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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不情之请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谭风水靠在一旁用灵肌膏擦抹,还有个异事科的探员在帮他打绑带。四周一片狼籍,像是被飓风吹过,又像是被水洗过一般。但那具尸体确实无误就是肖道成,不是秦大夫的傀儡也不是易容装扮。

    “我追那女人的时候……”谭风水一指被苏淑按住的艳媚妇人说,“那姓肖的不知从哪里出来冲我就是一剑,我亏得警醒,勉强躲过就还击。”

    李青宝看这地方,虽说交手的时间短,却可想而知当时有多紧张。

    “慕容带来的人赶过来快,先是来了四个筑基修士帮我先扛住,我就用惊涛诀和他打起来了,”谭风水苦笑说,“但只能说是勉强能扛住,后来慕容来了,二打一,他又把心神放在那女人身上,才终于把他给收拾了。”

    想那肖道成是让那女人先走的,谁知那女人走是走,他还在一边帮她掩护,谁料却碰到谭风水,他就想要帮那女人收拾谭风水,不想把两人都搭进去了。

    唏嘘倒也不必,这就是肖道成这种人的命运。

    李青宝想着却是想问问那女人什么来头。

    “跟我一个姓,叫苏紫红,”苏淑说,“是拜剑宗的人……”

    李青宝皱了下眉,连拜剑宗都出动了?

    那马玉玉来金河的目的想必也是为了妙修之体吧?只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马上又回成都去了。也不知她说帮她爸在争宗主之位是不是真的?

    “你认识拜剑宗的人?”苏淑察颜观色问。

    “算是吧,”李青宝瞟了苏紫红一眼说,“我跟她说几句?”

    “随意。”苏淑看看他,拿起本子,带着探员走到一旁。

    “马副剑魁知道你来金河的事?”李青宝瞧着被琐灵绳给捆住,一点力气都没有,摊在地上的苏紫红,不由得起起了绯红。

    再又想起了红雀,那红雀是做的事绯红知道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话,绯红是支持还是不支持?她将《金玉合修诀》交给我用意是什么?

    摇摇头,不去想那些,却看苏紫红鄙夷地啐了口:“我跟那老家伙有什么关系,你少拿我和那老家伙扯在一起。”

    李青宝微微一笑,心下有数,这苏紫红自是支持原来那宗主的一系的人了。

    “先把你关几天,看你嘴还能这么硬吗?”李青宝挥手,让异事科的探员过来接手。

    转头就给夏成彰打电话,肖道成的死活,夏成彰是最关心不过的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把他就地埋了吧。”

    能听出夏成彰话里的那种兔死狐悲之意,肖家原还跟夏家在京城并称双雄,现在肖戟已死,肖道成也死在了谭风水的手中,夏家在京城称孤道寡,立时就会成众矢之的。

    而想着跟肖道成的来往,也不由得让夏成彰沉默无言。

    “知道了,那大小姐那边……”

    夏清是不是可以回去上学?要是三大部门还守在这里,那也没有借口了。反倒让秦大夫那些人会猜疑。

    “我跟她说,三大部门也要撤回京里。”夏成彰瞬间恢复他那枭雄般的口吻,语气非常的坚定。

    李青宝心下一叹,只得说:“知道了。”

    苏淑也等着夏成彰的回复,虽说她是归着公安部管,异事科归公安部,龙组归军方,a队归国安,但实际上都是上头的人受了夏家的人情,现在来还。

    夏成彰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他要想着苏淑他们,那边也只能先点头。

    “夏老板的意思是三大部门全都撤走……”

    “啊!那夏清她!”苏淑惊道。

    李青宝苦笑一声,拍着她的小脸说:“先这样吧,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苏淑抿嘴不语,半晌才苦笑摇头:“事不是这样办的,你可以跟夏老板直说……”

    “再说吧,未必不是好事。”李青宝笑说。

    苏淑看他想得开,就摇摇头走开了。

    将肖道成身上的东西搜刮一空,再带着那苏紫红就回新湖苑。

    那边已接到夏成彰的消息了,夏清和单小莲兴奋得楼上楼下乱跑,还带着大毛,也跟着欢呼地乱叫乱跳。单丹青也是一副开心的表情,毕竟作为金河首富,憋屈地在这别墅里待着也有一段时间了。

    不出去露露脸,那说是在欧洲游学的假消息也瞒不住了。好些人可是不信这个的。

    雷龙看着手下在收拾东西,却没打算要离开金河,不把将种给收拾了,他是不会走的。上头对他这雷组的组长也特别偏爱,在没任务的时候也由着他随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李青宝看出他的意思,也没说什么。

    夏清跑过来说:“你是把那老家伙给干掉的?”

    瞧她那睫毛长长的大眼睛,李青宝笑说:“是你谭师父动的手。”

    “太强大了!”夏清拍手说,“我就知道你不如谭师父。”

    李青宝倒也不否认,真跟谭风水放手一拼的话,那肯定是输多赢少的局面。要等到邪心四象修到第三层还差不多,那时也该当突破金丹了。

    看单小莲也在挤眉弄眼,一副真是关久了的金丝雀要被放出来的样子。

    “你俩也真是被关得久了,再关一阵,放出来那不都成了饿干巴的狗了。”

    大毛在一旁呜咽一声,像是听懂李青宝的比喻。

    “还不都是你惹来的事,”单小莲说,“你要不杀肖戟哪有那么多的事。”

    得,还怪我了?不是那肖戟想要把夏清给强x了,我会把他杀了?真是说话不过脑子。好在李青宝也难得跟这两位大小姐争论,那简直是重拳打棉花,拳拳空荡荡。

    看单丹青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搓着手,李青宝就笑眯着眼走过去:“单叔,怎么?好像还不够开心?”

    “那倒不是,那姓肖的能被你们解决掉,我这也不用在这里坐活牢,我开心得很,”单丹青低声说:“我不是在外头养了个女人嘛,你有时间帮我去看看她行吗?”

    “你现在还没时间?”李青宝奇道。

    单叔的女人,我去看,那不大好吧,我如此玉树临风,那要是移情别恋了,算怎么回事?这话也就是李青宝心里在想,可不敢跟单丹青说。

    “比较远,在成都……”

    李青宝就怔了下:“成都?我这也托不开身啊?”

    “是这样,夏大哥的意思是,让你带着夏清和单小莲到成都去避一避。”单丹青也是转述夏成彰的话,笑着说,“你这不是顺道吗?”

    李青宝愣住了,好半晌才指着那两位还在欢喜得像什么一样的大小姐说:“单叔跟她们说了?”

    “还没,等晚一些说,夏大哥的意思是三天后走。”单丹青笑说,“我会把我那个女人的照片和地址、电话都写给你。”

    李青宝抓着头,转身就给夏成彰打电话,这位夏老板虽说这安排看起来妥当,可实际上却有些不着调啊。

    你就是跑,跑京城不好?

    避风头要避到成都去?

    那地方可不是咱们的地盘啊,虽然裘师兄在那里,可裘师兄那性子是属于绝对不靠谱一类的。

    再说,裘师兄在哪里你又知道?

    估莫着夏成彰就是想让夏清过去那边散散心,反正这课也不着急的。

    夏成彰果然就跟李青宝想的一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回答:“她俩也憋得够久了,这要到成都,去看看也好嘛,也能散散心,你陪着她俩也没啥问题,你说是不是?”

    不是,太不是了!

    李青宝皱眉,那四川那里的修行门派有点多,而且特别杂,虽没有像修剑门那样强的,修剑门那样的全国也就那一个。

    但要闹出事来,也绝对不是轻易能够解决的。

    李青宝嘴都歪上天了,那边夏成彰的话却说了得不容置喙,听李青宝没动静,夏成彰还说:“下个月药就能上市了,已经定了个名称叫‘一定行’,市场部那边还在做市场高研报告,不过预估几百个亿的国内市场跑不掉,你呢,每年也有几十亿的分润。”

    李青宝听得心花怒放,忙不迭地说:“这怎么成呢,这我就提供了个药方,还有个法子……”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夏成彰语重心长地说,“我也不跟你见外,你要娶了夏清,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钱呢,也算是一部分嫁妆,你啊,还得再加把劲。”

    李青宝听得头皮发毛,最近这些大富翁怎么了,都生怕自家女儿嫁不出去似的,老往我这里推,我倒是想全都收掉,可是我忙不过来啊。

    轻咳几声,想将单丹青推单小莲过来的话告诉夏老板,想想还是算了,这事可不能随便说的。

    正要挂断电话,就听到另个号码打过来,接起来就愣住了。

    “李门主,我回金河了,在铁壁寺,不想上来叙叙旧吗?”

    声音是笑和尚的声音,只是有些沙哑,他什么时候从东海回来的?那轩辕道和朱雀撞上他了吗?

    抬头瞧着升起来的太阳,心想又是一夜没睡,把白媚叫过来,就带着她赶去铁壁寺。

    谭风水瞟了他俩一眼,就跟蛮蛮说:“今天白媚变成个大兔子,差点吓我一跳。”

    “你不知道她是兔妖?”蛮蛮好笑说。

    谭风水摇摇头,深思起来。

    铁壁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却太阳西落后,从未关过寺门,但这一次却破了例,寺门紧闭。大殿外坐着四个和尚一个女尼,其中之一就是铁壁寺住持怀铭,那些不明所以的弟子想要张头探望,好奇心起,却也被怀铭给瞪回去了。

    铁壁寺寺规森严,上下之防却是甚少,小沙弥都能到怀铭的禅房中请教佛经,对怀铭自没有多少的害怕之意。但那剩下的三个和尚和一个女尼却是法相尊严,一瞧就是佛家大德,不知是哪处名寺大刹来的。

    四人皆眼观鼻,鼻观心,盘腿打坐,五心朝天。任外头有信徒在敲门,纷纷议论,这边又有小沙弥交头接耳在说话,都是不闻法外之声的模样。

    等得大半小时后,那中间瞧来肥硕的和尚才说:“此行将四佛寺一举剪除,手段是辣了些,但为那法天剑,手段也不能说什么了。可最后却被修剑门的青龙朱雀伏击,害得酝酿师弟差点被杀,却是桩大气愤的事。”

    “我倒没什么,只是一身修为算是毁了,那青龙好厉害。”

    酝酿脸色苍白,仿若是刚拆开的打印纸,勉强支着身体在听笑和尚说话,回想起被青龙伏击时的那惨烈情景,要不是笑和尚拉得他快些,不单是修为,连命都难保。

    “跟修剑门自是没什么好说,仇都是几世接下的了,”醍醐闷声说,“但这一遭走得,来了四佛寺,却没得到法天剑,真是太没来由。”

    “还是要着落在那逃走的泷山身上,怀铭,你告诉那位李门主法天剑线索不在四佛寺,他可有任何异样?”笑和尚转头问坐在最旁边的怀铭。

    “没有,瞧不出来。”怀铭说。

    那女尼轻声开口说:“线索在四海寺是我告诉他的,他也没意想骗你们……”

    “慧眼师叔哪里话来,我自是相信这事不怪李青宝,也不敢怪师叔。”

    那女尼就是珠帘庵硕果仅存的慧眼庵主。

    “那你请那李青宝过来做什么?”慧眼抬眼看笑和尚说。

    “便是总觉得不对劲,就算他说的没错,那修剑门的人为什么也会在道上出来,还一出来就问法天剑的下落,像是知道些什么。”笑和尚笑容可掬,却眼神如刀般地看着慧眼说。

    若她不是明武宗宗主的情人,笑和尚早就威逼利诱了,这事他连慧眼都怀疑上了。

    “你要想怪到我头上,就尽管来怪,也不用担心你师父……”慧眼冷声道。

    笑和尚笑道:“我师父那头自然要顾,可慧眼师叔,若是你在引我们去四佛寺,那就怪不得我笑和尚了。就是回头师父想怪我什么,我也是能够辩解得了。”

    慧眼闷哼一声,低头不语。

    她的实力跟笑和尚比起来相差太远,打是没有机会的,还被挟持到这铁壁寺里,想来都是恼怒不已。

    听到身后屋顶处发现一声轻响,笑和尚就笑道:“可是李门主?”

    就看头顶上一阵凉风传来,两道身影落在他身前。

    正是李青宝和白媚。

    “笑大师相邀,不敢不来。”李青宝淡淡地说。

    他一眼就瞧出酝酿现在算是个废人了,那怀铭实力也就是打酱油级别,慧眼在这里,前头酝酿说是不想跟她见面,想来也是被逼来的。

    就笑和尚和醍醐,这倒没什么,打不过就逃嘛。

    “李门主真是信人,我打电话前还怕李门主换号码了,这一通电话要是没打到的话,那李门主到时来不了,那有的话没当面说,倒是不好了。”

    笑和尚笑眯眯地,再加上他那痴肥身体,倒能骗得不少人信任,就是在那明武宗的俗世山门,有时下山,也是女信徒愿意相信的**师。

    这胖子天生就有一种可亲近的感觉,可谁要真是信了这个胖和尚,那才叫做脑子被门给夹了。

    “法天剑到手了?”李青宝问道。

    总要有人把这打哈哈的局面给破掉,李青宝不介意做这个人。

    笑和尚笑道:“让李门主失望了,法天剑没到手,我师兄弟三人也完好无损……”

    “你和醍醐就算了,酝酿修为全失,你当我是瞎子吗?”李青宝冷笑道。

    那边怀铭就一脸怒容想要起身,白媚往前一踏步,就逼得他坐回到蒲团上。

    笑和尚微笑道:“怀铭师剑侄,你修为尚浅,可别要触李门主霉头!”

    “那又怎样,修为低是不错,不过,也不能仗势欺人吧?”怀铭忿忿地说。

    李青宝大笑起来:“势?我仗谁的势?你明武宗上下万人,金丹过千,还要说我仗势欺人?不知我和明武宗的势比起来谁大谁弱?”

    怀铭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一时无言以对。

    笑和尚笑道:“李门主巧舌如簧,说我是说不过你的。不错,我这酝酿师弟修为尽失,我和醍醐也有重伤在内。你要是趁这机会把我师兄弟三人一举端掉,倒是个好机会。”

    李青宝摇头道:“我没那个心思,明武宗怎地说也是名门正派,是禅修中的第一大派,我不会对你们动手。”

    笑和尚定定地瞧着他,脸上挂着笑容,玩味这句的内容。

    “但我想问问,为什么你们受伤要怪到我李青宝头上。”李青宝一副气不可遏的样子。真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醍醐心思比较单纯就看向笑和尚说:“师兄,或者那事真跟李门主无关。”

    “哼,他说无关便是无关?”笑和尚瞧着李青宝说,“那法天剑的线索在四海寺一事,只有你和慧眼师叔知道。除非你告诉了身边的人,而身边的人又告诉了修剑门,不然我师兄弟三人怎会被修剑门偷袭?”

    原来是这件事……李青宝一副恍然的表情。

    “这件事笑师兄倒真是错怪我了……”李青宝扼腕道,“我跟修剑门是有些交情,但属于买卖生意之类的,说不上深,反倒是跟他们还有些摩擦,先不说是不是我说的,就这种情况,我说的他们会信?”

    醍醐暗暗点头,慧眼也在点头:“我瞧李青宝说的完全没错……”

    “哼!”笑和尚重重一哼,“李门主好人缘,连慧眼师叔都帮你说话。”</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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