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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十 章 龙正仪陷入魔网

    “咚咚!”、“临风开门!”,“咚咚!”、“临风开门!”这是柳如青夫妇的敲门声和叫喊声。

    “哎呀!我爸爸妈妈回来了!”柳临风惊慌失措地说。

    “你爸妈怎么现在回来?”龙正仪闻言大惊失色,颤颤抖抖地从柳临风身上爬起,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片刻之前的那种欢愉情调,倏忽之间荡然无存。

    “临风开门!临风开门!”、“咚咚!咚咚!”门外的叫喊声和敲门声都高了许多。

    “来了,来了!”柳临风一边穿衣服一边答应道。

    “柳小姐!你……你去开门,那我……我怎么办?”龙正仪结结巴巴地问。

    “没事,别害怕,就说你在我这里玩的。”柳临风一边说着,一边去院里开门。

    “爸!妈!你们怎么现在回来了?”柳临风假作惊慌地问。

    “我们是坐晚班车回来的。”柳如青回答说。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柳临风的妈妈王丹凤问道。

    “我……我……”刚才还说不害怕的柳临风,现在突然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咦!临风呀!你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难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王丹凤面带疑虑地问道。

    “哪……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是龙公子在我这里玩。”柳临风的声音好象有点颤抖。

    “龙公子?这么晚了,他在这儿干什么?”柳如青的态度,就像川剧绝活儿变脸——说变就变了。

    “人家,人家只是来坐了一会儿。”。

    “人家?我看你叫得倒挺亲热的,这半夜三更的,他坐在你房间里干什么?”柳如青的火气明显更大了一些,那张肚肺脸掉下来像能砸断脚趾似的。

    “人家来玩了一会儿也犯法呀?”柳临风似乎也有点生气地说。

    “这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在一起,能玩什么呀?我看你们是上床玩的吧!”不知怎的,作为母亲的王丹凤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妈!你说什么呀!上什么床呀?玩什么呀?我们根本没有上床嘛!”柳临风苍白无力地分辩道。

    “你们没有上床?你看这薄被子还热的呢!还说没上床。”不知为何,走进房间的王丹凤竟然去摸床上的薄被子。

    “被子热的又怎么啦?是我坐在床上跟人家说话的。”

    “坐在床上跟人家说话,那我喊了半天你为什么迟迟不开门?”

    “我们只顾说话,没听见。”

    “只顾说话没听见?怕是只顾瞎搞没听见吧!”神经兮兮的王丹凤,一边说一边伸手掀起薄被子察看,不禁勃然大怒:“你这个贱货,你自己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王丹凤指着席子上一片粘乎乎的湿斑高吼道。

    “那……”柳临风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那什么那?现在铁证如山,你们还想抵赖?”王丹凤怒不可遏地对着柳临风和龙正仪厉声嚷叫道。

    “好啊!龙正仪!你这个家伙!真是胆大包天!我把你当朋友看待,你竟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今天饶不了你这个混帐畜生!”更为怒不可遏的柳如青,猛然拔出一把匕首对着龙正仪的太阳穴大吼道。

    “叔叔!我……我……”初出茅庐的龙正仪看到柳如青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早已吓得屁滚尿流。

    “你什么你?你这个可耻可恶的东西!你奸污了我的女儿,你让我女儿以后还怎么嫁人?”柳如青两道凶恶的目光紧盯着龙正仪。

    “叔叔!我……我……”龙正仪心乱如麻,无言以对。

    “爸!有话好好说,你把匕首放下,别把龙公子吓着了!”柳临风装着十分疼爱龙正仪的样子,让柳如青把匕首放下说话。

    “好!我暂且把匕首放下,那你让他说,他为什么要奸污你?”柳如青收起匕首,但仍然说是龙正仪奸污柳临风。

    “其实……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龙公子,我们两人是真心相爱;而且……”柳临风故意欲言又止。

    “你们两人是真心相爱?而且,而且什么?”王丹凤怒目圆睁地问道

    “我们俩是真心相爱,而且我们都立下誓言,今生今世他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柳临风振振有词地说。

    “你们……哎……曼如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可是终身大事呀!你怎能轻易作出这种决定呢?难道你真的愿意嫁给他吗?”柳如青装着一副好货不能贱卖的样子,但很快又转身征求王丹凤的意见“丹凤,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临风已经被龙公子奸污,而且他们都说,今生今世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当今之计,我看……只有将临风许配给龙公子了。”王丹凤的话与柳如青所言如出一辙,也说是龙正仪奸污了柳临风,也像是不得已才好货贱卖的样子。

    “哎……将临风许配给他,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柳如青似乎并不同意。

    “龙公子已经奸污了临风,临风就不好嫁人了,我们不将临风许配给他,还能怎么样?”王丹凤无可奈何地说。

    “那……那我岂不是白白的将女儿送给他了?”

    “怎么是白白将女儿送给他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让龙公子回去禀报他父母亲,明媒正娶我家临风就是。”王丹凤“开盘子”了。

    “嗯……好吧!就依你说的办。临风!你真的愿意嫁给他吗?”柳如青又煞有介事的征询女儿的意见。

    “我真的愿意嫁给龙公子!今生今世我非他不嫁!”柳临风斩钉截铁。

    “那你呢?”柳如青又转身诘问龙正仪。

    “我……我……”龙正仪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临风你看你看,你还说你们俩是真心相爱,还说什么今生今世他非你不娶!你非他不嫁!你看他现在倒不敢承认了。”王丹凤早就担心会是这样,所以才要把事情做牢做实。

    “龙公子!你倒是快说话呀!”柳临风心里也一直有这样的担心,她见到龙正仪果然不敢当着她父母的面说出昨天的誓言,也着急了,因此她也催促龙正仪表态。

    “我……我……哎……我……”龙正仪虽然昨天发过誓,非柳临风不娶,但还存有“逢场作戏,可以反悔”的侥幸心理。可今天当着柳如青和王丹凤的面,那就是“一言九鼎”,不能反悔的事儿,他不敢轻易表态了。

    “你这个浑蛋!你奸污了我的女儿,我没有惩罚你,已经是大仁大义;临风说你们俩是真心相爱,非你不嫁,更是你天大的造化。可你这个狼心狗肺、**不如的东西,还支支吾吾的不想答应,我看你真是不识抬举!”柳如青怒发冲冠的吼叫起来,又拔出匕首对着龙正仪的脑袋。

    “龙公子!你可要想好了!像我女儿这么好的姑娘要不是被你奸污了,我还舍不得把她嫁给你呢!你这可是捡大便宜了!还不赶紧答应?”王丹凤硬把狗屎说成香椽,并“好言”开导龙正仪——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那……那我答应!”茫然不知所措的龙正仪只好钻进别人为他设置的陷阱:“我……我与柳临风是真心相爱,今生今世我非她不娶!”

    “这就对了嘛!但龙公子呀!你说话可要算数啊!”王丹凤进一步稳实道。

    “我说话算数!”龙正仪心中无数,嘴上却说说话算数!

    “嗯!你们一个非君不嫁,一个非卿不娶,这是好事儿!但我看这事儿也不能只凭嘴说,还是请龙公子写个字据为妥。”胸有成竹的柳如青按既定方针,一步一步的将龙正仪套入彀中。

    “写字据?写什么字据?这样的字据怎么写呀?”龙正仪虽然读过不少圣贤书,却从来未曾涉及此类文字——他一片惶然。

    “你装什么蒜?你读了那么多的书,连个婚约字据都不会写吗?”柳如青的眼睛又瞪了起来,又准备伸手掏匕首。

    “如青!你怎么又要掏匕首呀?有话好好说嘛!吓着龙公子可不行啊!他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准女婿了!是一家人呀!”王丹凤软硬兼施,一面用“又要掏匕首”吓唬龙正仪,一面又说龙正仪是她的准女婿——这种缓颊圆场可打得好呀!

    “嗯!那就我说你写吧!”柳如青按照事先与王丹凤商议好的条款,一句一句的说给龙正仪写;有些用词不当的地方,龙正仪还做了修改——誊清后的文字如下:

    婚约保证书

    我龙正仪趁柳叔叔不在家之际,奸污了柳叔叔的女儿柳临风;柳叔叔一家人原谅了我。我非常感激柳叔叔,也非常喜欢柳临风。现在我向柳叔叔一家人保证:我今生今世只爱柳临风一个人,我今生今世非柳临风不娶。而且保证在不久的将来就明媒正娶柳临风为妻,如若食言,任凭柳叔叔严厉惩处。

    立保证人:龙正仪

    民国九年八月二十二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龙正仪按照柳如青所说,写好婚约保证书,交给柳如青审阅。柳如青逐字逐句的推敲以后,觉得足可套牢龙正仪,脸上方才有了笑容。还没有吃晚饭的柳如青遂吩咐王丹凤做菜摆酒,为“女婿”龙正仪压惊。

    席间,王丹凤又再三“教导”龙正仪,回去以后如何向父母亲说喜欢上了一个大家闺秀;这个大家闺秀,如何才貌双全,如何知书达理;两人相见恨晚,今生今世,非此不娶,非彼不嫁等等。如果父母亲追问是何家女子,就说“天机不可泄漏”,只要抓紧筹办婚事,届时给父母亲一个惊喜——龙正仪一一谨记,保证回去遵照行事。

    诸事停当,时光不过才午夜十二点多钟,柳如青和王丹凤说:从今天起,龙公子和我女儿就等于是正式夫妻,所以就让龙正仪睡在柳临风房间里。并且还说:以后不管龙正仪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与柳临风睡在一起,他们绝不反对;但一定要早日明媒正娶柳临风。

    柳如青和王丹凤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柳临风又热情似火地搂着龙正仪,并为龙正仪脱去衣服。从快乐顶峰跌入惊悚峡谷的龙正仪,想到以后要和柳临风结婚成家,便茫然地问柳临风:

    “柳小姐!那外国人都说什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说这话对不对呀?”

    “我说这话不对!应该是‘婚姻是爱情的发展’。那些老外,就喜欢别出心裁、标新立异,弄出耸人听闻的话来吓唬人。你不要听信这些胡言乱语!”柳临风生怕龙正仪受外国人观点的蛊惑,不敢和她结婚,因此断然否定。

    “那……那为什么外国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呢?怎么还有好多中国人相信呢?”对“坟墓说”心怀惧怯的龙正仪又问道。

    “那些相信的人是因为智商不高,迷信外国人。再说,就作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如果不结婚,那爱情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柳临风用“浮言”耍弄龙正仪。

    “这……”龙正仪迷迷茫茫的,也分不清是外国人说得对,还是柳临风说得对,便倒头躺下,再也没有男欢女爱的雅兴了。

    东方才露出一点曙色,龙正仪就丧魂失魄似的回到家里。

    龙天赐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的父母亲刚刚起床,龙爷和赵淑娴见到又是一夜未归的龙正仪一副颓唐疲惫的样子,便把龙正仪叫到大厅询问。

    “正仪!你怎么又是一夜未归,你究竟是在哪里的?究竟在哪里做了些什么?”龙爷正襟危坐,严厉责问道。

    “我……我在一个叔叔家里吃寿酒的。”龙正仪见到父亲表情严肃,慌了神儿;但一想到柳氏夫妇的叮嘱,便马上镇定下来。

    “在哪个叔叔家里吃寿酒的?”龙爷紧紧追问道。

    “那个叔叔可不简单!在这江州城也算是颇有名气的。”龙正仪按照柳氏夫妇的教唆,说着不着边际的浮话。

    “江州城里稍有名气的人物我基本上都知道,你到底说的是哪个叔叔?”龙爷板着脸问道。

    “哎呀!具体情况你就不要多问了!反正我说的这个叔叔真的很好。不但这个叔叔好,他家的千金小姐更好,正所谓是大家闺秀,才貌双全;更为重要的是,这位小姐对我一见钟情。”

    “噢!是大家闺秀?又才貌双全?还对你一见钟情?究竟是谁家的千金?”赵淑娴听说有这么好的女子对宝贝儿子一见钟情,不禁喜笑颜开,连忙插话问道。

    “是谁家的千金,我现在不告诉你们,你们也不要问,你们只管帮我筹备婚事,准备明媒正娶那位小姐,到时我给你们一个惊喜。”龙正仪完全按照柳氏授意,油腔滑调的应付着父母亲的问话。不!不是应付着父母亲的问话,而是在向父母亲摊牌,要父母亲为他准备婚事,明媒正娶他说的那个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

    “正仪!你给我放庄重一点,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岂可你自己一人作主?竟然还谈什么筹备婚事,准备明媒正娶?你所说的究竟是谁家的姑娘,一定要如实的禀报父母亲,由我们明查暗访后才能决定。”龙爷正色地说。

    “哎呀!爸!都什么年代啦?还讲究那些老古板?现在已经是民国九年了,你怎么还搞以前的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呀?”这个龙正仪还是挺有天赋的,柳家三人一夜教唆的东西,他还真的全记得了!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还不折不扣的遵照执行。

    “混帐!我们是书香门第,官宦人家,做事怎能轻率浮躁?婚姻大事更容不得半点含糊。我今天警告你:不管是什么大家闺秀,一定要先禀报我们,待我们查访清楚以后再作决定,否则休想谈婚论嫁。”龙爷斩钉截铁地说。

    “这……”龙正仪到底还嫩,他被龙爷如此一骂,没词儿了。

    “这什么这?这事儿就这样,你要想谈人,一定要把实情告诉我们,否则免谈。”龙爷不容置喙地作出最后决定。

    “丑”女婿终究要见岳父母,一筹莫展的龙正仪在家里踌躇了三四天,还是壮着胆儿去了柳家——他一是要把父母亲一定要见人访亲的事儿告之柳临风和她的爸妈,请示下一步如何做法。二是他心里也想着柳临风,想着柳临风那撩人的**和那**的欢愉。

    “正仪!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呀?可把人家想死了!”自从上次写保证书“订亲”以后,柳临风已不再喊龙正仪龙公子,而是亲昵地称之为“正仪”了。

    “临风!我们那……那事儿有难度呀!”龙正仪自从那天以后,也不喊柳临风柳小姐,而是称之为“临风”了。

    “有啥难度?”柳临风急切地问道。

    “我回去都按照你和爸妈所教的说了,但他们一定要我把你们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由他们访亲后,才能做决定。”龙正仪所说的“爸妈”是指柳临风的父母亲柳如青和王丹凤,而说自己的父母却称之为“他们”了。

    “就这事儿呀!不要紧!慢慢来嘛!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反正我们已经立下誓言,定下终身,只要你我心坚如铁,不离不弃,到时不怕他们不答应。倒是你要注意身体,不要生气,不要焦虑,不要招急,一切按照我们教你的去办,事情一定会成功的。”柳临风也预料到龙家不会轻易答应此事;但她更知道,只要把龙正仪紧紧攥在手里,事情就一定能够成功,龙正仪的父母不答应也不行;因此柳临风信心满满地劝慰龙正仪。

    “哎……还是我的临风好!处处事事都能为我着想,我今生今世非你不娶了!”龙正仪听了柳临风安慰他、宠爱他的话,深为感动,真的非柳临风不娶了。

    “岂止我处处事事为你着想,我爸妈更是处处事事为你着想,你可千万不能忘记爸妈对你的恩德啊!”柳临风在慢慢奴化龙正仪,让龙正仪从心底里,从骨髓里相信她的爸妈是好人,坚决的按她爸妈所教的做。换言之,不为他们“着想”,不支持他们在一起的龙爷和赵淑娴就不是好人,就不能听他们的话。

    “是是是!爸妈真是我的大恩人,我永远不会忘记爸妈的恩情;当然也不会忘记他们(龙爷和赵淑娴)对我的无情。”龙正仪渐渐地认贼作父,一口一个“爸妈”的叫得挺甜;同时也渐渐地认为自己的父母亲不好了!

    “这就对了嘛!嗳!正仪呀!我们好歹也已经定亲了!你怎么说也得送样东西给我作为信物呀!”柳临风把龙正仪的思想搞定,又开始向龙正仪要东西了。

    “当然!当然!我是应该送样东西给你作为信物的。可是……可是我来得仓促,没有准备,下次一定带个好东西给你。”

    “哎呀!你这个小傻瓜!你现在身上不就有个好东西嘛!”

    “我现在身上就有个好东西?我现在身上哪有什么好东西呀?”

    “小傻瓜!你这不是好东西吗?”柳临风指着龙正仪脖子上的金锁儿说。

    “你是说我这金锁儿?不行!不行!听我父母说,这金锁儿是我的压身之宝呢!”

    “什么压身之宝,我才是你的压身之宝呢!以后只有我天天压在你的身上啊!正仪!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怎么老是听他们的胡言乱语呀?他们算什么东西?我们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你……你怎能这样说话?他们可是我的生身父母呀!怎能不听他们的呢?”龙正仪听得柳临风之言,很觉愕然,不敢苟同,因而反问道。

    “我说的话你还不信?那我说个古代名人说的话给你听听,你就相信了:后汉时期,孔子的二十世孙、从小就懂得让梨的孔融,长大以后就不孝敬父母。孔融云:‘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寄物瓶中,出则离矣。’这段话的意思是说,父亲生他,并非为他,而是**使然;母亲育他,如同物寄瓶中,拿出来就两不相干了。因而,对于父母不要言听计从,更不要尊敬孝顺。譬如我就不像你,你想想看,我爸妈不同意我嫁给你,但我一定要嫁给你,这事儿不就定了?从今往后,我们要自主自立,一切事情我们自己做主,不要受他们的干扰;只要听我和我爸妈的话就行了。”

    柳临风这是在用荒谬邪说蛊惑、迷乱龙正仪,假借名人的“高论”,让龙正仪“懂得”父母不是为了他才生他,而是为了**才生了他。所以不要听父母亲的话,不要孝敬自己的父母(其实孔融并非忤逆之人,他只是恃才傲物爱显摆,喜走偏锋出风头,这是当时士族文人的一种通病。当然,这种爱走偏锋,好逞口舌之利,跟父母说说不要紧;跟上司主子说就无异于给自己做墓砖了——当有雄才大略的曹操决定攻打汉室宗亲刘表时,为防止一贯喜欢唱反调的孔融发表奇谈邪论,扰乱军心,便提前找了个罪名把孔融杀了)。另外,孔融亦有过“斯为人子,焉能不孝敬父母耶?”的言论,只是柳临风可能不知,或是知而不言,硬是断章取义,“按需择言”而已),一切事情自己做主,但却要听她和她爸妈的话,这样才好逐步实施“柳氏阴谋”。

    “好!行!一切事情我们自己做主,不受他们的干扰。来!我把这个金锁儿送给你作为信物。”思想一“通”,万事成功。认为柳临风言之有理的龙正仪,立即卸下脖子上的金锁儿送给了柳临风;柳临风也就高兴地收下。

    “对!我们的事儿我们自己做主,一切事情都按我父母说的办,其他的人谁也管不了我们。”柳临风诡谲地笑道。

    “临风啊!细想起来,你好象很多事情都懂,而我有好多的事儿都不懂,你以后可要多教教我呀!”比柳临风小五岁的龙正仪不知天高地厚,他不但不晓得受骗上当,反而认贼为师,这以后的苦酒,就够他喝的了。

    “行!我以后慢慢教你,让你完全明白为什么一定不要听他们的话,而一定要听我爸妈的话。”柳临风在玩弄她的诡辩术。

    “哎……临风啊!你和你爸妈对我真的是太好了!如果他们(龙爷和赵淑娴)有你们百分之一好,那我就心满意足了!”混账龙正仪全不知东南西北了!

    “那是!我们一家子对你都是真心诚意的,所以你也要对我们一家子真心诚意呀!就拿这金锁儿来说,其实,我并不是要你的东西,我只是想以此看你对我是否真心。正仪呀!你尽管放心,但凡你给我的东西,我都会好好珍藏,一样都不会少的,以后统统都是你我两人的,统统都是你我子孙的。”

    “好好好!一切为了我们的今后!一切为了我们的子孙!”龙正仪对柳临风的诡辩术深信不疑,甚至还十分钦佩。

    因为柳如青和王丹凤都不在家,柳临风又把龙正仪拉到床上,大白天就……

    事毕,龙正仪就匆匆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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