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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情动

    来到了武大的新家,远远就看见武大坐在院子里发呆,不合身的锦衣套在他短小的躯干上,显得有些滑稽。此刻他目光呆滞,无精打采,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莫非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欺负我武松的哥哥。”武松带着疑惑走到武大的跟前,发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惹了你了?”

    武松这么一发问,武大才回过神来,一见是他弟弟,脸上立刻露出慈爱的表情,“兄弟,你怎么来了,快坐,唉,哥哥能有什么事啊?兄弟你就不必劳心了,既然来了,兄弟可一定要留在这吃酒,我叫大嫂去炖个腰子。”说完就要走开。

    武松把声音一沉,故作生气状,“哥哥如此推脱,可是要武松寒心了!”

    果然,本性软弱的大郎一见武松好像生气了,立刻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个,其实哥哥我也没什么,只是……只是多日不卖烧饼了,手痒的很。”

    “什么?”武松顿时傻了眼,从来只听说过戒酒戒烟一段时间后,会出现手痒的情况,没想到不卖烧饼也能把人憋疯,武松对大郎这哥哥真是另眼相看了。不过哥哥既然有这个要求,武松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原来是这样啊,我当是什么事呢,既然哥哥要重操旧业,武松这里有个主意,不如哥哥租下一间楼子,再雇几个伙计,开一家烧饼店,名字就叫‘武记烧饼店’,不知这样可好。”

    “这……这……花销怕是不少吧,怎可又让兄弟破费啊。”武大虽说嘴上推辞,可从他跃跃欲试的眼神中,武松已经知道了答案。

    拍了拍武大的肩膀,武松豪气地说,“哥哥这是什么话,你放心,这点小钱兄弟我还是能承担的,等过些日子,兄弟我亲自为哥哥挑选一间楼子,这事就这么定了。”

    “好,好,我依兄弟的便是。”武大也爽快地答应了。

    接着,武松话锋一转,大声问道,“大哥,不知锦儿这丫头在不在屋中,那个……我有事要寻她。”

    武大刚要回答,二楼的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朝下面喊道,“公子,锦儿在这呢。”话音刚落,是一阵脚踏楼板的“哒,哒”声。看来这丫头已经从丧父的悲伤中走了出来,又恢复了原本活泼开朗的少女本性。

    很快,丫头已经跑下了楼,扑到了武松的怀中,随即抬起羞红的俏脸道,“臭公子,你说话不算话,你不是说很快就会来看我的吗?怎么这一个月都不见你人影,要不是秀莲姐姐说你公事繁忙,我早就去寻你了。”说完还琼鼻一哼,佯装生气。

    见少女如此风情,武松禁不住内心一荡,便轻捏这丫头的脸蛋,“小妮子说话也不害臊啊,这么快就思春了。”说完,用戏谑的眼光看着她。

    锦儿终究是个脸皮薄的丫头,被武松这么一说,脸愈发的红了,不过言语上却不认输,“谁想你了,公子也不害臊。”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看了武大一眼。武大这点情商还是有的,见自己在这儿有电灯泡的嫌疑,连忙找了个借口,“兄弟你喜欢喝酒吧,家里的酒恐怕不够了,哥哥我就去外面给你打酒。”说完一脸喜滋滋地走了,好像中了彩票一样。

    见哥哥已经淡出了视野,武松关切地问着怀中的丫头,“锦儿,在这儿过的还习惯吗?”

    “嗯,我在这儿过的很好,武大哥与秀莲姐姐都很关心我,就是……就是有点怪想你的。”说完含情的双目定定地注视着武松。

    武松被这目光看得心醉,忍不住将厚重的嘴唇压在她的小嘴上,用舌头轻撬她的牙门,与那条香舌缠绕在一起,津齿相交间,发出“噘吧,噘吧”的声音。几分钟后,锦儿的目光逐渐变得迷离,拙笨的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只得紧紧地抱住武松的虎腰。

    武松用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颈,空着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离着,渐渐的,这丫头的体温越来越高,皮肤也泛起了艳红,看起来分外诱人。

    还没等武松有下一步动作,一声“叔叔”,让怀中的丫头吃了一惊,武松的动作也为之一顿,在这空当儿,锦儿就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挣脱出了武松的怀抱,红着脸跑开了。

    “唉,流年不利啊,怎么又是这样?”武松心中叹息着,不过脸上还是带着一副微笑,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秀莲嫂嫂,正半倚在窗台上,一副慵懒的姿态。这女子还是长得那么祸水,那天是在夜里,容貌看的不真切。

    今日细细看去,却又别有一番滋味。用曹子建意淫他嫂子的诗文,《洛神赋》里的一句诗讲,就是“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端的是一个尤物啊。

    见武松直勾勾地盯着她,郑秀莲并没有不好意思,眼神中反而透着一股欣喜。她用柔弱的声音说道:“前几日奴家扯了一段绸子,正思量着给叔叔做一件新衣裳,却是不知叔叔的尺寸是如何的,今日赶巧,不知叔叔可否移步二楼?也好让秀莲给叔叔定这衣服的尺码。”

    “反正是有人给我做衣服,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武松来到二楼,移步到秀莲的闺房中,一股幽香入鼻,沁人心脾。

    秀莲见武松来到房中,若无其事般地拿起一段绳子,边走边说,“想叔叔平日在衙门里办公,怎可没几套合身的衣服,奴家虽没什么手艺,可为叔叔做几套衣服总是可以的。”说着,莲步轻移,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身边,“不知叔叔可否脱去外衣,也好让奴家量得精确些,要知道,做衣服这活儿,少了一分一里都是不行的。”

    “当然没问题,嫂嫂尽管量好了。”武松一口答应道,说着,将外面这件大衣褪去,独留里面的这件内衫。

    抬起柔若无骨般的小手,郑秀莲将绳子绕到武松的身后,如幽兰般的气息吐在他的脖颈上,让人觉得怪痒痒的。由于武松的身躯健壮的缘故,秀莲费了好大劲儿,才将绳子绕到他身后,其间,胸前的两团柔软贴着武松的胸膛,这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将武松胸膛的尺寸量好后,秀莲的脸上也起了一抹艳红,大有深意地说,“叔叔的尺寸果然是异与常人,也怪不得能打死老虎了,奴家再给叔叔量量腰吧。”

    武松努力地平复着内心的骚动,艰难地吐出一个“好”字。

    秀莲牟齿微露,又拿起另一段绳子,将手环住武松的虎腰。不经意间,她柔嫩的小手钻到了武松的手心,武松本能地一握。

    “啊”,秀莲一阵娇呼,绳子也掉在了地上。脸上一红,便往武松的怀中一钻,心儿“扑通,扑通”的乱跳。

    娇躯入怀,另武松感觉无法自持,便将嘴贴到了那两片红唇上,用力地吮吸着。怀中的可人儿猝不及防,但也在努力地回应着,不知不觉,他们两人已经进入了状态之中。

    疯狂之中,武松已触手可及她的肌肤,异常滑嫩,仿佛能捏出水来。

    突然,武松感觉到一阵撕心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并且不得不把怀中的可人儿推开。一股鲜血从他的肋间渗出来,原来是这秀莲撕扯得厉害,竟将武松一个月前的伤口撕裂了,旧伤又添新伤,饶是铁人也扛不住啊,武松这才失声叫了出来。

    秀莲被武松推倒在地,此时的她,罗裳半解,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微微渗出一层汗珠,双眼迷离,端的是分外迷人啊。

    武松身上的血已沾湿了衣衫,秀莲见此,连忙站起身来,“叔叔这是怎么了,秀莲没有弄疼叔叔吧。”言语之中尽是关切与自责之意。

    “没事,前日被几个贼人伤了,不碍事的。不过嫂嫂的力道可真够大的,武松以后看来还是远离嫂嫂比较好。”武松调笑道。秀莲也不回话,只是寻来纱布,替他包扎伤口。

    经过刚才的尴尬,武松也清醒了许多,待得秀莲帮他包扎后,便起身告辞道,“想必嫂嫂已经量好了,武松就先退下了。”说完,拿起了外衣,径直走出门外。

    房间里,只剩下郑秀莲一人,她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显得分外妖娆。此刻,她用定定的眼神,望着武松离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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