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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飞鸽传书与鸿雁传书的区别

    大概是她表现的太过强烈了,苏成毓终于还是放下了筷子,将面前的一盘红烧肉径直推到了她眼前:“吃吧。”

    覃念念嘴里塞着馒头说不出话,只能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之前几天她也不是没动手抢过,奈何赶不上形势所逼没有打赢苏成毓,这才退而求其次的啃馒头。

    不然就凭苏成毓这么折磨她,她岂会善罢甘休,非得把他送进小倌馆进行惨无人道的xxx再xxx……

    不好,好像要流鼻血了。

    覃念念赶紧捂住鼻子,努力吸了吸,再吸了吸。

    苏成毓却以为她是感动到要哭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里不免多了一丝爱怜。

    “之前都是跟你闹着玩的,别当真,我会跟容伯说从明天起,你不用再戒荤食了。”

    这话虽然听上去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能吃到肉总归是好的。

    覃念念终于振奋了精神,全然忘了被对方摸脑门那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大忌。

    事后回想,她居然为了一盘肉跟苏成毓冰释前嫌,简直太没有节操了……

    有了肉食的补充,覃念念很快就生龙活虎了起来。

    苏成毓也在她大快朵颐之际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方朱红印泥,趁她不备拿过一只手,啪叽一声按在了印泥上,再啪叽一声按在了白纸上。

    才反应过来的覃念念看着自己红润油腻的手掌心,再看向苏成毓拿出的那张纸上非常显眼的一只朱红大手印,顿然无语了。

    苏成毓提着毛笔一边写一边解释道:“我仔细想过了,鉴于你婚后屡次对我投以不人道的色诱手段,为了我的清白着想,咱们还是定个协议吧。”

    “噗……”塞了满嘴食物的覃念念喷了,咳了半天总算找回声音,“你说什么?”他还真敢说啊。

    苏成毓吹干墨渍,指着上头的文书道:“说到底,你跟我也只是政治姻亲,并无实质感情,所以在不影响彼此国家的利益上,能不瓜葛则不瓜葛,相信将军大人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意思就是说,她被抛弃了?

    覃念念顿感内伤加重,捂住半边脸仔细想了想,这很明显是被苏成毓趁机摆了一道啊。

    她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人是个君子呢,简直比她还要无耻啊有木有。

    她无耻之前至少还会跟对方打声招呼,哎,我要无耻了啊,苏成毓是无耻了以后才告诉你,我刚才无耻了哟。

    她绝对不会承认,在听到苏成毓说要跟她划清界限时,自己其实有那么一丢丢想打人的冲突。

    主要还是因为这句话居然不是她先说出口的,实在太伤她的自尊了。

    覃念念攥着拳头示威性的在他面前挥了挥,啪叽一声突然在纸上又盖了一个稍显模糊的红色手掌印,挑衅的迎上苏成毓哑然的目光后,总算有了点找回场子的感觉了。

    这件事后,将军府又重回了往日其乐融融的模样……

    才怪!

    有苏成毓在的一天,哪里还能其乐融融了!

    且不说远的,就她御用的温泉池啊,居然被一分为二了。

    她风水绝佳的主院啊,也被一分为二了。

    她最喜欢的酱肘子啊,竟然被克扣了。

    她亲切的容伯啊,现在完全以他马首是瞻了。

    为什么?因为按照传统,他是这个家的主母啊啊啊啊……

    咦?这两个字安在他身上怎么一点也不觉得违和呢?

    覃念念托腮思考了一下,发现问题就出在那张脸上了。

    中性美什么的,最讨厌惹。

    嘤嘤嘤……

    等等,她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容易伤风悲秋了?

    我擦,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覃念念顿觉懊恼的一拳捶在桌上,惹来对面某人不满地一瞥。

    “嗷!”遭遇暗器袭击的覃念念立即捂住了脑袋瓜,看着从身上滚下去的一粒紫葡萄,黑线了,再抬头看向前端执笔继续书写的苏成毓,内火腾腾就窜了上来。

    后者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轻飘飘地抛来一句:“你太吵了,让我有点分心。”

    所以说,哪里其乐融融了!现在她连发泄情绪的权力都木有了好伐?

    简直就是……

    鼓着腮帮子的覃念念怀抱一叠边陲军事地图,决定把将军府里最好的书房让出去了。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要不是看在自家皇帝还等着他这篇许国博物论份上,她绝对要揍的他满地找牙不可。

    可恶,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妥协的一天,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朝着苏成毓比划了一个揍人动作,覃念念一步一个脚印,走得时候分外刚猛威武。

    苏成毓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继续书写的动作却陡然一顿,似有所察觉般抬头看向书房外的碧海晴空。

    一只雪白的鸽子颤颤悠悠的在上空盘旋了几周之后,似乎也在同一时刻感应到了他的存在,咕叫一声,立即以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他直冲了过来。

    苏成毓吓了一跳,好家伙这要是直接撞上来那还得了,赶紧抄起厚厚一打纸准备来个横扫千军,那鸽子却始料未及的一头扎进了门前雕花扶手上,啪叽一声摔了个双脚朝天。

    时间有那么一刻静止了。

    闻声从隔壁屋探身出来的覃念念正好看到一只四脚朝天的鸽子很有毅力的翻过身来,嘴里隐约有口血迹,却还很欢快的咕咕叫着朝书房门口蹦来。

    可见这鸽子的主人平日里得有多恐怖,竟然把它吓得连疼都不知道有了。

    覃念念啧啧称奇的预备缩回脑袋瓜继续她的人生观大批斗,猛然一个醒悟,我擦这**裸的就是只信鸽啊有木有。

    猛然一个狡兔动作窜出去,将兀自还蹦跶着想跳过门槛的鸽子扑在了怀里。

    抬头对上苏成毓的目光,覃念念阴测测的笑了:“苏成毓,你竟然敢诈降骗取我周国情报,你死定了。”

    然后麻利的抬高鸽子腿儿,覃念念盘腿坐在走廊上,扯下信筒摊开一瞅,不过巴掌大的一张纸上居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狂草。

    眯眼仔细辨认一番后,覃念念立即倒抽了一口冷气:“好犀利,竟然一字不重复的把你从头到脚问候了一个遍,真乃神人也。”

    大概是此类信件收多了,苏成毓倒是显得很心平气和:“还好吧。”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忍的嘛,说说看,这位到底是谁,简直没法形容了。”

    对于这个,覃念念还真有点好奇,因看字面上的意思,可不像是还好的意思呐。

    苏成毓似是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你听说过青燕山一战么?”

    覃念念点点头,微带鄙夷道:“你赢的那一战简直太丧心病狂了,听说那个寮国将军惨败后三个月都没有出房门,差点疯了。”

    “嗯,就是他。”

    覃念念蓦然睁大眼睛,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寮国将军闭门思过三个月其实是在与苏成毓隔空打口水战?

    覃念念立即捂嘴奸笑了:“哎哟,看不出来你们俩感情这么好啊,我都要嫉妒死了。”

    苏成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听说你们周国律法,毁谤罪是要游街三天的。”

    覃念念立即转移了话题:“这木延风也太不大气了,竟然因为吃了败战就把你骂成这样,简直没法形容。”

    苏成毓舒展了一下筋骨,不置可否的绕过了覃念念。

    “喂,你不打算回信?”

    苏成毓朝后挥了挥手。

    “那这鸽子怎么办?”

    苏成毓还是挥了挥手。

    没有得到回应的覃念念再度攥拳了,低头看向一旁耷拉着脑袋瓜的小家伙,一个念头顿时浮了上来。

    是以,当寮国将军木延风收到难得一见的回信时,整个人立马不行了。

    是被气的不行。

    因为巴掌大雪白雪白的纸上,只寥寥写了十一个字——木延风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于是,从此以后苏成毓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来自寮国的……呃,飞鸽传书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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