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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本将军府居然有内奸?

    覃念念一回到将军府,就听容伯说秦家大小姐过来串门的事儿,萎靡的精神顿然抖擞了起来,立即赶往了会客厅。

    还未进门,就听到里头传来苏成毓与秦妙珍俩人对某一朝代的某一代表性人物做各自的见解和阐述。

    秦妙珍对于研究九州版图上曾出现过的各朝代历史人物都相当烂熟于心,尤其是极具代表性的历史事件,更是有着自己的独到见解和体会,却极少能遇到能与之可以争锋辩论的对手存在。

    恐怕也只有苏成毓这样的博学之人,才能有这样独树一帜的待客之道。

    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没再听见里头有谁说话,覃念念这才挑眉含笑而入,正好看到秦妙珍坐在下首席上,一脸惊叹地翻着手中卷轴,爱不释手的样子。

    “回来了。”

    同样坐于对面下首席的苏成毓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覃念念促狭地拐了他一个胳膊肘,道:“在外头都能听到你们争辩的声音,可真是热闹的让我都不忍心进来打搅了。”

    苏成毓抬手摘掉她发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的一片叶子,笑道:“秦小姐已经等了你一下午了。”

    覃念念诧异:“那不是我一入宫她就来了?”

    苏成毓点头。

    覃念念看向还沉醉在书海之中浑然忘我的秦妙珍,不由挑高了眉毛。

    秦妙珍平常很少主动来找自己,今天居然破天荒还来了个早,倒叫她有些意外了。

    似乎才从书海之中回过神来,秦妙珍拿着卷轴看向对面,却发现早已没人,再侧头朝门口望来,就看到一脸坏笑的覃念念朝着自己挤眉弄眼道。

    “难得难得,新娘子不在家中等着待嫁,却上我这儿来,难道还怕我跑了,缺了你那份大礼不成?”

    秦妙珍嘴角一抽,却是起身朝覃念念一本正经的施了一礼:“见过将军大人。”

    覃念念挑眉,这又是唱得哪初?

    藏不住事,自然是要问出口的。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

    秦妙珍转而又朝苏成毓施了一礼道:“能否请先生回避一下。”

    “无妨。”

    覃念念看他微笑还礼,倒是从容的退了出去,这下子更是疑心大起了。

    秦妙珍果然难得的凝了眉头看着自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覃念念双手交叉环于胸前,斜着肩膀朝她微微靠过去几分,似笑非笑的对她道:“搞得这么神秘,难不成你这婚是被逼出来的,准备让我协助逃婚了?”

    秦妙珍从袖内拿出了一样东西交到了她的手中,神情凝重道:“这是我父亲随身携带的一枚残玉,它的另一半在一个叫老鱼头的手里,你且收好它,会用得到的。”

    残玉?老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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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念念惊讶地看着手里的残玉,又看向秦妙珍,可算把自己的脑袋瓜弄成浆糊了。

    秦妙珍拿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下了十一个字——我知道你要去寮国的事了。

    吓!

    这句话成功吓到了覃念念。

    去寮国是周帝私下里的授意,基本上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才对。

    她也是今天进了宫才被告知的此事,秦妙珍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一手消息的?

    秦妙珍不知她心里所想,却是伸手握住了她拿着残玉的那只手,一脸的不舍和担忧:“好歹多年知交一场,能帮的,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那里素来民风彪悍,你能低调且低调,千万别去惹事生非。”

    覃念念抽出手,左右来回走了几圈,才终于看向秦妙珍。

    “秦阁老是内阁首府大臣,能知道这些我并不奇怪,但连你都知道……”

    这哪里还是秘密出行,简直就差敲锣打鼓宣布天下了。

    秦妙珍深吸口气,才道:“这残玉是我偷的,我爹并不知道我已知晓这件事情。”

    覃念念再度惊讶的看着她:“你爹没告诉你?那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秦妙珍展开双臂,做出了一个要拥抱的姿势。

    覃念念莫名看了她一眼,秦妙珍朝外瞄了一眼,再看向她。

    覃念念寻着她的视线也往外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但见她极为认真的样子,还是无奈地摊开双手抱了上去。

    秦妙珍立即附耳一句:“将军府有内奸。”

    什么!内奸!!

    如果不是秦妙珍使劲抱着自己,覃念念估计早就蹦起来了。

    秦妙珍立即又附耳了一句什么,瞬间就令她安静了下来。

    “你确定?”

    秦妙珍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俩人终于松开拥抱的姿势,覃念念略微复杂地看着她:“这件事可大可小,你千万别跟第三个人说,连你爹都不行。”

    秦妙珍终于展颜一笑:“若我说了,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覃念念听她此言,这才算安下心来。

    想起明早就要出发去寮国,她只能抱歉的刚想开口与她说明自己参加不了她婚宴的事,却突然被她的一声不满语气给生生憋了回去。

    “覃将军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难道下官出嫁要个随礼很过分么?”

    “……”覃念念只能摊手表示无奈。

    秦妙珍伸手扯来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再度写下了一行字——你背后那扇窗好像有人。

    覃念念立即回头看去,却正好听到屋顶上方似乎有声响传来。

    我去,这么明目张胆!

    覃念念立即卷起袖子裤腿,边回答她,边寻着可攀爬的房柱子往上窜去。

    “我就说一年来不了一次我将军府的秦大人,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跑我这里来,敢情还是冲着我那幅珍藏的美人入浴图来的啊。”

    秦妙珍脚脖子一歪,踉跄了一步才算站稳,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上头的覃念念。

    后者已经窜到了横梁上,顺着左手边挪了几步,陡然一个起跳就把屋顶给戳了个窟窿。

    稀里哗啦的一阵瓦片碎裂声中,覃念念竟然神准地抓住了那人的脚踝,果断往下一扯,就将那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覃念念亦是迅速跳下,抬脚就将那名黑衣人的下身给踹了个正着。

    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对方伸手捂住裤裆的时候,覃念念已经拿着一个矮几将他困在其中,自己则坐在上头,一脚踩在了那人的肩膀上,伸手扯下了那人的面巾。

    “说吧,本将军向来宽厚仁慈,只要你说的好,我就放你一条生路,要说不好……”覃念念伸手先甩了他两巴掌,才继续道,“就只能拿你喂狗了。”

    “将军?你是将军?”那人捂着裤裆,一脸死也不相信的样子。

    覃念念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人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眼熟。

    果然那人立即气势汹汹地喊道:“格老子的,俺要找的是那刑部的李混蛋!怎么又是你将军府!”

    啊,她总算想起来了,好像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他也来过一次。

    “你个路痴加白痴!”

    覃念念立即就给了他一个手刀子,然后摸来笔墨在他脸上写上李大仁签收字样后,才朝闻讯赶来的一帮子将军府护院道:“把他给我丢到隔壁去!”

    秦妙珍:“……”

    难得来一次将军府的秦妙珍自然就被覃念念挽留了下来一同共进晚餐,之后,才在他们俩人的送别之下,出门乘上等候已久的轿子,缓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覃念念轻叹口气,就听到一旁的苏成毓道:“如今的将军府本就处在多事之秋,她能来此与你见面,倒是实属难能可贵。”

    覃念念收回远眺的视线,朝他睨了一眼:“你嫉妒不来的,走吧,得回去好好打理一下行头,再顺便逮只耗子玩玩了。”

    耗子?

    苏成毓回头看她一步三跳的雀跃背影,不由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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