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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望去见不到头的暗道延绵在底下,其中还有不少分叉路口,像蚁穴一般分布在整个长兴县的底下或者更远……

    这么大的工程不可能是近几年完成的,很可能计划了几年或者几十年……能做出这么庞大的工程也不是一两个人能完成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究竟是谁花了这么长时间做的这些。

    七转八转越走越远,张睿已经记不清来时的路了,尽管每走到一个分叉路口,手指都在墙上划一道,可毕竟血量有限,不知他们能否看清。

    走了约半个时辰前头豁然开朗,微微可见些火光,还有人的声音传出来。终于被带到终点,两人环顾四周,见不少匈奴士兵站在四周,手持火把,似乎在迎接什么人。

    “好久不见,知府大人。”

    张睿猛的回头惊讶的看着眼前人道:“居然是你!”

    这人居然是王郧……张睿想破脑子也没有把那个清高迂腐的人跟眼前的王郧挂上钩……是他眼拙还是王陨演技太好了!?

    眼前的王郧身穿一身褐色长袍,头发高挽,唇边的胡须剃干净看着竟然才三十左右的模样。思索一番张睿恍然顿悟,什么人能有这番能力居然能修建这么庞大的工程,除了皇室中人再无其他。

    “哈哈哈……”张睿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郧一愣道:“你笑什么?”

    张睿抚掌道:“我这没想出堂堂的匈奴王子要到大周来当一个小小的知府。”

    王郧道:“你怎知我是匈奴王子?”

    张睿:“能有如此号召力,而且对大周一直野心勃勃,花费重金修建暗道,听说匈奴单于身下有四个儿子,其中一个是与汉人生的,想必就是你吧,三王子殿下!”原来这王郧早些年便被安插在大周,故意不漏才被贬到通州,他原本是想做通州知府,谁知装像装的太过头被贬成了县令……

    通州自古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如果此地如果被匈奴人渗透大军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后面的封锁将不堪一击!这也是通州驻重兵的原因之一。没想到匈奴人居然把自己的皇子都派到大周来了,可见其狼子野心。

    王郧一只手放在另外一边的肩膀上行了个匈奴礼道:“十二王爷,用这种方法把你请来实在是失礼。”

    周隐冷声道:“既然知道失礼还这么做。”

    王郧面色一僵道:“在下也是为了周朝与我们匈奴能和平共处迫不得已,若有冒犯王爷不要见怪。”

    周隐冷笑:“你觉得如今咱们这样能和平共处吗?”说着举起绑住的双手。

    王郧:“还不快给王爷松绑!”

    旁边那个壮硕的女子急忙拿匕首把二人手上的绳子割断。

    张睿道:“前任通州知府许朝一家被害是你派人做的吧?”

    王郧点点头:“没错,谁让他太过张扬,前几任知府大面上过的去便好了,他非要严查匪患,差点打乱我的计划,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便派人把他杀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命大骗过我的耳目逃过一劫。”

    张睿:“那吴冠也是被你收买了的吧。”

    王郧道:“不错,可惜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已经当成弃子了。张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那场疫病处理的如此精彩,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既然你猜出这么些,那你再猜猜我为何要把你二人带来?”

    张睿思索了半晌道:“难道是那封信?”

    王郧笑着摇摇头道:“一个小叛徒罢了,不足挂齿。二位安心在这地牢呆着吧,王爷的那几只小猫恐怕要来了吧,看看王爷身边的暗卫与我们匈奴勇士比起来究竟哪个更胜一筹,哈哈哈哈。”

    说完一挥手,那壮女子推搡着把二人分开关在两个木牢中,看看二人直撇嘴道:“两个男子搞断袖,恶心死了!”说完转头便离开。

    张睿愣愣的看着两人离开这间地牢心底道:尼玛,这就完事了?把二人关到什么时候啊,难道要关到死?!

    ***

    一路奔回通州的暗卫急忙联系上另外两个留在通州的暗卫,顺便去了通州府一趟,去寻了湛清和段箫白二人。

    湛清这几天急的口舌生疮,眼看着就要到王爷毒发的日子了,若是再寻不到王爷让贺大夫救治,恐怕凶多吉少!

    暗卫突然出现,把二人的消息带来,湛清吃了一惊,急忙通州段箫白,二人跟府里交代一声,骑上马跟着暗卫一起匆匆离开。

    几个人沿着那条路走,每隔几里地便有一处记号,追踪了三四天居然把他们带到长兴城外……

    段箫白看着长兴城的城门道:“难不成王爷和大人被绑到长兴城内了?”

    湛清点点头:“暗卫留下的记号指着长兴城恐怕是这里没错。”

    这会天还没亮,城门紧闭根本无法进城,只得等早晨城门打开时进去。

    几个人趁机坐在路上休息休息。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追踪,几个人累的都不轻,最惨的那个暗卫连续六天都没休息,连日奔波人迅速消瘦下去,面色发青,嘴唇发白眼看着快撑不下去了。

    康七道:“你去休息几日,我们几个分头进城查探,一旦有消息再来叫你。”

    那人不敢逞强,抱拳悄悄离开,寻了一根两人合抱的老槐树,纵身跃了上去,躺在枝杈间呼呼睡了起来。

    日头渐渐升起,66续续有人从朝城门涌来,康七叫醒几个人,稍微伪装了一下,跟着这些农民朝城中走去。

    进了城几个人分开寻找那名暗卫,约好中午在城中的一处茶馆集合。

    段箫白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留意着四周看看哪有类似先前暗卫留下的痕迹。街上人熙熙攘攘,根本就无从寻找啊。

    心中疑惑,那人把大人绑到长兴县来究竟有何目的?长兴县……不如去长兴县衙去走一遭,没准还能让那县令派些人一同寻找呢。

    想着便来到衙门中,倒是没直接通报进去,而是偷偷留了个心眼,抄着轻功偷偷潜入衙门。

    这个点衙门人还不多,只有几个小厮在打扫院子,段箫白无聊的潜入后院的厨房,偷了几个刚蒸出锅的包子塞进怀里,直烫的他嗷嗷叫唤。

    吃饱了又潜入郭县令的卧房,见房中东西摆放整齐,这郭县令倒是勤勉,这么早就起来了?

    在屋中转了一圈见没有什么可看的打算出去。刚走到门边便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坏了,可能是哪县令回来了!若是发现自己在他房中还不得当成小偷?

    段箫白纵身跃上房梁屏住呼吸。只见郭县令推开房门,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异样把外衣脱了下来。洗了洗脸掀开被子躺在床上睡了起来。虽说他武功高强,可这么多天的奔波也累坏了,如今得空可算能睡一觉了……

    段箫白趴在梁上撇撇嘴心底道:这县令昨夜肯定没做好事,要不怎么大清早的回来睡回笼觉。过了一会见他睡熟了,翻身从梁上落下来,轻飘飘的像只猫般竟然没发出一点声息,悄悄的朝门口走去。

    “什么人!”床上的突然起身惊道。段箫白垂下脑袋心底道:这县令是属狗吗,耳朵这么灵?

    “县令大人,在下是知府手下段箫白。”

    郭禄伟皱眉道:“原来是段公子,你为何在我房中?”

    段箫白道:“哎呀,此事说来话长,在下是来长兴县寻我们大人的。”

    郭禄伟心底了然面上不显装作疑惑的模样道:“张大人?大人不是早就回通州了吗?”

    段箫白点头道:“虽说是回通州了,但前几日突然被一伙劫匪劫走了,我们追寻到此处才知道原来大人被人劫持到长兴县来了。”

    郭禄伟道:“大人被劫走了?!这这……这如何是好啊!我马上派人去寻大人。”

    段箫白点点头道:“如此正好,有县令大人帮忙,我也就放下心了。”说罢拱拱手起身准备离开。

    郭禄伟道:“哎,段公子留步,既然来了长兴本官也略尽地主之谊,不如与我去吃点东西如何?”

    段箫白笑道:“不用了,刚刚在县令大人的……厨房吃了,我还急着去找知府大人,就不久留了。”说完推门离开。心底却升起疑惑,刚刚这县令明明睡着了,自己从房梁跃下声音之轻,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听见的,难道他会武功?抱着疑问从衙门出来,四下看看满脑空白,不知要去何处去寻找大人。

    房间内郭禄伟思索一会,套上外衫起身出去,跟踪在段箫白身后。

    到了中午几个暗卫来到约定好的那间茶馆,茶馆里不少人,几个人并未坐在一起,而是两两分开坐,相隔的都不太远。康七找到之前独自一人来追踪大人的暗位,那人道:“大人被一个武功高强的男子绑到长兴县来的,我在在暗处听见他们说话,张大人叫那人郭禄伟。

    段箫白一愣,惊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暗位疑惑道:“叫郭禄伟……怎么了?”

    湛清面色发黑道:“郭禄伟是长兴县县令。”

    几个暗位皆是一愣,这长兴县令是张大人提拔的,没想到居然恩将仇报,把大人绑走了?!。

    湛清道:“你说这人武技高强,你与他相比如何?”

    暗位摇摇头道:“不是他的对手,虽并未与他交手,但凭多年的感觉,在他手下最多撑不过三十招。”

    湛清惊讶:“这么厉害?!”

    段箫白沉默了半晌幽幽道:“我刚从县衙里出来。”

    大伙全愣了,湛清道:“你看见那郭禄伟了?!”

    段箫白点点头:“还与他说了……我们来寻找大人的事。”

    “……”

    大伙沉默半晌起身离开,什么叫猪队友!

    段箫白跟在后面道:“我也不知道会是他……我还算是让他帮忙一起找大人呢。”

    康七:“长点心吧,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如今之计必须尽快找到大人,否则他们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

    湛清也道:“王爷的毒就快发作了……既然确定王爷他们肯定在长兴县内,不如派个人去通知通州都统,让他派兵前来,我怕以我们几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把大人救出来。顺便把贺老大夫也一同带来,万一王爷毒发也好及时救治。”

    康七派出脚程最快的冯九单独回去通州。

    其他人面色凝重,由先前那个暗卫带着朝王爷被带走的那处民宅赶去。

    ***

    地牢中,张睿靠着旁边的木栏杆坐在地上的草堆上抱着腿道:“也不知道他们把咱俩关在此处做什么?”

    周隐:“我也奇怪,难道只关着,到底关到什么时候?”

    三餐都有人送东西来,来的人是个哑奴,把东西放到地方便离开。二人饿的急了也不顾上太多吃了起来。饭菜中肯定不会下毒,若想杀他们,与其把两人千里迢迢的带到这来还不如在通州就解决了二人。

    地牢里点了几处火把,好歹有些亮光,张睿借着光亮四周朝周隐道:“唉,你说他们挖了这么打的地下通道做什么用?”

    周隐摇摇头:“虽然不知是做什么用,但总觉得跟匈奴人要侵占大周分不开关系。”

    张睿道:“的确,这三王子能忍辱负重在通州呆了这么多年,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这么看来他应该就是通州背后的主谋没错。”

    周隐学着张睿那般靠在栏杆上,把手从栏杆空隙申过来,张睿握住他的手,两人手都是一样冰凉。

    周隐捏捏他手心道“别担心,通州的暗卫应该已经赶过来了,那郭县令虽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脚,或许暗卫们很快就会把我俩救出去了。”

    张睿:“但愿吧,总觉得这个三王子不简单,暗卫怕是在他手上要吃亏。”

    ***

    通州府里,虎子这几天伤情慢慢转好,前天夜里已经醒来了。因为伤的肋骨,身上打了一圈竹帘,怕他乱动骨头再错位。

    贺明坐在旁边给他把了把脉道:“体虚亏气,这阵子你可要好好补补了,否则以后长不高个子。”

    清洛站在旁边拿手指勾了勾脸道:“长不高,小挫子,倒是我就能欺负你了。”

    虎子翻了个白眼虚声道:“等着小爷好了再收拾你。”

    贺明拍拍他肩膀道:“这次做的很好,居然为了大人受这么重的伤,等大人救出来我会把你的事告诉大人。“

    虎子脸上浮起红晕,眨眨眼道:“大人会不会一激动给我几十两银子?!”

    贺明笑着道:“这我可说的不算。”

    林孝泽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来道:“药好了快趁热喝了吧。”

    虎子一看那黑漆漆的汤药,直撇嘴:“太苦了!”

    贺明:“苦口良药,吃了这药才能好的快。”

    虎子无奈捏着鼻子把药喝了下去,吐着舌头道:“可苦死小爷了!”

    清洛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一块蜜枣塞进他嘴里道:“吃这个就不苦了。”

    虎子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伸手掐了掐清洛的小脸道:“等着哥哥好了带你出去玩。”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哎呦哎呦”直叫唤。那模样可笑了,大伙忍不住笑成一团。

    贺明起身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做成了这开膛之术,也算是虎子命大,如今只担心王爷和大人的安危了。

    冯九回到通州城直奔都统府,拿出自己身上的王府令牌道:“王爷和知府大人被匈奴人劫走,那伙人正在长兴县内,请都统大人派兵救援。”

    福兴一听吓了一跳,前阵子府衙朝他借了两小队兵马全城搜索,他还以为是追查犯人,没想到居然是知府大人被人绑架了!急忙整合出一千兵马朝长兴进发。

    ***

    湛清段箫白和几个暗卫一起商量了好几个计划都觉得不实用,最后只能从正门翻墙而入,看看里面到底是龙潭还是虎穴。

    等到夜里,几个人换上黑色的夜行衣,悄悄潜入那户农院中,院子里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

    五个人分开行动,两两一起走,康七则独自一人搜寻。湛清和段箫白二人偷偷潜入屋中,因为太黑怕碰到东西,两人走到特别慢。

    湛清轻轻挪了一步,脚踏入一块方砖内,只觉得脚下“咯噔”一下。回身拽着段箫白跃了出去,“轰隆”从房间上扣下来一张大网。

    段箫白拍着胸口暗道好险!这屋里居然还要机关。

    其他房间6续也传来轰隆声,其中有两个暗卫中了计被扣在网里,突然院子围了好些匈奴兵来,手里举着火把,另外几个身穿铠甲的匈奴勇士跳进来,指着其中的人说着蹩脚的话道:“你们大周朝的武艺,我来试试。”

    湛清和段箫白互看一眼,知道这是中了敌人的埋伏了!

    四个匈奴勇士把二人围在一处,手中持着硕大的砍刀,今日这架势恐怕是必须一战。

    湛清悄悄朝段箫白道:“一会我牵扯住他们你趁机逃出去。”

    段箫白:“你怎么不逃出去?”

    湛清:“现在不是推让的时候,我轻功不如你,你要把握好时机!”

    段箫白沉重的点了点头。一时间匈奴勇士大吼一声突然发难!有如分水之势,巨大的砍刀重达几十斤,挥上来时带着风声,朝两人呼啸而来。若是砍在人身上不死也被砍成重伤。

    二人背身而战,不敢用实力接这一刀,只得躲开。

    那刀刚落下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时便又挥起,四把刀挥的密不透风根本无法逃出生天。

    湛清皱眉,没想到这些匈奴勇士这么厉害!一边躲避一边趁着空隙伤他们一分。这四个人行动划一,合力发出的招式仿若千军万马之势,让人心惊胆战。

    不能让他们围攻,把四人分开才行!

    “萧白,我牵住他们,准备跳出去!”说着湛清扑步着地,手引身形,长剑使出一招跪地旋转,整个人如陀螺一般迅速转了起来,那勇士不敢靠前,怕被剑划伤身体,纷纷持刀挡在胸前。

    段箫白趁机踩着湛清的肩膀朝旁边跳了过去。一眨眼间那匈奴勇士见少了个人,急忙分出二人去对付段箫白。

    湛清冷笑,果然中计,两人虽依旧难缠倒是比刚刚要轻松多了!这些匈奴勇士,空有一身力气,招式却简单的很,与中原沉淀几百年的武艺相比,简直就像黄口小儿般,只是他们善用人海战术,如今分开他们四人,他们已经渐渐露出颓然之势,亏他们还自诩是战争的民族,也不过如此。

    另一边被网扣住的两个暗卫被匈奴士兵打昏绑了出来。康七躲入了暗处。

    突然一个男子走到他藏身之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郭禄伟!

    康七心中“咯噔”一声,这人恐怕是就是暗卫说的那个高手了!若是照那暗卫所说,自己的本事最多与他战个平手,可如今自己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很难说会有什么变故。

    郭禄伟拎着剑面对康七,“唰”剑指着他道:“在下来领教一下王爷身边暗卫的本事。”说完步伐诡异的朝他走来。

    一眨眼间剑已经到了面前,康七的武器是一把弯刀,因为他本身也是匈奴人,幼年被人贩子贩卖到大周,后来辗转被周隐所救,发誓要效忠他一生。周隐并未因他是个匈奴人而不信任他,更因为他能力出众被提拔成暗卫首领,赐给他一把匈奴的弯刀。这把弯刀削铁如泥,平日他是轻易不出此刀,今日实在无法,从腰间抽出弯刀与郭禄伟的长剑相交,顿时那把剑被横空削断!

    郭禄伟急忙抽身回来看着手里的断剑愣住,他那是什么刀?!居然把自己的剑削断了?!康七趁机朝远处遁去。

    湛清和段箫白已经把那几个匈奴勇士打败,四个人被点了穴站在原地不能动。两人又靠在一起,他俩没敢下杀手,怕激怒这群匈奴士兵,这通州境内何时居然有这么多的匈奴人?!看着围着一圈的匈奴兵心中发寒,这还要继续战?

    段箫白道:“你逃出去找人来帮忙,我给你挡住他们。

    湛清:“我轻功不如你!”

    段箫白:“你现在还能拎起剑吗?”湛清一愣,动动双臂,因跟这四个匈奴人交战的缘故,双臂被大力震的酸痛使不出半点力气,如过再战恐怕难以取胜。

    可四周的兵却迟迟未动,远处突然传来一句匈奴话,那些匈奴兵持着火把把被点穴的几个匈奴勇士抬走,转身朝外走去。

    湛清和段箫白呆住,这是什么意思?!不打了?休战?还是害怕了?见无人注意二人,两人飞身而出,逃出这间院子,回头看看并无追兵,这是什么套路?!

    王郧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失望的摇摇头,以二敌一,匈奴勇士居然这么不堪一击。这种类似比赛的武斗在匈奴和常见,若是失败者可以被对方杀死,匈奴人向来崇尚强者,只有强壮的人才能受到尊重,刚刚这四个人就是匈奴最强的四个勇士,没想到被身材瘦小的大周人击败了。其他士兵自然不能一拥而上,那不是强者所为。这种想法也不知是他们久而久之行成的还是匈奴王灌输的,倒是有些像江湖气概……着实让人搞不懂。

    一行人朝暗道走去,郭禄伟低着头跟在王郧身后,心中还对刚刚的那把弯刀惊讶,那把刀一看便知是匈奴的东西,削铁如泥应该还是至宝之物,为何会流落到大周……

    两个晕倒的暗卫被绑着抬到地牢,周隐和张睿正打盹,突然听见声音惊醒过来,看着被绑来的暗卫心底发凉。

    王郧解开披风递给旁边的随从道:“王爷的暗卫实在不堪一击啊。”

    周隐面色暗沉看着地上的两个人,这二人正是自己留在身边的那两个并不知道还有其他的暗卫以为二人之间跟过来被转了。心中疑惑难道二人并没有通知其他的暗卫?那湛清和段箫白恐怕也寻不到此处来了!这回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王郧:“如今王爷的希望也断了,不如咱们来谈谈条件如何?”

    张睿听他说谈条件心中一动,难不成他们的目标是周隐,自己才是顺道被劫的那个?!这玩笑可开大了!

    周隐:“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王郧笑笑朝旁边的郭禄伟挥挥手,郭禄伟拿出钥匙打开张睿这间牢房的门,从腰间抽出匕首抵在张睿的脖子上。

    周隐顿时觉得血液逆流,瞳孔紧缩。“你要干什么!”

    王郧伸出手真诚道:“跟王爷谈条件啊,当然,王爷若不想谈也没关系,我便让他在知府大人的身上割一刀,反正也死不了人。不过……嘶,很痛啊。”

    周隐面色惨白,看着郭禄伟手中的匕首翻着寒光,咽了口口水道:“你别伤害他,有什么事与我说。”

    王郧眨眨眼:“王爷这么说不就好了吗,何必惊吓到知府大人呢。况且我对知府大人颇为好奇,为何原本一个平凡的小子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厉害,会不会是妖邪附身?”说着摇摇头,做出一副惊吓的模样。

    张睿脸色血色褪尽,双唇抖动着看着周隐。周隐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点点头。张睿平复下来,如今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自乱阵脚,万一湛清他们已经来了呢,他们定会想办法救二人的若是能把匈奴三王子在通州的消息传递出去就好了!湛清和段箫白知道这里千万不要贸然出动,最好回通州般救兵,让都统派兵来。

    王郧:“十二王爷,你的身世本王也查了许久,宫中秘闻想必也不全是假的,王爷身上的毒是杨太妃下的吧。”

    杨太妃就是周隐的生母……

    张睿转头看着周隐,只见他面色铁青,呼吸急促狠狠的瞪着王郧不说话。

    王郧走到木牢旁看着里面的人嗤笑出来:“哈哈哈,被亲生的母妃下了这么狠的毒,心中很难过是吧?”

    周隐沉默半晌道:“我虽难过却也不是不能理解,当年若是我继位下场只能是去母留子,况且我年纪太小也不适合坐上帝位。她害怕自己被杀做出此举也是人之常情。”

    王郧撇嘴,伸出一根手指晃晃:“王爷有一点说错了,当初太妃下毒害你也并紧紧是怕死,具密探所说,当时太妃与当今皇上早就有染,杀你助他夺得皇位也是心甘情愿的。”

    周隐眯着眼睛,恨不得把眼前这人砍成肉泥!埋葬在心底这么多年阴暗全部被抖落出来,扯带出腐烂发臭的那些往事让周隐作呕。

    周隐:“你想谈什么?”

    王郧道:“当然是对我们都有利的事。你帮我拿下梁州的铁矿,我助你登上皇位!”

    周隐听完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道:“助我登上皇位?你有什么能力助我登上皇位?是以你杂血的身份还是你仅有的那点兵权?”

    王郧面色发暗道:“王爷,你现在没有选择,只能答应我,否则你这小相好恐怕就活不成了。”

    周隐一僵,转头看着张睿,见郭禄伟手里的匕首紧紧贴在张睿的脖子上。“放开他,我答应你!”

    王郧拍手道:“好!王爷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既然你答应了,空口无凭,就立下一份字据如何,当然在下不是不相信王爷,毕竟对咱们都好。”说着从胸口掏出两份书信,让随从把笔墨递过去,书信上写的很明白,梁州为周隐的封地,而梁州盛产铁矿,周隐把梁州铁矿以租借的名义借给匈奴三皇子王郧,而王郧则凭自己之力助他登上皇位……

    可若是签了这份书信,那周隐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跑不掉了,后面写的登上皇位更有谋反之意,一旦宣扬出去,皇上肯定不会再留他性命。迫使他只能跟匈奴人同流合污。好一个一石二鸟的计谋。

    张睿一脸焦急道:“不能签!周隐,你若是签了便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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