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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法利亚的角落一

    “倒霉的小孩,嘿,谁能把这个糖果给这个小孩。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是狂欢节每个小孩都有的——surprise!”

    一个奇特的声音从楼下街道上清楚地传上来,粗哑低沉像是嘶吼过度无法恢复又使劲扮演着高兴的小丑,今天很吵,街上到处是吹着喇叭或者假扮舞娘一路欢乐地跳着的人,但是没有遮住他的声音,他庞大的身躯上有一个滑稽的只会傻笑的小丑头套,胸前傻乎乎地挂着一个大牛皮口袋,里面都是各色手工大糖果,看上去完全不用思考就会让人受不了这幅打扮。

    “给我尼禄,我是利利达。”

    “接着利利达!”

    尼禄伸出粗大厚重的手掌,尤其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明显有更为突出的厚茧,就算一百条蚕织上一天一夜似乎也织不出那种厚实的茧来。他用力甩出一个弧度,一只粉红色的有他拳头那么大的糖果被像是火枪子弹一样笔直地飞过来,利利达得双手合着才能接住它。

    “嘿,尼禄,新产品?”

    “是的,街角的糖果屋出品,孩子们都很喜欢。”

    “别这么死板,有时候女人也和小孩子一样喜欢这种小东西,当然我可没有贬低我们海上的女人。”

    “塞尔特!丢掉你那堆没有廉耻的言论!我们去找巴特。”

    “知道了——真觉得维克托应该把你让给巴特。哦,得了,我只是这么一说,维克托是不可能离开你的,利利达,把枪放开一点……”

    “塞尔特,有时间来光顾下街角的糖果屋,我也想知道那些小东西都有些什么,你知道我有时也做女人们的生意。”

    “这肯定会让你的生意兴隆,好吧,利利达,再见尼禄。”

    窄小昏暗的酒吧里,到处都是油垢和脏兮兮的污渍,让这家本来就可怜巴巴地窝在两幢银行之间的小地方显得更加灰暗,就像老故事里面吸血鬼肮脏的聚集地,甚至你能在总是留有一层越来越厚的油的杯子里找到一些死去的虫尸或者是老鼠屎。

    “巴特!马上!你有事做了,过来看看这个孩子,她怎么样?”

    “我说利利达,你不能强求我能在一秒钟里就能隔着木板看出她得了什么病。我们比你们那些航行者可是讲究得多。”

    发线后退露出大半个脑袋的青年模样的人慢吞吞地用一只手指拎起柜子上的单片眼镜,仔细吹吹上面的根本就不存在的灰,看上去瘦弱得就像他的脖子手腕会随时掉下来一样。利利达已经一脚踢开里间破旧的木板们冲了进去,

    “听见了吗巴特!别每次我们见你你都老是滚在你的床上和你的被子混在一起!这有个女孩!动作快点!听见了吗!”

    “利利达,你就不能表现得稍微淑女点?我不记得航海者也有这么急躁的脾气。”

    “哈,听听,说得就像你不是航海者似的。”

    “塞尔特!”利利达回头瞪了最后面的金发青年人一眼,一只脚踹开凳子,“阿道夫,把她搬到这里来,轻点!你弄疼她了!没看到她不舒服吗?过来,给我!”

    她以一种在她的眼里完全是小心翼翼实际上跟阿道夫之前好不到哪去的僵硬动作把凯莱尔抱过来放到桌上,最多就是没有把凯莱尔的头撞在桌角闷响一声,甚至几乎能听到凯莱尔和桌子接触的时候桌子“吱呀吱呀”的凄惨声音,巴特看着直皱眉头,他直言不讳地说,

    “利利达,你知道我的桌子不久前买回来的,花掉我三百个国际币。”

    “真恶心,巴特,你什么时候堕落得和伯尼一样了,三百国际币能买到的都是垃圾。”

    巴特完全当做塞尔特这句压根不符合他一贯示人形象的话被时间过滤了连渣都不剩下,他维持着一直以来相当符合弱质学术青年形象的口吻对利利达说话,

    “就这样,利利达,你可以去屋子外面打个水来。温的。顺便准备定时换毛巾,我来看看她的伤口。”

    “你确定?毛巾能有什么用?她身上全是血,还被斯诺答蟒咬了一口。”

    “我是医生,利利达,她只不过是看起来伤得很重,实际上只是一些很多的小伤口,而且我们有蛇毒的解药,我认为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拿条毛巾来把脏东西擦干净。”

    巴特认真的把那只隐藏在单片眼镜后的眼睛以一个俯视的角度凝视懵懵懂懂的利利达,这是巴特的特殊功能,他的另一只眼睛正在扫描凯莱尔身上的伤口然后据此下个大概的判断。

    比如说他用这只眼睛扫过去判断这人活不长了,那肯定表示这人下一秒就要死了。

    “……好吧,巴特……”

    利利达看了巴特好一会儿,茫然地摊摊手心,难得听话地出去了。虽然每次在巴特这里每个人都会是这种结果,但是利利达明显比较注重过程,像另外两个就明智地什么都不问。

    “塞尔特,你可不能这么说,伯尼可从不和利利达说这种话。”

    “而且利利达永远也不会听他的话。”

    塞尔特耸耸肩嗤笑一声。

    “这是有一项活命的技术的好处。好了,阿道夫,塞尔特永远只能在嘴上占点便宜,除了跟海上的女人对上。塞尔特,劳烦下,帮我把书架顶上左边第二个试剂管拿下来。”

    “难道你就只会命令我?”

    “塞尔特!挪开你的大长腿!你没有好好打量过你自己?难道你也想像阿道夫那样连手脚都蜷地和干死的乌贼没什么两样,或者比如你更喜欢过来定时打个水换个毛巾什么的!”

    利利达把一整缸水“乒”地摔在桌子前面的地上,满满的水哗啦地溅出来一大半,就像洗澡结束忘了开着的水龙头结果水灌满整个地面一样的效果。

    “我可没有。”阿道夫坐在唯一的床上伸着他粗壮的两只手似乎都抱不过来的腿抗议。

    “嘿,这话说得可真好,我不喜欢粗鲁也不喜欢有秩序的工作,我是个自由的绅士。”

    “不如说你是个形状比较好的暴徒!”

    利利达翻了个白眼,同时把毛巾扔进水里搅了搅然后就自认为干净地把它捞了出来。

    “嘿,利利达,你能比这更没技术水平地洗毛巾吗?”

    塞尔特一只手把整只加长到有书架那么长的试管架都绅士地平托过来,就像托着诸如圣诞夫人宝石——一颗法利亚大陆上最大碳含量最高的蓝宝石——展示一样,“巴特,这个东西能放哪里?你这个小地方是不是得空个地出来?”

    “不用,我只用左边第二个幼生蟒的解毒剂,现在你能放回去了,谢谢。或者你愿意在我这里做个免费的试管架托我也不介意,你能看出来我比较穷。”

    “让开!你那蠢透了的架子挡着我了!没看到我要再去洗洗我的毛巾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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