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见富家女
“哎！昨天的事你得保密。”司墨不时用手肘挤同桌的醒来。
“什么？你和凌心那个……”醒来的两个大拇指撕扯在一起，活似两条相爱的小白蛇，紧紧纠缠。
“喂！”司墨一大白眼，“我和她又没什么，搭车还要对号呢！”
“晓得”醒来说，“男生嘛，害怕别人知道花心，天性如此。”
司墨头顶黑线八冒，恨不得把醒来给生吞活剥。
“啊！”醒来突然从凳子上大跳起来捂着头大叫。
司墨被吓一挑，简直一笨瓜嘛，杀猪般狼嚎，这次惨到家了。
“你！有病啊，打我干嘛。”醒来说，“挤眉弄眼的，打了人家还想勾引，你以为……”
“以为什么！”醒来回过头，发觉女老师金刚怒目，一副吃人的样子，“你想干嘛！这是课堂！你以为是菜市场啊！”
全班人的眼光刷的聚到了醒来的身上，醒来却若无其事，“洁老师，那个……我……”
“你什么你，这是课堂！”洁老师余怒未消。
“那个，我不是忘了吗！”
“忘了！放学后，图书馆由你负责。”女老师地脸像个大火球，扑哧扑哧直冒烟。
“去整理图书？开玩笑地吧，洁老师……”
“有吗！”
“哈……洁老师，换个别的呗，万一我把图书弄坏了咋办。”
“没得商量！坐下！”
醒来不甘心的瞅着司墨，“都是你，打我干嘛，现在好了，我完蛋了。”
“那是你笨！”司墨说。
“你得帮我！”醒来一副可怜的样子看着司墨。
“好吧好吧！省得有人变成怨妇。”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了，意味着下午全都是自由时间，只是，有人的心情却不那么阳光。
“醒来你留下，我有话说。”教室里只剩司墨和醒来时，女老师接着说到，“醒来你搞什么飞机啊，上课也捣乱。”女老师完全没有了责备的语气，反而像一个朋友一样。
“哎呀，洁老师，我一门心思地在想你，才忘了在上课嘛。”
“想我？”女老师一脸雾水，上课捣乱怎么就变成想她了呢。
醒来继续有理的说：“今天是情人节嘛，我在想洁老师你该怎样和男朋友约会。”
“噢？说来听听。”洁禹正为此事烦恼呢。
“你懂的，我就那么一点胆，你一吓，就什么都忘了！”
“别装蒜，你想在图书馆待一天啊，如果那样的话我不介意啊，免费供你吃住。”
“别啊”，醒来赶紧扯着女老师的衣角左右摇晃，“洁老师，我告诉你还不行吗，谁让你黔驴技穷了呢。不教你个法，男人跑了，又找我麻烦的！”
“什么话，你老师我会公报私仇的么。”
醒来凑到女老师的耳边，说起自己地办法，未待醒来说完，女老师脸再一次变得通红，不过这次像个大草莓，娇娇欲滴。
“死一边做你的事去”，女老师半气半愤，“要我那样做，还不如给我条白布上吊呢！”
“好，我干我的事，爱听不听，听了也是白听，教你那样做，还不如教母猪上树呢。”醒来冲洁禹做个鬼脸，便和司墨朝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目送两人离开，洁禹自言自语：“这丫头，真是平时太惯着她了，什么都敢说！不过……好像那个方法蛮不错的，我是不是拍拖了啊！难道我落伍了？”
一进入图书馆，醒来就狼嚎：“我的个娘啊，那么多书，这次真的是‘奉献’了。”
司墨不忘鄙视她一番：“奉献不好吗？如今处处倡导奉献，人人嚷着奉献，连狗都叫唤着要奉献。”
“哎！托你的福，不然这等好事也落不到我的头上啊，你这种大少爷呀，就是吃多了没事干，故意找事做，无缘无故干嘛打人家地头。”
“喂！我才是受害者好吧，谁让你瞎把我和姓凌的扯一块的。”瞬间瞥见醒来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就像看到救命草一样，司墨感到一阵不安，思索这妮又想干嘛。三岁小孩都知道，她整人的技术一流，校园里的清洁工阿姨见到她都要绕路走，曾几何时，她把清洁工阿姨的工作服藏了起来，害得人家追了她一天，就为了找到那脏兮兮的衣服，虽然脏，对于清洁工而言，那就是吃饭的碗。校方规定，没了工作服，就不得进入校园打扫，衣服都看不住的人，学校不敢要。没了工作服就没了吃饭地碗，差点就把清洁工气哭了。更出乎人意料的是，她把衣服藏到了校长的办公室，难怪人家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为什么清洁工不告诉学校是醒来做的呢？因为打杂的是没有权利控告任何人的，即使有，也没人会信，这是这所学校亘古不变的法则。
不过好在她良心发现，最后又把衣服从校长办公室里偷出来还给了主人。
“干嘛？你看我干嘛！那些整人的招，想都别想，对我没用。敢整我，我爆你头……”
“不有不有，我怎么舍得整你！”醒来头直摇得像拨浪鼓，眼睛眯成一条线，视线像“哥俩好”般粘在司墨的身上。
“最好如此，再敢像刚才那样看我，我把你塞到垃圾桶内当球踢。”
“不敢不敢”，醒来一连摆手。司墨见她似乎真的没有恶作剧地迹象，便着手整理书籍，大概长时间没人整理的缘故，桌上的书都杂乱无章的摆放着，犹如垃圾场，就差苍蝇和蚊子未在上面嗡嗡作响。在这些书籍里，看不到一本传统书籍，相反故事类﹑青春小说堆得比山还高。把这些书整理归类放回原来地地方，尚要很长时间，外加打扫卫生，无疑是一件头痛地事。
“哎”，醒来轻蹭司墨的胳膊，“你知道我跟洁老师说的是什么吗？”
“没心情。”
“你没看到她那脸红得像……”
“没兴趣。”
醒来不甘心地问：“想不想我请客？只有我们两个人噢！”
“没胃口。”
“那你想不想……”，醒来继续追问。
“是你想干什么吧！”
“今天不是情人节嘛，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司墨一口回绝。
“司墨大少爷你最好了，你知道啦，这是我第一个情人节嘛，你一定不忍心看着我错过的，对吧？”醒来都感觉自己真的是太不要脸了，竟然如此求一个人。可这是她和辰井的第一个情人节，她真的不想错过。
“关我嘛事。”
“错过的话，我会遗憾的”，醒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司墨。看她一脸地恳切与失落，司墨的心不觉一震，那失落地眼神，让司墨觉得自己像是犯了弥天大错一般。
“好啦，别做出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省得别人说我司大少爷没风度，要去就赶紧滚蛋。”
醒来本想道谢，顺便在夸上他几句，却听到司墨说：“条件是，我要知道你刚才对洁老师说的话，还有你和洁老师的关系看似不一般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然到处都是胖子了。”
“噢？话说是这样的，洁老师是我小时候的闺蜜，她比我大三岁，后来我和母亲搬家后，就和她失去了联系，没想到可以在这个学校见到她，真的是好幸福耶，她就像我的姐姐，爱死她了。”
“屁大点事，不就是分开后又相遇了，至于高兴成那样吗！”司墨发觉自己是越来越鄙这个毫无定力的女人了，在他的社会里，这种女人是不会被人尊重的，简直一大白痴。
“你不懂……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你出身显赫。你家庭美满。你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你注定有享不尽的荣华。你怎么可能理解我们的生活，就像我们无法理解你们的生活一样。”
“好啦好啦，这是社会存在之必然现象，又不是我个人可以决定地。”司墨承认，社会贫富分化，两极差距悬殊，形成了两个云泥之别的世界，一个天，一个地，一个富丽堂皇，一个困苦不堪。
司墨深觉有必要避开这个话题，否则将弄得俩人都不自在。
“你和洁老师说什么了？”，司墨问。
“我就是建议她和男朋友去裸游啰”，醒来风轻云淡地回答到。
“啊？”
醒来一溜烟跑出了图书馆，只剩回音在图书馆里回旋打转，“你慢慢‘啊’吧，我走了，好好干喔司大少爷，拜！”
因为是第一个情人节，醒来害怕迟到让辰井久等，一出图书馆，便加快脚步，回宿舍取了挎包，急急忙忙往外赶。由于赶时间，到楼道转弯的地方，恰巧与上楼的人撞个正着。
“凌心？”醒来抬起头，发现撞倒的人是凌心，大感惊讶，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来这学生宿舍干嘛？要知道，富家女们都称这里是“鬼屋”，住在这里的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穷鬼，另一种还是穷鬼。
“醒来姐？”凌心捂着被撞的小脑袋，显然没有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
“凌心，你怎么会在这里？”醒来好奇地问。
“我……”凌心吱吱唔唔，不知该如何回答醒来的提问。
这一幕恰巧被下楼的三个女生看到，引起了一阵议论。住在这里的人，大多平时受够了富家女的鄙视，这次，无疑是她们翻身地机会。
“穿得那么风骚，来这里找男人呀，可惜了，这里是平民窟，是难民营，是没有男人愿意到这里来的……”
“话不能这么说的，不华美能叫玩具么！”
“你们两个怎么那么多屁话。”一直沉默地女生说到。在她脸上看不到嘲讽，平静的如死水。
“秀琴，在这里最有发言权的不应该是你吗！”
“闭嘴！”
“我是在帮你！你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我不！我不信你可以忘记！”
“我的事……不用你来提醒。”叫秀琴的女孩，每说一个字都极其吃力，犹如万山压顶。
“要不是这些东西，你父亲会自杀吗！你忘了！你怎么可以忘！我不信！你不可以忘的！”
“你再说……你……我……朋友……没得做……”
醒来注意到，提到父亲的时候，那秀琴脸上的肌肉在抽蓄，可以揣测，那件事，曾让她一度亲吻死神，临近死亡。
三个女生走了，临走之前，那秀琴死死地盯着凌心，她的眼神沉重，如魔鬼，恰地狱之火，让人不寒而栗。
“醒来姐，我好怕。”不知何时，凌心已不自觉地抱住醒来，整个头埋在醒来的胸间。她的身体在微颤，她真的害怕，那秀琴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她看到，秀琴的眼神中，一个恶魔，双目怒红，死死地盯着她。看得她害怕，看得她恐惧，看得她快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醒来感觉这样的姿势甚是别扭，两个大黄花闺女在走道上抱成一团，算哪门子事啊。
“别怕别怕，不管什么事，都与你无关，不是吗？”醒来试图安慰这个“宝贝”。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嗯”，凌心不再那么害怕，“醒来姐，你说她是不是恨死我们‘这类人’了。”
“应该……是吧”，醒来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毕竟，听她们的话，她父亲的死似乎与你们有一定干系。”
“这就是上流社会么？”
“你说什么？”凌心地声音极小，醒来全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说什么啦！我是问，你看到司墨了吗？在这里我只认识你，我想见他，我找不到他。”
“那倒霉鬼在图书馆。”醒来挥手说。
“图书馆？”凌心满脸疑惑地看着醒来，“学习？约会？偷看女生？躲我？”
“哈哈哈……”醒来大笑说，“想不到！想不到啊！那倒霉鬼在女生心目中是如此不堪，简直不伦不类。”
凌心急了，说：“不是，不是的，我不是那种意思……”
“那是哪种意思？”醒来特喜欢逗孩童般的人。
“就是……”凌心双颊绯红，站立不安，“没什么意思啦！我不跟你瞎扯了，我去找她……”
“去吧去吧，女大不中留啊。”
“你又乱说！”大概是醒来气地，凌心的脸像涂了层朱砂，红得不可开交。
看着凌心飞奔离去地背影，醒来感慨，问情为何物，直叫人小头昏癫。
醒来才想起来，凌心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你识得路吗？”
没有回答，凌心早已不见。
“什么？你和凌心那个……”醒来的两个大拇指撕扯在一起，活似两条相爱的小白蛇，紧紧纠缠。
“喂！”司墨一大白眼，“我和她又没什么，搭车还要对号呢！”
“晓得”醒来说，“男生嘛，害怕别人知道花心，天性如此。”
司墨头顶黑线八冒，恨不得把醒来给生吞活剥。
“啊！”醒来突然从凳子上大跳起来捂着头大叫。
司墨被吓一挑，简直一笨瓜嘛，杀猪般狼嚎，这次惨到家了。
“你！有病啊，打我干嘛。”醒来说，“挤眉弄眼的，打了人家还想勾引，你以为……”
“以为什么！”醒来回过头，发觉女老师金刚怒目，一副吃人的样子，“你想干嘛！这是课堂！你以为是菜市场啊！”
全班人的眼光刷的聚到了醒来的身上，醒来却若无其事，“洁老师，那个……我……”
“你什么你，这是课堂！”洁老师余怒未消。
“那个，我不是忘了吗！”
“忘了！放学后，图书馆由你负责。”女老师地脸像个大火球，扑哧扑哧直冒烟。
“去整理图书？开玩笑地吧，洁老师……”
“有吗！”
“哈……洁老师，换个别的呗，万一我把图书弄坏了咋办。”
“没得商量！坐下！”
醒来不甘心的瞅着司墨，“都是你，打我干嘛，现在好了，我完蛋了。”
“那是你笨！”司墨说。
“你得帮我！”醒来一副可怜的样子看着司墨。
“好吧好吧！省得有人变成怨妇。”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了，意味着下午全都是自由时间，只是，有人的心情却不那么阳光。
“醒来你留下，我有话说。”教室里只剩司墨和醒来时，女老师接着说到，“醒来你搞什么飞机啊，上课也捣乱。”女老师完全没有了责备的语气，反而像一个朋友一样。
“哎呀，洁老师，我一门心思地在想你，才忘了在上课嘛。”
“想我？”女老师一脸雾水，上课捣乱怎么就变成想她了呢。
醒来继续有理的说：“今天是情人节嘛，我在想洁老师你该怎样和男朋友约会。”
“噢？说来听听。”洁禹正为此事烦恼呢。
“你懂的，我就那么一点胆，你一吓，就什么都忘了！”
“别装蒜，你想在图书馆待一天啊，如果那样的话我不介意啊，免费供你吃住。”
“别啊”，醒来赶紧扯着女老师的衣角左右摇晃，“洁老师，我告诉你还不行吗，谁让你黔驴技穷了呢。不教你个法，男人跑了，又找我麻烦的！”
“什么话，你老师我会公报私仇的么。”
醒来凑到女老师的耳边，说起自己地办法，未待醒来说完，女老师脸再一次变得通红，不过这次像个大草莓，娇娇欲滴。
“死一边做你的事去”，女老师半气半愤，“要我那样做，还不如给我条白布上吊呢！”
“好，我干我的事，爱听不听，听了也是白听，教你那样做，还不如教母猪上树呢。”醒来冲洁禹做个鬼脸，便和司墨朝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目送两人离开，洁禹自言自语：“这丫头，真是平时太惯着她了，什么都敢说！不过……好像那个方法蛮不错的，我是不是拍拖了啊！难道我落伍了？”
一进入图书馆，醒来就狼嚎：“我的个娘啊，那么多书，这次真的是‘奉献’了。”
司墨不忘鄙视她一番：“奉献不好吗？如今处处倡导奉献，人人嚷着奉献，连狗都叫唤着要奉献。”
“哎！托你的福，不然这等好事也落不到我的头上啊，你这种大少爷呀，就是吃多了没事干，故意找事做，无缘无故干嘛打人家地头。”
“喂！我才是受害者好吧，谁让你瞎把我和姓凌的扯一块的。”瞬间瞥见醒来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就像看到救命草一样，司墨感到一阵不安，思索这妮又想干嘛。三岁小孩都知道，她整人的技术一流，校园里的清洁工阿姨见到她都要绕路走，曾几何时，她把清洁工阿姨的工作服藏了起来，害得人家追了她一天，就为了找到那脏兮兮的衣服，虽然脏，对于清洁工而言，那就是吃饭的碗。校方规定，没了工作服，就不得进入校园打扫，衣服都看不住的人，学校不敢要。没了工作服就没了吃饭地碗，差点就把清洁工气哭了。更出乎人意料的是，她把衣服藏到了校长的办公室，难怪人家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为什么清洁工不告诉学校是醒来做的呢？因为打杂的是没有权利控告任何人的，即使有，也没人会信，这是这所学校亘古不变的法则。
不过好在她良心发现，最后又把衣服从校长办公室里偷出来还给了主人。
“干嘛？你看我干嘛！那些整人的招，想都别想，对我没用。敢整我，我爆你头……”
“不有不有，我怎么舍得整你！”醒来头直摇得像拨浪鼓，眼睛眯成一条线，视线像“哥俩好”般粘在司墨的身上。
“最好如此，再敢像刚才那样看我，我把你塞到垃圾桶内当球踢。”
“不敢不敢”，醒来一连摆手。司墨见她似乎真的没有恶作剧地迹象，便着手整理书籍，大概长时间没人整理的缘故，桌上的书都杂乱无章的摆放着，犹如垃圾场，就差苍蝇和蚊子未在上面嗡嗡作响。在这些书籍里，看不到一本传统书籍，相反故事类﹑青春小说堆得比山还高。把这些书整理归类放回原来地地方，尚要很长时间，外加打扫卫生，无疑是一件头痛地事。
“哎”，醒来轻蹭司墨的胳膊，“你知道我跟洁老师说的是什么吗？”
“没心情。”
“你没看到她那脸红得像……”
“没兴趣。”
醒来不甘心地问：“想不想我请客？只有我们两个人噢！”
“没胃口。”
“那你想不想……”，醒来继续追问。
“是你想干什么吧！”
“今天不是情人节嘛，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司墨一口回绝。
“司墨大少爷你最好了，你知道啦，这是我第一个情人节嘛，你一定不忍心看着我错过的，对吧？”醒来都感觉自己真的是太不要脸了，竟然如此求一个人。可这是她和辰井的第一个情人节，她真的不想错过。
“关我嘛事。”
“错过的话，我会遗憾的”，醒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司墨。看她一脸地恳切与失落，司墨的心不觉一震，那失落地眼神，让司墨觉得自己像是犯了弥天大错一般。
“好啦，别做出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省得别人说我司大少爷没风度，要去就赶紧滚蛋。”
醒来本想道谢，顺便在夸上他几句，却听到司墨说：“条件是，我要知道你刚才对洁老师说的话，还有你和洁老师的关系看似不一般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然到处都是胖子了。”
“噢？话说是这样的，洁老师是我小时候的闺蜜，她比我大三岁，后来我和母亲搬家后，就和她失去了联系，没想到可以在这个学校见到她，真的是好幸福耶，她就像我的姐姐，爱死她了。”
“屁大点事，不就是分开后又相遇了，至于高兴成那样吗！”司墨发觉自己是越来越鄙这个毫无定力的女人了，在他的社会里，这种女人是不会被人尊重的，简直一大白痴。
“你不懂……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你出身显赫。你家庭美满。你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你注定有享不尽的荣华。你怎么可能理解我们的生活，就像我们无法理解你们的生活一样。”
“好啦好啦，这是社会存在之必然现象，又不是我个人可以决定地。”司墨承认，社会贫富分化，两极差距悬殊，形成了两个云泥之别的世界，一个天，一个地，一个富丽堂皇，一个困苦不堪。
司墨深觉有必要避开这个话题，否则将弄得俩人都不自在。
“你和洁老师说什么了？”，司墨问。
“我就是建议她和男朋友去裸游啰”，醒来风轻云淡地回答到。
“啊？”
醒来一溜烟跑出了图书馆，只剩回音在图书馆里回旋打转，“你慢慢‘啊’吧，我走了，好好干喔司大少爷，拜！”
因为是第一个情人节，醒来害怕迟到让辰井久等，一出图书馆，便加快脚步，回宿舍取了挎包，急急忙忙往外赶。由于赶时间，到楼道转弯的地方，恰巧与上楼的人撞个正着。
“凌心？”醒来抬起头，发现撞倒的人是凌心，大感惊讶，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来这学生宿舍干嘛？要知道，富家女们都称这里是“鬼屋”，住在这里的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穷鬼，另一种还是穷鬼。
“醒来姐？”凌心捂着被撞的小脑袋，显然没有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
“凌心，你怎么会在这里？”醒来好奇地问。
“我……”凌心吱吱唔唔，不知该如何回答醒来的提问。
这一幕恰巧被下楼的三个女生看到，引起了一阵议论。住在这里的人，大多平时受够了富家女的鄙视，这次，无疑是她们翻身地机会。
“穿得那么风骚，来这里找男人呀，可惜了，这里是平民窟，是难民营，是没有男人愿意到这里来的……”
“话不能这么说的，不华美能叫玩具么！”
“你们两个怎么那么多屁话。”一直沉默地女生说到。在她脸上看不到嘲讽，平静的如死水。
“秀琴，在这里最有发言权的不应该是你吗！”
“闭嘴！”
“我是在帮你！你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我不！我不信你可以忘记！”
“我的事……不用你来提醒。”叫秀琴的女孩，每说一个字都极其吃力，犹如万山压顶。
“要不是这些东西，你父亲会自杀吗！你忘了！你怎么可以忘！我不信！你不可以忘的！”
“你再说……你……我……朋友……没得做……”
醒来注意到，提到父亲的时候，那秀琴脸上的肌肉在抽蓄，可以揣测，那件事，曾让她一度亲吻死神，临近死亡。
三个女生走了，临走之前，那秀琴死死地盯着凌心，她的眼神沉重，如魔鬼，恰地狱之火，让人不寒而栗。
“醒来姐，我好怕。”不知何时，凌心已不自觉地抱住醒来，整个头埋在醒来的胸间。她的身体在微颤，她真的害怕，那秀琴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她看到，秀琴的眼神中，一个恶魔，双目怒红，死死地盯着她。看得她害怕，看得她恐惧，看得她快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醒来感觉这样的姿势甚是别扭，两个大黄花闺女在走道上抱成一团，算哪门子事啊。
“别怕别怕，不管什么事，都与你无关，不是吗？”醒来试图安慰这个“宝贝”。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嗯”，凌心不再那么害怕，“醒来姐，你说她是不是恨死我们‘这类人’了。”
“应该……是吧”，醒来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毕竟，听她们的话，她父亲的死似乎与你们有一定干系。”
“这就是上流社会么？”
“你说什么？”凌心地声音极小，醒来全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说什么啦！我是问，你看到司墨了吗？在这里我只认识你，我想见他，我找不到他。”
“那倒霉鬼在图书馆。”醒来挥手说。
“图书馆？”凌心满脸疑惑地看着醒来，“学习？约会？偷看女生？躲我？”
“哈哈哈……”醒来大笑说，“想不到！想不到啊！那倒霉鬼在女生心目中是如此不堪，简直不伦不类。”
凌心急了，说：“不是，不是的，我不是那种意思……”
“那是哪种意思？”醒来特喜欢逗孩童般的人。
“就是……”凌心双颊绯红，站立不安，“没什么意思啦！我不跟你瞎扯了，我去找她……”
“去吧去吧，女大不中留啊。”
“你又乱说！”大概是醒来气地，凌心的脸像涂了层朱砂，红得不可开交。
看着凌心飞奔离去地背影，醒来感慨，问情为何物，直叫人小头昏癫。
醒来才想起来，凌心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你识得路吗？”
没有回答，凌心早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