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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情暖

    蒋山、时友、巩化东三人无聊在玩三人斗地主时,蒋山夹枪带棒,旁敲侧击地提提宋居州,连带着说说祁安。

    时友均是笑而不语,在蒋山喘口气的间隙催促道:“该你了,赶紧出牌!”

    巩化东接腔道:“说个毛的女人!时友马上都结婚了,嫂子最大,外面的女人都是浮动!”巩化东望着蒋山,笑的淫.荡:“浮动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让你爽的像浮在云端的女人。”巩化东绕着弯地都想往“黄”上靠。

    “你真他妈的贱气!”蒋山笑骂道。

    ***

    宋居州最近挺忙,工作上的事儿多,累心。生活上的事儿也多,糟心。件件都令他头疼。

    董事会上虽有支持他的人,但自从蒋山入股后,利用人脉,平白多出几股阻力,那群眼皮子浅的老不死的,回回宋居州的提议总卡在关键期,宋董偏向蒋山,这他自然知道,更加头疼。

    另外,宋名卓频频出状况,年轻气盛,听不得别人对他的批评,耳根子又软,别人三哄两起哄,他晕头转向,这不,和人去谈业务,谈崩不说,其他业务员在他耳边吹股热风,他脑子立刻一热,和人客户打起来,最丢人的是打输,被人揍的鼻青脸肿。宋居州把他领回来,安在自己身边,自己亲自带,这才算渐渐上道儿。

    自从网上一事之后,严郁一直精神不好,也许是因为前阵子发烧,后来感冒拖拖拉拉一直没好,整个人瘦不少,她想着自己感冒,带病去医院把刚做完移植手术不久的邹阮云传染就不好了,于是她也有几天没去医院,宋居州顾左顾右,也没顾得上严郁,也有几天未见严郁。

    严郁自己心里挺难受的,生病的人尤其脆弱,每天撑着两个小时的节目后,下班回来就是睡觉,一个人来一个人往,趴在床上有点顾影自怜地劲儿,又觉得自己这股矫情劲儿真是莫名其妙,于是找点事儿转移注意力,取出前段时间主持签售会时,那位网络作家送她的几本书,一看看到半夜,哭的两眼红肿,两鼻孔不透气,硬是用嘴呼吸,鼻子不舒服,心情倒得到宣泄。

    第二天一早,便拎着包包回家看爸爸妈妈。

    周日晚上,宋居州在严郁家等一个小时,又坐在车里等一会儿,不见严郁回来,打她手机,一直没人接。于是,宋居州驱车到严郁家。

    宋居州到时,严郁家的门敞着没来得及关,严郁正在擦阳台玻璃上的灰尘,白天忙一天,晚上才有时间管这些琐碎事,扯着嗓子冲客厅喊:“爸!你能不能把电视机声音关小点!我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严郁家都被邻居投诉好几次了。

    “你说什么?”严爸爸坐在沙发上听着黄梅戏跟着哼。

    严妈妈坐在凳子上搞她的地摊小玩意儿,站起身来,拽过严爸爸的耳朵说:“闺女让你把电视声关小点!”松掉严爸爸的耳朵后,严妈妈咕哝一句:“聋子。”

    “啥?”严爸爸掏着耳朵还是没听清楚。

    严郁没法子,扔掉抹布自己走过来关电视机,未走到电视机前,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宋居州,尴尬极了,看着宋居州同样面露尴尬之色张了张口,愣是被电视机声给盖过。

    严郁什么也没听到,料想也是见面开场白之类,于是先上前将电视关掉,顺手从桌子上拿起助听器塞给严爸爸。

    严爸爸见有人来,自然也就带上。

    严郁打算星期一再回去,手机放在卧室里,家里电视机像震天锣似的,她也没听着。

    宋居州陪着严爸爸严妈妈坐一会儿,严妈妈依旧不那么喜欢宋居州,她就拧在宋居州曾把她送医院这件事情上。

    严爸爸带着助听器,耳朵不舒服,时时用手拨一下,耳朵里哄哄吵。

    小小的客厅内,像老时唱片机上放一张落了灰的唱片,一会你争我抢地轰隆唱出,一会儿卡住谁也不吱声。窘迫极了。

    宋居州虽面带笑容,倒也有点牵强的意味。

    严郁心里挺不是滋味,这种不是滋味有点尴尬有点自卑有点不安还滋生出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像是自己和别人同是一身华服,只有她自己注意走动间华服怎么也盖不住自己脚下的破了洞的草鞋,拿着劲儿地不能让步子迈大一分,分外在意次他人一等的鞋子,畏畏缩缩怕人看到怕人笑的样子。

    末了对宋居州说:“我明天再回去,你路上小心。”

    “今天回不行吗?”宋居州问。

    “我明天回去。”严郁小声说。

    宋居州不再勉强,临走前,严爸爸严妈妈基于此前的尴尬与招待不同,送客时送的十分热情卖力,这样无心的热情让宋居州心凉半截,看一眼严郁,只得转身下楼。

    宋居州走后,严郁想,如果赶在饭点,在吃饭时可能就不这么尴尬了,或者她应该跟他一起回去,可是一方面她得看着妈妈吃药,处理家务事,另一方面是她心里有点不舒坦。

    严郁拿起抹布又重新去擦玻璃,在阳台瞥见宋居州的车子,拐个弯消失不见,心头惘惘的。

    接下来几天,两人没见面,也没电话联系。

    各自忙的不可开胶,严郁不但要上自己的节目,又要为休公休假的同事代班,短短四个小时的节目要准备一天,一点时间也没有。

    同事销假回来,严郁去趟医院探望邹阮云,正好宋居州也在。

    严郁上前同宋居州说话。

    宋居州冷声反问:“你认识我吗?”

    严郁拉着宋居州的手,好脾气地笑说:“认识啊。”

    宋居州睨她一眼,抽掉手,给邹阮云盖被子。严郁手上一空,心里也跟着空,收回手,默默转身。

    “你去哪儿?”

    “阿姨睡了,我先回家。”严郁委屈地说。

    宋居州心里恼,语气也不好:“回吧回吧,以后别再来了。”

    严郁心里一惊,眼泪立时在眼眶打着转,也没敢回头,一咬牙快步走出病房。

    严郁一走,宋居州火更大,随后跟着大步跨出门,几步跟上严郁,伸手拉住严郁的胳膊,将她往车里塞,自己也跟着钻进车里。

    才刚坐进车里,宋居州扑上来就吻住严郁,硬把她往自己身上揉。

    严郁被吻的几乎断气。

    宋居州放开她时,两人气喘吁吁地对望着。

    “让你回你就回,这么听话。我让你跟我回,你怎么不回。”宋居州手掌掌住她的后脑说。

    严郁摇头想甩掉他的手,几次都没甩掉。

    “过两天跟我去参加时友的婚礼。”宋居州脸贴着她的脸喘息说。

    严郁愣一下后,说:“不去。”

    “你敢再说一遍,我在这儿要了你!”

    “去。”

    ***

    严郁没想到在时友的婚礼上会见到祁安,穿着米色的礼服,一举一动都像是一件艺术品的静态呈现。一看宋居州,就笑着上前来打招呼。

    宋居州问:“没事儿吧?”

    “没事儿。”祁安笑说,转而和严郁打招呼。

    新娘是临市一个富商的女儿,富商的老婆是临市的一位说得上话的官员,新娘刚从加拿大留学回来,女宾们夸赞着新郎新娘的种种般配,严郁旁边坐着甄辛傅媛还有祁安,祁安一直面带笑容。

    严郁不由得地将目光投向来回穿梭的时友身上,明明很忙碌的样子,严郁却看得见他的目光会时不时搜索祁安,搜索到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总是偷偷地,小心翼翼地瞟上扫上一眼,不知为何,严郁觉得分外心酸。

    新郎新娘敬酒时,一桌人站起来,宋居州从邻座走过来。

    时友举着酒杯说一些场面话,女宾们不咸不淡地调侃几句,新娘满脸绯红,转身之际脚踩着裙摆,手中的酒泼向祁安,时友伸手要护住祁安之时,宋居州抢先将祁安拉抱到一边,时友手忙脚乱地扶住新娘问:“有没有受伤?”

    新娘笑着摇头,和众人说抱歉。

    严郁震惊不已,新娘真不是省油的灯,想必关于时友和祁安,她知道的一清二楚,才敢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果然,在新郎新娘转身到另一桌之时,新娘扬起嘴角,仿佛在说,就算他想扶你,最后抱住的也是我。

    严郁再看祁安时,祁安笑着说:“宋先生,谢谢你。”

    宋居州没回答,他早看出新娘的意图。

    时友一步步另一桌走。

    接近尾声之时,宋居州拉着严郁走出酒店,天气很好,阳光普照。两人走到公路上时,一身运动装的祁安笑着蹿出来,旁边站一个大男生。

    站在宋居州跟严郁的跟前笑着说:“宋先生,严小姐,我走了。”

    大男生礼貌地说:“宋先生。”

    “嗯,你们一路平安,好好生活。”宋居州说。

    祁安点头,头点下去后,好长一段时间才抬起头来,依旧一张笑脸,问严郁:“我可以抱一下宋先生吗?”

    严郁被问的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结果就成了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惹得宋居州轻笑一阵。

    祁安微微垫起脚,搂着宋居州的脖子,俯在他耳边小声说:“宋先生,我有很多钱,也认识不少人,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帮助,可以全部为你所用。”

    宋居州笑,“不需要,多为自己打算。”

    祁安放开宋居州,点头,抱了抱严郁,带上太阳帽和大男生向路对面走去,刚到对面一辆银色的车子停下,两人上车。

    祁安一上车,塞上耳机,将帽沿向下一拉,盖住大半张脸,不消一会儿,眼泪簌簌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大男生喊一句:“姐姐。”

    眼泪依旧。

    严郁拉着宋居州的手站在路边,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消失在天边,心头像被什么堵住似的。

    “她走了?”时友不时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

    宋居州转过身来说:“走了。”

    “有说去哪里吗?”时友问。

    宋居州抬眸看他。

    “算了,就当我没问吧。”时友低声说,话未说完,转身向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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