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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越来越多,随着衣服的摩擦声缓缓进入院子里。突然一个声音传进来,是匈奴语!果然如许朝说的那样是那伙匈奴人干的!

    外面十多个黑衣人三四人一伙分散开,朝后院的房间走去,其中一个人缓缓的推开正卧房门。

    “吱嘎……”木头门缓缓的推开,里面漆黑一片,这人身抬起脚往里走,形一顿身体像没了筋骨一般“噗通!”倒下了!

    身旁的人一愣,还么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接二连三的也倒了下来,三四个黑影从屋里窜了出来。

    分散在其他屋子的人并未发现这的异常,拿着刀准备把昏迷的人补一刀的时候,不知不觉脖子一凉,就已经不能再说话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十多个匪徒全部杀死不留活口。

    院子里的蜡烛被点燃,张睿从屋子里走出来,见满院的尸体,心底发凉,若是周隐不来,自己没准就跟许朝一样遭遇毒手了!就算身边有周隐给的暗卫,如果不是事先得知消息,暗卫也不可能准备的这么及时。就算自己无事,府里的人就不一定这么好运,没准就有人遭了毒手!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舍了身家性命跟随自己,若是连他们都保护不了,自己这个知府不当也罢!

    连夜审问了那下毒的小厮,小厮吓得把知道的都招了出来,原来他是吴冠安插子府邸的细作,昨日接到命令要他把这迷药下入井里,配合那伙匈奴人行凶!

    张睿马上派人去都统府捉拿吴冠。到了地方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张睿急忙派了两队兵马朝城外追踪去,连追了几百里都没见到,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吴冠想必已经知道事情败露,连夜收拾了细软逃出通州城。哪成想他还未走出通州境外就被一伙山贼拦住,身边的几个护卫吓得扔下他就跑了,山贼们把他洗劫一空,居然在他身上搜出五十万两银票,差不多通州两年的税收了!可见他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可笑的是这伙山贼都是平民老百姓,哪见过这么十万两面额的银票?还以为是假的直接扔火堆烧了,只把他身上的银子和值钱的玉佩抢了下来。

    吴冠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么多年积攒的银子化成一堆灰烬,怒气攻心,一口血喷出倒地不起。等他再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浑身□□躺在荒野地里,浑身上下空无一物,又羞又怒气的眼前一黑又晕死过去……

    另一边杨远忠带兵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盘踞在通州附近的几处匪窝端了。五百余号匈奴人全部就地格杀。当然不光匈奴人被杀,还有不少装成劫匪的百姓也没能避免牵连,通州一夜之间人人自危。

    各个县都传遍了朝廷要治理匪患的事,不像往常那般风声大雨点小,这回是一点风声都没漏,直接瓢泼大雨夹着冰雹劈头盖脸的打向通州。几十年的匪患不说是全都消除了吧,也灭了个七八分,剩下的小鱼小虾也搅不起风浪不敢再挑战朝廷的权威。

    因为吴冠走时把通州的兵符顺走了,无奈张睿只好奏报朝廷,求朝廷派新任的都统来。许朝一案因为涉及到匈奴人,朝廷这般清剿也算是替他报了仇,虽然他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可嗓子依旧不能说话,一条腿也跛了,大周朝规定身体残疾不能再入朝为官,张睿只好把他安排在知府府邸做一个随从。他也乐得安静自在,每日侍弄院子里的花草过的到悠哉起来。

    周隐来到通州不久身上的毒就发作了一次,这回张睿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自己面前倒下,吓得手足无措。看着贺老大夫为他施针。吓得他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真怕周隐就这么一下昏迷过去再也醒不来了……

    几天后周隐恢复过来发觉张睿好几天不曾与他说过话,便悄悄的去寻他,见他一个人坐在院中发呆便道:“咳,这几日也不见你来看我,可是嫌弃我身体不好?”

    张睿低着头并不看他。周隐坐到他身边伸手把托起他脸,只见他双目通红,满脸憔悴。想是这几天熬夜都没睡觉。

    周隐:“你……不必太伤心,我身体虽不好,但贺大夫给我配了几幅药,还是能熬上许多年,你莫不是怕我死了变成小鳏夫?”

    张睿伸手推开他,依旧不语,心底却是难过的要命,看见他从眼前突然倒下,不说话不会动,浑身抽搐面色苍白,像死人一般,他的心揪忍不住抽搐,揪的胸口疼。

    “你身上的毒可有什么方法解了?”

    周隐苦笑道:“唔……有到是有,只不过……,算了那解毒的药材不好寻,我从来没肖想过。”

    张睿:“什么药材?!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想把你身上的毒解了!”

    周隐一愣,心底暖暖的,伸手把人揽道自己怀里在他耳边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三年任满,我们再一同去找如何?”

    张睿看着他道:“那你这三年便要一直忍着身上的毒吗?”

    周隐:“忍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三年了。”

    张睿心疼的难受,狠狠的回抱住他恨不得把人融入自己的身体里,都怪自己官低权轻无能为力为他做什么。若是放在前世,自己倾家荡产也要给他医治,哪能让他遭这份罪。

    两人正抱的如胶似漆,韩叔从后院过来,离老远看见二人,沉重的叹了口气。心底喃喃道:这少爷哪样都好,怎么偏偏就喜欢上了男子?若以后也这般,那张家岂不是绝了后?可那是王爷,自己一介奴仆如何能劝动二人,算了,自己尽到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吴冠最后被人在秋禾县抓到,人已经折腾的不成样子,身上不知从哪捡来的破布围在腰间,头发胡子粘在一起如乞丐一般,神智也有些不清,疯疯的的。

    吴冠犯下的罪是通敌卖国,诛九族的重罪,他家中人早就入狱,如今加上他,皇上下了格杀令,三十余口人拉到刑场全都砍了脑袋。一报还一报,他还得许朝被灭满门,如今真的报应在自己身上。

    此案算结了,通州百姓得知贪官和匪患已除张灯结彩,全场欢庆。

    *****

    大理寺大人的案子也颇见眉目,张耀之把安府的小厮调查一遍,当日夜里第一个有作案嫌疑的就是他的庶兄安云束,这两个兄弟不合在安府中已经不是秘密,面上看不出什么,私下里安云升对这庶兄非常不好,非打即骂,安云束过的日子还不如小厮。他心中有怨恨杀了安云升也有作案动机,只是这安云束□瘫痪多年,他怎么能把人勒死吊到树上?除非他有帮手,那这个帮手是谁呢?

    张耀之派人把安云束带到大理寺,这安云束也没辩白直接就认下人是自己杀的,可追问他如何杀的人,他却不说。

    林孝清想到那颗枯死的老槐树便问他,为何要把人吊到那树上?安云束顿时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过了半晌才幽幽道:“我也想让他尝尝吊在树上的滋味。”

    人被押下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一个人杀的,既然他不肯说出帮凶是谁,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他与帮凶认识,或者是他雇佣这人帮他杀了安云升,然后把人吊在树上。之所以要吊在树上根本不是为了伪装安云升自杀,而是为了报复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张耀之决定亲自到安府去看一看,先前根本不知道安云升是个性情暴虐的人,因为他在朝堂上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他在府里经常虐打他哥哥,那么府里的小厮应该看见,他夫人……也该看见。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为什么要这么虐待他的哥哥呢?

    到了安府,却见安府大门紧闭,敲了半晌才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出来,见门外这么多穿着官服的人,吓得腿一软跪地道:“小人见过各位大人。”

    一行人进了安府发现府里冷冷清清很少见人便唤来安府的管家来问:“这府中怎么这么冷清?你们家家主呢?”

    管家躬着身子跟在他们身边道:“夫人这几日身体不好一直在养病,公子小姐年岁小都由嬷嬷带着,府里也没有其他主事的,夫人为了节省开销就辞退了一些下人。”

    张耀之皱眉,手指撵着胡须道:“辞退了下人……对了领我去看看后院那颗树。”

    到了后院便看见那颗枯死的树孤零零的戳在院子中央,自古槐官相连,府里种植槐树也是讨个升官的兆头,如今看着这枯死的树再联想道被杀的安云升,张耀之忍不住唏嘘。顺手摸摸了树干,发现树干和树根出有不少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张耀之:“孝清,你看着这是何物?”

    林孝清走过去剥下来闻闻,皱眉道:“似乎是盐。”

    张耀之一抚掌道:“盐?!原来是这样!”

    林孝清道:“大人可是发现什么?”

    张耀之道:“这树之所以会枯死,因为被人拿盐水泼过!……若是本官猜的不错,那泼盐水的人应该是安云升,而安云束则是那个被伤口上撒盐的人。”

    林孝清一听顿时脸都白了道:“有何深仇大恨要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兄弟?”

    张耀之眯着眼道:“除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本官再想不出别的了,将安夫人带到大理寺,本官有话要问她!”说罢一甩袖子匆匆离开安府。

    安夫人被带到大理寺中时身穿一身浅粉色的绣着石榴花的襦裙,头发精心梳好,双唇略点朱红,见过的人无不惊艳也暗暗唾弃,这安夫人刚刚没了夫婿打扮的这样花枝招展实在不守妇道!

    张耀之见她背脊挺直的跪在躺下嘴角带着一抹不屑的笑意,伸手敲了惊堂木道:“安罗氏,你可知罪?!”

    安夫人昂首道:“民妇不知所犯何罪。”

    张耀之道:“本官问你,你是否与安云束谋害了亲夫安云升?”

    安夫人纤手遮住嘴笑道:“民妇可不成谋害过亲夫,倒是杀了个不想干的人。”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张耀之皱眉道:“你这妖妇,如何谋杀安大人的,从实招来!”

    安夫人放下手双目无神似笑似哭,过了好一会才道:“大人可否把束郎带上来,我见他一面便将这件事的始末告诉大人。”

    张耀之点点头,两个衙役把人带了上来。

    这几天安云束被关在牢里,头发和衣服都有些脏乱。安夫人见状急忙爬过去帮他把身上的枯草摘下来轻声道:“束郎……”

    安云束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道:“大人,安云升是我所杀,请大人将我判刑,”

    安夫人道:“你这是何苦呢,你既不爱我为何要替我顶罪。”

    张耀之道:“人你也见过了,把你犯罪的经过说出来。”

    安云束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夫人道:“你要干什么?!”

    安夫人笑道:“回禀大人,安云升是民妇用头发勒死的。民妇之所以要勒死他是因为这人每日折磨我夫君,民妇实在受不了便把他杀了。”

    张耀之一愣道:“你是安大人八抬大轿抬回来的正室,怎么说是别人的夫人?!”

    安夫人道:“呵呵,正室?安大人本就是个天阉,他娶了正室有何用?”此话一出震惊大堂。安夫人笑道:“大人若不信可让仵作看看他尸体,他那活和孩童的没有区别。”

    张耀之皱眉道:“那你的一双儿女又是谁的?”

    安夫人道:“当然是我夫君的。”

    安云束绝望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握着拳头。

    事情从安夫人嫁入安府说起,安夫人闺蜜叫罗玉。嫁到安家时并不知道安云升是天阉,新婚之夜原本带着羞怯的新妇没想到等着她的居然是无尽的噩梦。

    入夜洞府之人并不是自己夫君,而是夫君的哥哥……

    原本她以为是安云束强占了她,没想到是安云升故意这般安排的,事先将二人下了药,眼看着安云束把她侵占。之后这样的事不止一次出现,事后安云升就会把他哥哥拴在树上用鞭子抽打。

    罗玉趴在门口看着树上那咬着唇的男子第一次有些心疼……她不知道夫君为何要这么做,从结婚后根本就没碰过她身子,后来她终于知道安云升的秘密,他幼时□受过伤,从那以后那活就没长过,如今还跟幼儿那般大,根本就不能行夫妻之事。

    后来罗玉怀孕了,怀的是安云束的孩子,安云升既开心又愤怒,把安云束挂在树上打了整整一夜,罗玉蹲在卧房也哭了一夜,在她心里安云束才是他的夫君,可却被这般对待,自己却无能为力。她恨不得杀了安云升!可她不敢,她只不过是个弱女子……

    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孩,安云升开始再次安排安云束与罗玉同房,尽管安云束百般不愿,奈何不了安云升给他下药。而罗玉对他又情根深种,半推半就的就有了第二个孩子。

    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从此安云升便把安云束囚禁起来,不再让二人见面。

    日子越来越久,罗玉对安云束越来越思念,每日抱着孩子以泪洗面,求过安云升几次皆被他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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