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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身子一僵,周隐恼怒的捶了床一下,张睿忍不住笑出来,伸手擦擦嘴角,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把门打开,见门外小二谄笑道:“客官您晚饭是在客房用还是到大堂用?”

    张睿回头看了眼仰躺在床上的人道:“在客房用吧。”

    小二一笑道:“好嘞~客官要什么饭菜,小的给您端上来。”

    张睿:“两素两肉,两碗米饭。”

    小二急忙拱手道:“那就不打扰客官,小的这就去通知厨房一会就给客官端上来。”一般在客房用饭小厮能拿几文跑腿的大钱,算是消费。

    周隐:“呼~~~”叹了一口气道“睿,你还没字呢吧?”

    张睿点点头道:“还未曾加字。”

    周隐起身:“我给你起个字如何?”

    张睿笑道:“好啊,王爷博学多才,给我起的字想必不会差。”

    周隐手指点点脑袋道:“容我想想,等想好了再说与你。”

    过了不久小二把饭菜端上来,张睿给他结了银子,顺便给了十多个大钱,小二笑着给作了好几个揖,从楼上跑了下去。

    吃过饭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县城和通州城不能比,一入夜街上就黑漆漆的基本已经没了行人,二人在客栈下转了一圈就准备回房睡觉。

    因为第一次住在一起,两人都有些尴尬,脱了衣服只着亵衣,张睿躺在床里面,周隐侧身躺在他身边。中间空着一小段距离,谁都不敢轻易越过。

    张睿道:“上次你与我说解毒的事还未告诉我,那味药材是什么呢?”

    周隐一怔不知他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无奈道:“那味药材叫海龙骨,据说其生活在大海深处,身长数百丈,有鲲鹏之力,根本没办法捕捉,况且能不能解我身上的毒还不知道,本就没报什么希望。”

    张睿听他描述一番皱眉这东西似乎是鲸鱼?如果真是鲸鱼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在古代,海上捕捉鲸鱼风险比较大,难度太高,也难怪据说一块海龙骨千金难求。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张睿垂下双眸心中失落。

    周隐伸手揉揉他头:“算了,你不用担心,我自己身体我知道,一时半刻没事。”

    张睿捉住他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他指尖,爱意蔓延,不需要任何语言,两人就已经明白彼此的心意。

    周隐把张睿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后背道:“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与人同床。”

    张睿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道:“不会磨牙打呼噜吧?”

    周隐扑哧笑出声来:“不好说,我睡着了自己又不知什么样。”

    张睿伸手环住他腰道:“那我先睡。”

    周隐温柔道:“好,等你睡着我再睡。”两人静静相拥……

    “啊!!!!”突然一阵尖叫声吓了两人一跳,周隐急忙起身点着桌案上蜡烛。

    张睿:“怎么回事?”

    周隐:“不知道,我去看看。”

    张睿套上外衣道:“一起去。”

    两人一开门见湛清和段箫白二人已经站在门外便问道:“刚才哪发出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湛清也摇头道:“不清楚,我二人刚要睡觉便听见楼下传来惊叫声,正打算去看看。”

    四个人一起下了楼,只见楼下大堂里已经上了灯,围了好些人。湛清上前去打探原来大伙也都是听见叫声才出来的。

    客栈里的伙计道:“声音似乎是从玄字二号房里传来的。”这些人决定过去看看。

    走到房间门口其中一个人道:“哎?不对啊,我就在这间房的隔壁,可我听声音明明是从远处传来的。”另一个同住的人也道:“没错,我也觉得声音是远处传来的。”

    张睿:“先把门打开看看再说。”

    大伙点点头,其中一人敲了敲房门,等了好一会也没人开,大家面面相觑。只得叫小二把门撞开。

    屋门撞开后大伙愣住了,屋里居然空无一人!只有敞开的半扇窗户在夜风中“吱呀”作响。

    周隐道:“屋内的人呢?”

    小二:“这,里面的人并没有出来过啊,小的也不知人在哪?”

    张睿道:“箫白湛清你二人去客栈外面查看,看有没有这人的踪迹,周隐你跟我进来,其他人都各自回自己房间,不准擅自离开客栈,违令者杖责三十。”

    旁边人叫道:“你谁啊?凭什么命令我们?” “对啊,这屋里人没了跟我们又没关系,你让我们在这呆着就呆着啊?”

    段箫白道:“大胆!此乃通州知府!叫你们在客栈呆着就呆着,哪那么多废话!”

    顿时所有人噤声,知府居然在这??!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自觉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毕竟没人敢假冒知府吧!

    张睿走进屋里,见屋中东西摆放整齐,并不像发生争执过的模样。四下查看了一番,见床上被子展开似乎要刚睡觉,地上还摆着一双鞋……那人没穿鞋就急匆匆的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么恐慌急急忙忙的连鞋子都不穿跳窗户逃跑?

    周隐也四处看了看道:“细软都没拿,包袱里有二百两银票。”

    张睿皱眉:“二百两……这么多银子都不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照水县令龚大人带着几个衙役匆忙的赶过来,一见张睿急忙下跪道:“大人受惊了,请大人移步府衙休息,下官会命人去寻这房间里的人。”

    张睿摆摆手道:“起来吧,既然遇上了本官也不能坐视不理,只是这人下落不明生死未知,我虽有心查探奈何人手不足,你马上派县衙里的人去寻找,这人刚走一会,或许能找到。”

    龚大人急忙揖手称是,叫县丞召集了几百号人连夜追踪查探,到寅时还是段箫白在城外荒郊找到这房间里主人的尸体。

    尸体被拉回府衙,只见这人浑身是泥土,不知跑了多久,双脚被石子割破。眼睛瞪的溜圆,浑身僵直,死者便是昨日在大堂讲段子的那个大汉,谁知这人遇上什么居然会被活活吓死!

    段箫白:“我出了客栈四处查看,找到清晨才在城门方向发现地上有奇怪的脚印,仔细一看居然是血迹,我便跟着脚印追出城外几里处便发现了他的尸体,找到时人已经死了。”

    张睿上前看了一眼心中默念造孽,伸手把那人眼睛抚上朝龚元道:“这人是与我们一起住在那间客栈的商客,昨天夜里突然听见有人尖叫,出来时就已经寻不到他了。”

    龚县令擦擦头上的冷汗心底直打鼓,一边痛恨那杀手一边叹惋自己点背。怎么平日都好好的,非等到上面来例行检查才出事啊!如果这案子破不了,那三年升迁肯定是无望了!

    客栈里的那些客商都被带到衙门,这些人见张睿坐在堂上知道这人果真是通州知府,一个个吓得急忙跪地磕头,其中那出言不逊的人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张睿道:“你们都起来吧,今日本官叫你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大概是什么时间听见那声尖叫,而且听见尖叫的方位在哪。

    其中一个人揖手道:“小的是住在这人隔壁的商客,我二人以前曾跟这死者一起跑过商彼此都认识,昨夜戌时,我在房中沐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尖叫声,我急忙套上衣服出来,到了大堂才发现好多人都听见那声尖叫。”

    张睿皱眉道:“你说那声尖叫是从远处传来的?”

    那人点点头道:“没错。”

    另一个站出来道:“大人,我住在天字三号房,明明听见那声音是从楼下传上来的!”

    张睿和周隐对视一眼,果然二人没有听错,那声音的确是从楼下传来的。可为何住在两侧房间里的人会说那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

    “可我们听着明明是从远处传来的……”另一同住的人也疑惑道。

    又把客栈的老板和小厮叫了一问,二人皆说那声音就是从玄字间里传来的。

    这就怪了,除非有人在说谎,不然声音怎么会变呢?!

    张睿一敲惊堂木道:“你二人是否在说谎!本官明明听见声音是从楼下传来!你二人为何要说从远处传来的?!”

    两人跪地磕头道:“大人小的不敢撒谎,况且案发当时小的与大人们在一起,根本没时间作案啊。”

    这倒也是,听见声音大伙都去了大堂,之后又一起去了玄字房间外,根本就没时间作案。既然分辨不清不如去那房间里试试,看看到底是谁说了谎。

    一行人来到客栈,龚元让一名衙役站在玄字号房间大声叫唤,张睿到隔壁,周隐去楼上。过了一会,张睿面色发黑的走出房间对周隐道:“果然听着像远处传来的声音。”

    这怎么回事?几个人在屋子里查看一通,才发觉原来地字号旁边的房间的墙特别厚,看着像两堵墙一般,所以声音听起来像从远处传来的。可是为何这堵墙这么厚,而其他房间的墙看起来要薄很多?

    张睿走上前去,拿手轻轻敲了敲,声音“空空”作响,这墙居然是空心的!难怪隔音这么好!不对,这客栈为何偏偏这堵墙是空心的?!

    急忙唤来旁边的湛清道:“帮我把这堵墙砸开!”

    湛清听完一愣点头从旁边抄起一把实木椅子照着墙开始砸,不一会墙上抹的石灰脱落下来露出里面的青砖。

    张睿道:“继续砸!”

    周隐站在旁边点点头,湛清拿起椅子继续砸,直把那砖砸的脱落下来。

    “轰隆……”整面墙倒塌下来惊起一地灰尘。

    张睿捂着口鼻拿袖子扇了扇面前的浮灰定眼一看,一具浑身□□干尸赫然蜷曲在墙里!

    湛清自己也吓了一跳,急忙跳到旁边道:“大人,这怎么办?”

    张睿定了定神:“通知龚元命人把客栈的老板伙计带到衙门,这具干尸……也送到衙门吧。”

    那客栈老板一见干尸脸上血色褪尽,浑身发抖嘴里嘟囔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人被押会衙门,那掌柜的跪地磕头道:“大人,这人真的不是小的杀的,求大人明察啊。”

    龚元只觉得脑袋轰鸣,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棍子不够还要再来一棍子,直把自己打的昏头转向。

    张睿道:“这死者是何人,你速速招来!”

    掌柜的道:“这死者是五年前路过照水县的一个姑娘。”

    事情还得从五年前说起,那时通州虽然依旧有匪患,却不像这几年这般横行,偶尔有些大商队几十人的还是敢从通州路过的。

    有一日客栈里突然来了一位姑娘,这姑娘长得模样甚是美貌。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不知她为何要孤身一人上路。在客栈住了两日,每日都是早上出去,到日落才回来。

    后来客栈里又来了一个商队,十几个大汉见到这姑娘眼都直了,有人上来搭讪,这姑娘理都不理。结果悲剧发生了……

    四五个伙计商量好夜里偷偷潜入这姑娘的房间,用迷药把这姑娘迷晕,然后行了禽兽之事!可能是这姑娘体弱,几个人还没完事,人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几个人吓了一跳,急忙把人藏在被子里头,仓促的跑了出来,第二日便启程去了漠北。

    客栈里的人并不知道的这姑娘死了,等过了几日不见那姑娘出来便敲门进去,没想到却看见那姑娘浑身□□躺在床上,已经死去多时了!

    掌柜的得知此事吓得六神无主,想去报官,那伙计偷偷道若是报了官,以后客栈里也难免被影响,掌柜的一想也是,这人本来就不知是从哪来了的,身边也没有亲人朋友,如今死了都没有收尸的,也算她倒霉,不如就把这人埋了。

    尸体刚要往出挪恰巧有客人来,这些商旅可能要在客栈住上一阵子,若是拉出去埋了万一被发现那自己就有口难言了,可尸体若是放在房间里时间长就有味道,无奈只好把尸体砌在墙里,对外宣称这房间装修。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能这辈子都没人知道。哪成想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连带着这具干尸一起被发现,客栈老板这回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张睿听他说完总觉得有些疑点,但暂时还不清楚,便命人把这掌柜的和店里的伙计都收押进牢里,其他人则留他们在照水住些时日,案子未查清时还不能让他们走。

    下了堂周隐道:“你怎知这墙有蹊跷?我还以为客栈老板为了隔音才砌了两层。”

    张睿想起上辈子破获的墙中藏尸案,那也是一具被杀多年的妻子尸体被丈夫藏进墙中,后来房子租了出去,楼上漏水把墙皮淋湿,墙砖坍塌下来才被发现。这次自然而然的便联想道那宗案子,没想到墙内居然真的藏了尸体。

    张睿:“我敲墙时发现墙时空心,可其他墙都不是唯独这间是我便怀疑这墙有问题。”

    周隐道:“可是我不明白那个人为何要跑出去这么远,最后还被生生吓死,难道真有鬼神作祟?”

    张睿皱眉:“不可能,不会是鬼神,肯定是人为……”

    周隐道:“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这掌柜的所说的经过与那死去的客商说的故事有些相似,都是一行人经商,期间遇上一个漂亮的女人,只不过结果不同,那个故事说的是那女人是山精,可这件事却是这女子死在客栈里……”

    张睿道抚掌道:“没错!我刚刚就想不通为何听完这掌柜的说完总感觉有些熟悉!”说完伸手勾住周隐脖子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道:“你一说就把我点醒了,我知道这案子是怎么回事了!”

    湛清和段箫白仰头看着天空,今天天气真好啊。

    周隐摸着脸笑道:“说说看。”

    张睿道:“还不是时候,走跟我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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