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淑琪的心事
陈跃景开着车，副驾驶座坐着太太邱诗琴，车子起动正往大门驶去，一个五十岁年纪的管家模样的的男人跑过去开了那扇铁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车子驶出门外正拐上只容一辆车位的t型水泥路上。远远地看到陈淑琪骑着那辆暗青色的自行车，晃晃悠悠地驶过来，那自行车的上人像是被抽离了灵魂毫无生机。陈跃景夫妻就这么把车停在路中央，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的车子撞上了自己的车。一只脚踩在地上，陈淑琪没有下车，抬起眼，愣愣地看着车里的爸妈。打开车门陈跃景夫妇俩分别下了车，狐疑地看着陈淑琪的脸色。
“李文亮那小子欺负你了。”陈跃景肯定的说，“现在他在那，爸帮你去找他谈谈。”
“阿妈，呜……”陈淑琪放开手把，就势靠在邱诗琴的身上。
把女儿扶下了车，帮她拭了拭眼睛，邱诗琴不禁心痛：“你这孩子就是倔，认真起来跟你爸一个脾气。”
扶着她走进陈家老宅院。这是一个花园式的独立庭院，四周白色的围墙围着，宽敞的院子里种着些花花草草，中间是一个大喷池，里面看到几只不同颜色的金鱼在游来游去。左边花架下是两个铁链的秋千，锃亮锃亮的黑铁会闪光似的，看样子经常有人在荡着玩。右边两间并排的车库，小的一间放着三部不同颜色的自行车，大的一间应该是放那辆上海牌矫车的。这是一幢看上去有点旧的中式五层别墅楼，上了台阶就是正厅。
把陈淑琪牵到沙发上坐好，转身倒了杯水坐回她身边。“跟妈说说怎么回事？”
陈跃景放好她骑回来的自行车进来，接过话说：“我们陈家人可不是遇到挫折就这垂头丧气的，你可是我陈跃景最看好的大女儿。”
“爸，那我这个小女儿你不看好啦！”一道清亮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口吻插进来。十五岁刚读初二的陈淑芬从楼梯上蹦蹦跳跳的跑过来趴在邱诗琴的背上。
“阿芬，你先去吃早餐。爸妈跟你阿姐有话说。”拍了拍放在肩膀上的手，邱诗琴柔声哄道。
看了看姐姐的脸色，伸了伸舌头，陈淑芬转身往餐厅走去。
陈妈微笑的站在餐厅的门口，“三小姐，你今天要吃什么？今天有三样早餐……”
“你虽然没有阿芬调皮好动，从小到大倒也是敢作敢为，外柔内刚。唉……”邱诗琴叹口气，看了看低沉的女儿。摇了摇头，眼里也已经有了泪花。
陈跃景用眼意示了下邱诗琴，邱诗琴牵着陈淑琪的手，：“跟阿妈回房间好吧？有什么委屈跟阿妈说说。”
“阿爸，阿妈，阿亮去w县小山村找乐乐妈了。”把头垂在两只手臂中间，陈淑琪再次开口道。“你们别管我了，让我静一静。”
陈跃景本是不插手儿女家庭教育的事，邱诗琴是一个知书达礼，相夫教子的好太太。可去年女儿下放到农村再教育发生的那件事……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看到一身血的淑琪从军车上被抬下奄奄一息时那种揪心的痛。她是他初为人父的欢喜，曾一度的为了她的欢笑，他们没有那么快的再要孩子，如今让她如折了翼的天使般坠地。伤在儿身痛在父心，他带着满满的愤怒找到那个伤害他女儿的罪魁祸首，问清了事情的始未，恨恨的把那个所谓“知青干部”踢成了重伤送进了了监狱，判了终身。当时有几家报社要对他们进行采访，他不惜放下狠话，如果谁敢报道他们家的事，他不惜拼上所有身家性命跟他们同归于尽。但这个大女儿也从此失了欢笑，至到李文亮回了城，进了跃进，他才从她脸上看到笑容，感觉到她的活力。
那种心痛依然还在提醒他，陈跃景拍了拍陈淑琪的手：“没事呢！爸给你作主。”
从楼梯打着拍子哼着小调的陈家豪踩着欢快的步子，看到正厅里的陈跃景硬生生的停下来，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珠飞快的转动了几下，轻踏着脚，小心地往餐厅走去……拍了拍胸脯，“呼”还好没有被发现……
“嗨，阿哥……唔！呃唔！”用力拉下陈家豪捂着的嘴巴的手，陈淑芬喘了口大气，“陈家豪，你想谋杀我呀！”
“嘘，你别谋杀我就好了……爸妈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全在家！”陈家豪刚想坐到餐桌边，陈淑芬忙拉住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陈家豪的一身衣服。
“啧啧，燕尾服，笔挺的西裤，锃亮的皮鞋……”往他头发上嗅了嗅，“甜腻清香的摩丝味”带着坏笑“这不是一个高三学生该有的装扮吧？！难怪刚刚看你做贼一样猫着腰进来……”
陈家豪无语地吃着油条配着稀饭，陈淑芬赶紧坐在他身边的位置“阿哥，你又去白鹭洲表演吧？这张扮不是学校组织的吧？你带上我可以吗？”陈家豪差点被稀饭呛到……扭着头一脸不认同地看着陈淑芬 “你忘记中秋节那会儿的事啦！你就不能放过你二哥？”
“那次是个意外，谁叫你们四小天王都这么帅，舞又跳的这么棒，我就是不小心看入迷了敲着你后台的鼓，然后看到你们乱了舞步，很懊悔掀了舞台的布景关心你们的……”越说越小声，陈淑芬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你这鼓敲得我们都要闪了腰！掀了舞台的布景？你那是扯下了整个舞台的摆设好不好！反正我答应他们三个人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带你去后台了……”
“阿芬，吃完了吗？来，陪阿妈阿姐逛街去。”邱诗琴扬声朝这边喊道。
推了推身边一 张脸垮下来的陈淑芬，陈家豪没来由的想笑。
“阿妈，我跟你们一起有代沟耶！”嘟着嘴走向正厅，陈淑芬一点都不想跟她们在一起，自从消失了五年的姐姐前年回来后，爸妈把心思都放在姐姐身上，从来都不问她的意愿，家里吃的用的都是按姐姐的喜好来……只要她一反对，爸妈就说“你阿姐受了那么多苦，差一点命都没有了，你应该让阿姐开心点，做个懂事体贴的妹妹。”这一懂事体贴除了自己的卧室，家里都摆上了自己不喜欢的暗色调……
拉过小女儿，邱诗琴温柔地拍拍她的手。“阿芬呀？你不是很喜欢明星傅艺伟穿的一套白色公主裙么？如果你今天陪阿姐做好头发，叫阿姐陪你去锦衣坊买下那套裙子？”
“阿妈，上次我陪你去做个头发等了四个钟头，无聊死了，我不要去啦！”不高兴地坐在沙发上，嘟起嘴。
“不去也得去，走啦！无聊的话叫上家豪一起，你们俩可以说说话。”陈跃景不耐烦地喝斥道。
用眼神制止了陈跃景，邱诗琴让他先到车上等着，她们随后就到。看着陈跃景下了台阶，邱诗琴拉起了陈淑芬。“你想不想看阿哥的表演？”
陈淑芬惊讶地张着嘴巴，邱诗琴好笑地往餐厅方向看，扬了扬声音，“阿豪，帮你阿妹准备个靠近台上的位置啊，她下午到晚上都会去看的！”
“嘻嘻！阿妈说好一上午的啊！阿妈真是惠质兰心，我最听阿妈的话了！”
陈淑琪俩姐妹一人一边挽着邱诗琴走向门口停着的黑色8679车，“阿妈，你可答应的锦衣坊公主裙啊！”
“知道啦！就你一个人最物质，迟早被人拐去卖了。”
“那也要看谁有本事拐得起跃进老板的小女儿啊！”陈淑琪看着骄傲仰着头的妹妹，不禁抿嘴笑了笑。
八年前的她也是这么娇俏可爱，无忧无虑。家境优越，父母宠爱却没有半分大小姐的架式，常挂在脸上淡淡的恬静的微笑让人天生好感想要亲近保护她。曾经的她以为长大后也能像妈妈一样，呆在一个优秀的男人身边一辈子，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扶持家业。g县西坡村五年多的知青生活，那是她的噩梦。被骗失了身，她怀上了他的孩子，肚子渐渐显山露水起来，她认命地想他给她一个名份，就这么陪着他在这个小山村呆一辈子。后来才知道，乡里有个干部的女儿看上了他，为了升官，他渐渐地跟那个名唤小娜的干部女儿走在了一块。伤心夹着愤怒的淑琪有天在村口拦住了他，气急败坏的田禄对怀了身孕将近六个月的她大打出手，当时倔强的她咬着牙不哭，恨恨地瞪着他“如果你这次没有把我打死，你就等着我报复吧！啊……哈哈！”鲜血渐渐地染红了她坐的地板，被她拉住裤脚管走不了的田禄看着她头上滚下的冷汗，越来越青的脸色大叫救人。陈淑琪不屑地看着他：“我根本不稀罕跟你结婚，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他比你好看，比你正直，你都不配做人……若不是你对我做了那事，我还怀上了你的孽种……我根本不会正眼看你！啊……哈哈！”
颤抖着双腿双手，田禄这时才后悔自己惹到一个不该惹的人，外表看似柔弱地陈淑琪居然这么顽强连死都不怕，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死在这里。如果求小娜的爸爸帮忙把她弄离这个村子应该不是难事，没有了她的妨碍，自己的前程一片锦绣，不管怎么样先保住她的性命再说。村医对着混身是血，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陈淑琪束手无策。陈淑琪也不愿在乡里卫生院就治，凭着股顽强的意志忍下了这份锥心的痛，她强烈要求回厦救治，如果死在半路上就是她的命。……最终保住命，可惜永远地失去了做妈妈的机会！
不经意地抚了抚肚子，看着镜中换了波浪形黑发配对的那张忧郁地脸，椭圆的脸上细长的丹凤眼，修过的眉毛弯弯地贴在眼睛上面，直鼻梁，丰满的嘴唇。微不可闻地叹口气……
“陈大小姐，你真漂亮，我们这是美容美发沙龙店。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到楼上我们帮你化个日常妆试下……”女店员职业性的微笑，努力地介绍着。以为像刚刚那样不会得到回答的她居然听到陈淑琪爽快地应了声“好的，现在就去。”
“阿姐？你不是吧？化个妆要好久的，我……”马上闭着嘴，阿姐瞪人还挺有威力的。算了，再等等吧。
“李文亮那小子欺负你了。”陈跃景肯定的说，“现在他在那，爸帮你去找他谈谈。”
“阿妈，呜……”陈淑琪放开手把，就势靠在邱诗琴的身上。
把女儿扶下了车，帮她拭了拭眼睛，邱诗琴不禁心痛：“你这孩子就是倔，认真起来跟你爸一个脾气。”
扶着她走进陈家老宅院。这是一个花园式的独立庭院，四周白色的围墙围着，宽敞的院子里种着些花花草草，中间是一个大喷池，里面看到几只不同颜色的金鱼在游来游去。左边花架下是两个铁链的秋千，锃亮锃亮的黑铁会闪光似的，看样子经常有人在荡着玩。右边两间并排的车库，小的一间放着三部不同颜色的自行车，大的一间应该是放那辆上海牌矫车的。这是一幢看上去有点旧的中式五层别墅楼，上了台阶就是正厅。
把陈淑琪牵到沙发上坐好，转身倒了杯水坐回她身边。“跟妈说说怎么回事？”
陈跃景放好她骑回来的自行车进来，接过话说：“我们陈家人可不是遇到挫折就这垂头丧气的，你可是我陈跃景最看好的大女儿。”
“爸，那我这个小女儿你不看好啦！”一道清亮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口吻插进来。十五岁刚读初二的陈淑芬从楼梯上蹦蹦跳跳的跑过来趴在邱诗琴的背上。
“阿芬，你先去吃早餐。爸妈跟你阿姐有话说。”拍了拍放在肩膀上的手，邱诗琴柔声哄道。
看了看姐姐的脸色，伸了伸舌头，陈淑芬转身往餐厅走去。
陈妈微笑的站在餐厅的门口，“三小姐，你今天要吃什么？今天有三样早餐……”
“你虽然没有阿芬调皮好动，从小到大倒也是敢作敢为，外柔内刚。唉……”邱诗琴叹口气，看了看低沉的女儿。摇了摇头，眼里也已经有了泪花。
陈跃景用眼意示了下邱诗琴，邱诗琴牵着陈淑琪的手，：“跟阿妈回房间好吧？有什么委屈跟阿妈说说。”
“阿爸，阿妈，阿亮去w县小山村找乐乐妈了。”把头垂在两只手臂中间，陈淑琪再次开口道。“你们别管我了，让我静一静。”
陈跃景本是不插手儿女家庭教育的事，邱诗琴是一个知书达礼，相夫教子的好太太。可去年女儿下放到农村再教育发生的那件事……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看到一身血的淑琪从军车上被抬下奄奄一息时那种揪心的痛。她是他初为人父的欢喜，曾一度的为了她的欢笑，他们没有那么快的再要孩子，如今让她如折了翼的天使般坠地。伤在儿身痛在父心，他带着满满的愤怒找到那个伤害他女儿的罪魁祸首，问清了事情的始未，恨恨的把那个所谓“知青干部”踢成了重伤送进了了监狱，判了终身。当时有几家报社要对他们进行采访，他不惜放下狠话，如果谁敢报道他们家的事，他不惜拼上所有身家性命跟他们同归于尽。但这个大女儿也从此失了欢笑，至到李文亮回了城，进了跃进，他才从她脸上看到笑容，感觉到她的活力。
那种心痛依然还在提醒他，陈跃景拍了拍陈淑琪的手：“没事呢！爸给你作主。”
从楼梯打着拍子哼着小调的陈家豪踩着欢快的步子，看到正厅里的陈跃景硬生生的停下来，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珠飞快的转动了几下，轻踏着脚，小心地往餐厅走去……拍了拍胸脯，“呼”还好没有被发现……
“嗨，阿哥……唔！呃唔！”用力拉下陈家豪捂着的嘴巴的手，陈淑芬喘了口大气，“陈家豪，你想谋杀我呀！”
“嘘，你别谋杀我就好了……爸妈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全在家！”陈家豪刚想坐到餐桌边，陈淑芬忙拉住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陈家豪的一身衣服。
“啧啧，燕尾服，笔挺的西裤，锃亮的皮鞋……”往他头发上嗅了嗅，“甜腻清香的摩丝味”带着坏笑“这不是一个高三学生该有的装扮吧？！难怪刚刚看你做贼一样猫着腰进来……”
陈家豪无语地吃着油条配着稀饭，陈淑芬赶紧坐在他身边的位置“阿哥，你又去白鹭洲表演吧？这张扮不是学校组织的吧？你带上我可以吗？”陈家豪差点被稀饭呛到……扭着头一脸不认同地看着陈淑芬 “你忘记中秋节那会儿的事啦！你就不能放过你二哥？”
“那次是个意外，谁叫你们四小天王都这么帅，舞又跳的这么棒，我就是不小心看入迷了敲着你后台的鼓，然后看到你们乱了舞步，很懊悔掀了舞台的布景关心你们的……”越说越小声，陈淑芬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你这鼓敲得我们都要闪了腰！掀了舞台的布景？你那是扯下了整个舞台的摆设好不好！反正我答应他们三个人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带你去后台了……”
“阿芬，吃完了吗？来，陪阿妈阿姐逛街去。”邱诗琴扬声朝这边喊道。
推了推身边一 张脸垮下来的陈淑芬，陈家豪没来由的想笑。
“阿妈，我跟你们一起有代沟耶！”嘟着嘴走向正厅，陈淑芬一点都不想跟她们在一起，自从消失了五年的姐姐前年回来后，爸妈把心思都放在姐姐身上，从来都不问她的意愿，家里吃的用的都是按姐姐的喜好来……只要她一反对，爸妈就说“你阿姐受了那么多苦，差一点命都没有了，你应该让阿姐开心点，做个懂事体贴的妹妹。”这一懂事体贴除了自己的卧室，家里都摆上了自己不喜欢的暗色调……
拉过小女儿，邱诗琴温柔地拍拍她的手。“阿芬呀？你不是很喜欢明星傅艺伟穿的一套白色公主裙么？如果你今天陪阿姐做好头发，叫阿姐陪你去锦衣坊买下那套裙子？”
“阿妈，上次我陪你去做个头发等了四个钟头，无聊死了，我不要去啦！”不高兴地坐在沙发上，嘟起嘴。
“不去也得去，走啦！无聊的话叫上家豪一起，你们俩可以说说话。”陈跃景不耐烦地喝斥道。
用眼神制止了陈跃景，邱诗琴让他先到车上等着，她们随后就到。看着陈跃景下了台阶，邱诗琴拉起了陈淑芬。“你想不想看阿哥的表演？”
陈淑芬惊讶地张着嘴巴，邱诗琴好笑地往餐厅方向看，扬了扬声音，“阿豪，帮你阿妹准备个靠近台上的位置啊，她下午到晚上都会去看的！”
“嘻嘻！阿妈说好一上午的啊！阿妈真是惠质兰心，我最听阿妈的话了！”
陈淑琪俩姐妹一人一边挽着邱诗琴走向门口停着的黑色8679车，“阿妈，你可答应的锦衣坊公主裙啊！”
“知道啦！就你一个人最物质，迟早被人拐去卖了。”
“那也要看谁有本事拐得起跃进老板的小女儿啊！”陈淑琪看着骄傲仰着头的妹妹，不禁抿嘴笑了笑。
八年前的她也是这么娇俏可爱，无忧无虑。家境优越，父母宠爱却没有半分大小姐的架式，常挂在脸上淡淡的恬静的微笑让人天生好感想要亲近保护她。曾经的她以为长大后也能像妈妈一样，呆在一个优秀的男人身边一辈子，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扶持家业。g县西坡村五年多的知青生活，那是她的噩梦。被骗失了身，她怀上了他的孩子，肚子渐渐显山露水起来，她认命地想他给她一个名份，就这么陪着他在这个小山村呆一辈子。后来才知道，乡里有个干部的女儿看上了他，为了升官，他渐渐地跟那个名唤小娜的干部女儿走在了一块。伤心夹着愤怒的淑琪有天在村口拦住了他，气急败坏的田禄对怀了身孕将近六个月的她大打出手，当时倔强的她咬着牙不哭，恨恨地瞪着他“如果你这次没有把我打死，你就等着我报复吧！啊……哈哈！”鲜血渐渐地染红了她坐的地板，被她拉住裤脚管走不了的田禄看着她头上滚下的冷汗，越来越青的脸色大叫救人。陈淑琪不屑地看着他：“我根本不稀罕跟你结婚，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他比你好看，比你正直，你都不配做人……若不是你对我做了那事，我还怀上了你的孽种……我根本不会正眼看你！啊……哈哈！”
颤抖着双腿双手，田禄这时才后悔自己惹到一个不该惹的人，外表看似柔弱地陈淑琪居然这么顽强连死都不怕，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死在这里。如果求小娜的爸爸帮忙把她弄离这个村子应该不是难事，没有了她的妨碍，自己的前程一片锦绣，不管怎么样先保住她的性命再说。村医对着混身是血，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陈淑琪束手无策。陈淑琪也不愿在乡里卫生院就治，凭着股顽强的意志忍下了这份锥心的痛，她强烈要求回厦救治，如果死在半路上就是她的命。……最终保住命，可惜永远地失去了做妈妈的机会！
不经意地抚了抚肚子，看着镜中换了波浪形黑发配对的那张忧郁地脸，椭圆的脸上细长的丹凤眼，修过的眉毛弯弯地贴在眼睛上面，直鼻梁，丰满的嘴唇。微不可闻地叹口气……
“陈大小姐，你真漂亮，我们这是美容美发沙龙店。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到楼上我们帮你化个日常妆试下……”女店员职业性的微笑，努力地介绍着。以为像刚刚那样不会得到回答的她居然听到陈淑琪爽快地应了声“好的，现在就去。”
“阿姐？你不是吧？化个妆要好久的，我……”马上闭着嘴，阿姐瞪人还挺有威力的。算了，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