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比试
时间退回半个月前，王都亲卫营内，一身白衣的苏成毓落落大方的站在校场正中央，面对一干将士的质疑目光时，却是笑的云淡风轻。
长了一脸络腮胡子的王琥，是亲卫营正六品的上正校尉，也是亲卫营里除了覃念念以外的第二把手，最擅长骑射，可以说是覃念念麾下的一员猛将。
这位校尉大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却很缜密，曾用手中的弓箭多次帮助覃念念躲过敌人的狙杀，可以说是覃念念不可多得的一个左膀右臂。
虽然苏成毓并不想惹麻烦，但显然麻烦并不是他不想惹，就不会自己找上门的。
见对方一直不说话，王琥终于耐不住性子喊话了。
“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小姑娘似的，一句话，你要么跟我比试一场，要么就滚出这亲卫营回你的将军府去，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只当你从未来过就是了。”
苏成毓轻笑，对于这位校尉大人的故意挑衅，他算是服了。
“若是在下不答应你的要求，看来今天还就真住不下来了？”
王琥道：“倒也不是，只不过按照我们营里的规矩，强者住上房，弱者自然是住下房。我只怕到时候是要委屈将军夫人您了。”
说到将军夫人四个字的时候，王琥故意加重了语气，很显然对这位肯屈尊下嫁而来的许国将军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齿。
苏成毓自然也是听出了话里弦意，倒也不以为意：“既然需要靠武力来解决吃住问题，那在下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一眼扫过兵器架上的所有兵器，苏成毓随意拿来一把短弓，试了试弓力，便直接拿走了。
“既然校尉大人擅长的是骑射，那就比这个吧，一局定胜负，如何？”
王琥轻瞥了眼他手中的弓箭，道：“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这短弓虽然制作精巧，却是极难掌控，你不如换点别的，要是输的太难看，我对将军也不好交代。”
苏成毓微微一笑：“在下弓虽然使得不好，但也不至于太差，校尉大人的心意，在下只能心领了。”
王琥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费口舌，命人牵来两匹马，在跃上马背的时候，苏成毓却还在摆弄着手中弓箭。
他嗤笑地拉着马缰绳子，夹紧马肚开始在校场内慢跑热身。
而在场外纯瞧闹热的旗下将士，在看到校尉大人已然跳上马背开跑时，纷纷挥拳为其打气加油。
呐喊声一时响彻云霄，立即引来更多的士兵前来驻足围观。
苏成毓调弄好弓弦的紧绷度后，也终于跃上了马背。
雪白的外袍盖在漆黑的马背上，哒哒的随着马儿跑动动作，飞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
王琥搭箭拉弓，笃的一声，第一支箭破空而出，正中靶心。
第二支箭随之而出，取代了第一支箭。
当第三支箭再度飞出之时，整个靶子都被他的弓力直接洞穿，引得众人连连拍手叫好。
王琥旗下的将士更是得意的趾高气昂，看好戏似的瞧着苏成毓那张白玉般的俊容直笑。
苏成毓却恍若未闻一般，拉着缰绳一直跑了有五圈之后，才终于搭弓拉箭，将箭头稳稳瞄向了箭靶中心，松手……
破空的箭矢快如闪电，嗖得一下就飞过了众人视野。
笃！
箭矢瞬时到达目的，却只打出了九环成绩，并且还因为钉的不牢靠，晃了一晃就掉地上去了，众人立即笑倒一片。
苏成毓略略瞧了瞧手中的弓箭，似是找出了什么问题所在，慢慢又调了一调后，接着才从箭筒里抽出三支箭，搭在了弓弦之上。
王琥眯了眯眼，欲待出口的话最后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用过箭的都知道，短弓这种小型弓箭，最多不过两支齐射，长弓最多也就五支而已，他竟然因为第一支射的不好，就想一次用三支箭来弥补炫技。
嘁！连弓箭的基本承受力和精准度缺失都不知道，还想跟他拼射击，啧啧。
周围同样传来的质疑声并未让苏成毓分心。
他拿着弓仔细瞄了瞄准头后，左手手腕一紧，右手五指怪异的抓握住箭尾，突然一松，三支箭顷刻离弦而去，紧跟着便是笃笃笃三声闷响传来。
一眼望去，箭靶上却只剩下一支箭矢颤动着要掉不掉，看得人很是心惊胆战。
有眼力好的，自然将这一过程看得是一清二楚。
不过就是最先到达的箭矢被第二到达的箭矢给击落，第二支箭矢甫在箭靶上停留，又被紧跟而来的第三支箭矢给击落，看起来好像很简单，可实际上要运用到的技巧与计算能力，简直不能想象。
人声鼎沸的校场因为这一场连击安静的只剩下呼呼风声。
苏成毓微微偏了偏头，对于自己射出的这一手显然还是不满意。
再度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搭上，嗖的一下飞出，将那只还在摇摇欲坠的箭矢从箭尾直剖到箭头，跟着连同箭头直接钉入靶心之中，入木三分。
一支箭，两个箭头，虽然没有把靶心打飞，却比把它打飞还要来的让人目瞪口呆。
箭在离弦之时，极有可能会受到来自风的阻力，偏一二分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倘若是两支箭齐发，先后到达也是勉强可以做到，但却很有可能会因为受面广而偏离中心。
但像这样三支齐发，并且还是先后连续命中……最后还用一支箭把还在晃动中的箭矢剖穿……
我去，这种命中率还叫用弓用的不好，他们都不要混了好吗。
传闻中连挫各国精兵良将的许国将军，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王琥在愣怔了好一会儿后，终于跨下马背，朝他几步而去，连称呼都变了：“先生箭法果然高明，在下佩服，不知先生可愿与我坐下切磋一二？”
爱弓之人就好比爱马爱剑，遇到个中翘楚自然是舍不得放过学习的机会的。
苏成毓跳下马背，淡淡一笑：“不过雕虫小技而已，其实在下真的不擅弓箭。”
王琥只当他是谦虚：“先生不用太过自谦，我王琥也不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
猛然回头朝人群中大喊一声：“小李，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先生安排上房住下。将军一不在你就偷懒，小心我直接把你调去扫茅房。”
鬼头鬼脑的小李噗一声，吐舌做了个鬼脸道：“明明是你自己丢人现眼不说，还理直气壮的来找我麻烦，才不理你。”
说完，一溜烟跑没了。
“臭小子，没上没下的。”王琥挥着拳头朝他背影暗骂了两句，回头看向苏成毓，不免尴尬一笑：“那个……先生既然来了，就在我们亲卫营多住些日子。将军虽然不在，但有我王琥在也是一样，不用太过拘束。”
边说边引着苏成毓离开了校场。
围观的人群见没有什么好戏可看，也都三三俩俩各忙各的去了。
苏成毓倒是无所谓，既然人家都把话给说回来了，也没什么好去计较的。
只是俩人才刚出校场大门几步，就看到营门守卫一路气喘吁吁的小跑而来。
长了一脸络腮胡子的王琥，是亲卫营正六品的上正校尉，也是亲卫营里除了覃念念以外的第二把手，最擅长骑射，可以说是覃念念麾下的一员猛将。
这位校尉大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却很缜密，曾用手中的弓箭多次帮助覃念念躲过敌人的狙杀，可以说是覃念念不可多得的一个左膀右臂。
虽然苏成毓并不想惹麻烦，但显然麻烦并不是他不想惹，就不会自己找上门的。
见对方一直不说话，王琥终于耐不住性子喊话了。
“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小姑娘似的，一句话，你要么跟我比试一场，要么就滚出这亲卫营回你的将军府去，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只当你从未来过就是了。”
苏成毓轻笑，对于这位校尉大人的故意挑衅，他算是服了。
“若是在下不答应你的要求，看来今天还就真住不下来了？”
王琥道：“倒也不是，只不过按照我们营里的规矩，强者住上房，弱者自然是住下房。我只怕到时候是要委屈将军夫人您了。”
说到将军夫人四个字的时候，王琥故意加重了语气，很显然对这位肯屈尊下嫁而来的许国将军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齿。
苏成毓自然也是听出了话里弦意，倒也不以为意：“既然需要靠武力来解决吃住问题，那在下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一眼扫过兵器架上的所有兵器，苏成毓随意拿来一把短弓，试了试弓力，便直接拿走了。
“既然校尉大人擅长的是骑射，那就比这个吧，一局定胜负，如何？”
王琥轻瞥了眼他手中的弓箭，道：“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这短弓虽然制作精巧，却是极难掌控，你不如换点别的，要是输的太难看，我对将军也不好交代。”
苏成毓微微一笑：“在下弓虽然使得不好，但也不至于太差，校尉大人的心意，在下只能心领了。”
王琥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费口舌，命人牵来两匹马，在跃上马背的时候，苏成毓却还在摆弄着手中弓箭。
他嗤笑地拉着马缰绳子，夹紧马肚开始在校场内慢跑热身。
而在场外纯瞧闹热的旗下将士，在看到校尉大人已然跳上马背开跑时，纷纷挥拳为其打气加油。
呐喊声一时响彻云霄，立即引来更多的士兵前来驻足围观。
苏成毓调弄好弓弦的紧绷度后，也终于跃上了马背。
雪白的外袍盖在漆黑的马背上，哒哒的随着马儿跑动动作，飞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
王琥搭箭拉弓，笃的一声，第一支箭破空而出，正中靶心。
第二支箭随之而出，取代了第一支箭。
当第三支箭再度飞出之时，整个靶子都被他的弓力直接洞穿，引得众人连连拍手叫好。
王琥旗下的将士更是得意的趾高气昂，看好戏似的瞧着苏成毓那张白玉般的俊容直笑。
苏成毓却恍若未闻一般，拉着缰绳一直跑了有五圈之后，才终于搭弓拉箭，将箭头稳稳瞄向了箭靶中心，松手……
破空的箭矢快如闪电，嗖得一下就飞过了众人视野。
笃！
箭矢瞬时到达目的，却只打出了九环成绩，并且还因为钉的不牢靠，晃了一晃就掉地上去了，众人立即笑倒一片。
苏成毓略略瞧了瞧手中的弓箭，似是找出了什么问题所在，慢慢又调了一调后，接着才从箭筒里抽出三支箭，搭在了弓弦之上。
王琥眯了眯眼，欲待出口的话最后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用过箭的都知道，短弓这种小型弓箭，最多不过两支齐射，长弓最多也就五支而已，他竟然因为第一支射的不好，就想一次用三支箭来弥补炫技。
嘁！连弓箭的基本承受力和精准度缺失都不知道，还想跟他拼射击，啧啧。
周围同样传来的质疑声并未让苏成毓分心。
他拿着弓仔细瞄了瞄准头后，左手手腕一紧，右手五指怪异的抓握住箭尾，突然一松，三支箭顷刻离弦而去，紧跟着便是笃笃笃三声闷响传来。
一眼望去，箭靶上却只剩下一支箭矢颤动着要掉不掉，看得人很是心惊胆战。
有眼力好的，自然将这一过程看得是一清二楚。
不过就是最先到达的箭矢被第二到达的箭矢给击落，第二支箭矢甫在箭靶上停留，又被紧跟而来的第三支箭矢给击落，看起来好像很简单，可实际上要运用到的技巧与计算能力，简直不能想象。
人声鼎沸的校场因为这一场连击安静的只剩下呼呼风声。
苏成毓微微偏了偏头，对于自己射出的这一手显然还是不满意。
再度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搭上，嗖的一下飞出，将那只还在摇摇欲坠的箭矢从箭尾直剖到箭头，跟着连同箭头直接钉入靶心之中，入木三分。
一支箭，两个箭头，虽然没有把靶心打飞，却比把它打飞还要来的让人目瞪口呆。
箭在离弦之时，极有可能会受到来自风的阻力，偏一二分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倘若是两支箭齐发，先后到达也是勉强可以做到，但却很有可能会因为受面广而偏离中心。
但像这样三支齐发，并且还是先后连续命中……最后还用一支箭把还在晃动中的箭矢剖穿……
我去，这种命中率还叫用弓用的不好，他们都不要混了好吗。
传闻中连挫各国精兵良将的许国将军，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王琥在愣怔了好一会儿后，终于跨下马背，朝他几步而去，连称呼都变了：“先生箭法果然高明，在下佩服，不知先生可愿与我坐下切磋一二？”
爱弓之人就好比爱马爱剑，遇到个中翘楚自然是舍不得放过学习的机会的。
苏成毓跳下马背，淡淡一笑：“不过雕虫小技而已，其实在下真的不擅弓箭。”
王琥只当他是谦虚：“先生不用太过自谦，我王琥也不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
猛然回头朝人群中大喊一声：“小李，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先生安排上房住下。将军一不在你就偷懒，小心我直接把你调去扫茅房。”
鬼头鬼脑的小李噗一声，吐舌做了个鬼脸道：“明明是你自己丢人现眼不说，还理直气壮的来找我麻烦，才不理你。”
说完，一溜烟跑没了。
“臭小子，没上没下的。”王琥挥着拳头朝他背影暗骂了两句，回头看向苏成毓，不免尴尬一笑：“那个……先生既然来了，就在我们亲卫营多住些日子。将军虽然不在，但有我王琥在也是一样，不用太过拘束。”
边说边引着苏成毓离开了校场。
围观的人群见没有什么好戏可看，也都三三俩俩各忙各的去了。
苏成毓倒是无所谓，既然人家都把话给说回来了，也没什么好去计较的。
只是俩人才刚出校场大门几步，就看到营门守卫一路气喘吁吁的小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