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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少女失踪之谜

    二婶娘一脸讥诮:“瞧瞧这样子,是要准备吃人了?来来来,可要咬准点,别磕坏了牙还要让我们给你送兽医馆瞧病去。”

    覃念念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立即引来覃玉婉愤慨的目光。

    “我被羞辱,你觉得是给你这个做姐姐的脸上增光是吧!”

    覃念念敛了笑容,看着她的目光却是多了一丝玩味:“我记得我母亲只有过两个孩子,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覃玉兰立即弱弱地抗议道:“大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虽不是嫡亲血脉,但同父所出却是真真不假的。”

    二婶娘立即不干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拐着弯的指责我指桑骂槐?”

    “我不是这个意思……”

    覃念念扶额轻柔,显然已经没什么兴致留下来继续虚与委蛇了,连带说出的话也不怎么客气。

    “她愿意做狗,可不代表我也愿意陪着她做畜生。几位婶娘吃好喝好,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覃念念瞟了一眼那对脸色奇差无比的姐妹花,转身便走。

    却没想到覃玉婉竟然还不知死活的上前咒骂。

    “覃念念你这个贱人!吃里扒外合着别人欺负自己妹妹,你不得好死!”

    几位婶娘齐刷刷地捂嘴偷笑。

    这丫头还真没让她们失望,戏码唱得越来越精彩了。

    刚走出去不远的覃念念立时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那脸红脖子粗的覃玉婉,轻轻笑开了:“你是觉得,我没有与你动真格,是真得怕了你了?”

    覃玉兰上前想说什么,却被覃玉婉一把拉开,口气倔强道:“你要真能把我杀了,爹他也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你还真是威胁到我了。”

    覃念念双手环胸,高挑着眉毛一脸鄙夷道:“爹以前会帮着你,是念着你年纪小不懂事,事到如今你还能如此天真的以为他能一再帮你善后,真是可笑之极。”

    “你——!”

    “我怎么?”覃念念截了她的话茬,悠悠然道,“我原还想着等爹走了,该由我护着你们,不过看来是不需要了。几位婶娘,就麻烦你们亲自动手教教她们覃庄里的规矩,可别说我们覃庄的庶小姐没教养不懂得尊老爱幼。”

    覃玉兰顿觉不妙,不顾矜持的大声开口呼喊:“大姐,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大姐……啊……”

    覃念念无视后面摔打哭闹咒骂的声音,阴着张脸出了水榭阁。

    在覃庄,从来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谁该受谁庇护的道理存在。

    也是该让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们尝一尝她当初所承受过的一切了。

    第二天一早,覃念念睡眼惺忪的起床洗漱更衣,整理妥当出了屋门口,就看到??看到那对姐妹花一人拿着一条荆藤,低眉顺眼的跪在她的院子当中请罪。

    覃念念挑着眉来回看着她们俩,衣服应该是换过了,但脸上的瘀伤,却是严重到连胭脂水粉都掩盖不住的地步。

    覃念念没有再多看她们一眼,径直进了一旁的饭堂开始用早膳。

    覃玉婉在她走后,温顺的眉眼瞬间变得凌厉。

    覃玉兰生怕她再惹事,赶紧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原本此次跟随爹来宁都,便是想着能够在爹的扶持下入宗籍族谱,因为只有入了族谱,获得宗族长承认的覃家庶出孩子,将来的婚配才有可能得到不一样的待遇。

    可谁能料想到不过短短数日就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变。

    如今爹也已回了王都,丢下她们俩个在覃庄里,若再不识人眼色,可真就要在这覃庄里住上一辈子,就更别说是入族谱了。

    覃玉婉大概也是想明白了这个道理,这才低声下气的前来负荆请罪,不然按照她的脾气,明着暗着早就给那个名义上的姐姐一个好看。

    用完早饭出来,覃念念抬眸看到还跪在庭院当中的俩姐妹,也只当做没看到般继续忙着手头的事。

    直到下午开始着手准备明日一早的祭祀大典之时,覃念念这才意兴阑珊的将她们俩个打发离开。

    月色皎皎爬过中天,覃念念拖着两条累腿,一脸疲惫的回到住处。

    苏成毓坐在廊台前,身旁放着一个梨花木托盘,盘里放着一个小炭炉,炉上烧着一壶水,旁边放着一个茶壶和两个杯子,似乎是在等她归来。

    覃念念只顿了一下,便在托盘的另一侧坐了下来,踢掉脚上穿的鞋子,整个人往后仰躺在了走廊木质地板上。

    俩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苏成毓伸手将烧壶从炉上拿下放置一旁,等到壶里的水温不再滚烫,才冲入茶壶之中。

    “喝杯茶,暖暖胃。”苏成毓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放在了她的左手边上。

    覃念念微微侧首看着他,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起:“大半夜不睡觉还特意在这泡茶等我,难道是有话想要跟我说?”

    “没话难道就不能在这泡茶等你了?”

    覃念念耸耸肩,倒是不置可否。一双眼睛看向天际,月色之下,星辰都稍显暗淡了一些,几朵云丝衬得深蓝夜空,梦幻且迷离。

    覃念念突然道:“你会看星象么?”

    “嗯?”

    “听说天下大势不过这浩瀚星辰下的执掌之间,只一个星便能算出这乾坤祸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一回事儿。”

    “你想算命?”苏成毓浅尝了一口杯中茶,含笑望着她。

    覃念念不答反问:“你会算命?”

    苏成毓呵了一声:“小时候有所涉猎,现在大概都忘得差不多了。”

    覃念念支着胳膊坐起,微微歪着头看着他沐浴在月光下的脸庞。

    这样一张倾国容颜长在一个男子的身上,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苏成毓,有没有人说过,若你生为女子,定能够霍乱苍生?”

    苏成毓无语望了她一眼。

    覃念念笑眯眯的凑过去:“我才发现,几天没有认真瞧你,这小皮肤看起来又细嫩了些,嗯,都吃了什么,改天我也学学。”伸出的狼爪还不待她摸到,就被苏成毓拦截了下来。

    覃念念眨巴眨巴眼睛,一道凄厉的男声陡然划破夜空。

    相比前日覃玉婉的那一声惨叫,这次的男声可真是凄厉的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俩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起身,踏着屋檐飞向了声音来源处。

    等到赶到事出地点,覃庄的打更更夫已经躺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覃念念上前探了探他的脖颈,还有脉搏跳动,松下一口气。

    苏成毓仔细观察了四周情况,最后在一丛草丛之下找到了一根刻有覃庄标记的檀木发钗。

    这是覃府丫鬟必备的佩饰,隶属于内院女眷的近身婢女。

    为何会遗落在这里?

    俩人疑惑的再度看了一眼四周,姗姗来迟的护院则将这处后花园照了个灯火通明。

    “念小姐。”总护院先是一愣,立即上前问安。

    覃念念随手就将手里的发钗丢到了他怀中:“将这更夫一并带下,仔细盘问清楚。”

    总护院只愣了一下,便找来俩人抬走了地上的男人。

    祭典前夕发生掳人事件,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覃念念想了一想,便招来石磊连夜打听消息,第二日祭典即将开始之前,石磊马不停蹄前来回复,却是一道更惊人的消息。

    “你说自去年九月份以来,这宁都附近的村落就有女孩陆续失踪?”

    石磊垂首回道:“年龄从十五岁至三十岁不等,皆有失踪。”

    覃念念咬牙切齿:“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何朝中都没有人听过任何风讯?”

    石磊回道:“这些人失踪的时候都很蹊跷,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当地府衙一直苦无线索,又怕担责,便只能压着不敢上报。”

    “岂有此理!”覃念念愤然拍案而起,脸上神情简直可以杀人,“就连失踪亲属都没有击鼓鸣冤?”

    “有,但都被花钱打发了。”

    自古重男轻女的陋习皆有之。

    覃念念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只能无力吩咐一句:“你派人继续暗中追查,不可漏掉任何一个有利消息。”

    “是。”

    敢把手伸到覃庄里来,简直就是活腻味了!

    覃念念顶着一身华服,迈出了碧玉轩的书房。

    等候在外的几名仆从立即上前服侍,将她迎往了覃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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