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剖析真相
“根据您刚才提供的信息，我们重新整理一下您家庭最近两年来发生的事情。”
从狐狸和玩弄状态回到工作状态，艾丽开始整理修塔兹的资料
“西元1912年六月二十三日，来自东部领地布兰尔小镇自称多年自学炼金术的男子，修塔兹将一只会说话的合成**送到国家炼金术委员会研究部，七月一号，后经大总统审核，因为成功合成会说话的合成兽，在炼金术生物研究领域做出重大贡献而被正式授予国家炼金术师资格，绰号缀命……”
首先将一份从国家人事档案馆借来的人事资料拿出来宣读，然后看向修塔兹
“这些资料您没有异议吧？”
“当然。”
这些资料都是档案馆很早就记录有的东西，十分准确不可能有错
“您的国家炼金术师资格，是因为您提交的那只合成兽，也就是因为那只合成兽，您成为了国家炼金术师，这一点也没有问题对吗？”
“这是大总统的决定，我无法判断。”
“根据大总统本人在1912年七月一号，在国家炼金术师协会做出的关于缀命的炼金术师任命评语中，大总统下属的炼金术师协会有这样的审定评价。”
然后接着像变戏法似得将一份坚定原件放在桌前，上头还印着大总统和炼金术师协会的钢印。
“此人虽然理论水平有限，但是鉴于其在实践领域的突出贡献特授予其国家炼金术师资格，望在未来的工作研究中努力提高学术理论水平，以期后效……这就是我国的炼金术权威对您的评价。也就是说……您的资格完全是靠了那个合成兽的成果，现在我这么说……您应该没有意见了吧？”
“那就当是那么回事吧。”
有着权威认定还是原件，修塔兹就是想抵赖也不可能了
“再说说那只合成兽，根据已经被第大总统下令关闭封存的第三研究所的研究报告和实验记录档案，由修塔兹提交的合成兽在进入研究所时就十分虚弱，有超过一周未进食的迹象，之后该合成兽继续绝食，进入研究所五天后死亡……也就是说，在这个合成兽之前的一周时间内，您的合成兽都没有进食，那么……”
然后侦探小姐的眼神变得十分犀利
“请告诉我，在此之前您是用什么办法将这只合成兽喂大的呢？不然这个合成兽根本不可能长大的吧？”
艾丽的问题十分的尖锐，而且仔细思考的话……
“很遗憾，我根本没有喂过这个合成兽。”
耸了耸肩，修塔兹以自认为巧妙的方式逃过了这个难搞的问题。
“因为这个合成兽在被我制造出来之后他就拒绝进食，所以我完全不知道怎么让他进食。”
这样就回避了如何将合成兽养大的问题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从来没有喂食过？”
艾利再次确认道
“从来没有过。”
修塔兹的答案十分肯定
“那么我是否可以这么认为，也就是说您的合成兽是在提交之前七天，也就是1912年六月十六号合成的？”
“为什么……要这么问？”
当艾丽说道六月十六号时，修塔兹的精神和声音明显出现了颤动，而这自然被狐狸捕获了。
“因为您十分确定的告诉我您从来没有喂过这只合成兽，而第三研究所给出的权威鉴定报告说这只合成兽有七天没有吃东西而我在说出这个时间时一直负责照顾这只合成兽的您并没有否认，那么也就是说，这只合成兽是在六月二十三号您提交合成兽之七天前制造出来的。”
一边说着，艾丽一边用狩猎者的眼睛盯着不断冒汗脸色越来越苍白的修塔兹，似乎要将他的一切都看透一样。
“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吗？”
“算……算是……吧。”
事到如今这个时间已经没法抵赖了，于是修塔兹招了
“很好，那么我们在探讨一下另一个问题，您的妻子离家出走的问题。”
“等一下！”
当自己最担心的问题终于被艾丽揪出来之后，修塔兹终于坐不住了
“这个问题是我个人的私事和**，您没有权利打探跟没有权利询问！”
‘只有这个问题不行，只有这个问题！’
“如果仅仅是涉及到您个人的私生活我不会去过问也完全没有心去去过问。”
看着眼前这个邋遢男人的糟糕表现，艾丽忍住自己的厌恶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
“但是如果涉及到犯罪问题，涉及到触犯国家法律的问题，就不是您想要回避就能回避的问题了。”
“什什什么问题？！请您不要……乱乱说话！”
修塔兹害怕了，他觉得今天自己的问题可能蒙混不过去了，但是他依然心存侥幸，
‘因为没有证据’
“即使是警察总监，您也不能胡乱怀疑一个人！尤其是国家炼金术师！一个被国家认可的人才拥有少校级别权利的高贵的人！”
说着，修塔兹慌慌张张地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六芒星银怀表，仿佛抓住了救命符一样。
“1912年年度，布兰尔镇失踪在籍居民名单。”
没有回答邋遢男的问题，艾丽将另一份卡有东部地区警署印章的文件掏了出来。
“1912年七月四日，在您回到布兰尔之后，您将您的妻子提交到了地方警署，并报失踪，和您去了东部首府之后和身边的人和邻居说的妻子主动离开的说法完全不一样。”
看着文件上标注十分清楚的报案时间，艾丽故作玄虚地问道
“真的十分奇怪呢，您在布兰尔的邻居都说早在六月十五号以后，就没有看到您夫人了。可是您却拖了整整半个月，从中央得到炼金术师资格后才报案……这个举动真的是很让人不理解呢。”
这一次艾丽依然没有很快接话，她在等邋遢男的狡辩
“那是因为一开始我以为她仅仅是和我闹变扭而已，并不是离开，我那那时以为她仅仅是赌气离开家而已，谁知道半个月后还不回来，所以才……”
“在初夏的第一场大雨……”
再次打断了邋遢男的辩解，艾丽用手指戳着太阳穴回忆着刚才修塔兹的真情表露
“在初夏的第一场大雨中，我的妻子离开了我从此远去……”
说着，艾丽从容地拿起电话接通了总机
“请给我接气象资料中心，问一下1912年初夏，东部布兰尔地区第一场雨是在什么时候下的，谢谢。”
放下电话不顾对面死猪肉一样的修塔兹的脸色，艾丽接着说道
“您在从中央得到炼金术师资格之后才报案并不是无心的，因为自从您得到国家炼金术师资格之日开始，您就已经确定自己基本安全了，所以您才放心的报了案，我说的对吗？”
“您的意思我完全不懂。”
可是看他死猪肉一样的脸色，艾丽觉得他懂得
“因为官衔级别的差距。”
说着艾丽将书架上放有地方警署档案的卷宗取了下来，将当中夹着书页的一页翻开，指着上头的标注和一旁标注条款。
“布兰尔镇警署署长的级别是中尉，而国家炼金术师的资格权利等同于少校，所以等到您取得了国家炼金术师资格后再去报案出于官级差距和种种，只有中尉军衔的布兰尔警署根本不可能也没有权利调查一位国家炼金术师的资料。资料只有中央宪兵队好中央警署才有资格调查。地方警署只有权调查一般炼金术师，国家炼金术师的全部档案盒资料最低限度都需要地方司令部中校级军官才有资格调查，布兰尔警署根本不可能。”
“那么我干嘛还要将她的失踪报案呢？反正我不报也没有关系吧？！”
修塔兹已经疯了，或者离疯只差一步了
“因为你必须汇报！”
然后一本超厚的军法典被艾丽用力的拍在桌子上
“根据国家军事法典规定，为了防止国家机密信息和材料被国外间谍盗取，所有国家炼金术师都需要定期接受国家警署和保安部门的甄别和调查，如果您的妻子长期失踪而您没有反应国家警察就会以怀疑您和您的妻子有国家间谍嫌疑对你全家进行秘密调查甚至搜查！那样子你的问题就会暴露在拥有最高调查权的国家中央警署面前，问题就严重到你无法解决的程度！所以……”
慧智的侦探小姐给出了最后的定论。
“你很巧妙地钻了法律规定的空子，用军衔压住了地方调查机构，主动告诉全世界你的妻子在取得资格前就跑掉了，也避免了国家机构的调查，在这一点上您做的非常出色，同时避开了中央和地方的双重调查。”
地方警署无权调查国家炼金术师，国家警署不关心他在取得重大成果前消失的他的妻子，所以他成功了。
“铃铃铃——喂。”
接起电话，那是国家气象中心资料室打回来的电话
“六月十五号……您确定吗？好的……谢谢。”
而时间和艾丽推断的完全一样，1912年初夏，布兰尔的第一场大约是在六月十五号下的。
“现在该有的东西我们都已经收集齐了，我们来探讨一下您妻子和合成兽的关系。”
艾丽本来可以直接直奔主题，但是她没有这么做，一来是这种徐徐渐进式的审问最能拷问和煎熬被审讯者的心灵，同时也因为和艾斯德斯时间长了，艾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她的影响，变得有些……怎么说呢……
喜欢这种拷问游戏了~，虽然艾斯德斯喜欢的肉·体方面的，二艾丽喜欢的是慢性的精神的摧残
“如果想要合成有智慧的合成兽，是需要大量技术支持和资金投入，成功与否且不论，仅仅是这背后需要的庞大的生物学和炼金术知识就不是一个乡下的邋遢男可以负担起的。所以……”
终于到了给予最后一击的时间了
“用人类来合成合成兽的话，就可以跨过这道最难的门槛，直接将一道一般大学生都做着直冒汗的高等微积分数学题变成了一个连小学生都能随便完成的一位数加减法了不是吗？”
微眯着的眼镜，盯着那个快要晕倒的邋遢男，她知道现在正是他最痛苦和恐惧的时刻，不禁抓紧享受和捕捉这种感觉。
“一个人，一个野兽，然后只要会画炼成阵，能够发动炼成阵，剩下的就都不是问题了。”
“噗通”
修塔兹终于站不住了，一个晕眩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说来也巧这个沙发正是艾丽准备给他扑街用的，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事情的真相是1912年六月十五号，你在那个大雨倾盆的日子，将你的妻子秘密的练成了合成兽，二十三号，你带着合成兽到了中央将用你妻子合成的合成兽提交了上去，五天后，您的妻子因为长期绝食和精神崩溃在第三研究所死亡，七月一号你正式得到国家炼金术师资格，四号返回布兰尔然后报案。”
看着眼前这个邋遢男的脸色和猪肝一个样，艾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说的对吗？修塔兹？缀命的炼金术师……或者说……”
然后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那里的废物和禽·兽。
“邋遢的废物炼金术师**不如的修塔兹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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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的问题十分的尖锐，而且仔细思考的话……
“很遗憾，我根本没有喂过这个合成兽。”
耸了耸肩，修塔兹以自认为巧妙的方式逃过了这个难搞的问题。
“因为这个合成兽在被我制造出来之后他就拒绝进食，所以我完全不知道怎么让他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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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巧妙地钻了法律规定的空子，用军衔压住了地方调查机构，主动告诉全世界你的妻子在取得资格前就跑掉了，也避免了国家机构的调查，在这一点上您做的非常出色，同时避开了中央和地方的双重调查。”
地方警署无权调查国家炼金术师，国家警署不关心他在取得重大成果前消失的他的妻子，所以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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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有的东西我们都已经收集齐了，我们来探讨一下您妻子和合成兽的关系。”
艾丽本来可以直接直奔主题，但是她没有这么做，一来是这种徐徐渐进式的审问最能拷问和煎熬被审讯者的心灵，同时也因为和艾斯德斯时间长了，艾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她的影响，变得有些……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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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给予最后一击的时间了
“用人类来合成合成兽的话，就可以跨过这道最难的门槛，直接将一道一般大学生都做着直冒汗的高等微积分数学题变成了一个连小学生都能随便完成的一位数加减法了不是吗？”
微眯着的眼镜，盯着那个快要晕倒的邋遢男，她知道现在正是他最痛苦和恐惧的时刻，不禁抓紧享受和捕捉这种感觉。
“一个人，一个野兽，然后只要会画炼成阵，能够发动炼成阵，剩下的就都不是问题了。”
“噗通”
修塔兹终于站不住了，一个晕眩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说来也巧这个沙发正是艾丽准备给他扑街用的，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事情的真相是1912年六月十五号，你在那个大雨倾盆的日子，将你的妻子秘密的练成了合成兽，二十三号，你带着合成兽到了中央将用你妻子合成的合成兽提交了上去，五天后，您的妻子因为长期绝食和精神崩溃在第三研究所死亡，七月一号你正式得到国家炼金术师资格，四号返回布兰尔然后报案。”
看着眼前这个邋遢男的脸色和猪肝一个样，艾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说的对吗？修塔兹？缀命的炼金术师……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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