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别
自那件事过后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橘柚依稀还记得当晚寄奴看到她身上的伤抱着她哭了好久，寄奴给橘柚处理伤口时眼泪落在橘柚手上，听到橘柚用糯糯的声音：“橘柚不痛，奶娘不哭。”
顿时眼泪更止不住紧紧抱住橘柚的身体一遍一遍的念着：“我的傻孩子啊！”
见奶娘哭橘柚忍不住也跟着哭，结果导致第二天眼睛肿的睁不开，被祁嘲笑像比目鱼。半月里每一天都是橘柚最高兴的时光，她的祁哥哥总是能逗她笑，虽然常常捉弄自己，但却一点也不讨厌，而且只从上次事件，莫初再也没有欺负过自己。
天还没亮透橘柚便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小院门口，眼睛直直的望着前面的围墙，就这样一直呆坐到天亮，终于出现了那抹挺拔的身影。今日烈穿了件艳紫色锦袍，黑亮的长发一抹同色发带绑在发尾，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一半妖冶的俊脸，那双桃花眼每次盯着橘柚都会脸红，橘柚盯着朝自己走来的祁，不知觉间竟入了神。
祁抚了抚挡眼的刘海，看着呆望自己的橘柚，不禁对她眨眨眼：“怎么，是见本公子太帅，所以小娘子倾心了？”
橘柚捧着自己的小脸，愣愣的蹦出几个字：“祁哥哥真漂亮。”说完两人都愣住。
几秒后祁大笑，桃花眼都渗出些许水光，揉着橘柚的脑袋：“笨柚子，漂亮是说姑娘的，男子是英俊才对。”
橘柚红着脸，摇头语气坚定：“祁哥哥不英俊，祁哥哥是漂亮，是橘柚见过最漂亮的人。”
祁被橘柚认真的语气逗得差点笑的喘不过气，在看到橘柚脸红的像滴血似得才停下笑声：“好，漂亮就漂亮，笨柚子我带你出府玩去。”
听到这话橘柚眼里带着期待，但转眼又有些失落：“奶娘说了不许橘柚离开院子的。”
伸出食指弹了弹橘柚光洁的额头：“笨柚子果然笨得要死，我们从后门离开，天黑前回来不就没事了。”
“祁哥哥真聪明。”橘柚握着小拳头，凤眼满是崇拜。
对于橘柚的崇拜祁很是受用，潇洒的拨拨刘海，一声命下：“出发。”
一路历经艰辛又是爬墙就是钻洞，两人终于出了莫府，看着满身的灰尘和杂草，祁气愤的低咒：“小小的一个地方官修的房子这么大，不知道偷了多少油水。”
橘柚看到祁皱眉赶紧跑过去上上下下的拍着祁的身体，祁抓住拍打自己的小手一阵郁闷：“笨柚子，没看到我正烦着呢，还打我。”
赶紧摆手，表明自己的清白：“没有，没有，祁哥哥我是帮你拍身上的灰尘。”
“算了，我们得赶紧了。”粗鲁的帮橘柚拍了几下衣服，摘掉头上的杂草，拉着橘柚就往闹市走。
曲州虽是一座小城，但街市却很热闹，祁和橘柚出来得早，没有赶上人潮倒也可以慢慢闲逛，祁顾及橘柚没吃早饭给她买了一个大包子，橘柚捧着大肉包，满足的边走边啃，看着被包子挡住大半张脸的样子，祁就忍不住笑，出言调侃：“笨柚子你可要多吃点，看看一个肉包都比你脸大。”
橘柚哼哼，反驳：“祁哥哥脸也比不过这肉包。”说完还举起肉包比在低头瞧自己的祁脸上，果然祁的脸属于典型的瓜子脸，小小的只有巴掌大，但却异常精致，脸悄悄染上红晕，抱着大肉包继续啃，掩饰自己的羞涩。
祁捏捏橘柚的鼓鼓的小脸，笑声从薄唇溢出，桃花眼艳光流转，虽尚是一个十岁少年，但也引得年轻姑娘纷纷侧目，如斯少年长大可了得。
橘柚从没走出过那个小院，就连莫府大院都没去过，更别提离开莫府，所以见到街市上摆卖的东西都是新奇异常，跑到这看看跑到哪儿摸摸，祁跟在身后不时抱怨：“笨柚子，你跑那么快干嘛又没人逮你回去，等等公子我 。”
“这个是什么？”橘柚盯着一个老爷爷摊位上一串串红红的东西柔声问道。
“这是冰糖葫芦啊！小姑娘要来一串吗？”老爷爷慈祥的对橘柚解释着。
看着祁走到自己身边，橘柚伸出小手指着冰糖葫芦，眼里有着渴求：“祁哥哥我可以要这个吗？”
祁拿了两串冰糖葫芦递给橘柚：“喏！”橘柚一手拿着一串，凤眼笑的眯成一条缝，祁付了钱带着橘柚离开。
“祁哥哥，你蹲下来。”走在大道上，橘柚唤道。
虽有疑惑祁依旧蹲下了身，橘柚把右手上的那串冰糖葫芦凑在祁的唇上，自己挑了挑左手上的糖葫芦：“一人一串。”
祁眼底泛着笑接过橘柚手上的糖葫芦，一高一低从早晨一直逛到日落，回到莫府，依旧如来是从后院回去，祁拉着橘柚到小院门口，明明到了却不放橘柚进去，也不说话，沉默了许久，橘柚眨眨眼睛疑惑的喊道：“祁哥哥？”
叹了一口气，祁揉着橘柚的脑袋：“我要走了。”
扬起大大的小脸，点点头：“恩，祁哥哥明天见。”
顿了顿祁才开口：“笨柚子，我要离开莫府回我自己的家了。”
笑容僵住，眼睛渐渐续起泪光，祁伸出右手捂住橘柚的眼睛：“笨柚子，不许哭。”
“为什么？是橘柚惹祁哥哥不高兴了吗？”睫毛在祁的手心轻颤，声音哽咽。
“笨柚子，我陪你太久了，我家人也会想我啊是不是。”
拿下捂住自己眼睛的大手，犹豫的问道：“那，那祁哥哥还会来看橘柚吗？”
轻弹橘柚的额头：“当然啦！等你及笄我领你回家做我的贴身小丫头怎么样！”
橘柚扁着小嘴：“橘柚要等十年吗？”
祁笑，桃花眼微弯：“笨柚子这么想当我的小丫头吗？”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条银色串满小铃铛的链条，”叮叮”声十分悦耳，带在橘柚左手上：“笨柚子，不许掉了，不然我就不会认你了。”
点头，把左手抱在怀里护住，看到橘柚的动作祁又笑了，但这笑却带着几许无奈：“笨柚子，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衣袖被拉住，祁侧头就看到哭成泪人的橘柚，哽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吐出：“祁哥哥。。。我一定。。。一定快快长大。。。你。。。你一定要来接我。。。不许。。。食言。”
顿时眼泪更止不住紧紧抱住橘柚的身体一遍一遍的念着：“我的傻孩子啊！”
见奶娘哭橘柚忍不住也跟着哭，结果导致第二天眼睛肿的睁不开，被祁嘲笑像比目鱼。半月里每一天都是橘柚最高兴的时光，她的祁哥哥总是能逗她笑，虽然常常捉弄自己，但却一点也不讨厌，而且只从上次事件，莫初再也没有欺负过自己。
天还没亮透橘柚便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小院门口，眼睛直直的望着前面的围墙，就这样一直呆坐到天亮，终于出现了那抹挺拔的身影。今日烈穿了件艳紫色锦袍，黑亮的长发一抹同色发带绑在发尾，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一半妖冶的俊脸，那双桃花眼每次盯着橘柚都会脸红，橘柚盯着朝自己走来的祁，不知觉间竟入了神。
祁抚了抚挡眼的刘海，看着呆望自己的橘柚，不禁对她眨眨眼：“怎么，是见本公子太帅，所以小娘子倾心了？”
橘柚捧着自己的小脸，愣愣的蹦出几个字：“祁哥哥真漂亮。”说完两人都愣住。
几秒后祁大笑，桃花眼都渗出些许水光，揉着橘柚的脑袋：“笨柚子，漂亮是说姑娘的，男子是英俊才对。”
橘柚红着脸，摇头语气坚定：“祁哥哥不英俊，祁哥哥是漂亮，是橘柚见过最漂亮的人。”
祁被橘柚认真的语气逗得差点笑的喘不过气，在看到橘柚脸红的像滴血似得才停下笑声：“好，漂亮就漂亮，笨柚子我带你出府玩去。”
听到这话橘柚眼里带着期待，但转眼又有些失落：“奶娘说了不许橘柚离开院子的。”
伸出食指弹了弹橘柚光洁的额头：“笨柚子果然笨得要死，我们从后门离开，天黑前回来不就没事了。”
“祁哥哥真聪明。”橘柚握着小拳头，凤眼满是崇拜。
对于橘柚的崇拜祁很是受用，潇洒的拨拨刘海，一声命下：“出发。”
一路历经艰辛又是爬墙就是钻洞，两人终于出了莫府，看着满身的灰尘和杂草，祁气愤的低咒：“小小的一个地方官修的房子这么大，不知道偷了多少油水。”
橘柚看到祁皱眉赶紧跑过去上上下下的拍着祁的身体，祁抓住拍打自己的小手一阵郁闷：“笨柚子，没看到我正烦着呢，还打我。”
赶紧摆手，表明自己的清白：“没有，没有，祁哥哥我是帮你拍身上的灰尘。”
“算了，我们得赶紧了。”粗鲁的帮橘柚拍了几下衣服，摘掉头上的杂草，拉着橘柚就往闹市走。
曲州虽是一座小城，但街市却很热闹，祁和橘柚出来得早，没有赶上人潮倒也可以慢慢闲逛，祁顾及橘柚没吃早饭给她买了一个大包子，橘柚捧着大肉包，满足的边走边啃，看着被包子挡住大半张脸的样子，祁就忍不住笑，出言调侃：“笨柚子你可要多吃点，看看一个肉包都比你脸大。”
橘柚哼哼，反驳：“祁哥哥脸也比不过这肉包。”说完还举起肉包比在低头瞧自己的祁脸上，果然祁的脸属于典型的瓜子脸，小小的只有巴掌大，但却异常精致，脸悄悄染上红晕，抱着大肉包继续啃，掩饰自己的羞涩。
祁捏捏橘柚的鼓鼓的小脸，笑声从薄唇溢出，桃花眼艳光流转，虽尚是一个十岁少年，但也引得年轻姑娘纷纷侧目，如斯少年长大可了得。
橘柚从没走出过那个小院，就连莫府大院都没去过，更别提离开莫府，所以见到街市上摆卖的东西都是新奇异常，跑到这看看跑到哪儿摸摸，祁跟在身后不时抱怨：“笨柚子，你跑那么快干嘛又没人逮你回去，等等公子我 。”
“这个是什么？”橘柚盯着一个老爷爷摊位上一串串红红的东西柔声问道。
“这是冰糖葫芦啊！小姑娘要来一串吗？”老爷爷慈祥的对橘柚解释着。
看着祁走到自己身边，橘柚伸出小手指着冰糖葫芦，眼里有着渴求：“祁哥哥我可以要这个吗？”
祁拿了两串冰糖葫芦递给橘柚：“喏！”橘柚一手拿着一串，凤眼笑的眯成一条缝，祁付了钱带着橘柚离开。
“祁哥哥，你蹲下来。”走在大道上，橘柚唤道。
虽有疑惑祁依旧蹲下了身，橘柚把右手上的那串冰糖葫芦凑在祁的唇上，自己挑了挑左手上的糖葫芦：“一人一串。”
祁眼底泛着笑接过橘柚手上的糖葫芦，一高一低从早晨一直逛到日落，回到莫府，依旧如来是从后院回去，祁拉着橘柚到小院门口，明明到了却不放橘柚进去，也不说话，沉默了许久，橘柚眨眨眼睛疑惑的喊道：“祁哥哥？”
叹了一口气，祁揉着橘柚的脑袋：“我要走了。”
扬起大大的小脸，点点头：“恩，祁哥哥明天见。”
顿了顿祁才开口：“笨柚子，我要离开莫府回我自己的家了。”
笑容僵住，眼睛渐渐续起泪光，祁伸出右手捂住橘柚的眼睛：“笨柚子，不许哭。”
“为什么？是橘柚惹祁哥哥不高兴了吗？”睫毛在祁的手心轻颤，声音哽咽。
“笨柚子，我陪你太久了，我家人也会想我啊是不是。”
拿下捂住自己眼睛的大手，犹豫的问道：“那，那祁哥哥还会来看橘柚吗？”
轻弹橘柚的额头：“当然啦！等你及笄我领你回家做我的贴身小丫头怎么样！”
橘柚扁着小嘴：“橘柚要等十年吗？”
祁笑，桃花眼微弯：“笨柚子这么想当我的小丫头吗？”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条银色串满小铃铛的链条，”叮叮”声十分悦耳，带在橘柚左手上：“笨柚子，不许掉了，不然我就不会认你了。”
点头，把左手抱在怀里护住，看到橘柚的动作祁又笑了，但这笑却带着几许无奈：“笨柚子，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衣袖被拉住，祁侧头就看到哭成泪人的橘柚，哽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吐出：“祁哥哥。。。我一定。。。一定快快长大。。。你。。。你一定要来接我。。。不许。。。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