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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审问

    裹着厚实的被子,整个人包得像一个粽子,橘柚缩在被窝里面手中捧着白面馒头,一口一口十分用力的咬,仿佛那馒头与她有仇。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想到这几天的悲惨生活就是一阵欲哭无泪,那天尢暝既然认出了她,应该把玉石还给她才对,可是那句傲慢又理所当然的话瞬间击破她的幻想。

    “在本将军手上的东西没有归还的道理。”

    如果允许橘柚当场就想把玉石抢回来,但是一看到他冷冽的眼神也就只能弱弱的在心里想想。而最让橘柚深受打击的还是那伤害自己的人,堇止祁是潇洒的走了,而留下她这个‘礼物‘,他离开前的话还萦绕在脑海。

    “好好服侍新主人哦!”

    说的那么轻松自在,就像是摆脱了她这个大麻烦似的,还没让她难过多久,尢暝就把她遗弃在这间四处无人的偏僻小屋,每天都是她一人度过,只有到饭点才会有一个下人来给她送饭,送的还是白面馒头,餐餐吃这无味的馒头都快吃得失去味觉了。

    “如果你是肉包子那多好啊!吃多久都不厌。”捧着渐渐变硬的馒头,心里是无限的幻想。

    四周静寂的只听得到外面呼呼的风声和雪花砸在木板上的声音,这个时候橘柚就特别想念红叶,在丞相府虽然也是住在偏僻的院子里,但也有红姑姑无微不至的照顾,想到这里橘柚有些微嘲,似乎自己跟偏僻的房子很有缘,小时候在莫府也是住在没人的后院,但是那时候还有奶娘在,时光过迁自己也不再是单纯无心思的橘柚了,现在过得每一天都在提着心吊着胆,唯恐做错一步命就没了。

    烦躁的拉拉头发,想这么多也没用,还不如过好眼下的每一天,快速吃下冷掉的馒头,拱着被子正打算向往日一般睡觉,突然而来的敲门声让她不得不坐是身,警惕的问道。

    “谁啊?”

    “姑娘,奴婢是尊将军之命,来带姑娘过去的。”门外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卸下了她的防备。

    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现在?”

    那女子的声音依旧恭敬:“是的。”

    夜晚比白天更冷,大风带着雪花打在脸上都能让人立马打个冷战,橘柚裹紧了衣服,颤颤巍巍的跟在那丫鬟身后,也不知道那尢暝到底在想些什么,大半夜的要她过去,明明对她不管不问好几天,现在突然想起她,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当即绷紧了神经,以便应付等会儿尢暝的折磨。

    果然半夜被叫过来没有什么好事,才刚走到尢暝的房间,人都还没看到,他特有的冰冷声音就钻进橘柚的耳朵。

    “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啊?”尢暝的话让橘柚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不能白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直到完全出现在橘柚的眼前,依旧是一身黑衣,发也整齐的束着,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俊美的脸庞刚毅的绷着,没有一丝笑意:“你应该知道本将军问的是什么,堇止祁不可能无缘无故送我女人。”

    避开尢暝阴冷的目光,凤眼低垂,声音恭敬:“回将军的话,奴家只是大公子送给将军的舞姬,并没有打什么主意。”话没有一点纰漏,还好堇止祁早就知道尢暝定会问,倒也能对答如流,但尢暝那双冷峻的眼睛像嗜血的饿狼,让人心生胆怯,不得不服从,橘柚不敢注视那双眼,和他靠近半步都觉得寒气瞬间侵蚀了身体。

    “你倒是忠诚,本将军记得你应该不是丞相府的人。”尢暝探究的声音像一把刀,不断的磨着橘柚颤抖的心。

    暗暗吸了一口气,沉着嗓子:“奴家原本是万花楼的姑娘,大公子见我有几分才艺,便为奴家赎了身。”

    “赎身,他还真是闲情逸致。既然如此又怎么把你送给本将军。”尢暝绕过橘柚,坐在火炉旁,火光的热度也不能让尢暝身上散发的寒气有所升温,他端起桌上的酒杯,狭长的眼盯着站在他面前踌躇不安的人,薄唇轻微的勾勒:“把衣服脱了。”

    惊恐的抬起头,凤眼里蕴着被欺辱的怒火,说出的话也不再像刚才那般恭敬:“将军,你要问的我也回答了,现在又何必如此羞辱我?”

    白瓷酒杯在手中转动,尢暝的话带着讥讽:“你不是堇止祁送给本将军的礼物吗,那本将军要做什么,还要问‘礼物’的意见吗?还是说堇止祁送的东西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如此我将军府可容不下连主子话都不听的下人。”

    尢暝虽然说得极轻缓,但听到橘柚的耳中如雷鸣,幡然醒悟她现在待的不是丞相府,不是那可以和主子任意说话的堇止祁身边,如果尢暝把自己送回去堇止祁还有可能接受自己?答案是肯定的,不可能,就如堇止祁所言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自己有用处,如果连最后的用处都没了,那他又何必再留着自己,心下思量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抵触。

    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尖上移剥落按扣,厚重的外衣瞬间跌落在地面上,拉开系带棉柔的里衣接着从身上滑落,立马身上只有一件薄纱,连里面的粉色肚兜都能看到,手已经冰冷,凤眼已经泛有水光,缓慢的伸到腰间,拉住最后的束缚,心是难忍的跳动,正要解开,尢暝冰冷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寂静的房间。

    “就这样吧!你既然是的舞姬,那现在就跳吧!”

    “现,现在?”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那优雅饮酒的人。

    狭长的眼微挑,唇放开酒杯:“不然呢!”

    “是。”认命的福身,刚想弯腰拿地上的衣服,就被尢暝阻止。

    “跳舞还是穿少点好看一些。”眼睛放在橘柚的腰上,那朵牡丹花随着她的颤抖,微微荡开。

    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屋内虽然点了炉火但也避不了寒风,吹在身上扬起薄纱,不在做反抗,颤抖的起步,在他的面前划开舞步,凤眼含着泪光。尢暝时而抿杯中酒,时而抬头看舞中人儿,冷冽的眼没有丝毫温度。

    这一夜尢暝没有喊停,橘柚不敢擅自停下,竟是舞到天明,精疲力尽的身体却也比不过心的疲倦,明白这不过是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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