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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一场游戏一场梦

    小店面前有两张台球桌,不是上班时间,总是有几十个人围着在看几个人打球。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吴翔刚来那会见到这情况,以为是一群人围着在看人打架,挤了半天挤进去发现原来是打球,失望之余又挤了半天才挤出来。仔细看后,发现这群人衣着光鲜,有的头发用发胶涂得平滑到像个光头,有的又用发泥抓得凌乱得像堆稻草。无论哪一种,都能让人知道他们是经过刻意装扮的。吴翔见此情况便问王乐他们是否在赌外围。王乐指了指小店柜台说,是为了mazi。吴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一个靓妞,年纪应该属于“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阶段,却打扮得艳光四射,让人不知道她是在卖shen还是在卖东西。吴翔这才知道,为何台球桌靠着小店的那边人少,而另一边人多。靠近小店那边稀落的站着几个人是真的看人打球,而围得水泄不通的这边则是来看人的。

    吴翔觉得很丢脸,身为男人的他看着另一群衣着光鲜的男人却感觉自己像是在看着一群穿着衣服的qin兽。这些qin兽之所有没有兽兴大发,是因为靓妞她爸就坐在靓妞身边不远的地方监视着。靓妞的老爸好比猎人,而靓妞本身是诱饵,这样一来痛苦的当然是那些人模人样的qin兽,因为他们想猎色可却又怕被猎。靓妞是出来卖的,既卖东西也卖身shen,这点是吴翔在几天后才看出来的。刚进厂的几天,吴翔下班后觉得无聊,发现自己去小店当qin兽的时候也有点兴奋,于是也去了几天。当时吴翔看到偶尔有一两兽兴小发的跑过去找那靓妞聊天,靓妞打量他们几眼后,象征性的给个微笑就不再理他们了。吴翔这时以为那靓妞是个清纯的小姑娘,那身艳光四射的装扮只是受到电视剧毒害的后果而已。就在吴翔觉得世界还是美丽的,人生也还有希望时,一辆宝马停到了小店面前,走出来一个高级别的qin兽,走到靓妞面前说了几句话,靓妞就跟着他上了车。看着宝马绝尘而去,球桌边那些没车的qin兽只能望车兴叹,口中骂靓妞是个biao子,是只鸡,并且还是只贪慕虚荣的鸡。一片骂声中不知谁说了一句话,“她虽是只鸡,可你们却是连鸡也抓不到的qin兽。”于是所有的骂声忽的停止,几十双愤怒的眼睛搜索着,想把那说话的人找出来杀死然后再鞭尸,可惜人口密度太大,找不出来。

    “喂,带这么多东西,今天准备跳槽啊?”忽然一个人在背后把吴翔从回忆中拍醒。

    吴翔受了一惊,回头看,就见到了那个靓妞艳光四射的站在他身后。“是啊,这里工资太低,有个厂以两倍的工资叫我过去。”吴翔撒了个谎。

    “喔,真好啊,没想到你这么能干。”靓妞说。

    “呵呵,不是能干,是运气好而已。”吴翔谦虚的说。被一个漂亮的女人夸奖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靓妞没有回答,接下来就是一场尴尬的沉默。

    “开宝马的那个是你男朋友?“吴翔没话找话,憋了很久才憋出一句毫无意义更没建设性的话出来。

    “哪个?喔,那个是朋友,普通朋友。“靓妞回答。

    “你朋友才真的是能干,那么年轻就开靓车载靓女。“吴翔说。

    “他能干?他是我所有朋友当中最没用的一个人了。”靓妞嗤之以鼻,末了看了吴翔一眼后又说:“我觉得他肯定不如你。”

    吴翔听后又吃了一惊,心超速地跳动。靓妞末了那一眼使吴翔自作多情的以为靓妞的男朋友没用,所以靓妞跑来勾引他。这个想法很快的就被一辆奔驰而来的奔驰推翻了。奔驰在路边停下,从车里走出来的是比宝马更老一点的qin兽,靓妞一见那人,立刻抛下吴翔,很优雅的扭着屁股跟qin兽上了奔驰。

    看着奔驰载着靓妞走远,吴翔独自一人叹气。这件事给吴翔的印象很深,直到多年后有人问吴翔,人生要怎样过才有意义?吴翔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开着奔驰或宝马泡马子就是人生的意义。从这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吴翔都把那两个高级别的qin兽当成他自己的人生目标。人生有目标是件很光明很让人兴奋的事,但倘若只有目标却没有为了目标而努力奋斗的决心,就是件很灰暗很让人心痛的事了。吴翔属于后者,他看着目标消失在眼前,心里充满了幻想,在幻想中很容易地他达标了,可现实中的他就算有为目标奋斗的决心,却也不懂得去找奋斗的方向。

    幻想中醒来,吴翔打电话给杨瑜环说他被炒了,现在在厂门口等,要她下班后出来。然后就是等待。等待的心情是一种很奇怪的心情,它似乎可以把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拖慢下来,使人在感觉上一天像是一年,按这样的计算方式,吴翔得在那凳子上坐着等三个月。可下班后,杨瑜环一出来,吴翔又觉得自己等没一会而已,他拼命地在记忆中寻找刚在苦等时的记忆或心情,发现那些痛苦都因为杨瑜环的出现而消失得无踪影。所以吴翔无法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用手机上的时间来计算,他可以明确的算出他等了3小时12分28秒,可他等的过程却漫长得像过了3个月甚至更久。但当杨瑜环出现时他又认为自己等了一刻钟都不到。吴翔认为世界上所有钟表里的时间都是客观性的,因为主观上一个人的时间感并不是绝对的,所以人们才会认为快乐是短暂的,而痛苦是久长的。总之等待就好比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在外面租房子,一个月的时间过得他块疯了,可当房东来收房租时,他又会觉得上次交房租似乎是昨天的事。

    杨瑜环见到吴翔说,怎么办?吴翔说,基本上决定权在你,走或留。杨瑜环选择了留下,因为就算走,也不知该往哪走。吴翔没再说什么,看着杨瑜环的背影消失,这场费了吴翔许多心思的恋爱基本上也随着消失。吴翔只是在奇怪,为什么谈了两个多月的恋爱,他还是没有得到杨瑜环的身?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很伤心的,至少也该掉滴眼泪来追悼一下那逝去的爱情。然而这样的伤感远不及他痛恨自己的情感来得强烈,因为他最想得到的东西得不到。由此可见,人并不全是情感动物而是“性感”动物。

    吴翔一个人踏着灯光,漫无目的的走在大城市的马路上,灯光柔柔的洒在他身上,不似白天的阳光有热度,所以吴翔觉得自己有些冷。早在几年前,吴翔就开始想象一个人流浪的情景,他并不是无知的认为流量很好,他只是觉得“一个人流浪”这几个字组在一起让人看了生出向往之心。照吴翔的理解,一个人代表自由,流浪就是沧桑,而自由和沧桑都是年少轻狂时的向往。

    那夜的夜空很难得的闪烁着几颗星星,那朦胧的微光和城市灿烂灯光相比,显得极微不足道,可却高高在上,灯光望尘莫及。灯光把城市的每个角落照亮,使伤悲的人无处藏躲,也照得吴翔本来落寞的脸变得更加落寞,他突然很怀念家乡那没有灯光的星空。

    吴翔一个人背着一包衣服,漫无目的地从傍晚走到夜晚,路上呼啸而过的汽车带起的灰尘落到吴翔的身上进化成沧桑。从大路道小路再走到没路最后寻找出路,吴翔不知道自己找了几次出路,才走到一条步行街上。那步行街长得一眼望不到尽头,只见千万人头攒动,不时传来人踩人时所发出的喊疼声和痛骂声,足见人满为患。吴翔忽然想,这时候如果有一挺机关枪从街头到街尾的往人群扫射,那场面肯定不亚于南京大屠杀。一双双形形色色的恋人从吴翔身边经过,抱得亲密无间,却看得吴翔痛苦不已。就这时街边的点唱机传来一阵破音,破音很高,盖过了步行街上所有的声音,极清晰的传入吴翔的耳朵,“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没说一句话就走------”触音伤情,吴翔原本馄饨懵懂痛着的心很清晰地痛了起来。他偱声而去,只见一个较大的空地上放着一个铁箱,声音就是从那铁箱发出来的。铁箱面前围着一群人,从男女各占一边的局势可以看出都是一些单身的人。男的单身的原因有很多种,可女的单身的原因不外乎一个,那就是五官异于常人使男人不敢靠近。

    吴翔闻声未见人之时,以为能发出如此巨高声音的人必也长得巨大。岂料一见之下大失所望,那人短小得好比侏儒,实难想象这么巨高的声音是如何藏在如此之小的身躯里的。黄品源的这首《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从那人口中唱出,再由那铁箱子传来,到了吴翔的耳中韵味全变,好好的一首伤感情歌成了伤肝情歌,那人拉长脖子,拼尽全力唱出来的声音真的撼天动地。最倒人胃口的是此人唱完还高调收场,在音乐停下来时他说:“谢谢,谢谢各位的捧场,我爱你们。”然后博得一边女人的尖叫和掌声一片。

    吴翔觉得想吐可又吐不出来时,才想起自己晚饭还没吃。人说失恋的人总是可以化悲愤为食量,可这道理到了吴翔身上被推翻了,吴翔是化悲愤为食粮,所以到现在他仍不觉得肚子饿。食不知味,听而无语,吴翔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空荡得可以装下整条步行街的人。许多思绪汹涌而至,却偏偏没一条能被装进心里,填充心中每一格空白。看着眼前人来人往,觉得这群人全然不知所谓,每个人都往热闹的地方挤,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非常碍眼。人生已是如此乏味,放眼望去,没一个人活得有意义,为何他们还争先恐后地假装活得很有意义?此时的吴翔觉得自己的未来也和眼前这帮人一样毫无希望,未来在那遥远的地方模糊一片,就像雾里看花。活着觉得没意义,未来又一片渺茫,吴翔真的觉得没法活了,然而内心越过所有空荡的地方,在最深处有一个声音呐喊,总会有意外的,而那意外某天会发生在你身上。

    不知基于什么原因,吴翔竟然走进了一家理发店。有一位师父上下打量了吴翔一遍,说:“失恋啦?”

    “你怎么知道?”吴翔楞了一下说。

    “看你满身沧桑,失魂落魄的样子,猜出来的。”师父说。

    “这都被你看得出来?”吴翔吓了一跳惊奇的说。

    “嗨,失恋的男人都像你这样的。”师父说。

    “喔,那失恋的女人怎样?”吴翔问。

    “失恋的女人不是躺到另外一个男人怀里哭,就是疯狂买零食吃。”师父说。

    “你真是师父啊。”吴翔折服的说。

    “来吧,我给你剪个发型,帮你赶走沧桑。喔,你最好叫小妹给你先洗个脸,让失恋的阴影在你脸上消失,我再帮你剪发,等你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包你没人能知道你失恋的。”师父说。

    “听你的。”吴翔说。

    花了一个小时和50块钱给人摸摸脸,弄弄头,完了吴翔对镜子一看,立时有上当受骗的感觉。镜子里的自己,吴翔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脸部的感觉是轻松了,可看到头发后,心情更沉了。吴翔想找师父对质,可想到师父刚才说的“赶走沧桑”和“失恋的阴影在脸上消失”这两样都没说错,才发现师父的口才好过手艺。吃了暗亏,无奈之下,吴翔只是叹了口气,默默的走出理发店。

    在12点的时候,吴翔挤进了一家大排档。那大排档藏在步行街街尾的一个凹点里,倘若是真的肚子饿的人一般是找不到这里的。大排档跟“大”完全挂不上钩,吴翔挤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七八个人,然而吴翔却觉得连转身都成问题。吴翔不明白,这么小的地方为何要挂名叫大排档?难道是做生意的秘诀?这些是吴翔所不能了解的,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大排档有的东西这里也一应俱全。

    吴翔坐在靠墙的一张桌子上,点了些吃的,就坐在那干等。和吴翔同桌的是三个男的,边吃东西边聊天,口沫横飞,看得吴翔眉头皱得像八十岁的老人。吴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地方,或许是认为挤一挤真能把人生挤出个意义来,又或许他认为这地方不卫生,说不定吃顿饭自己就能食物中毒而亡。吴翔发现在这几个小时里,自己所做的事情都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要漫无目的的闲逛;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理发店;更不懂为什么要到这里吃饭?也许失恋的本身就是件莫名其妙的事,所有引发出来的行为也都莫名其妙。

    等饭远比等人痛苦。不幸的是吴翔一天里就经历了双等,在经历过等人的痛苦后,又自找了一次更痛苦的等饭。看着别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吴翔肚里那点由悲愤化成的食粮经不起等待,像兵败的逃兵顷刻消失,吴翔只觉饿意来袭。起先还有别的念头能和饥饿抗衡,在吴翔看见几次从厨房端出来的饭菜都不是给自己时,饥饿打败了所有的念头,占据了吴翔任何一条神经。吴翔此时的痛苦很实际,属于温饱的民生问题,而有关民生的问题都是大问题。每一次看见有人从厨房端着盘子出来,吴翔总是能心跳加速,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吴翔就开始后悔为何要来这家大排档。因为这时有关人生有何意义的问题早被饥饿这等民生问题赶到九霄云外,可见老是在想人生怎么过才有意义的人都是吃饱没事干的人。

    当吴翔扒一口饭和着香喷喷的肉吞进肚子里时,就放佛把意义也吞进了肚子里,顷刻间吴翔觉得人生充满了意义,活着能吃饭就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似乎活着就是为了吃饭。其实活着就是为了吃饭和吃饭就是为了活着根本就是两位一体的事,这是一种因果关系,因是活着就得吃饭,果是吃饭为了活着。不过这道理吴翔并没有深想,因为在这一刻无论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吴翔此刻唯一知道的是,他不吃饭就会死,如果他死了,那么活着是为了吃饭还是吃饭是为了活着还能跟他扯上什么关系呢?

    吴翔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走出大排档的时候,街上已经冷冷清清了,他寻寻觅觅,发现街上只剩下些凄凄惨惨戚戚的老人在捡垃圾。那些形形色色的恋人们放佛已经想通了在街上寻觅不如回家到床上去寻秘,起先大概是一对恋人想通,然后一通百通,全街效应。留下的除了捡垃圾的老人外,当然还有诸如吴翔这样没恋人的人吹着冷风在街上或寻觅恋人或独自伤感。深夜的风如刀般,吴翔恨不能缩成一团来减少被风吹的面积。今夜该住哪是吴翔现在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可这个问题连锁反应的带出他今后该何去何从的问题,就好比养鸟得先有个鸟笼一样。于是问题又变成吴翔的想法,他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回盘龙镇;二是继续在外面找事做。吴翔思想缠绕争斗许久,最终在外面找事做的想法敌不过吴翔懒惰贪逸的想法,加上厂里的生活实在让他觉得害怕,于是,他决定要回盘龙镇。

    吴翔从步行街走到车站花了半个小时,车站并不比步行街热闹,反而显得更冷清。该走的车走了,不该走的车不走了,吴翔看着站内一排一排的车睡得正香,无奈之下只得在候车椅上等天亮。那一夜似乎特别冷,吴翔从包里拿多一件衣服穿在身上,还是觉得冷,只好躺在椅子上身体弯得像虾米,再用一件大衣披在上面,整个人就成了团状的物体。就这样,吴翔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又昏昏沉沉做了个梦。

    当次日凌晨第一道迷蒙的光散在大地上时,吴翔醒来,昏昏沉沉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做梦,还是刚做完梦醒来。大地放佛被一层黑纱罩住,在那昏暗的光线中好像每个地方都能走出幽灵来带人前往另一个空间。天地间一片宁静,静得让吴翔觉得从未有过的害怕。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吴翔怎么都睡不着了,全身骨头放佛散掉般难受,最终只得坐起身来,眼睛往右已瞄,立时吓出一身冷汗,头发也竖了起来。在右边离吴翔不到一米的地方坐着一个长头发,身穿白衣服,没有脚的物体向他咧着嘴笑。吴翔第一感觉是见鬼了,心想自己平时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何凌晨了鬼还找上门来?这鬼不是怨气重就是胆子也腻大了点天亮才出来吓人,吴翔认为世界真的变了,这年头人没人道也罢了,不想连鬼都不守鬼道了。

    “兄弟,有烟吗?”就在吴翔不知所措的时候,鬼开口问。

    “没------”吴翔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那有钱吗?”鬼又问。

    “有------不多。”吴翔说。

    “那借我点。”鬼说。

    “我只有人民币,没你用的啊。等天亮我一定买些元宝蜡烛烧给你。”吴翔说。

    “老子用的就是人民币,谁要你的元宝蜡烛啊,有多少快拿出来。”那鬼语气重了,说着还站了起来。

    吴翔这才发现那鬼有脚,只是穿了灰色的裤子刚才一时没看清而已。吴翔怕归怕却还没被吓傻,还能知道鬼是不用人民币的,所以壮着胆子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啊?”

    “就为这个。”那鬼见装鬼不管用,不知在身上哪个地方掏出一把刀子,露出他赌鬼的真面目说:“老子昨晚输了钱,现在只好在你身上拿回来了。”

    “大哥,我身上就几百块,回家的路费,要不,你找别人怎样?”吴翔见对方亮刀,而自己别说亮刀脸亮剑都没一把,所以口气柔得像拉客的妓女。

    “你以为做生意啊找别人,老子这是在打劫!钱快拿出来,不然老子要你的命。”赌鬼说,刀子很纯熟的在他手上转了个圈,以证明他是经常拿刀的,属于刀客那一类型的。

    吴翔见他玩刀就像玩笔一样,胆怯了。可转念一想,自己把钱给他,自己怎么回家?不照样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左右是死,反抗一下才能死得安心,死得有价值,也算死得其所。于是趁那人不备,突然窜起来,抓起包和大衣,撒腿就跑,同时用自己很满意的喉咙大喊:“打劫啊。”

    赌鬼想不到吴翔竟能喊出如此宏亮的声音,吓了一跳起步追的时候,吴翔已经跑出十多米远了。

    吴翔觉得自己跑起来两腿生风,怪自己以前没发现自己有这优点,不然早去当运动员了。离车站三百米远有一个透着灯光的早餐店,那是吴翔的目标。到早餐店时吴翔喘得话都说不出来,店主以为吴翔有重病怕他死在店里,堵在门口不让进。吴翔喘着气告诉店主说自己被人打劫,还说那家伙拿着把刀追上来了。那店主听后操起一把菜刀,往吴翔身后看了看,说吴翔是见鬼了,后面哪有什么人。吴翔回头看,自己跑来的那条路上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有,纳闷着刚把头转回,一把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不知怎的,店主已经变成了那个赌鬼,正满脸狞笑的看着吴翔说:“你不给钱,我要你的命。”然后一刀割断了吴翔的脖子,接着吴翔就看到了一道刺眼的光芒。

    吴翔是被吓醒的,就在脖子断的那一刻他醒过来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阳光就照在他的脸上,照得他眼睛都睁不开。吴翔下意识的摸摸脖子,见没伤没痛的,才知道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吴翔感慨着,真的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啊,如果不是恋爱这场游戏失败了,哪会有这一场恶梦。

    吴翔在车站边的早餐店里吃早餐,他边吃边盯着店主看,怕店主突然又拿把刀割断他的脖子,直到他吃完也一直相安无事,吴翔这才安心。早上8点的时候,吴翔跳上了回家的车,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边的景物不断向后闪过。吴翔知道,每一次景物的闪过,就代表着他离思念中的家又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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