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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不务正业

    正要翻身酝酿睡意时,宋居州打来电话。

    “睡了?”宋居州问。

    严郁躺在床上接听,“没,你呢?”

    “也没。”

    “今天我去医院了,阿姨问你什么时候去医院看她,她很想你。”

    “这几天过后就去。”

    “嗯。”

    宋居州与严郁随意聊几句后,挂上电话,坐在电脑前,点燃一根烟,思考一会儿后,点开一个界面,开始输入内容。

    ***

    第二天,宋居州如出事前一样来到宋氏,一到宋氏,惊吓住不少人。但凡看到宋居州的人,都有十秒钟质疑自己是否睡醒。

    宋居州后面跟着老杨,走进总经理专用电梯,身后一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到达楼层时,宋居州的助理露出愕然的表情。

    “方助,我还活着,没死成,你别给我这样的表情,宋董在哪里?”宋居州快速地说。

    方助随即恢复常态,带着宋居州去会议室,小声和宋居州说这几天的宋氏翻天覆地的变化。

    宋居州听后蹙眉,敲一下会议室的门,推开后,会议室内的“西装革履”们,纷纷抬头,看到宋居州的刹那愣住,会议室里安静的可以听到一根掉下的声音。

    蒋山也在,变化由愕然转为微笑。

    宋居州关上会议室的门,寻一个位置坐下,会议继续进行。

    结束时,一众人鱼贯而出,其中包括蒋山,只余下宋董,宋董走到宋居州面前,拍着宋居州的肩膀说:“居州,你还活着,真好。”哀痛入心的样子。

    “晚上回家来吃顿饭,你箐姨听说你出事后生病了。”宋董说。

    “好。”宋居州应声。

    宋董率先离开。

    宋居州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向自己办公室走出时,办公室已被人占领,宋居州怀疑自己走错办公室,退后几步,再次站到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里的王总赶紧出来,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搬进这间办公室是上头的指令,真不是鸠占鹊巢,为难地喊一声:“宋总。”

    宋居州说:“没事儿,你继续工作。”

    宋居州形单影只地走出宋氏,突然发现公司很多面孔他不认识,不过才一个星期而已,换血换这么快。

    一直跟随着宋居州同进同出的员工,看着宋居州这样走出宋氏,心里都不是滋味。

    蒋山站在二楼看着宋居州的背影,径自微笑。

    ***

    晚上吃饭时,宋董边往宋居州碗里夹一只鸡腿边说:“居州啊,你这次出事,我想了很多,很大一部分是我的责任,你肩上的担子太重,经常几个城市的来回跑,我是不想让你太看重工作了,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休息。你看,名卓马上都22岁了。”

    一直埋头吃饭的宋名卓听到爷爷喊自己的名字,抬头看一眼爷爷,又望一眼小叔,爷爷从不给小叔夹菜的,今天怎么对小叔这么好。宋名卓以为爷爷跟自己一样对小叔的“死”心生愧疚了,于是继续埋头吃饭。

    “蒋山比你才大两三岁,儿子都七八岁了,这马上又要结婚,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是时候也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宋董一副既是好爸爸又是好妈妈操劳样子对宋居州说。

    宋居州没及时应声,片刻后,回答:“嗯。”

    宋董这才舒展眉头,笑着说:“今天的菜做得比较好吃。”

    宋居州抬眸望一眼宋董,埋头吃饭,夹另一只鸡腿放到宋名卓的碗中说:“多吃点。”

    “嗯好。”宋名卓张嘴就咬上去。

    ***

    严郁下班后刚出电台,易扬拉着她,要请吃饭给她接风洗尘,严郁瞥见路边停的一辆银色车子,坚决地对易扬说不。

    待到易扬垂头丧气地离开后,严郁跑到银色车子跟前敲车窗。

    “上来,回家。”宋居州说。

    严郁一上车子就说:“我以为你一回来就会忙的见不到人影儿呢。”

    “不会,我失业了。”宋居州说。

    “啊?”严郁吃惊地望他,“什么意思?”

    “就是被解雇,没工作没薪水,待业老汉了。”宋居州故作轻松地说。

    严郁起初是不信,但是接下来两天,宋居州的行为验证了他确实失业。因为他吃严郁的,喝严郁的,还睡严郁,做一个大门不同二门不迈的宅男,不,他自己在严郁面前称自己为待业老汉。

    宋居州每天有大把的时间在严郁跟前晃悠,并且时常会陷入沉默与思考中,在严郁看不着的地方会皱眉,露出疲惫的样子。严郁一不小心撞到几次,看着他并非他故意调侃的那样轻松,不由自主的心疼。

    但严郁也只是心里疼,并不说出来,也未表现出来。

    距离甄辛婚礼还有四天,甄辛约严郁出来选首饰,严郁知道甄辛怀孕,走哪儿护哪儿,最后两人坐在一间甜品店,门口还站着几个保镖。

    严郁说:“真是母凭子贵,以前你半夜不回去也没见有保镖,现在广天化日,呵护有加。”

    甄辛笑。

    严郁把自己的甜品推给甄辛吃,笑着说:“你别吃你那个,糖份太高,孕妇吃不太好。”

    甄辛笑着听话吃严郁的那份,两人闲聊着,聊到蒋山时,便说他最近很忙很忙,并佯装气愤地说,说不定结婚那天她还找不到新郎呢。

    “怎么这么忙?”严郁问。

    “蒋山现在不是入股宋氏了吗?当了挂名总经理,又格外的忙。”甄辛说。

    “挂名总经理?”严郁挑起话头。

    甄辛说:“你不知道,生意人没几个干净的,你坑我我坑你,你阴我我阴你的,就那个谁,宋居州,你认识的,不就被撵下来的吗?”

    “可他是宋董的儿子啊?就算下来了以后也还是会上去的呀。”提到宋居州,严郁有点激动。

    “严郁你太天真了!儿子又怎么样?欧也妮葛朗台不也只有一个闺女吗?这能阻止他抠门爱财胜过爱女儿吗?宋居州这次被架空可不是偶然,你看他老子宋建勇不就是借着儿子出事不带他玩吗?细细想想宋居州这个爸爸心有点狠毒。不过,宋建勇就没这么对待过他的大儿子宋居都,一直以来很多人都不知道宋居州的存在,这显而易见就是老头子不待见小儿子宋居州。而且就宋建勇的那些风流韵事儿子肯定不止宋居州一个,想想也可以理解,因为宋居州的妈妈压根就没嫁给过宋建勇,这算什么。”甄辛小声说:“私——生——子,上不了台面的。”

    私生子三个字让严郁极其不舒服,她甚至因为这三个字有点开始讨厌甄辛,不想和她再继续聊下去。

    严郁鲜少会板着脸,这会儿拉着脸不爽极了,于是甄辛问:“严郁,你怎么了?”

    严郁随即露出不自然的笑容说:“没,没事。”这会儿心里讨厌极了甄辛,特别想甩包走人。

    严郁与甄辛约会结束后回到家时,宋居州在她的阳台刚挂上电话,看到宋居州一脸凝重的样子,想着甄辛说的话,并且宋居州无论发生什么都自己抗着,心里就隐隐的疼。

    但她还是打起精神来,冲着宋居州笑,“我刚才从楼下买了水饺馅和水饺皮儿,我们等下包水饺吃,可好?”

    宋居州点头。

    两人坐在桌子前包水饺,严郁笑着同宋居州说一些生活上工作上的琐碎事情,宋居州看着手中的水饺馅,灵光一闪。

    赶紧站起身来,把严郁吓了一跳。

    宋居州走到严郁的床头,取过纸笔,画出一连串的符号后,手向严郁一伸,严郁不知道他要干嘛,顺手将他的手机递上去。

    宋居州开始一通一通地打电话,挂上电话后,严郁已将水饺包好,就等水开下锅。

    宋居州抱歉地说:“我忘了。”

    严郁不想给他太多心理上的压力,于是笑着打趣道:“只要你不出轨,不涉及黄.赌.毒,不危害社会,不伤天害理,我去开个包子店,我蒸包子卖包子你数钱,这样养着你都可以。”

    说完端着饺子转身进厨房,宋居州向前跨一大步,从后面搂着严郁的腰。

    严郁看不到他的表情,笑着说:“我说,宋先生,你这样还想不想吃饭了?”

    过好一会儿,水把锅盖顶的一起一伏的,宋居州才放开严郁。

    接下来的几天,宋居州继续卧在严郁这里,哪儿也不去。

    出去干嘛?碰着熟人让人嘲笑吗?待业老汉不愿意。

    他连医院也没去,宋名卓打来电话,他就说玩儿呢。抱着刚买的手机玩游戏,并向宋名卓讨教怎么玩,直把宋名卓吓得说起话来舌头打结。

    严郁看着他每天抱着手机玩游戏,也没说他,照样一个人去医院,带话回来,一个人上班,然后等到下班的时候,天黑了,宋居州就会来接她。

    回到家宋居州接着玩手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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