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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谈触情伤,女儿当自强

    乔宁急急奔赴家中,父亲却不在。

    “娘,我爹呢?”乔宁忙问正在打扫的母亲。

    “今早下了一场新雨,你爹就突然好了,你晓得他就是个待不住家的人,我让他留在家等你回来,这不刚拔脚出去呢!”母亲放下手下的活,来看女儿。

    “辛苦你啦,孩子!”乔母看着女儿浑身血迹斑斑,知道她一定历尽艰险,心疼地流下泪来。

    “娘,我没事,这血不是我的!”乔宁这才感到自己身上腥臭。

    白英笑了起来:“姐姐,你还是快去好好洗洗吧!”

    乔宁笑了一下:“娘,你帮我拿套赶干净衣赏吧,我去后山洗去!”

    “天冷啦,我给你烧热水!”乔母生怕她着凉。

    “没事的——”乔宁笑着回答,昆仑山那么冷的地方她都单衣薄衫地熬过来了,这里已是很暖和了。

    后山溪边,白英用纱布将周围蒙了起来。乔宁褪下一身秽衣,走进清冽的溪水。

    “姐姐,你等我!”白英飞了出去。少时,空中飘下无数桂花落在水面上,顿时香气四溢。乔宁笑了,她还真有心思。

    白英在枝头给她放风,悠悠道:“姐姐,你可真美,难怪男人一见到你的样子就痴了,连我都好生喜欢。”

    乔宁看她酸溜溜的模样,笑言:“你也不是很美吗?要不下来一起洗啊?”

    “我也下来了,那谁替你望风阿,不过也不怕,要是胆敢有谁来偷窥,我把他杀了就是!”白英说着呵呵笑了起来。

    “你啊!你啊!”乔宁笑着,她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这只小狐狸了,天真无邪地可爱。

    “这边风景真好 ,要是建一座凉亭,我们姐妹在此弹琴起舞,真是人生快事啊!”乔宁洗完澡出来觉得神清气爽,好不舒服。

    白英笑道:“这还不简单!”她衣袖一挥,蓦然间一座别致的凉亭赫然眼前。

    “都忘了咱们是会法术的了!”乔宁笑着,她走进亭内坐了下来,伸手取了一片叶,默念咒语,便成了一架古琴。

    “姐姐,你的法数真的精进很快耶!”白英不敢想象,这才短短几日阿,乔宁从一点法力也没有的凡人,已经会了变幻飞行之术,想想自己可是足足修炼了上百年啊,人果然比他们畜类高级多了阿。

    “勤能补拙啊。”她笑着,为躲情伤,她专心于修习法术,早已将咒语背熟,现在只需勤加练习。她手指抚上琴弦,唱了一曲: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白英随着曲子款款起舞,时而飞旋,时而静立于水上,当真是一位水中央的佳人啊。乔宁一曲奏完,便给白英鼓起掌来:“真是顾盼生姿,神女下凡,美不可言啊”

    “姐姐,你取笑我呢,不会一时兴起,随意起舞而已!”白英缓缓落下身姿。

    “刻意就落了下成了!妹妹当真舞的极美,还真是那水中央的伊人呢!”乔宁笑道。

    “可惜姐姐不是那追逐伊人的痴心郎啊!”白英打趣道。

    “痴心郎?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有情郎啊!”乔宁叹了口气。

    “你不是有齐羽了么?”白英快人快语,没注意乔宁的神情。

    乔宁黯然了:“他几时又是我的了?”

    白英这才发现异样:“你跟齐羽也闹别扭啦?”

    乔宁摇了摇头:“他突然之间就冷落了我,不来找我也就罢了,我去找他还故意躲着我。”乔宁说着,心中伤疤又被揭开,不禁落下泪来。

    “这个负心汉,看我不整治他!”白英怒从心上来,丝毫不知这一切原是她闯的祸。

    “不要!”乔宁赶紧拦住她。

    “你还是舍不得?”白英笑了。

    乔宁摇摇头:“他既然与我决绝,我又何必对他念念不忘,但是要忘记一个人又谈何容易,所以我练了颗忘情丹,只要吃了就不记得他了。”

    “忘情丹?这是什么好东西啊,我也要吃!”白英好奇地问。

    “你又没有要忘记的人,吃它作甚?”乔宁回道。

    白英心中一下浮现了欧阳城的人,但又随即将他挥去:“我不要忘情丹也能忘了的。”

    乔宁笑了,这丫头居然心中也会有人。

    江城的冬天来的快,匆匆地已下了第一场雪。乔宁在城中开了家医馆,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她有百草师父坐镇,临床指导她医术,渐渐已可独当一面。

    一日,阿三来到乔氏医馆,在门前踯躅了半日。乔宁注意到了他,等给病人看完病,开了药后走了过去:“阿三,你是来看病吗?”

    阿三看到她,眼泪就流了出来,跪在地上:“乔姑娘请你去看看我们家少爷吧!”

    ”我不出诊的,你家少爷是患了什么重病吗?要不我请我师父随你去一趟吧!”乔宁说着欲回身请百草和尚。

    “乔姑娘!”阿三拉住了她的衣袖,“此病只有你能医啊!自从那日你离开后,少爷就少言寡语地,不思饮食,成日把自己关在书房内,眼看着日渐消瘦,如今已是卧床不起了。”阿三痛哭流涕地说着。

    “你家少爷是谁啊?我认识吗?”乔宁茫然道。

    “我家少爷是齐羽啊,姑娘,你难道真的忘了他吗?”阿三抬起头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

    “齐羽?齐羽是谁啊?”乔宁呐呐着:“还是让我师父去吧,一般的小病我也看得,这个我不敢贻误你家少爷的病情,还是让我师父去妥贴,你就放心好了,我师父乃是当世神医,没有什么病治不了的!”

    乔宁说着就进内屋将百草请了出来:“师父,听阿三所他家少爷病重,徒儿不敢枉顾性命,还请师父前去看看,这边就交给徒弟吧!”

    阿三也没有办法了,能请一位神医也好,当即就带着百草回齐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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