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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顽石斗夜羽 双剑炼飞妖

    浩海引得三人游『荡』了一日,将这奕星城中大大小小有名之处都走了一圈,也对三人讲了许多奕星城的故事,待得太阳落山,还引三人去这城里唯一的客栈西仙居休息,这才辞了三人。谁想他走了不过才片刻工夫,便是一道金文落下,他取在手中细细一看,面『色』却古怪了许多,不过金文所言自是那万里云旨意,他倒也不愿思量太多其中奥秘。

    那三人进得客栈,却不急着休息,白日里见闻不少,三人皆是少年心思,眼下兴奋难平,故聚在一起,喝茶闲谈。

    “这高楼真有意思,居然叫鹤立云顶,那万城主好大本事,把一整条地脉的灵气都和这一整座城的云顶都连成一片……”

    “还是这所谓的西仙居有意思,明明是个客栈,却只得一片小屋棚,外头却有清秀庭院,虽是上好的打坐禅地,与这奕星城气势差了不少,也不怕坏了生意……”

    “……那九方无双来做什么,你们猜猜看?”

    “……那万城主可真有意思,居然招待我们,是不是按了什么心?”

    “……比之南瞻部洲时不可同日而语,东天治世不需世家下人,皆可自上而下,倒是省了许多米虫……”

    “……东天之人好生奇怪,修为不是平平就是高得出奇,居然不见半个元婴高人,莫是有什么奇妙之处?”

    三人正闲谈间,忽然各自一个感应,齐齐往一方墙角看了去,良久那胡岳才舒了口气道:“虽是师傅那厢,但不是师傅,好似是小师弟。”

    “看样子小师弟也被打发出来了。”萧海林一拍大腿道:“师傅定是要他来寻我们的,不然这石头定是不肯出来的,平日里总是拒人千里,我看他怕是要被人砍死了才记得有我们这些师兄弟,不是师傅『逼』的,他才不会联络我们。”

    “走走,去找他去。”黄天逸一个翻身,便要往外走,萧海林却拉住他道:“何必去贴他冷屁股,叫他自家跑来便是,我们三人消停几日何乐不为?”

    那石头平日里待人冷冷淡淡,萧海林倒贴了几次热脸都遭了一顿石牛屁,故是对这石头颇不待见,胡岳平日里听他唠叨多了,潜移默化之下,对这小师弟也是不太喜欢,黄天逸吃过几次钉子,虽不往心里去,但听得萧海林提点,却觉平日里既然感情没那么好,倒也不必如此热情,便依旧坐下。

    石须磨的『性』子就如三人所言,冷冷淡淡,不顾旁人想法,离太平宫时凭着面相才从一些宫女处探得萧胡二人去向,否则以他那口气,怕是谁都不愿搭理,也是如此,他出来时连冥王火符牵引的法门也不愿意多用,分毫没有与三人沟通的意思,此时沟通三人自非是简单之事。

    原来,这石头此时正与人斗法,飞遁变化了数次方向,怕慌『乱』之中走错了线路,故催动火符,一探三人所在。

    “小子还不留下法宝!”那身后人一声高呼,便打来数道黑线,石须磨一晃剑光,便将那些黑线扫作黑灰。

    这晦气也只能说是这小子平日里不积福,先前辰巳一番开导后不曾入这小子的乾坤袋,行至半路便觉神力有限,拖不动这宝贝,毕竟此物不比那双龙剑,那对剑乃是蛟龙牙祭炼之物,与他本形相合,但这幡类的法宝且不说材质,本身就不善飞遁,损耗巨大,他强拖至半路才有所发觉,可又不肯进乾坤袋,生怕这小子将袋口一封,不好监视,毕竟这小子心思难测,便叫这小子持幡赶路。

    却说那太平宫地处绝地深处,而绝地边缘绝不是什么太平地界,石须磨出得太平宫,经过穿梭挪移阵转到朝奕星城那方向,这路上却是要经过一处小妖巢『穴』,黄天逸三人各自修为不凡,又有黄天逸压阵,路过此地那些妖怪自是缩头缩尾,但石须磨却不同,他修为是六人里最差的,这一走过,登时叫那妖巢里的妖王起了一搏富贵的心思。

    这妖王乃是七尾乌修炼成的妖鸟,飞遁了得,虽然石须磨不欲惹事,但他飞遁不及那七尾乌,故屡屡被追上,然而那妖鸟也不算如何本事,又屡屡让石须磨逃了去。

    “把安土公放出来,我方才硬拖着飞遁,损耗不少,不方便出手。”辰巳见这妖鸟不肯放弃,虽是心烦,但也不想出手。

    “对付一个不入流的小妖王哪要用师傅的宝贝,我还没差到那个地步。”石须磨闻言,絮絮念了一句,虽无多响,但辰巳听得倒也清楚,便道:“那你就回去杀了他,这般下去,也不知你二人谁先耗尽法力,是那鸟儿便罢了,若是你先耗尽,岂不是自寻死路?”

    “嗯!”石须磨应了一声,不及说话,便是一阵摇晃,却是辰巳说话时他又探得身后风动,一晃剑光,又扫落了几道黑线。

    安土公在那乾坤袋里早听得外头动静,他便暗中传念与辰巳道:“小龙兄,我看不见外头,这石头究竟是个什么打算?若是实在不行,我撕了他乾坤袋出来便是。”

    这两人皆是青峰副神,故不需什么传音入密,相互就能念头互通,辰巳回道:“且静观其变,天尊此计乃是长久的活计,反正他本就有意磨练弟子,这石头既然要自家斗法,且由得他去,倘有万一,再出手也不迟。”

    石须磨听得辰巳不再说话,将那幡幢一卷,收成条棍往背上反手一『插』,用腰带固定住,这才定下身形,分出手来,又祭出一把飞剑来。

    “双剑!好好好,待我铁羽来会会你的飞剑!”那妖鸟见得石须磨收了落魂幡,换了双剑,心中顿时大喜,他只道自家没猜错,这小羽士虽一张闷气脸,但却是正道中人,不会这邪魔外道的法宝。

    “飞禽!走鳞!”石须磨清喝两声,双剑便交缠而出,那妖鸟见状,换了姿势,也是一般定下身形,将两翅膀一扇,便洒出一片如飞刀般的羽『毛』来。

    “有凤来仪!青海腾龙!”石须磨剑诀一换,双剑一分,其中一柄凌空飞舞,撒开一片剑气,将那些铁羽遮落了去,而另一柄则向上一挺,冲着那鸟妖直直刺去。

    “不好!”那妖鸟不想这人剑诀如此了得,心中一横,便将怀里一件东西取了出来,这东西却是个小瓶儿,他将瓶口一开,登时飞出数道黑丝往那走鳞绕去。

    石须磨虽不曾吃过这黑丝苦头,但以他看来,越是罕见的手段,越是需要提防,故这青海腾龙才出一半,便转作龙飞凤舞之势,倒卷回来,那两剑前后一夹击,竟将那些铁羽都切个零碎。

    “小畜生,坏了我衣衫,还不赔来!”那妖鸟损了羽『毛』,虽是郁闷无比,但手中动作却是未停,他那几道黑丝去势未止,却是缠上了那两柄飞剑,只是这数道黑丝虽是将那两剑包裹了起来,却不显有什么效果。那妖鸟只顾用黑丝缠绕,石须磨催剑与之缠斗了一会儿,也虽不觉那黑丝有什么奇妙,但他心知这妖鸟如此必有原因,便一招手将剑招了回来。

    不过双剑一归,石须磨立马看出这黑丝的门道来,他这对飞剑表面斑驳无比,显是被那黑丝磨损了不少,毕竟他极少斗法,这对剑也就此时用用,如何能变成这模样,自然不用多想,只是一想到这黑丝蚀物无形,连他这剑主都无甚感觉,他心中警惕大起,对这妖鸟戒惧又上一层。

    那妖鸟见他扯坏了自家黑丝收回了飞剑,这一回合虽是胜了,他却高兴不起来,这黑丝乃是他聚敛自家口涎的乌毒而生,他那喉囊里的毒素也是有限,之前飞遁时他乃是想用这乌毒刺坏石须磨经脉,好生擒了这人物,他心思甚贪,还有打算用大刑『逼』石须磨说出些道门法诀,不想石须磨手段不差,用剑光折去不少,如今他再使出来,自是肉痛无比。

    这两对头虽各自心疼,但石须磨反应却是不慢,他收剑捻诀,又将青峰所赐的一些符箓取了出来,向年青峰入道时自家备了不少符箓,但这些东西大都只是备着,他自家并不用,待到修为高了,便派不上什么用场,送于这些徒弟了,不过他炼制的符箓不少,分给六人后倒也算丰厚,故石须磨取了符箓来那妖鸟顿觉不妙,展翅要走。

    石须磨见得那妖鸟要逃,心中略松一口气,便开了乾坤袋将那堆符箓放了进去,不想乾坤袋里黑光一闪,安土公驾着小弑神天壶遁了出来,那小弑神天壶一开,黑风倒卷,便把那妖鸟收了去。

    “这是为何?”石须磨皱眉问道。

    “天尊缺些苦力,我且拿了这妖孽,日后可叫这孽畜带我等去他巢『穴』里拿了那些妖子妖孙。”安土公嘿嘿一笑道:“我等不比你们自由,难得立功的机会,不好相让。”

    辰巳却开口道:“安土公,那东西天尊未必稀罕。”

    那安土公虽与辰巳相熟,但他不过是青峰随手在那些土地山神里挑来办事的,地位总不及辰巳那般被青峰当做左膀右臂的牢靠,听得辰巳这么说,只得将那小弑神天壶打开,腾出了一件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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