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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两个忙

    “太恐怖了,太残忍了。”当那三名官差从浮云楼中跑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难道少公子已经遭遇不测了吗?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官服男人怒了,这些手下果然靠不住。同时他也无比担心起来,难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被凶犯残忍杀害了?

    想到这里,他再也无法保持沉稳了,大手一挥,“兄弟们,跟我冲进去,捉拿凶犯。”

    “大人....”浮云楼掌柜一惊,但官服男人已经带着人冲了进去。

    “咦?大人为何如此激动?”刚刚跑出来的那三名官差疑惑道。

    “少公子不是遇害了吗?”浮云楼掌柜看着三人问道。

    “没啊,我们看到少公子还好好的坐在那里呢,不过那....呕...”一名官差说着,想起在包厢内看到的那一幕,瞬间就干呕了起来。

    “....”浮云楼掌柜先是一阵沉默,随后疯狂的冲入了楼中,大声喊道:“大人,淡定啊....”

    须臾之后,浮云楼中传出了一阵呕吐声,并且不断有人脸色苍白的从浮云楼中跑出来。

    而一阵悲戚的哭声也同时响起,在那间包厢中,官服男人趴在一堆碎肉上大哭不止。“儿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

    赫然,官服男人把那几个被云牧杀死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儿子。这也不怪他,这些人被砍得面目全非,又看到刚刚那三名官差的表情,官服男人很自然的就这样理解了。

    但...原本在这包厢中的云牧等人呢?很简单,他们已经离开了这间包厢,到了另一间司徒剑的包厢中去了。

    “儿啊,我一定要为你报仇,我要将杀你的人碎尸万段。”官服男人一脸狠厉的说道。

    “大人,搞错了,搞错了。”这时,浮云楼掌柜挤了进来,他努力的克制住胃里的翻滚,拉起官服男人说道。

    “什么?”官服男人一愣。

    “这不是你儿子....少公子...”浮云楼掌柜环视了一下包厢四周,然后道:“少公子一定没有事。”

    “啊?那这...这些是...”官服男人指着地上的一大堆碎肉问道。

    “这些就是我跟你说的被那少年杀掉的那些人...”浮云楼掌柜说道。

    “呕...”

    “我的儿子去哪了?”官服男人脸色苍白,一边用水漱口,一边用手帕擦着嘴角。

    “这个...”浮云楼掌柜霎那间皱起了眉头。

    “爹,这里。”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转身,只见司徒剑在一间包厢的门边正朝他们招着手。

    “剑儿,剑儿。”官服男人立刻激动起来,他不管不顾的狂奔了过去,一把抓住司徒剑的肩膀左看右看,“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在一边看着父子相逢的浮云楼掌柜微微有些感动,只听他说道:“大人,凶犯还在这里。”

    ‘啪’一把剑搭在了官服男人的颈间,一时间整个楼道陷入了沉寂。

    “我可以给你钱,也可以不追究,你只要放了我儿子,当然,我你也是必须放的。”官服男人看着眼前的少年,沉声说道。

    “进来坐坐。”云牧朝官府男人说道。

    “哎,你可要小心点,别伤着我爹了。”司徒剑胆颤心惊的看着云牧手中的剑,对云牧说道。

    “那就看令尊的意思了。”云牧说道。

    “爹...”司徒剑叫道。

    官府男子脸色复杂的看着司徒剑,虽然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进来坐坐是没问题,有茶吗?”官服男人叹息一声,看着云牧问道。

    “有,上好的大红袍。”云牧说道。

    “好,给我来壶酒,我要压压惊。”官服男人道。

    “......”

    浮云楼掌柜和一帮意志力坚定的官差站在门外,并时刻通过已经关闭的房门查看着屋内的动静。

    而在包厢之中,一张楠木桌前。檀香缭绕,香纱罗帐,清酒茗茶,这本是很**的一幕,但三个坐在那里的男人,却让整个屋子充满了三种别样的气息。

    杀气、凉气、和气。

    云牧的杀气,官服男人心里的凉气,司徒剑脸上的和气。

    气氛有些尴尬...云牧和官服男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间都杵在了那里。

    最终,还是司徒剑开口了。“我们...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云牧和官服男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司徒剑,司徒剑一下子变得局促起来。

    “我没有敌人。”官服男人淡淡的说道。

    “啊?”司徒剑愕然。

    “你有。”云牧此时却说道。

    “哦?”官服男人看着云牧。

    “你可知我刚刚杀掉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吗?”云牧问道。

    “自然知道,你惹上了**烦。”官服男人有些得意。

    “这件事发生在你的治下,你管还是不管?你不管那位王爷要找你问罪,你管的话就要得罪我,而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父子命丧黄泉,你说,你有没有敌人?”云牧说道。

    官服男人一下子冒出一股冷汗,他又如何不清楚。恐怕到时候不用巴中王过问,就会有一大堆和自己不和的人去巴中王那里告自己,尤其是徐家的徐桐,那可是日夜都想着整垮自己。

    虽然被云牧一语点破,但为官多年的他,还不至于丧失了分寸。

    “我的目的,是除掉巴中王。对此,我不惜杀掉任何阻挡我的人。你没得选择,如果你坚持自己的想法,那么就凭你自己的本事走出去。如果你觉得自己不行,那么就听听你儿子的想法。”云牧语气中满是杀气。

    官服男人瞪了一眼司徒剑,司徒剑缩了缩脖子。

    “你都有什么想法,给老子说出来听听。”官服男人看着司徒剑道。

    司徒剑听着自己的父亲语气不善,有些畏惧,但最后还是壮了壮胆子,说道:“父亲,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隐忍。”

    “什么意思?”官服男人道。

    “当年你在太守位置上做的那么好,兢兢业业,只不过不小心得罪了巴中王的走狗徐桐,就被降职到了巴县做县令。而现在那个徐桐更是仗着巴中王的权势对你处处刁难,你一个县令还要看一个商人的眼色行事,我这个做儿子的都为你感到不值。”司徒剑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都是大人的事,小孩子插什么嘴?”官服男人呵斥道。

    “是,这都是你的事。但你知道吗,我和我娘每次出门,都要被那徐可可冷嘲热讽。偏偏我娘为了你,还要低声下气的受委屈。这么多年来我娘都瘦了那么多,你难道看不到吗?”司徒剑质问道。

    “这...”官服男人一怔,说不出话来,“这....”

    “还有,你以为徐桐会那么容易放过你吗?这个人心胸狭隘,当初你得罪了他,他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而他身后有巴中王,总有一天,不止是你,就连我和我娘,都会遭殃,你难道都没想过吗?”司徒剑再次说道。

    官服男人沉默。

    “还有一件事,娘从来没对你说过。你知道三年前娘受的重伤,和她的那颗陪嫁的青玉珠是怎么丢失的吗?”司徒剑说道。

    “难道不是你娘不小心摔下山坡,受伤丢失的吗?”官服男人楞道。

    司徒剑脸上涌现出极其强烈的悲愤,“不,是徐可可,她偶然间看到了我娘的青玉珠,便怀有觊觎之心。你也知道,那是娘的传家之宝,娘一直视若生命。但就在那天,被徐可可抢了过去,娘奋力抵抗,却被打成重伤。娘为了不让你担心,就说是自己不小心跌下了山坡,还让我不要告诉你。我这三年来不断练剑习武,就是希望能够好好保护她,但...”司徒剑说到这里,眼眶红了起来。

    “所以,爹,为了以后娘不再受欺负,为了以后不发生悲剧,你就赌一把又如何?”司徒剑说着,目光看向了云牧,那种目光,是充满了信任的目光。“爹,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一种预感,云牧一定会成功,他一定能够成功!”

    “想不到,你娘竟然受了这么多委屈,而我却不知道。我居然如此糊涂,让她为我受了这么多委屈,唉。”官服男人又是愤怒又是悲伤。

    “可是,剑儿,你要知道,这种事情,一旦做了,就无法回头,为了你和你娘,我是绝对不会冒这种险的。”官服男人决然道。

    “爹,你...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司徒剑急了。

    “唉。”官服男人叹息一声,然后看着云牧,道:“阁下,你放心,你只要放了我们,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压下去,并且封住所有人的口。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你可以杀了我,但请你看在我儿子这么相信你的份上,放了他。”

    “爹...”司徒剑轻唤。

    “我什么时候要你和我一起对付巴中王了。”云牧忽然说道。

    官服男人猛然间愣住。

    “你说徐家和巴中王很亲近?”云牧问道。

    “是的。”官服男人答道。

    “如果徐家的人想要见巴中王,困不困难?”云牧再次问道。

    “你是想...”官服男人瞬间明白了云牧的意思。

    “除了今天这件事我希望你帮我压下去,我还要你帮我一个忙。”云牧说道。

    “你说。”官服男人道。

    “我想让你再帮我封锁住徐家的任何消息,哪怕他们被满门杀光。既然你和徐家有仇,那么这个忙,想必可以帮吧。”云牧说道。

    “徐家被满门杀光?”官服男人满脸疑惑的看着云牧,但在刹那间,他反应了过来,并且一脸惊骇的看着云牧。

    “答应我,你就可以带着你儿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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