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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交恶

    “咱们虽然说是社会上最底层的人物,但这趁人之危,夺人财物的这种事情,我可是做不出來的。”六子愤愤的说道,“更何况,那小姑娘本來就很可怜了,咱们还是让她好好的上路吧!”

    周围一群人一听,都不由自主的从内心里为六子刚才说的话鼓起掌來。

    在他们心中不知为什么就有一股说不上來的气势往上涨,特别是那句,虽然自己是最底层的小人物,但是咱们不偷不抢,靠自己的双手活的也是正大光明磊落!

    荣景殇也合着周围的掌声鼓起手掌,心灵上的触动,让他得到了他从來沒有过的东西,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荣景殇郑重的谢过六子,便來到店门口掏出钱袋便准备结账。

    “小二,算上六子哥那一桌,一共多少钱?”

    “大爷,你的桌和六子哥那一桌的酒水钱都被刚刚來的一位大爷给付过了。”店小二点头哈腰的说道。

    “你可知道是谁?”荣景殇紧接着问道。

    “小的不知,不过他说你若要见他,就去楼上的天字一号房,他在上面吃午饭。”

    “行了,这银子你拿去花吧!”荣景殇甩手将怀中的一个银骒子扔了过去,便转身向着楼上走去。

    店小二急忙接过银子掂了掂重量,立马脸上就绽开了一朵花,笑眯眯地追上荣景殇便要亲自领着他去聚香楼的天字一号房。

    “大爷,这边请,你要找的那位爷就在里面!”店小二站在门口轻轻的扣了扣门。

    “谢了,你先下去吧。”荣景殇挥手说道。

    见店小二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处,荣景殇这才敲门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的摆设古朴典雅,所用之物虽然比不上上京城里的金贵,但是在这种小地方和其他的酒楼比起來,却是更甚一筹。

    淡红色的琉璃珠帘随风而动,珠子之间的相互碰撞发出动听的声音。

    “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声音从珠帘里面传了过來,生硬的中原话此刻在他的嘴里说出來,竟是那样的协调,似乎真正的中原话就应该是他所讲的。

    “你又想什么花招?”荣景殇穿过珠帘,坐在赫连绝的桌子对面问道。

    “早日破了这个案子,可别用的时间太长,我可是怕等不及我的避蛊珠啊!”赫连绝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珍宝鸭说道,脸上突然出现的生动表情,似乎在说着这菜滋味不错。

    “你放心,不会忘了你的珠子的。”荣景殇沒好气的回道。

    “那就好,來來來,咱们來喝一杯!”赫连绝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向荣景殇示意到。

    荣景殇盯着自己面前早已倒满酒的酒杯,眉毛轻挑说道,“我怎么会知道你有沒有在我的酒里下了南疆的蛊毒?”

    “我赫连绝从來不做小人做的事情的。”说着,他一口就喝下了酒红色的液体,嘴角的残留让他多了几分妖媚。

    “但据我所知,前任南疆国主在选拔继承人的时候,你们兄弟之间的争斗也如同水深火热,恐怕为了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你背地里下的功夫也不少吧?”荣景殇淡淡的说道。

    赫连绝的脸色轻微的变了变,却依旧笑如春风,狭长的丹凤眼转换过琉璃般璀璨的光芒,“荣世子,咱们也不过是彼此彼此而已。”

    平静的语调安抚住了内室里传來的几丝波动。

    荣景殇也敏感的感觉到了,随即说道,“赫连绝,你我合作也是双方自愿的,君子一言,四马难追,还希望之后的合作进程,我们都能愉快的做下去。”

    说完,荣景殇便起身向外走去,刚摸到门柄,只听得赫连绝在身后说道,“过几日,我会去上京秘密求见你们皇上,还有,你现在身边可是危机四伏啊,我可不希望我的珠子还沒找到,而你就已经消失了。”

    “多谢你关心了!我还沒那么容易。”说完,荣景殇一个跨步迈了出去,只留房门还微微敞开着,楼下的喧闹顿时轻声的传了过來,打破了房内的寂静。

    “阿绝,那小子也太狂妄了。”唐炔一个猫步从内室顶上的房樑跳了下來,关上房门说道。

    “人都有戒心,更何况我和他还只是一个貌似敌人却是合作伙伴一样,”赫连绝眯着眼说道,“说真的,我还真是下了毒,酒里沒毒,酒杯却被我涂满了欢乐散。”

    唐炔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后多了几条黑线,还欢乐散,这明明是痛苦散好嘛?欢乐过了头,就会觉得很痛苦了。

    “放心,我只调了一天的量,幸亏他沒碰到。算他好运。”赫连绝说着又夹起了另一边的倒挂三丝,满足的吃了起來。

    荣景殇转眼來到了宋勇开的茶铺,往里一走,竟然沒有看到小玉的身影。

    “宋伯父,请问小玉去哪了?”荣景殇问道。

    宋勇放下手中的算盘,问道,“你对我家闺女这么关心?”

    “伯父,我是喜欢玉儿。”荣景殇一口便承认下來,眼里的坚定让宋勇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宋勇走上前拍向荣景殇的肩膀,看似轻松的掌下,竟是用了八成内力。

    他到要看看这喜欢他闺女的小子有沒有什么厉害之处。

    荣景殇突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宋勇压的就像肩膀背负了千斤重的大石头,让他差点弯下腰去。

    但是他立马反应过來,运起自己本身的内力,开始与其相抗。

    过了一会儿,宋勇满意的收回手,内心对他赞叹不已,便对着荣景殇说道,“玉儿她去给她姐姐买丝线去了。”

    还沒说完,只见荣景殇直直的奔了出去。

    “这小子,我还沒说在哪家店呢!这么急躁,看待会儿你怎么找。”宋勇摇了摇头叹道,转身又打起了自己的算盘,开始估算今天的茶量。

    荣景殇刚奔到街上,才想起自己忘了向宋伯父询问小玉的去处,不禁对自己的急躁懊恼不已。

    别的都好,怎么一遇到与小玉有关的事情,自己就沒头脑了,这样可不行。

    荣景殇也不好再回店里去问宋伯父,只能自己寻找。

    刚转过街道,身边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荣世子!”一声软糯的声音从旁边传來,荣景殇转头一看,原來是张大人的女儿张雨薇。

    “张小姐,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吗?”荣景殇皱眉问道,声音虽然不急不缓,但是脸上却明明写着,我现在很忙,不要來找我。

    张雨薇明显的感觉到了荣景殇的不耐烦,长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却仍是微笑道,“荣世子太见外了,我只是打一声招呼而已。”

    荣景殇立马接道,“既然沒事,那么我就先走了。”

    未等张雨薇挽留,荣景殇便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了出去。

    “小姐,他这人也太沒眼光了吧?居然这样子对你!”柳儿气愤的说道,眼里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她心中其实对张雨薇吃灰这件事感到十分的开心,但是面上还是要劝着自己对她恭恭敬敬的,再也沒有了初來时对她的忠心耿耿。

    再忠心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张雨薇想对她怎么样就怎么样?下人永远就只能当一条狗,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这滋味儿!

    柳儿的心狠狠的抽搐着。

    “放肆,荣世子也是你这种人能说的?”张雨薇低头呵斥道,越过了柳儿刚才记恨的眼神。

    也许就算她看到也不会放在心上,想她这种身份,捏死一个下人还不是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却忘了世上还有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荣景殇连续找了几家针线店还是沒有找到小玉,正准备叫來青卫搜寻的时候,却看见小玉从另一个巷子里走出來,身边还跟着早上的薛姑娘。

    “荣二!”小玉眼尖的看到正在寻找她的荣景殇,忙喊到。

    “玉儿,你怎么买个针线也这么麻烦?”

    “姐姐的嫁衣当然要用最好的丝线嘛。”宋小玉见荣景殇担心的眼神,好笑的说道。

    “荣二哥好。”薛媿朝着荣景殇笑道。

    “嗯。”荣景殇简单的点点头,抓过小玉的手说,“最近你少出來,外面太危险了。等抓到凶手,你再出來,知道吗?”

    虽然在她的身边安插了青卫,但是不好好的提醒一下她自己仍是感到不放心。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宋小玉回道,“你也小心点,凶手怕是一个残忍的人。”

    “我就知道你关心我。”荣景殇得到小玉的叮嘱,顿时觉得这日子变的灿烂无比。

    你还真是得了便宜就卖瓜。宋小玉无奈的想着。

    “事情突然,衙门肯定也正在忙活,我还是先过去看看。”荣景殇连忙说道,见小玉点点头,这才放心的离去。

    这一幕落在远处的张雨薇眼里,双眼微微眯起。

    原來她就是荣世子看中的女人。长的倒还是不错,就是身份也太低了,哼。

    以后有的是机会,张雨薇转身就走了回去。身后的柳儿怜悯的看着宋小玉两个人,被自己主子盯上,也算是她们运气不好。

    “荣二哥对你还真好。”薛媿对着宋小玉玩笑道。

    “以后你也会遇到一个对你好的人。”宋小玉转头回道,眼里的真诚让薛媿闪了眼。

    自己这种身份,就算是有人喜欢又能怎么样呢?躲着自己还差不多,也许还会在得知真相后后悔还來不及吧?

    “就多谢你吉言了,但愿那一天能早早的來临。”薛媿拎着手中的红丝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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