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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人间苦乐

    “我怀孕了。”傅缓说。

    巩化东立时停止所有的动作。“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傅媛重复。

    巩化东从傅媛身上离开,一反刚刚的亲昵样子,脸色顿冷,防备地说:“你故意的。”他的脑子闪过的念头就是这女人讹上他了。

    傅媛没想到巩化东会给她这样的表情,开口质问:“我故意的?你故意射.在里面这种事情是我故意的?”

    “我不是让你做好避.孕措施了吗?”巩化东开始烦燥。

    “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自恃过高不甘平凡的傅媛,“你在床上怎么说的,有了孩子咱们就要,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相信男人的话,猪都上树。更别提男人床上的话。巩化东知傅媛性子里有玉石俱焚的烈性,当时就是被她那股清高劲儿和烈而不无理的性子给吸引。今天这事儿如果由着她闹,想想别的女人及老头子,吃亏的是自己。于是——

    “是,是,是,是我说的。”巩化东变脸如同翻书,笑嘻嘻地搂着傅媛的肩膀,讨好地说:“这不,惊喜来得太突然了吗?”

    傅媛身子一扭,摆掉他的胳膊,气不过地说:“你少来这一套!”

    巩化东再次搂上她的肩头,边低声下气地讨好边为自己解释:“你现在还小,有孩子我真怕耽误你大好的前程,所以刚刚激动了点。不过,转念一想,你马上也2o了,法定婚姻年龄也就到了啊,是不是?再说了,女人何必那么努力,找个有本事的老公,会生儿子,照样过得比别人过的好,是不是?”

    傅媛到底嫩了点。

    巩化东这上嘴唇碰碰下嘴唇,飞出来的都是甜言蜜语,承诺、金钱一到位,傅媛也觉得刚刚是自己反应过激了。

    五分钟后,酒店里的大床上,宽衣解带后。

    “别,我们不能……”

    “没事,我轻点儿。”巩化东哄着说。

    两人又激烈地翻云覆雨一次。

    ***

    严灿跟着严郁坐上公交车,依然是满脸笑容,和严郁说种种傅媛的事情,这会儿严灿的爱情不是盲目,简直是瞎。全部都是傅媛的好。

    严郁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想起严灿为傅媛砸伤宋居州的事,不由自主地插.一句:“上次傅媛和宋……”提及宋居州的名字,她自动略过,改为那些人。“上次傅媛和那些人在一起,这种事情……”

    严灿立刻护短似的打断严郁说:“姐!是那个宋什么,是叫宋居州吧,是他开着黑色的车子每天晚上都死乞白赖地停在学校门口,傅媛都拒绝了。我们学校门口每天都有这些不要脸的老男人,就喜欢这些少不经事的小女生。”

    严郁不再接腔。一是作为长姐的传统想法,恋爱若论吃亏总不会是男方,婚姻似乎也是,就想她和李年军,李年军行情走俏,自己低迷下滑。

    二是,宋居州真的每天等在a大校园外吗?男人真的就喜欢少不经事的小女生。严郁心头不由得怅然。

    接下来的几天,严郁依然按时去医院送饭,邹阮云和妈妈都很好,医生也说两人情况都不错,就是时常吃药,记忆力消退,尤其邹阮云有时拿一样东西转头就忘,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严郁才放心。

    只是很多天都没有见到宋居州,但是他承诺她的餐费倒是定时打过来。

    她的日子如水般进行着,照顾着妈妈与邹阮云,又在周末之时为医疗保险各个单位地去盖章,复印,开证明。

    因为怕钱不够用,严灿的学费生活费还有自己日常开销,人情往来等等方面需要用钱,在易扬的建议下,她又到医院开证明,各种手续希望可以将她的公积金提出来。

    宋名卓常出现在她回家的路上,她笑着打声招呼匆匆离开,每天都这么忙碌着。

    夜深人静之时,她也会想想自己,这时宋居州就不受控制地钻到她的脑子里。

    她清醒的定位自己,从开始就找准自己的位置,没有对宋居州存有奢望,连李年军没钱没车没房没长相的后来都嫌弃自己,宋居州什么都有,又怎会看上自己呢?

    浇灭心头的妄想,严郁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打开微博,编辑一条微博:“一切都是我多想。”发布出去。

    不过两分钟,就有人评论。

    白米舟:怎么?

    这个白米舟连易扬都说是夏洛的忠实粉丝,脑瘫是瘫,脑瘫粉。凡是严郁发的微博,他一条不漏的转发,评论。并且只关注夏洛一个人,微博里除了转发夏洛的,什么都没有。

    严郁没觉得白米舟脑瘫,反而隐隐感觉他是一个成熟有深度的人。之所以这么做,可能是声控。

    严郁回复一句:多情总被无情恼。

    又过了两分钟,白米舟:未必无情吧。

    夏夏夏洛:你知道?

    这次等了大约十分钟,白米舟回复:不造……

    “扑哧”一声,严郁又笑出来,起初她以为这个白米舟是个腐女,后来她每次发微博,他一个不落地跟,看了资料才知道他是男的,并且很会卖腐卖萌,什么网络词他都用的恰到好处。

    夏夏夏洛:早点睡吧。

    严郁回复几句后,发现作为电台主持这样貌似不合适,想要删除,一看寥寥的粉丝,算了,就当互动吧。

    灯火通明的宴会厅,宋居州一手托着酒杯,一手握着手机,倚在石柱上,英俊不凡。时不时有女子过来搭讪,他收起手机笑着应付。

    看着“早点睡吧”四个字,还真有点困,而且有点想家想她们了。

    ***

    第二天一早,严郁还未起床,医院打来电话说邹阮云身体不适。严郁心里一惊,赶紧爬起来,匆匆赶到医院,医生说宋先生的电话关机状态,所以只能联系她,邹阮云后半夜开始嚷嚷着肚子疼,去很多次厕所。接着发病一次。

    因为精神病院对于其他病种不够专业,只表面治疗一下,希望她能带病人去临近的医院深入检查一□体,以防万一。

    严郁当即就带着邹阮云去市医院,边拉着邹阮云边排队挂号,唯恐一不小心有什么闪失。好在邹阮云好着的时候比自家妈妈好。还安慰严郁说自己是晚上吃医院的饭吃坏肚子,没什么要紧。

    她真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严郁想,宋居州也有温柔的时候。

    一切很顺利,市医院医生说,是吃坏肚子,不过她的肠胃确实不好,平时多加注意点就行了。

    严郁长松一口气。

    回来的时候,气氛相对轻松,严郁依然是拉着邹阮云。

    邹阮云笑说:“真把我当孩子对待。”

    严郁尴尬地笑,但也没松手。

    “严郁,你真善良。”邹阮云说。

    严郁接话:“善良又没用,不能当饭吃。”

    “善良的人会受上天眷顾的。”

    严郁想,前26年是挺受眷顾的,不知人间苦,26年后,不知人间乐。还好乐观,还好撑一撑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嗯,我想我也会得上天眷顾。”严郁笑着抬眸望向邹阮云,突然发现她的脸色不对。

    邹阮云无意间在等红灯的车辆中瞥见一张熟悉的侧脸。

    宋建勇。

    脑中回荡着一阵阵震荡天际的砸门声和咒骂声,“欠债还钱!再不出来让你永远都出不来!把宋建勇交出来!咚咚咚!”

    她把舟舟从阳台上送回家时,小小的舟舟脚下打滑,摔成重伤,躺在地上疼也忍着一声不吭,害怕被人发现……

    舟舟……

    邹阮云面露痛苦之色,迭声低语:“不关我的事,舟舟,舟舟……”

    “阿姨!邹阿姨!”严郁发现不对劲,拉着邹阮云快步往医院走,如果在这里发病她一定没有办法制住她。“阿姨,舟舟在那里等我们,我们现在赶紧过去。”严郁的声音在颤抖,眼看快要医院了,邹阮云猛的挣脱,拼了命地往车流中奔跑。

    严郁奋力抱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跑,“阿姨!阿姨!”

    邹阮云嘴里一直嚷嚷着毫无逻辑的话与人名,尖叫着。

    “邹阮云!”严郁开始叫她的名字,死死地往路边拉。邹阮云失去理智,被拽急了,张口就咬住严郁的手,下狠劲地咬。

    “啊!”严郁痛叫一声,也没有松手,对周边的人说:“麻烦各位帮帮忙,我阿姨精神不太正常,前面就是医院,麻烦各位帮我制住她,谢谢诸位。”

    一群人见严郁的手被咬出血依然不放手,动了恻隐之心,抛弃骗子坏人陷阱诸多顾忌,一涌而上,将邹阮云搂住,邹阮云依然嚷着叫着,最后被捆在病床上,又开始唱歌。

    严郁再三感谢诸位路人,并说要酬谢,路人自然不用,送到医院后便纷纷离开。

    医生为严郁手上涂一层药,说病人应该是受到刺激了。

    宋居州匆匆赶来时,严郁正趴在病床前睡着了。

    “嘘……”严妈妈示意宋居州不要打声说话,不高兴地咕哝一句:“严郁好心带你妈去看病,她把严郁咬出血了。”

    宋居州慢慢地走到床前,蹲□来,看着熟睡中的严郁,还有受伤的手,像是有东西揪着心的扯着,握着她的手,不由得凑上去,轻吻一下她的额头。

    严郁随即醒来,吃惊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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