样。

    之前还是溏心的时候,以为他是要让她帮他的餐厅试菜。

    “糖醋排骨是吧?”

    “你喜欢吃甜一点的,不喜欢吃醋汁调的排骨酱,喜欢用番茄酱调出来的味道,而且番茄酱,你也只吃这家的。”

    他拿了一个番茄酱瓶子晃了晃,惹欢已经记不得他说的,但是却愿意把这些记忆都植入到自己的脑海中。

    “所以那天你出去又拿了一份糖醋排骨进来,但是我还是没吃对味,是没有用这种番茄酱吗?”

    “谁知道你嘴巴这么叼,去洗手吧,马上就好。”

    惹欢甜甜一笑,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忽然恶作剧的拿过番茄酱瓶子,挤了一点到手上,在他不解的表情中,嬉闹的涂抹到了他的脸上。

    他一怔,旋即放下铲子佯装要来追她报仇,她笑闹着赶紧往厕所跑,不想脚底下一滑身子直直的往后倒去,以为这些丢脸丢大发了,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一双大掌却适时的保住了她的腰。

    她睡倒在他的臂弯中,惊魂未定的看着他。

    他的脸近在咫尺,眸光责备却又心疼。

    “看你,莽莽撞撞。”

    她只是痴痴的看着他,就算被恶作剧的涂抹了番茄酱,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

    尤其是他现在这样看着她的眼神和责备她的语气,太帅了。

    “还不起来?”

    “不起。”

    这个姿势,反正累的是她不是他,她还蛮享受的。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真不起来?”

    “不起。”

    他能把她怎么样?难不成他还忍心松手把她摔到地上了。

    她以为他不忍心,但是,她猜错了。

    他是没把她摔在地上,他只是,慢慢的把她放在了地上。

    该死的混蛋……

    她怒骂的话还说出口,他忽然附身下来,亲吻住了她的唇。

    “唔……”

    他的吻,浅尝则止,继而身子压了上来,将她困死在地上,眼底,满是笑意:“我们还从来没有试过在厨房。”

    “不要脸。”

    她娇嗔,面色绯红。

    他附身,把涂了番茄酱的脸对着她:“吻干净我就饶了你。”

    “不要,大油脸。”

    “那么我只能这样了。”

    他忽然低下头,涂满番茄酱的脸熨帖上她的脸蛋,胡乱开始磨蹭。

    她被逗乐,咯吱笑着躲闪,他不依不饶,直到……

    她的t恤,因为挣扎和躲闪而滑下肩头。

    他喉头一紧,目光灼灼。

    有暧昧的气息,在房中蔓延,她在接触到他那样的目光后,眉心微敛,目光羞赧。

    他的吻,灼热滚烫的落上她的唇,天雷勾动地火。

    他已准备就绪,一触即发。

    只是……

    “等等,等等,你的锅,是不是还开着?”

    太过专注于宽衣解带,她到现在才问道一股焦掉的味道。

    他也忙抬头。

    “哄”的一声。

    锅子干烧过渡,里面的排骨起火了。

    果然,天雷勾动地火啊。

    直冲向天花板的烈火被自动灭火感应器感应到。

    两人还来不及从地上起来,就被从天而降的瓢泼大水淋成的两只落汤鸡,狼狈不堪。

    从厨房逃难似的离开,站在客厅里看着对方的样子,面面相觑的两人沉默了几秒,惹欢先没忍住,哈哈哈哈爆笑起来。

    她的笑,分明是在嘲笑他,她胆儿可真够肥的,也不看看现在更狼狈的人是谁。

    看她那一头长发,和个女鬼一样湿哒哒的挂在胸前,身上衣服熨贴着身体,她不知道,这个样子的她,狼狈的,狼狈的让人疯狂吗?

    厨房不行,那么就这吧,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要把她办了。

    他忽然袭来的手,让她尖叫,整个人被抗了起来,丢进了客厅沙发。

    他倾身压了下来,她嬉笑着推他,他“粗暴”的将她的双手反剪到了头顶,另一只大掌,轻轻拨开了她的湿发。

    她笑着躲闪,他目光灼灼又深情的看着她:“惹欢,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的笑意渐渐变得羞赧,终于,在他期盼的和焦灼的等待中,点了点头。

    他眼底一抹灼灼精光,滚烫的吻再也无法等待。

    她却互相推开了他:“煤气还没关。”

    “该死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事儿,你等着。”

    他起身,厨房已经成了一部灾难大片,火早就熄灭了,感应器还在孜孜不倦的下着雨,地板上,水流成河。

    他趟过水,速度的关掉了煤气罩,再关掉了厨房的总闸,这下,什么都好了,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打扰到他了。

    他的美味晚餐,他要开吃了。

    只是,回到沙发,却不见了她的踪影。

    “惹欢?”

    “我不想在客厅。”

    她的声音忽然楼上传来。

    他几乎是跑上楼的,一进她的房间,就看到她盖着被子躺着,粉红色的被子下,头发湿润的她羞涩的看着她,就像是新婚妇一般,他喉头吞咽,身体滚烫。

    “欢欢。”

    他亲昵的喊她,声音嘶哑。

    她红着脸,娇羞的应了一声。

    他再也等不了了,关掉灯扑到了床上。

    夜色朦胧,庭院里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在那两个交叠的身影上,散下一片柔暖的黄金。

    *

    疯狂过后,她疲累的倒在他的怀中,他的身上混着两人的汗水,她轻轻的抱着的他的腰肢,闻着他的汗香,听着他起伏的心跳,渐渐进入了梦想。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点了,她居然睡着了,厨房还一团糟呢。

    他呢?

    身边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她起身,双腿软的差点没站稳。

    她红着脸,在他家里也没欢喜的衣服,只能披挂了被子往楼下去。

    “萧祁。”

    她喊。

    他的声音却从书房传来。

    “我在这。”

    她进去,就看到他面前堆积成山了的文件。

    她忽然有些心疼:“你回家还要工作啊?”

    “有几分紧急文件。”

    他不会告诉她,这些本来下午就必须处理好的,却因为她一个下午都在办公室里“干扰”他,所以只能带回家。

    看她披着个大杯子,拖曳着像个臃肿的玩偶,他又笑道:“你房间衣柜里,有你以前的衣服,应该还能穿。”

    “是吗?那我现在去换,换完我去打扫厨房。”

    “不用了,已经叫阿姨收拾好了。”

    “什么时候?”

    “你睡觉的时候,我叫了阿姨过来收拾,还让阿姨顺便做了晚餐在微波炉里,你自己去热了吃,别饿坏了。”

    “哦,你吃过了吗?”

    “恩。”

    看着他面前的这堆文件,惹欢不好再打扰他,她想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不会折腾了一晚还要起来干活。

    他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钢铁做的啊?

    折腾了一晚上,他还有功夫叫阿姨来收拾房间,还能处理文件,这都1点了,他都不用睡的吗?

    他每天都这么过吗?

    看看他,鬓角都有了一根白头发。

    她心疼,可是她也不能帮他分担什么。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打扰他。

    回了房间,打开衣柜,里面果然有好多衣服,只是都是偏少女系。

    换了一身连衣裙,她扎起了头发,也算是睡饱了,她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给萧祁做的。

    厨房果然收拾的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没有出过之前的乱子一样。

    但是墙壁上熏黑的那一大片,依稀可以看出刚才的惨况。

    微波炉里放着饭菜,她打开了微波炉,转身走到冰箱前的,打开了冰箱才发现里面都是炸好了等待备用的糖醋排骨。

    她心底暖暖,翻开下面的格子的时候,看到了一些水果。

    给他做个果盘好了。

    拿出水果,忽然想到了院子里的熏衣花。

    她于是走到玄关换了户外拖鞋,想去摘一点放在花瓶里。

    可是一开门,她差点吓的闭气。

    歪歪斜斜的,一个人顺着打开的门扉倒了下来,半个身子在外头,半个身子跌在她的脚边。

    灯光下,她的脸色酡红,化着精致的妆容,满嘴酒气,她的样貌,有些眼熟。

    惹欢扭过头正面看向她,一怔。

    元沫儿。

    她好像喝了很多,烂醉如泥,车子停在院子门口,车门还大开着。

    惹欢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却也不能放着元沫儿这样不管。

    无论如何,她也是她的姐姐。

    她奋力的,拖着元沫儿进来,元沫儿个头比她还略高,虽然纤瘦但是应该长期健身,肌肉很结实,看着瘦小却很重。

    惹欢力气也算大,把她搬到沙发上却费老劲了。

    元沫儿醉的很死,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小洋装,裙子很短,脚上的高跟鞋足足有个十厘米,正色的红,红的艳丽妖娆。

    她不知道是从哪里回来,这一声装扮像是去参加过什么舞会。

    惹欢没法处理这情况,只得跑上楼去叫萧祁。

    萧祁正处理好一份文件,敲门声音响起,他揉了揉脖子边放松边道:“怎么了,欢欢?”

    惹欢推门而进,面色却很是凝重:“元沫儿醉倒在家门口,我把她拖进来放在沙发上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的话,惹了他皱眉。

    她又来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用,我叫人来带走她。”

    他也早已经习惯如何处理,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吩咐了两句,挂了电话上前握住惹欢的手:“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她醉死过去了,你不然送她回家吧。”

    “不送,你没听说过,不要给人任何希望,只要不给,她也就会慢慢死心了。”

    额,他倒是狠心,她也喜欢他的狠心。

    他只要对她一个人好就行了。

    “那要下去看看她吗?”

    “不用,一会儿有人会把她带走。”

    看着她如此熟稔的处理方式,惹欢问道:“她是不是,经常喝醉了过来。”

    “恩,你不在的时候我并不住这,是邻居看到给我打过几次电话。”

    “你为什么不住这?”

    “因为。”他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这个地方到处都是你的影子,我怕我会疯。”

    她听的,鼻子莫名一酸,轻轻抱住了他:“萧祁,谢谢你。”

    “谢谢我什么?”

    “谢谢你找到我,谢谢你爱我。”

    如果不是萧祁找到她,她不知道当真正的溏心出现在她面前,当真正的溏心重新从她身上拿走所有的宠爱的时候,她会不会被击溃。

    现在,至少她是主动离开的,不是被赶走的,她至少走的有尊严。

    不知道,她走了,她妈妈是不是如释重负。

    *

    t市,亚当,凌晨三点。

    包银花坐在华坤和溏心都做过的那个位置看着整个酒吧,神态迷茫,双眸含泪。

    华坤走了,她的世界坍塌了。

    是溏心让她有活下去的勇气。

    可是,溏心也走了。

    留给了她五百万,留个她的,还有无限的孤单和想念。

    她在家里给她留了一封信,她说她已经知道了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要走了。

    对,她是该走,呵呵,如果不是她强加给她的那些记忆,或许她可以以元惹欢的身份,脱离亚当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或许可以成为一个坐在办公室的高级白领,拿着q大的毕业证书,想要找什么好工作找不到,怎用得着和她和华坤混日子。

    可是,她走的太绝情了。

    五百万,五百万什么意思?

    买她五年的养育之恩。

    丫头,太没良心了,真的太没良心了。

    以为她孝顺,懂事,乖巧。

    其实说到底,她就是和溏心一个样,忘恩负义。

    当年,还是个高中生毕业生未成年的她穷困潦倒的到她的酒吧里来找工作,她看她可怜又因为她和溏心有几分相似就留下了她,要她冒用溏心的身份在酒吧工作。

    因为她和溏心长的像工作也勤快,她总是三不五时的塞点零花钱给她花花,她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说她叫元惹欢,她以为她是穷人家的孩子,念大学前想来勤工俭学。

    她向来佩服这种有骨气的孩子,只是她那么尽心尽力的对她,她走了还不到半个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后来只让那个和她一起上班的叫个钟敏敏的丫头带了一句话。

    狼心狗肺,当时就该看出来这个叫做元惹欢的臭丫头没良心,没良心,一点良心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那么难过,如果真的只当她是个没良心的丫头,心为什么会这么痛,这几天又为什么到处都去打听她的消息。

    她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是不是现在的父母不让她再过这种生活,想要她和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断,所以才会匆匆带她离开,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留下。

    还是,是她自己攀上了有钱的父母,就不想要她了。

    她是任性了点,是乱拿公司的钱,可是,她也是有原因的。

    她是不是以为她乱拿钱公司要倒闭了,所以才和有钱的父母走了?

    不可能,她的女儿,不可能是这么没良心的丫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坏丫头,真是个坏丫头。”

    她苦楚仰头大笑,灌入了一大杯酒。

    rose从楼下上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很是无奈:“别喝了,再喝心心也不会回来了。”

    “哈哈哈哈,rose,你说你从监狱出来怎么就这么爱唠叨了呢,来,陪我喝。”

    “我是进去受过一次罪了,知道身体自己,要多活几年,就要好好的对自己。”

    rose是一个月前被放出来的,至于为什么已经判了五年的刑却忽然说把她释放了她也不知道。

    她去问了当时判刑的法官,法官说有贵人在暗中助他,那个人说了如果她再做这种勾当,就会让她在监狱里呆一辈子,让她好好思过,不要让身边的人心疼和担心。

    她不知道这个贵人是谁,但是毒,是再也不敢碰了。

    她这辈子过的浑浑噩噩,进了一次监狱反倒通透了,她余下半世,不能再过的乱七八糟,因为她再也没有勇气面对溏心来看望她的时候,那沉痛又伤心的眼神了。

    她不想让溏心再露出那样的眼神,可是,溏心却不在了。

    她回到亚当的时候发现溏心不在的时候,问了丁玲,丁玲说溏心回老家了,她又往瓦窑村那挂了几个电话,终于联系到了包银花,她问了溏心的事情,包银花却很吃惊的表示溏心未曾回去过。

    然后,两人火急火燎的在t市汇合,到处也找不到溏心,最后,在电视柜上看到了溏心留下的便条的时候,两人都傻眼了。

    终归,那丫头还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终归,她还是抛弃了她们。

    包银花已经这样买醉好多天了,rose看着也难受,看她心里,一点都恨不起来溏心,不,她现在应该已经是元惹欢了。

    能在走之前留下五百万,再之前填补坤发的两百万,她的家人,应该是有钱人吧,那么,她应该真正过上了大小姐的生活了吧。

    其实,她走也无可厚非,毕竟,那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只是她不能这么无声无息的就走了,她难道一点都没有顾念到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吗?

    对她绝情都可以理解,可是包银花呢,掏心掏肺的对待,换来的只有700万?

    包银花是该伤心的。

    “真别喝了,那丫头没良心你也就不用伤心了,当年溏心离家出走的时候你都不见这么消沉过。”

    “你懂什么,她那么好,她孝顺,懂事,体贴,每天都会帮我调一杯低浓度的酒,说我血压高不能喝烈酒,每年我过生日,她都费尽心思的帮我办排队,知道我喜欢吃老三家的烤鱿鱼,每次我心情不好都会特地去那买来哄我。”

    rose想到元惹欢过往种种的好,也有了泪意:“哎,那丫头天好地好,也不是你的仔,她亲爹亲妈一来,照样不走了,你就说溏心,你把屎把尿的养大,现在又是个什么德行,除了和你伸手,还会做什么?”

    “她昨天是不是来过?”

    “是啊,打烊时候来的,还好店里没多少人,不然都不好解释她是谁。”

    “她又拿走了什么?”

    “钱呗,你晚上收入的那点钱,都让她拿走了,不拿走她不会罢休的,她会和泼妇一样闹上一天,我们酒吧生意好不容易好起来了,多亏了元惹欢找来那个什么乐队,溏心那个烂脾气如果不给钱,她天天能来闹,到时候要开张都难。”

    “她真是要逼死我啊。”

    “所以,还是元惹欢好吧,哎呀,元惹欢元惹欢的,叫的真是拗口啊,可是,她确实也就是元惹欢,我们再也不可能自我催眠,把她当溏心了。”

    “不,她就是溏心,我心里,她才是溏心。我为了不让那个臭丫头出现在她面前捅破她的身份,我一直用钱满足着那个臭丫头,可那个臭丫头真是不知满足,明天她再来,你找小刀的人过来吓唬吓唬她。”

    “你傻呀,小刀从小暗恋那臭丫头。”

    包银花扶着额头,头疼:“总也不能一直这样吧,她现在胃口越来越大了,之前给的钱买了一辆跑车,结果在村里那种路上飙不起来,地盘坏了,贱卖了,好几百万,卖了几十万的,拿了现钱就去澳门赌,输光了又来拿,rose,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心在就好了,她那么聪明,总有办法的。”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

    “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倒满了两个杯子,她的情绪也感染的rose也满怀伤感,一大杯烈酒,闷头喝了下去,眼眶泛红。

    也不知道,她的家人对她好不好,她那么美好的一个孩子,应该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吧。

    就算她不辞而别,她也希望她过的好。

    希望她的父母,百倍的疼爱她,补偿她。

    *

    s市,凌晨3点,元彬还没回来。

    自从她把吴妈气走后,元彬就又多了一个借口不回家。

    他说她太刁蛮,没法和她过日子。

    她刁蛮,他没法和她过日子,其实,她心里清楚的很,他是要去那个小妖精那。

    他和徐静,根本就没有断。

    当年萧祁悔婚,沫儿发病,家里一片混乱,他信誓旦旦的说他和徐静没有任何关系,她因为爱他最终选择了相信他的谎言。

    之后,她一直陪着沫儿在温哥华养病,这一养,就是三年。

    三年后回来,她其实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她知道元彬和徐静还在一起,只是,她已经不想追究了,因为,她已经不爱他了,而且,她也有了自己到恋情。

    这样孤单的夜晚,拨通那个大洋彼岸的电话,电话那头温柔的声音,让她烦躁的心渐趋平静。

    “嗨,怎么还没睡?”

    她像是少女一样,脸上泛起了甜蜜的颜色:“想你,睡不着,你那个学术研讨会,什么时候开始,我去机场接你。”

    “举办方安排了车集体接送,你来不方便,你是公众人物,在国内,我们还是低调点,我不想,影响你的家庭和你的前途。”

    她心窝一暖:“其实我想过,孩子已经大了,有些事情她也能接受了,我想和他离婚。”

    “但是,janney,我不可能娶你,你知道的,我妻子为我付出了很多。”

    握着手机,甄妮脸上少女的甜蜜淡去,眼底苦涩一片:“你不爱我吗?”

    “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只是,她是我这辈子,最亏欠的女人。”

    她苦笑,心里其实也清楚,如果强迫他和妻子离婚,她必会受千夫所指,而他必也会对前妻牵肠挂肚,无法释怀。

    他的妻子,在一场车祸中为了找人救他,在双腿重伤的情况下,在荒芜的山路上爬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一户农家,最终他得救了,而她双腿完全坏死截肢,这辈子只能生活在轮椅上了。

    他和她,没有孩子,也要不了孩子,他却对她,十年如一日的温柔照看。

    在温哥华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她并未动心,她心里都是孩子和元彬,但是,生活在一起久了,她感动于他对妻子的好,问他是如何做到的,那个夜晚,他喝多了,和他诉说这些年他也有过的彷徨和苦闷,她也听醉了,想到元彬这几年对她的种种背叛,两人哭着抱在一起。

    那一夜她们发生了关系。

    醒来后,便是尴尬。

    以为会这样尴尬到元沫儿治愈,没想到一个雷雨夜,她被困在郊外,他不顾一切的开车来找她,在车上,他亲吻她,诉说了爱慕,她鬼使神差的,感觉到了心跳和初恋的滋味,两人拥抱在了一起,激烈的做了爱。

    然后,他们在一起了,用一种讳莫如深的方式,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彼此。

    说好的,只谈爱,不谈婚姻。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

    虽然,他的回答她也是清楚的。

    “对不起,我只是今天有点感伤,我要睡觉了,天快亮了。”

    她怕自己哭泣,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悲惨。

    “我爱你,janeny。”

    “我也爱你。”

    挂了电话,她看着枕边那个空着的枕头,黯然神伤。

    楼下,传来佣人的声音。

    “小姐怎么又喝醉了。”

    她皱眉,翻身下床,急步往外走去。

    看到那个把元沫儿送回来的男人,她就知道元沫儿去了哪里,她既是心疼,又是愤怒。

    “怎么又搞成这样,四姐,你赶紧去给她煮个醒酒茶,木总,谢谢你,这丫头又给你添麻烦了。”

    “甄阿姨不要这么说,我送她回房。”

    木牧抱着元沫儿,熟门熟路的往她房间去。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送元沫儿回来了。

    这两年,元沫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醉倒在萧祁家门口,每次萧祁都会让他帮忙去把她送回家。

    她其实很可怜。

    却也说萧祁狠心,因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从那年逃婚时候,萧祁的态度就摆在那。

    木牧当年是萧祁的伴郎,萧祁抛下元沫儿跑了之后,他和司机老姚过来新娘家替萧祁收拾烂摊子,那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元沫儿,元沫儿来公司的时候他也见过她几次,但是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元沫儿掉眼泪,像个木偶一样坐着,几个小时,不肯脱婚纱,不肯动,执着的坐着,雕像一样,看着门口。

    他当时看着也替她难受,觉得她挺可怜。

    没想到三年后的一个夜晚,萧祁给他打电话让他去他家门口帮她送一个朋友回家,他又一次见到了泪流满面,哭的整个人都颤抖的元沫儿,还是那么可怜。

    那是两年前的冬天,自此后,一发不可收拾,一个月总有那么三五个晚上他要被萧祁叫醒来接人。

    他也像是得了被虐症,每个月半夜不这么折腾三五次觉得这个月哪哪都不对劲。

    甚至有时候自己就会跑去萧祁家门口,以为是萧祁的邻居没发现元沫儿坐在他家门口。

    他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居然这么喜欢这份半夜三更送女醉鬼的工作,而且,还没有工资。

    驾着元沫儿上了楼,她的房间他早就熟悉,把她放在床上,她翻转了个身,短裙本来就短,拉扯着,露出了她里头粉色的底裤。

    木牧喉头一紧,忙别开头,可是,身体却很诚实的,有了反应。

    事实上,他现在看着元沫儿就能来反应,他想,自己该不会是可怜着可怜着,就喜欢上这个疯丫头吧。

    只是,喜欢有毛线用,这疯丫头一颗心都扑萧祁身上呢。

    他还是淡定点,只做好他的搬运工就是了,而且父母给他说了一门亲事,他也正在处着。

    他这个人,心态很平,随遇而安,得不到的,他连想也不会去想。

    还是继续做好他的搬运工,结婚后,有必要和萧祁说一下辞掉这个苦差,这疯丫头已经不是一次喝醉后暴露了,他怕看多了,长针眼。

    从元家出来,他给萧祁打了个电话,表示任务完成,而对于萧祁家里出现的那个女孩子,他之前在公司也见过。

    萧祁大约是要开始认认真真的谈一场恋爱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看到过萧祁主动带女孩子来公司,就算是以前的元沫儿,也都是元沫儿自己找来公司的。

    他会那样堂而皇之的拉着一个女孩的手出现在公司,这是一种可喜可贺的征兆。

    木牧其实一直希望萧祁赶紧恋爱,虽然萧祁并不一定把他当作朋友,但是他这样的人,不适合孤独终身。

    又或者说,这个被他牵着手出现在公司的女孩子,很适合她。

    挂了电话,驱车回家,睡回笼觉的心情已是没有,满脑子都是刚才元沫儿翻身露出小裤裤的样子。

    他嘴角一勾,有点没法想象元沫儿要是看到那个女孩后会是什么反应?

    和五年前一样呆立成一尊雕像。

    还是,歇斯底里的闹一场。

    亦或者是死心?

    无论如何,他都希望元沫儿过的好。

    别人或许只看得到她荧幕上光鲜艳丽的模样,鲜少有人知道,荧幕下的她烂醉如泥的倒在前任家门口的样子,有多么的可怜和卑微。

    她爱萧祁,大约是爱到了尘埃里。

    ------题外话------

    今天阴天,秋意浓,北方的姑凉们,记得出门穿暖和。

    南方的姑凉们也保重保重,穿着不要太清凉。不多说了,我去擤鼻涕了,这种一天夏天一天秋天的日子,说多了都是泪。

    因为一点过激描写,被河蟹了,我刚回家开电脑才发现没发出去,抱歉,赶紧修改,现在发送,如果顺利,大概9点左右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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