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人称：盖亚
兰特在我们的掩护下离开了格雷斯星，现在海盗的注意力已被我们所吸引住，我们便顺势把他们引到了格雷大峡谷——那个地势险峻的地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我们来这的原因，就是为了利用地形让他们自己掉入悬崖。当然，我们也做好了准备。我们无惧死亡。然而艾里逊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点，没让佐格跟过来。就在刚才艾里逊拿着雷伊的通讯器阴险地狞笑着和对方说着什么，从他们的大概内容来判断联系雷伊的精灵是布莱克。艾里逊说到最后索性捏碎了手中的通讯器，猖狂的大笑着，笑声在峡谷间不断传来一阵又一阵回音。“哈哈哈哈！很快布莱克和卡修斯就会来自投罗网了！全都等着下地狱吧！哈哈哈哈！”
“哼……难道你们海盗只会用阴招吗？”我抬起头冷看着他，从地上撑起身体，咬牙切齿地盯着这碍事的哈莫雷特的复制品。
“盖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行事作风。”艾里逊颇为得意的说道，随即手舞足蹈，“怎么？不服？不服就来打我啊！来啊来啊！”
我被激怒了，双手死死紧抓着地面，我爬起身高高跃起，幻化出数道分身冲了上去。
知道因为死黑能量害死了多少生灵吗？！知道吗？！
谁知这碍事的复制品闪身继续为艾里逊抵挡着攻击，剩余的那些海盗杂兵不知为何只是在一旁看戏似的迟迟不动手。呵，难道是认为一个复制品就足以把我们全部干掉吗？做梦！我暗暗冷笑了下，气势汹汹的复制品打散了一个又一个分身，而我左躲右闪地寻找时机。
——日月皆伤！
趁他乱了手脚之际我闪到他身后，在我刚打向他的后背之际一束电流让复制品发出惨叫，他狠狠瞪着我和雷伊，湖蓝色的瞳如同坚冰般硬生生得甚至有些无情。他扇起翅膀双脚一瞪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呵呵，即使是你们两个加在一起也难以打败我。你们的同伴估计也是只碍事的虫子，看来现在我得速战速决了！”他突然开口说道，洪亮的声音如同突来的雷声让我吓了一跳。
“原来你会说话啊。”我戏谑道。
那个复制品哼了一声，抬起头用余光扫了我们一眼，那骄傲的神情顿时让我心里感到窝火：“我只是不屑与你们讲话。告诉你们，别低估了我！我看你们两个今天都得死在我手下！”说着他举起一只龙爪，红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血色的光，光越发亮了起来，一时间将阴暗的环境渲染开略带血色的金光。
——龙之意志。
过后复制品仰天长啸，惊得那群狂野黑鸟纷纷飞向空中不安地啼叫着，重重叠叠的叫声使得我心烦意乱。我刚想上去让他闭嘴，眼前突然形成一片惨白，我不禁退了几步，用手挡了挡被刺得有些灼痛的眼，待光芒缓和时我发现光已将我们圈在了一起，块块碎石诡异地悬浮起来，“轰！”来不及我作出任何反应，光如同爆弹般在身上炸开，那感觉堪比千刀万剐。
“啊——！”
是……龙王灭碎阵？我不记得有这么厉害啊！迎面而来的锋利的爪牙在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我本想反击却被直接震飞了出去。浓烈的血腥味在口鼻游离。我艰难地爬起身，全身有些颤抖地紧盯着那个复制品，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身上所袭来的痛楚让我清楚地发出一个音节甚至都有些含糊。“战神是吗？”复制品笑了笑：“哎，现在连我这个复制品都对付不了，你真是玷污了战神这个光荣的名号。”
对啊……我连个复制品都对付不了……凭什么……当上战神……凭什么…。。？我本以为他会过来让我一命呜呼，但他只是不屑地盯着我。呵……现在连敌人都不屑于杀我吗？我这样想道，复制品盯了我一会儿，忽然转身一拳挥过，飞来的雷伊连忙闪开。
“不错嘛，居然还能站起来。”复制品说着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雷伊的喉咙，随即一把扔开。
“咚！”
“雷伊！”我喊道刚想站起身腿脚却不听使唤地软了下来。
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吗……？
“呵呵，现在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有闲情管别人。”他回眸看了看我，讽刺道。
我愤恨地瞪着复制品，心里越发不甘。
既然……我现在什么都守不住……那就……那就……
那就陪我下地狱吧！
——石破天惊！
地面瑟瑟发抖，裂痕飞快地交错蔓延。那个复制品重心不稳地倒退到悬崖边，看着眼前这个陡然要成为手下败将的他，我心里出现了一阵畅快。“怎么？这么快就要沦为失败者了是吗？”我说着，嘴角扬起冰冷弧度。
我在用燃烧生命的代价来获取强大的力量。
——反璞归真！
——石破天惊！
“咚！”悬崖迅速缩小着面积，听着那些海盗的叫喊，血光在我的眼中流动。那个复制品见状连忙展翅悬浮起来，才免于送命。呵，翅膀是吗？我高高跃起，一掌劈断了他的翅膀，一时间因伤而疼的痛楚烟消云散。可惜啊。。。。。。现在你的飞行能力已经被我毁了。。。。。。哈哈哈哈！欣赏着他惊惶、恐惧的表情，我笑了。呵呵，想必我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吧？
“这个家伙在玩命！快阻止他！”呆在那儿的艾里逊终于反应过来，指着我叫道。
对啊！我就是在玩命！既然不可能放过我们也不可能让我们赢了海盗，那就让我与你们这些铁皮同归于尽吧！只要雷伊能活下来我们就还有胜算！哈哈哈哈！总之你们谁也别想阻止我！
下地狱去吧！
不顾枪弹的阻扰我扑了上去，拼尽全力使出最后一击。顿时我的耳边咚的一声巨响，我和复制品不断下坠。我听到有精灵在喊我的名字，那声音如同一线阳光划破了黑暗。一只手伸来牢牢抓住了我，我仰起头，雷伊的上半身已经探出了悬崖，金色的羽翼在身后缓缓扇动着。
我飞不上悬崖，此时我能量已经耗尽，更何况身负重伤……我听到那逼近的脚步声，听到了艾里逊的奸笑，还有兹兹作响的火星燃起的声音。
那两个家伙又想干什么？！
“轰！”“轰！”
溅起的鲜血染红了羽翼，一片羽毛擦过我的脸庞，乘着血色玉珠从空中慢悠悠地落下，不知飘向何处……雷伊全身颤抖了一下，他晃了晃开始下倾的身子，随即连忙调整状态想把我拉上去。“雷伊！快松手啊！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死的！”我心一紧，惊慌地大喊，伸出另一只胳膊想松开他的手，雷伊却依然紧抓着不放。
“你只管上来就行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银光再次在他的身上炸开，尽管我看不到雷伊脊背上的伤，但我知道他的身体此刻已是血肉模糊。
“别做这种傻事了，就算你把我救上来，我的结局也只有两个，要不然死亡，不要然成为一无是处的废物。”我低声说道，随即僵硬地笑了笑，“再说……我可是连哥哥都杀了的精灵啊……如果有一天我把你杀了……怎么办？”
然而这时我突然感到一股能量从指间流窜过来。
这……？“雷伊你在干什么啊？！为了我这个家伙消耗能量值得吗？”我大叫。
“如……如果……我连你都救不了……我还能去拯救什么啊？！”
听着这句话，我抬头望着他，他身上散发着如同太阳所带来的金色光芒。
雷伊和我从小就是竞争对手，同时也是一对生死挚友，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他过早的担任了赫尔卡星的守护者这个位置，从小就开始了有些残酷的训练。
变强，变强就能守护好赫尔卡星了。
为此他的实力与同龄的精灵明显拉开了距离，这个距离是可望不可即的。我一直追求着强大的力量，为此从不甘心落后，在这过程中，我不断在战斗、战斗、战斗。
“盖亚，我羡慕你。”他曾这么说道。
当时我有些惊讶，雷伊有身份有实力，更何况……他是个成天挂着笑脸的精灵啊……
“你至少可以选择自己的方向，而我不行，从一开始……我就被精灵选好了道路……”雷伊虽然笑着，但神色黯然。
其实我们都是都是孤独的精灵，都是为了所谓“强大”而努力着。力量究竟有多重要，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需要力量。
虽然雷伊一直都受着所有居民的拥戴，但他们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雷伊的地位，并不在意眼前这个有血有肉的精灵。
而我，一直将眼前所有精灵视为竞争对手，在漫长的变强旅途中不断磨练着自己，不知不觉中，被孤独缠身。
王者必经一番孤独。
这是后来我知道的。
彼此不离不弃，就行了。
相随了这么多年，我们的情谊依然没断。
那时的我还天真的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现在我知道了，这个念头是多么可笑。有相聚就有分离，因为，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永恒啊……
“放手吧……拜托了……雷伊……你这样做值得吗？再说，你还要去接应卡修斯和布莱克呢……”
“盖亚，这不像你……那个从未选择放弃的盖亚去哪了啊？！你倒是……告诉我啊！”雷伊在轰响中喊道，他用力将我拉上一段距离，我怔了怔，一道血迹顺着他的胳膊滑向我的手掌。
艾里逊带着那群海盗和复制品步步逼近，黑暗中，他们的瞳闪烁着凛冽的寒光。“雷伊啊雷伊，没想到你也要栽在我们手里了。”
我低下头笑了笑。是时候该告别了吧……
“雷伊，你还是在感情用事啊……
和你做兄弟，是我盖亚最大的荣幸。
所以，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吧……”
我咬牙再次用力甩开他的手，同这些碎石流星般落下。我听着耳边的风呼呼吹过，四肢无力地展开，我看到雷伊的瞳孔在此刻紧缩，手依然僵硬地向我伸出，好像还想挽留什么。
我不想再看见谁因为我受伤了。不想了……真的……不想了……
其实我根本算不上什么战神……就算我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又有何用？最终我还是守护不了我最想守护的一切啊……
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虽然我的死不能带来什么，但是……至少……能减少点麻烦……也好啊……
一切的美好都骤然间在脑中闪过，只剩下我无力地下坠。我想起了我为什么对力量如此执着。主要啊……还是因为哥哥呢……
从我出生开始就是他陪伴在我左右。他说他会保护我的，温和的蓝瞳让我产生莫名的信任。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去哪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存于这个世界。但当时唯一给予过我温暖的只有哥哥。
有个精灵陪我就行了……
“弟弟，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来找我吗？”
“哥哥，不能带着我一起吗？”
“要学会独立啊……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不要来找我，自己走下去就行了。”
自从那天，他就再也没有与我亲近过，哪怕……给我一个笑容。后来，我见到哥哥的次数越来越少。联盟建立后，我曾找过他。
“就算你一个精灵，也可以自己走下去，对吗？”
“可……为什么？不能一起吗？”
“理由你没必要知道。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或许……唯有死亡才是永恒……
既然这样……那……
哥哥……我来找你……
不离不弃好了……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分离……但……
这应该是你唯一保护我的方法吧……
“盖亚！”雷伊声嘶力竭的喊道。一群群狂野黑鸟在空中展翅飞翔着，如同一道茸茸黑幕遮盖住宝蓝色的天空，血红的眼眸缀成了星。天空离我越来越远，我看到黑色羽毛在空中摇曳着，漫舞天际……
兰特在我们的掩护下离开了格雷斯星，现在海盗的注意力已被我们所吸引住，我们便顺势把他们引到了格雷大峡谷——那个地势险峻的地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我们来这的原因，就是为了利用地形让他们自己掉入悬崖。当然，我们也做好了准备。我们无惧死亡。然而艾里逊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点，没让佐格跟过来。就在刚才艾里逊拿着雷伊的通讯器阴险地狞笑着和对方说着什么，从他们的大概内容来判断联系雷伊的精灵是布莱克。艾里逊说到最后索性捏碎了手中的通讯器，猖狂的大笑着，笑声在峡谷间不断传来一阵又一阵回音。“哈哈哈哈！很快布莱克和卡修斯就会来自投罗网了！全都等着下地狱吧！哈哈哈哈！”
“哼……难道你们海盗只会用阴招吗？”我抬起头冷看着他，从地上撑起身体，咬牙切齿地盯着这碍事的哈莫雷特的复制品。
“盖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行事作风。”艾里逊颇为得意的说道，随即手舞足蹈，“怎么？不服？不服就来打我啊！来啊来啊！”
我被激怒了，双手死死紧抓着地面，我爬起身高高跃起，幻化出数道分身冲了上去。
知道因为死黑能量害死了多少生灵吗？！知道吗？！
谁知这碍事的复制品闪身继续为艾里逊抵挡着攻击，剩余的那些海盗杂兵不知为何只是在一旁看戏似的迟迟不动手。呵，难道是认为一个复制品就足以把我们全部干掉吗？做梦！我暗暗冷笑了下，气势汹汹的复制品打散了一个又一个分身，而我左躲右闪地寻找时机。
——日月皆伤！
趁他乱了手脚之际我闪到他身后，在我刚打向他的后背之际一束电流让复制品发出惨叫，他狠狠瞪着我和雷伊，湖蓝色的瞳如同坚冰般硬生生得甚至有些无情。他扇起翅膀双脚一瞪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呵呵，即使是你们两个加在一起也难以打败我。你们的同伴估计也是只碍事的虫子，看来现在我得速战速决了！”他突然开口说道，洪亮的声音如同突来的雷声让我吓了一跳。
“原来你会说话啊。”我戏谑道。
那个复制品哼了一声，抬起头用余光扫了我们一眼，那骄傲的神情顿时让我心里感到窝火：“我只是不屑与你们讲话。告诉你们，别低估了我！我看你们两个今天都得死在我手下！”说着他举起一只龙爪，红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血色的光，光越发亮了起来，一时间将阴暗的环境渲染开略带血色的金光。
——龙之意志。
过后复制品仰天长啸，惊得那群狂野黑鸟纷纷飞向空中不安地啼叫着，重重叠叠的叫声使得我心烦意乱。我刚想上去让他闭嘴，眼前突然形成一片惨白，我不禁退了几步，用手挡了挡被刺得有些灼痛的眼，待光芒缓和时我发现光已将我们圈在了一起，块块碎石诡异地悬浮起来，“轰！”来不及我作出任何反应，光如同爆弹般在身上炸开，那感觉堪比千刀万剐。
“啊——！”
是……龙王灭碎阵？我不记得有这么厉害啊！迎面而来的锋利的爪牙在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我本想反击却被直接震飞了出去。浓烈的血腥味在口鼻游离。我艰难地爬起身，全身有些颤抖地紧盯着那个复制品，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身上所袭来的痛楚让我清楚地发出一个音节甚至都有些含糊。“战神是吗？”复制品笑了笑：“哎，现在连我这个复制品都对付不了，你真是玷污了战神这个光荣的名号。”
对啊……我连个复制品都对付不了……凭什么……当上战神……凭什么…。。？我本以为他会过来让我一命呜呼，但他只是不屑地盯着我。呵……现在连敌人都不屑于杀我吗？我这样想道，复制品盯了我一会儿，忽然转身一拳挥过，飞来的雷伊连忙闪开。
“不错嘛，居然还能站起来。”复制品说着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雷伊的喉咙，随即一把扔开。
“咚！”
“雷伊！”我喊道刚想站起身腿脚却不听使唤地软了下来。
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吗……？
“呵呵，现在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有闲情管别人。”他回眸看了看我，讽刺道。
我愤恨地瞪着复制品，心里越发不甘。
既然……我现在什么都守不住……那就……那就……
那就陪我下地狱吧！
——石破天惊！
地面瑟瑟发抖，裂痕飞快地交错蔓延。那个复制品重心不稳地倒退到悬崖边，看着眼前这个陡然要成为手下败将的他，我心里出现了一阵畅快。“怎么？这么快就要沦为失败者了是吗？”我说着，嘴角扬起冰冷弧度。
我在用燃烧生命的代价来获取强大的力量。
——反璞归真！
——石破天惊！
“咚！”悬崖迅速缩小着面积，听着那些海盗的叫喊，血光在我的眼中流动。那个复制品见状连忙展翅悬浮起来，才免于送命。呵，翅膀是吗？我高高跃起，一掌劈断了他的翅膀，一时间因伤而疼的痛楚烟消云散。可惜啊。。。。。。现在你的飞行能力已经被我毁了。。。。。。哈哈哈哈！欣赏着他惊惶、恐惧的表情，我笑了。呵呵，想必我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吧？
“这个家伙在玩命！快阻止他！”呆在那儿的艾里逊终于反应过来，指着我叫道。
对啊！我就是在玩命！既然不可能放过我们也不可能让我们赢了海盗，那就让我与你们这些铁皮同归于尽吧！只要雷伊能活下来我们就还有胜算！哈哈哈哈！总之你们谁也别想阻止我！
下地狱去吧！
不顾枪弹的阻扰我扑了上去，拼尽全力使出最后一击。顿时我的耳边咚的一声巨响，我和复制品不断下坠。我听到有精灵在喊我的名字，那声音如同一线阳光划破了黑暗。一只手伸来牢牢抓住了我，我仰起头，雷伊的上半身已经探出了悬崖，金色的羽翼在身后缓缓扇动着。
我飞不上悬崖，此时我能量已经耗尽，更何况身负重伤……我听到那逼近的脚步声，听到了艾里逊的奸笑，还有兹兹作响的火星燃起的声音。
那两个家伙又想干什么？！
“轰！”“轰！”
溅起的鲜血染红了羽翼，一片羽毛擦过我的脸庞，乘着血色玉珠从空中慢悠悠地落下，不知飘向何处……雷伊全身颤抖了一下，他晃了晃开始下倾的身子，随即连忙调整状态想把我拉上去。“雷伊！快松手啊！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死的！”我心一紧，惊慌地大喊，伸出另一只胳膊想松开他的手，雷伊却依然紧抓着不放。
“你只管上来就行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银光再次在他的身上炸开，尽管我看不到雷伊脊背上的伤，但我知道他的身体此刻已是血肉模糊。
“别做这种傻事了，就算你把我救上来，我的结局也只有两个，要不然死亡，不要然成为一无是处的废物。”我低声说道，随即僵硬地笑了笑，“再说……我可是连哥哥都杀了的精灵啊……如果有一天我把你杀了……怎么办？”
然而这时我突然感到一股能量从指间流窜过来。
这……？“雷伊你在干什么啊？！为了我这个家伙消耗能量值得吗？”我大叫。
“如……如果……我连你都救不了……我还能去拯救什么啊？！”
听着这句话，我抬头望着他，他身上散发着如同太阳所带来的金色光芒。
雷伊和我从小就是竞争对手，同时也是一对生死挚友，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他过早的担任了赫尔卡星的守护者这个位置，从小就开始了有些残酷的训练。
变强，变强就能守护好赫尔卡星了。
为此他的实力与同龄的精灵明显拉开了距离，这个距离是可望不可即的。我一直追求着强大的力量，为此从不甘心落后，在这过程中，我不断在战斗、战斗、战斗。
“盖亚，我羡慕你。”他曾这么说道。
当时我有些惊讶，雷伊有身份有实力，更何况……他是个成天挂着笑脸的精灵啊……
“你至少可以选择自己的方向，而我不行，从一开始……我就被精灵选好了道路……”雷伊虽然笑着，但神色黯然。
其实我们都是都是孤独的精灵，都是为了所谓“强大”而努力着。力量究竟有多重要，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需要力量。
虽然雷伊一直都受着所有居民的拥戴，但他们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雷伊的地位，并不在意眼前这个有血有肉的精灵。
而我，一直将眼前所有精灵视为竞争对手，在漫长的变强旅途中不断磨练着自己，不知不觉中，被孤独缠身。
王者必经一番孤独。
这是后来我知道的。
彼此不离不弃，就行了。
相随了这么多年，我们的情谊依然没断。
那时的我还天真的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现在我知道了，这个念头是多么可笑。有相聚就有分离，因为，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永恒啊……
“放手吧……拜托了……雷伊……你这样做值得吗？再说，你还要去接应卡修斯和布莱克呢……”
“盖亚，这不像你……那个从未选择放弃的盖亚去哪了啊？！你倒是……告诉我啊！”雷伊在轰响中喊道，他用力将我拉上一段距离，我怔了怔，一道血迹顺着他的胳膊滑向我的手掌。
艾里逊带着那群海盗和复制品步步逼近，黑暗中，他们的瞳闪烁着凛冽的寒光。“雷伊啊雷伊，没想到你也要栽在我们手里了。”
我低下头笑了笑。是时候该告别了吧……
“雷伊，你还是在感情用事啊……
和你做兄弟，是我盖亚最大的荣幸。
所以，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吧……”
我咬牙再次用力甩开他的手，同这些碎石流星般落下。我听着耳边的风呼呼吹过，四肢无力地展开，我看到雷伊的瞳孔在此刻紧缩，手依然僵硬地向我伸出，好像还想挽留什么。
我不想再看见谁因为我受伤了。不想了……真的……不想了……
其实我根本算不上什么战神……就算我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又有何用？最终我还是守护不了我最想守护的一切啊……
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虽然我的死不能带来什么，但是……至少……能减少点麻烦……也好啊……
一切的美好都骤然间在脑中闪过，只剩下我无力地下坠。我想起了我为什么对力量如此执着。主要啊……还是因为哥哥呢……
从我出生开始就是他陪伴在我左右。他说他会保护我的，温和的蓝瞳让我产生莫名的信任。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去哪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存于这个世界。但当时唯一给予过我温暖的只有哥哥。
有个精灵陪我就行了……
“弟弟，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来找我吗？”
“哥哥，不能带着我一起吗？”
“要学会独立啊……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不要来找我，自己走下去就行了。”
自从那天，他就再也没有与我亲近过，哪怕……给我一个笑容。后来，我见到哥哥的次数越来越少。联盟建立后，我曾找过他。
“就算你一个精灵，也可以自己走下去，对吗？”
“可……为什么？不能一起吗？”
“理由你没必要知道。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或许……唯有死亡才是永恒……
既然这样……那……
哥哥……我来找你……
不离不弃好了……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分离……但……
这应该是你唯一保护我的方法吧……
“盖亚！”雷伊声嘶力竭的喊道。一群群狂野黑鸟在空中展翅飞翔着，如同一道茸茸黑幕遮盖住宝蓝色的天空，血红的眼眸缀成了星。天空离我越来越远，我看到黑色羽毛在空中摇曳着，漫舞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