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家庭聚会
一年后
“妈，你怎么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就要来京城了，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纪晓晨自由了两年，没想到老娘在大三这一年就跟过来了。
范晴梅有些好笑，“你还不了解你妈，我是这么会开玩笑的人吗？其实这事也琢磨了好一阵子了，之前不确定，哪里敢和你说……之前医院里出的那件事，我辞职在家都呆了那么久了，我也是听你堂姐说，靠着你们那儿的一个市立医院好像刚成立不久，正在招人，而且你姐已经打过招呼了，我过去直接上班就行。”
范晴梅在原先的医院出了点事，所以直接辞职，可是她又是闲不住的人，女儿不在身边，她就更不需要做全职主妇，只想着能多赚点钱，给家里花销花销。
“工资待遇还可以吗？”
“还不错，我问过了，刚去一个月是五千，之后还有再加，最主要的是原先的护士长离职了，我先去做一个月，如果上手的不错，就能接班，这事多亏了你堂姐，等我去了京城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能做护士的，有几个不希望能做护士长，管理管理别人。
范晴梅也都这个岁数了，自然能希望更上一层楼，在原先那个医院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到了京城，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纪晓晨深以为然，堂姐对她照顾的已经够多了，为他们家也帮了不少忙，即便老母不说，也是要去好好谢一谢的。
堂姐虽然不是真正的纪家人，可是在纪晓晨心里，却比真正的那些亲戚还要亲上几分。
也许，这就是人格魅力了吧。
“妈，这份工作听着不错，不过你想好住哪儿没有？”京城的房子不容易找，而且房租更是贵的吓人。
范晴梅笑笑，“你姐原本说先让我住她在三环的公寓，不过我哪里好意思，都帮了我们这么多忙了……我就让她先帮我找一处比较近的，到时候就是付房租也可以。”
“这样也可以，那爸怎么办，咱们都来京城了，他一个人在家不太好吧？”
“是这个道理……不过你爸在他那医院里做的还行，我们也都商量过了。我先在京城这家医院做起来，等以后如果能打听到哪里有什么好职位，再让你爸过来就是。”
纪晓晨也没再说什么，除了这个办法，似乎也没别的了。
“我这周末就过来，到时候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你，咱们一起去你堂姐家里吃顿便饭，你姐夫也在，顺便去看看你两个侄子侄女。”
纪晓晨一想到那两个胖墩墩圆滚滚的小可爱，心里一阵柔软，毕竟她对这种软萌的一切生物都没什么抵抗力。
很快，就到了周末那天。
大三的课程也不是那么紧张了，也有一些学生在学校外找到了实习的工作，纪晓晨是医学系，想着什么时候先去医院里观摩观摩再做打算。
见到了小半年没见的老妈，纪晓晨心情好了许多，看到她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不由失笑，“妈，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这些都是给你堂姐的，虽然东西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不过算是一份心意，还有一堆是给元宝和思思的，听你堂姐说，元宝喜欢吃甜食，思思喜欢玩变形金刚，虽然挺奇怪的，家里镇上没有那些新奇的东西卖，我就刚才在外头买了点，你看，还不错吧。”
有巧克力，有泡芙饼，还有所谓的变形金刚和一堆的小玩具，纪晓晨觉得老妈还挺有新意的，点了点头，“挺好的，妈，时间不早了，咱们过去吧。”
纪家，纪晓晨看了眼时间，都十点半了，一个客人还没来，她先打了给电话给三大爷，“怎么还不回来，马上四婶和晓晨就要到了，你还磨叽什么呢？”
秦振阳先是主动帮忙顺毛，采取迂回的策略，讪笑道，“马上就回了，我这儿有点事，除了我，还有我一个兄弟要来。”
兄弟？纪小离也挺能理解的，秦三爷的兄弟其实也不少，卫霖是一个，还有齐家两兄弟，武馆的那帮子人，数数还有好多。
“那你快着点，先不和你说了，我看到晓晨了，挂了。”
“堂姐，小元宝，思思小公主……”纪晓晨和堂姐打了一声招呼，就和两个小孩儿玩到一块去了，俩小孩儿才两岁不到的样子，正是小孩儿最可爱的时候。
看着就像年画里走出来的胖墩墩的小娃娃，白白嫩嫩的，范晴梅笑笑，“小离，元宝和思思养的真好。”
纪晓晨伸手要想捏捏小元宝的肉脸，元宝大人似乎早有预感，往旁边一躲，奈何走路还不太利索，身子圆滚滚的，这一闪还没闪开，就一屁股墩往地上一坐。
然后，就开始鬼哭狼嚎了起来。
“姑姑坏，姑姑坏……”小元宝一边哭，一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开始控诉，思思像个小大人一样，鄙视地看着弟弟，随后慢吞吞地吐出三个字，“没出息！”
然后，就开始拆小姑姑带过来的礼物，变形金刚什么的果然是她的最爱，思思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那就爱板着脸的小模样像极了某人，纪晓晨不太厚道地笑了出声。
纪小离自然知道她在笑什么，其实不光晓晨想笑，她也想，这一对儿女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儿子长得粉雕玉琢，就像个女娃娃，而且脾气也特别娇惯，动不动就要大哭。
不过很会耍鬼机灵，明明自己做的坏事，就喜欢推给姐姐，所以思思也背了不少黑锅。
倒是女儿思思，年纪虽小可是看着就跟小大人一个样，还爱板着一张和三大爷一模一样的冷脸，每回看着女儿，纪小离都觉得是在看缩小版的丈夫。
特别有意思。
“姐夫呢，姐夫不在家吗？”
纪小离吞了一口葡萄，含糊不清地道，“他还没回来，不过应该快了，我刚才打电话过去催了。”
“振阳也挺忙的吧，小离，当军嫂是不是很辛苦？”
纪小离淡淡一笑，“四婶，其实这个要说辛苦还真不好说，刚开始可能不太习惯，聚少离多，可是现在我倒觉得还好，他所在的部队就在京里，晚上没什么特殊的事，都能回来，就当是在上班了。”
“那倒是。”不过，范晴梅还是觉得军嫂不是一般的人能当的。
这个侄女虽然嫁到一个好人家，嫁了一个好男人，日子过的也好，不过军嫂远比一般的人要付出的更多。她还是希望晓晨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普通人家好好过日子，不求大富大贵，小富即安即可。
“元宝，你不是最爱吃巧克力的吗，快来姑姑这儿，我抱着你吃。”纪晓晨抛出了一个天大的诱惑，平时妈妈总是不准他吃甜食，这一次姑姑来了，元宝大人觉得不吃实在对不起姑姑的好意。
起初还是在犹豫，到了后来那点坚持早被抛之脑后了，屁颠屁颠地撒着小胖腿，特别可乐地跑了过去。
而此时，营中。
秦振阳把刚从训练场撤下来的许少白给捉住了，不大高兴地嚷了一句，“今天家里挺热闹了，马上就是国庆了，你又不回家，不如去我那儿热闹热闹。”
许家的情况有些特殊，这点秦振阳是知道的。秦振阳和他算是好兄弟，又算是上级，军衔上差了一层，一个上校，一个中校。
只是秦振阳深知，他这个好兄弟，想要再往上升一个，并不是难题，而是他不愿意……许家太特殊了，许家除了一个老爷子拎的清，恐怕也没别人了。
“不去，我就在部队里，挺好。”
“好什么？我刚才都跟你嫂子说过了，你难不成还想放我们鸽子？赶紧换了衣服，这就走了！”秦振阳倒也不征求他意见了，干脆以上级对下级的语气，直接下了命令。
许少白正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面上还有几分不情愿，不过却并没有拒绝，“是！”
“你这家伙，让你去吃饭，又不是上刑，还真勉强，真是！”
许少白草草地在冲洗间冲了一个澡，利落地换了一身常服就出去了，只是一直放在皮包里的一张照片落了地，正准备捡起，却是被秦振阳快了一步，捡了起来。
“咦，这是……去年军训的照片？”
“恩。”
秦振阳意味深长地甩了甩照片，笑道，“我记得去年原来不是派你下去的，是你主动申请的吧？少白，你那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唔，让我想想，咦……”
秦振阳似乎发现了新大陆，“这不是我那小姨子吗，也在这张照片里面，还真是挺巧啊……”
不过他更好奇，许少白虽然看着不是特别冷淡的类型，可是绝对不会和谁过于亲近。
上一届军训，他只是和这一个连合了影，证明这其中还有其他的渊源。
许少白自然什么都不会说，而是直接从他手中抽走了照片，他嘴角抽搐了两下，“上校大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的，嫂子八卦也就算了，你可不是女人……”
秦振阳笑骂一声，“你这臭小子，还敢笑话我！”
不过别说，跟一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还真是会被同化的，不过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这算是哪一种？
只是他让许少白过去吃饭，似乎他那小姨子也在，那两人应该认识吧？
“妈，你怎么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就要来京城了，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纪晓晨自由了两年，没想到老娘在大三这一年就跟过来了。
范晴梅有些好笑，“你还不了解你妈，我是这么会开玩笑的人吗？其实这事也琢磨了好一阵子了，之前不确定，哪里敢和你说……之前医院里出的那件事，我辞职在家都呆了那么久了，我也是听你堂姐说，靠着你们那儿的一个市立医院好像刚成立不久，正在招人，而且你姐已经打过招呼了，我过去直接上班就行。”
范晴梅在原先的医院出了点事，所以直接辞职，可是她又是闲不住的人，女儿不在身边，她就更不需要做全职主妇，只想着能多赚点钱，给家里花销花销。
“工资待遇还可以吗？”
“还不错，我问过了，刚去一个月是五千，之后还有再加，最主要的是原先的护士长离职了，我先去做一个月，如果上手的不错，就能接班，这事多亏了你堂姐，等我去了京城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能做护士的，有几个不希望能做护士长，管理管理别人。
范晴梅也都这个岁数了，自然能希望更上一层楼，在原先那个医院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到了京城，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纪晓晨深以为然，堂姐对她照顾的已经够多了，为他们家也帮了不少忙，即便老母不说，也是要去好好谢一谢的。
堂姐虽然不是真正的纪家人，可是在纪晓晨心里，却比真正的那些亲戚还要亲上几分。
也许，这就是人格魅力了吧。
“妈，这份工作听着不错，不过你想好住哪儿没有？”京城的房子不容易找，而且房租更是贵的吓人。
范晴梅笑笑，“你姐原本说先让我住她在三环的公寓，不过我哪里好意思，都帮了我们这么多忙了……我就让她先帮我找一处比较近的，到时候就是付房租也可以。”
“这样也可以，那爸怎么办，咱们都来京城了，他一个人在家不太好吧？”
“是这个道理……不过你爸在他那医院里做的还行，我们也都商量过了。我先在京城这家医院做起来，等以后如果能打听到哪里有什么好职位，再让你爸过来就是。”
纪晓晨也没再说什么，除了这个办法，似乎也没别的了。
“我这周末就过来，到时候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你，咱们一起去你堂姐家里吃顿便饭，你姐夫也在，顺便去看看你两个侄子侄女。”
纪晓晨一想到那两个胖墩墩圆滚滚的小可爱，心里一阵柔软，毕竟她对这种软萌的一切生物都没什么抵抗力。
很快，就到了周末那天。
大三的课程也不是那么紧张了，也有一些学生在学校外找到了实习的工作，纪晓晨是医学系，想着什么时候先去医院里观摩观摩再做打算。
见到了小半年没见的老妈，纪晓晨心情好了许多，看到她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不由失笑，“妈，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这些都是给你堂姐的，虽然东西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不过算是一份心意，还有一堆是给元宝和思思的，听你堂姐说，元宝喜欢吃甜食，思思喜欢玩变形金刚，虽然挺奇怪的，家里镇上没有那些新奇的东西卖，我就刚才在外头买了点，你看，还不错吧。”
有巧克力，有泡芙饼，还有所谓的变形金刚和一堆的小玩具，纪晓晨觉得老妈还挺有新意的，点了点头，“挺好的，妈，时间不早了，咱们过去吧。”
纪家，纪晓晨看了眼时间，都十点半了，一个客人还没来，她先打了给电话给三大爷，“怎么还不回来，马上四婶和晓晨就要到了，你还磨叽什么呢？”
秦振阳先是主动帮忙顺毛，采取迂回的策略，讪笑道，“马上就回了，我这儿有点事，除了我，还有我一个兄弟要来。”
兄弟？纪小离也挺能理解的，秦三爷的兄弟其实也不少，卫霖是一个，还有齐家两兄弟，武馆的那帮子人，数数还有好多。
“那你快着点，先不和你说了，我看到晓晨了，挂了。”
“堂姐，小元宝，思思小公主……”纪晓晨和堂姐打了一声招呼，就和两个小孩儿玩到一块去了，俩小孩儿才两岁不到的样子，正是小孩儿最可爱的时候。
看着就像年画里走出来的胖墩墩的小娃娃，白白嫩嫩的，范晴梅笑笑，“小离，元宝和思思养的真好。”
纪晓晨伸手要想捏捏小元宝的肉脸，元宝大人似乎早有预感，往旁边一躲，奈何走路还不太利索，身子圆滚滚的，这一闪还没闪开，就一屁股墩往地上一坐。
然后，就开始鬼哭狼嚎了起来。
“姑姑坏，姑姑坏……”小元宝一边哭，一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开始控诉，思思像个小大人一样，鄙视地看着弟弟，随后慢吞吞地吐出三个字，“没出息！”
然后，就开始拆小姑姑带过来的礼物，变形金刚什么的果然是她的最爱，思思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那就爱板着脸的小模样像极了某人，纪晓晨不太厚道地笑了出声。
纪小离自然知道她在笑什么，其实不光晓晨想笑，她也想，这一对儿女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儿子长得粉雕玉琢，就像个女娃娃，而且脾气也特别娇惯，动不动就要大哭。
不过很会耍鬼机灵，明明自己做的坏事，就喜欢推给姐姐，所以思思也背了不少黑锅。
倒是女儿思思，年纪虽小可是看着就跟小大人一个样，还爱板着一张和三大爷一模一样的冷脸，每回看着女儿，纪小离都觉得是在看缩小版的丈夫。
特别有意思。
“姐夫呢，姐夫不在家吗？”
纪小离吞了一口葡萄，含糊不清地道，“他还没回来，不过应该快了，我刚才打电话过去催了。”
“振阳也挺忙的吧，小离，当军嫂是不是很辛苦？”
纪小离淡淡一笑，“四婶，其实这个要说辛苦还真不好说，刚开始可能不太习惯，聚少离多，可是现在我倒觉得还好，他所在的部队就在京里，晚上没什么特殊的事，都能回来，就当是在上班了。”
“那倒是。”不过，范晴梅还是觉得军嫂不是一般的人能当的。
这个侄女虽然嫁到一个好人家，嫁了一个好男人，日子过的也好，不过军嫂远比一般的人要付出的更多。她还是希望晓晨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普通人家好好过日子，不求大富大贵，小富即安即可。
“元宝，你不是最爱吃巧克力的吗，快来姑姑这儿，我抱着你吃。”纪晓晨抛出了一个天大的诱惑，平时妈妈总是不准他吃甜食，这一次姑姑来了，元宝大人觉得不吃实在对不起姑姑的好意。
起初还是在犹豫，到了后来那点坚持早被抛之脑后了，屁颠屁颠地撒着小胖腿，特别可乐地跑了过去。
而此时，营中。
秦振阳把刚从训练场撤下来的许少白给捉住了，不大高兴地嚷了一句，“今天家里挺热闹了，马上就是国庆了，你又不回家，不如去我那儿热闹热闹。”
许家的情况有些特殊，这点秦振阳是知道的。秦振阳和他算是好兄弟，又算是上级，军衔上差了一层，一个上校，一个中校。
只是秦振阳深知，他这个好兄弟，想要再往上升一个，并不是难题，而是他不愿意……许家太特殊了，许家除了一个老爷子拎的清，恐怕也没别人了。
“不去，我就在部队里，挺好。”
“好什么？我刚才都跟你嫂子说过了，你难不成还想放我们鸽子？赶紧换了衣服，这就走了！”秦振阳倒也不征求他意见了，干脆以上级对下级的语气，直接下了命令。
许少白正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面上还有几分不情愿，不过却并没有拒绝，“是！”
“你这家伙，让你去吃饭，又不是上刑，还真勉强，真是！”
许少白草草地在冲洗间冲了一个澡，利落地换了一身常服就出去了，只是一直放在皮包里的一张照片落了地，正准备捡起，却是被秦振阳快了一步，捡了起来。
“咦，这是……去年军训的照片？”
“恩。”
秦振阳意味深长地甩了甩照片，笑道，“我记得去年原来不是派你下去的，是你主动申请的吧？少白，你那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唔，让我想想，咦……”
秦振阳似乎发现了新大陆，“这不是我那小姨子吗，也在这张照片里面，还真是挺巧啊……”
不过他更好奇，许少白虽然看着不是特别冷淡的类型，可是绝对不会和谁过于亲近。
上一届军训，他只是和这一个连合了影，证明这其中还有其他的渊源。
许少白自然什么都不会说，而是直接从他手中抽走了照片，他嘴角抽搐了两下，“上校大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的，嫂子八卦也就算了，你可不是女人……”
秦振阳笑骂一声，“你这臭小子，还敢笑话我！”
不过别说，跟一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还真是会被同化的，不过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这算是哪一种？
只是他让许少白过去吃饭，似乎他那小姨子也在，那两人应该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