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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地狱执法所

    一个被抛弃的布娃娃从咬住它的鲨鱼嘴里逃脱,随着珍珠样的气泡浮出水面,顺着墨西哥暖流随波逐流,到达远离墨西哥500海里处,席卷娃娃的浪涛会被一座幽灵样的独岛挡住,拨开岛上缭绕的雾瘴,从高空俯视,岛屿活像一只浮出水面的乌贼。

    壁立千仞的岛屿通体乌黑,约莫三百米的海拔,成圆盘状,方圆不足四平方公里。突兀的山峰围住岛屿四周,中间一块盆地凹陷,使得诡异的岛屿颇像从幽深的海底伸出的一只抓握的手爪。

    岛屿绝壁上,不光长有湿滑纤小的苔藓类植物,还有一些形状如钮扣状的佩奥特仙人掌,矮小团块状的刺猬仙人掌。越过峭壁下到连接盆地的陡峭山坡,圆筒状的仙人球和高大乔木状的山影掌比比皆是。穿过林立的刺棚,可以发现有许多双眼睛注视着突兀颤栗的你,这些目不转睛的眼睛被钉在木板上,挂在树枝上,吊在灌木丛里,他们或呆痴的仰面朝天,或耷拉着低头向地,但一同的是他们身上霉斑污渍密布,这些诡异的眼睛和岛外幽蓝海水里撞击着悬崖的布娃娃一样幽深。

    相传1951年一小女孩在玩偶岛附近运河淹死,她的灵魂一直困扰附近的花匠巴瑞亚,痛苦不堪的他发现旧布娃娃好像能使小女孩的鬼魂敬而远之,于是把运河里捞出来的旧布娃娃挂在小岛树上。这以后,他好奇的邻居陆续把自己的旧娃娃也挂了出来,希冀冤死者的灵魂安息然后远离。

    尽管如此,花匠巴瑞亚在五十年后也淹死在小女孩淹死的地方。看来这个驱鬼的习俗,传到了500海里外信奉神灵的人的耳里,按照神的指喻,他们拾起安置从玩偶岛漂流而来的鬼娃娃,谁都不能也不敢见之不闻不问。

    站在山坡眺望,密布的灌木丛里,映入眼帘的是故意修成骷髅头骨一样的建筑群。这些筑在黑色礁石上的白色建筑,分别圈成头骨瘪圆的眼坑,方形的鼻洞,十字交叉形的嘴框轮廓。这幢外形奇特的建筑,是座阴森的监狱,它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名字——地狱执法所。

    它在全球臭名昭著的监狱里名列榜首,法国健康监狱,赤道几内亚黑色海滩,俄罗斯弗拉基米尔中央监狱,以色列1391监狱,连带关塔那摩基地均派员均前来观摩。这座恐怖著称的监狱建立于1960年,在监狱的落成典礼上,首任监狱长自豪的告诉议会,这里将没有假释,改造后痛心疾首的任何悔改也都无济于事,他们的恶行已经让上帝侧目,除了他自己的奢望和他的梦以外,将不会有一个活着出去。即使死后,刨开的礁石是尸体骨灰的最好去处,也要把他们邪恶的灵魂和他们的梦羁押在岛上。

    监狱如他们所说而身体力行,几十年来,监狱里关押的全是全世界恶名远扬的极恶分子,有肢解人为乐趣,先后残杀过27人的连环杀手耿宁、有恐慌北美地区的链锯杀手罗伯特克里森、有烹煮过53人的罗斯托屠夫、有虐杀成性号称恶魔门徒的斯托克、有将40名尸体抛往绿河的杀手里维奇、还有开膛手普利亚、等等让人们胆寒的罪犯简直多的数不胜数,不过他们如首任监狱长所自豪是一模一样,终究成为监狱外的一堆小石碓,灵魂也锁在恶魔岛上。

    时代的变迁,十年前推行监狱制度改革后,这里成了墨西哥首所私营的监狱,财阀把高科技也送进了监狱。监狱里在全世界都算罕见的为每个犯人分配了带有监视系统的单间,监狱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尽量减少暴力冲突和强奸。

    这里关押的人从来没有过自暴自弃,即使在囹圄里,他们也会争夺地盘和尊严,他们仿佛活腻了,或者怀有不死之身,一瞅准时机,械斗和暴力性侵犯会同时发生,来恣意的张扬个性和享受不伦不类的欢爱。

    如临大敌的监狱为每个人犯安装了带有电子追踪仪器的高压电圈,一旦在公共区域里发生冲突,遥控的电圈可以让人犯死蛇样瘫倒。然后在限定的时间里为他们睡觉的铁门上通上电,再在全天候的监视屏下,盯着你从饭堂腆着肚子回来,盯着你如厕,盯着你辗转反则。

    戒备森严的监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起成功的越狱事件,那怕是走出监狱分区的半步,不是被万伏高压电烧成焦炭,或者被狙击手一枪洞穿,就是被狼犬分尸,即使突得出去,还有遍布鲨鱼的汪洋大海阻拦,要想从地狱执法所活着出去,比登天还难。

    除了看守能在岛上指定区域走动外,剩下的就是蛇鼠,除此以外,邪恶的岛上再也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而将海水里浸泡的布娃娃挂在树上的正是这间监狱的阴间看守。因为这个臭名昭著的监狱,岛屿原来流传几百年的玩偶岛名声倒不如现在的地狱执法所,或者恶魔岛响亮。

    下到山谷里,踩过密密麻麻鼹鼠拱起的土堆样掩埋骨灰的坟坑,在呼啸的风里,走上一条宽阔的水泥马路,来到高大的铁丝网团团围住的监狱门前,站在一块标注有墨西哥联邦监狱地狱执法所字样和图徽的硕大招牌旁观望,里面又是一层顶部缠着铁丝网的高耸围墙,水泥路连通的大门紧闭,一根旗杆上挂着的墨西哥国旗随风飘扬。除此以外,看不见任何东西,就连走动的狱警也见不着,此时,白色的房子,银灰色的铁丝网,褐色的礁石,浮着鬼娃娃的幽蓝海水,阴霾的天空,除了旗帜彰显权威的灵动,这里已是一块生灵避而远之的死地。

    五月中旬的墨西哥城,正在举行的花卉节,和稍后的爱国英雄华雷斯纪念日,使得长方形市区里,任何一条风景街,任何一条历史街,鳞次栉比的任何一座繁华的大厦,均被绚丽的鲜花覆盖。

    更甚的是紧接着到来气氛紧张的州市议员和州市长的大选,狂热的人们让金黄色的仙人掌和蓝色的大丽菊、橙色的非洲菊、紫色的凤梨、彩色的马蒂莲、酱红色的钻石玫瑰、以及大红的丽格海棠花铺满街道。

    还有铺天盖地的各个政党候选人的各种头像和口号标语的旗帜标牌,纷繁芜杂的造势一起向城市除改革大道以外的每一处空间延伸。

    一个从欧洲式宫殿,从阿兹特克庙宇废墟上建立起来的大教堂,从阿兹特克人的大祭坛,从印第安文明古迹太阳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沿着壁画描绘的浓郁民族文化特色之路向城市角落蔓延;从周围矗立着民族宫和市政大厅的市中心宪法广场,从高142米、44层的拉丁美洲之塔和47层的墨西哥饭店,从拉美最大的高等学府全国自治大学,按照现代复兴之路的象征向现代化城市的制高点推进。

    似乎代表着资本诉求和民意诉求的两道层叠的斑斓遥相呼应,喧嚣里,独留一条伤疤一样的改革大道倒显得毫无生气。道旁有代表民族精神的独立纪念碑,绿树成荫的街心还有一尊尊巍然耸立的风格各异、造型精美的名人雕像,从发现美洲大陆的探险家哥伦布到拉美独立运动领袖博利瓦尔、从古代英雄到近代的杰出领导人等等,各自对着站在雕塑前,想全方位多视角认知墨西哥历史文化的旅游者,默默述说该城600多年来的沧桑巨变。

    游行队伍里人们穿着华丽的舞台剧类服饰,戴着造型夸张色彩鲜艳的羽毛头饰,或身穿传统的节日服装,穿行在一幅比一幅大,一幅比一幅架得高,一幅比一幅广告词更加鼓惑的广告牌下,偶有两个抬头看下这些遮挡春日暖阳重金堆积的木架,念叨出牌子上精心制作的词语,‘选择新墨西哥。’、‘振兴经济我们更内行。’、‘为了我们的后代。’、‘一切为了安定繁荣的墨西哥。’、‘墨西哥改革迫在眉睫。’等等,观望的人摇摇头后继续游行。

    墨西哥城北部古斯塔奥马德罗镇普尔特街,有一幢破旧的写字楼,琳琅满目的广告牌已经占领了这幢楼房的侧壁、顶面、以及部分楼层的向阳窗户。应征了时代的自由经济,连阳光都可以换钱。

    七楼朝街的窗户前,站着一位体态丰腴皮肤白皙的墨西哥女孩,她有着凹陷的眼眶,长长的睫毛,褐色的眼珠,微翘的鼻梁,棱廓清晰的嘴唇,乌黑浓密的头发被盘在脑后,一身棕色的套装,上衣为两件套,外套的斜领遮住内衣较低的开口,妩媚和庄重共存。

    楼道里的邻居认识她是从她搬来的那天就挨家挨户的发送竞选传单开始的,知道这位干练漂亮的女孩名叫阿兹索菲亚,今年26岁,未婚,墨西哥南部胡齐坦地区人,全国自治大学法律系毕业,在马德罗镇圣湖尔潘街道社区里当了两年义工,她竞选华雷斯区议员的口号是‘年轻的墨西哥。’并且知道她远离她的票仓圣湖尔潘街道租赁房子是经济窘迫的缘故。

    她租来这间相对廉价的房子是要把它当成临时的竞选总部,并且她只用了短短的一天时间就把这间陈旧的房子布置得像模像样。她的邻居惊讶的看到,竞选纲领,还有她的巨幅海报,小的册页,和散发的传单,墨西哥城市图,以及行程日志,甚至扬声器也已准备好。

    看来她的准备十分充分,但见惯了竞选大阵势的人们,看到跑来跑去的只有两个人,除了这个练达美丽的姑娘,还有一位身高六英尺,足足有两百磅年纪同仿的男孩子,看上去,那个卖力的年轻人是这位姑娘的得力助手。

    虽然对竞选获胜的认知相当怀疑,怀疑之余,甚至还有世故好事的人们,看出了年轻人专注时的温柔。顿时,谣言象空气样在楼道里的人们心中飞散,人们比竞选结果更加关注她们的爱情。

    “索菲亚。”呼唤窗前女孩的是她的合作伙伴托雷,托雷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古铜色的皮肤,从他的面型看得出他是个纯正的印第安人后裔。

    不等索菲亚上前,托雷已经把肩膀上的一大袋宣传单卸下,喘着粗气的从夹克里掏出一张折成豆腐块大小的报纸,原样摊开递到索菲亚面前,并告诉她这是最新的民意调查测试,她的排位不太理想。

    焦虑的索菲亚接过《世界报》,看到头版头条是对竞选总统的民意测试,按照托雷指的部位,在报纸最下面的版位,看到了议员竞选的民意测试,排在第一位的是,国家行动党的奥哈明洛佩克,紧接着排在第二的是民主革命党的布哈伊季卡,革命制度党的候选人排在第三,继续排列的是一系列小党派的候选人,沮丧的索菲亚在排名第十七的位置才找到自己阿兹索菲亚的名字,仅仅排在另一位无党派的老头之前,更紧要的是索菲亚的民调仅占百分比的0。2,而高居第一的占到百分比的37,这简直是无法翻盘的数字。

    索菲亚失望的靠到桌沿,将报纸无力的捂在胸襟口,白皙的脸涨得通红,许久才幽幽的安慰托雷,没关系,她们还有五十四天的时间来做的更好,甚至还能在来年,怀有梦想的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托雷点点头,心思却开始打野,他心里想的是,刚才查询的募捐账号里的情况,捐赠账号两个月才募集了七千比索,那是街头小商小贩零票子凑集起来,但是明天的花车游行,雇人派发传单,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加上平时如流水的庞大开销,根本支撑不了十四天,何况五十四天,他想着当务之急是如何要撑过目前的账面危机。

    与托雷一样,索菲亚也陷入了深思,排在她前面的对手,不光有雄厚的财阀支撑,还在政界以及传媒等各个网络里积盘了广通的人脉,他们可以在黄金时间滚动播出来宣扬他们的政策,可以在城市除改革大道的任何一个角落树立他们的信仰,或者号召他们的信徒聚集成一个狂热的海洋假象,甚至可以黑金贿选。

    在他们的授意下,他们可以让选民按照自己舒适的意愿,躺着也好,正襟危坐也好,凝视,正视,蔑视,鄙视,以他们选择的态度足不出户的聆听他们或者褒扬他们的推销,然后让人们在自觉中和不自觉中被迫接受他们的理念。

    而这一切,是索菲亚远远不能企及的,她除了带着信仰她的同学托雷,大汗淋淋的走街串巷,颇费口舌的一对一,若是幸运有人愿意看热闹的话,一对一群的讲述外,已无计可施。

    平民出身的索菲亚知道窗外林立的广告牌上,并不是百姓的心声。从两大社会阵容的大崩裂后,墨西哥整整失落了二十年,充满期待的墨西哥百姓盼来了一位形象光鲜的总统,踟蹰不前的六年让翘首以盼的墨西哥人更加失落。

    所以,墨西哥人已经烦听口号和厌恶投票,就像有人与他们谈论奴隶制度的好处一样厌恶,他们的政治热情远远小于他们对国花的热爱,墨西哥可以搬出7000万盆鲜艳的仙人掌和大丽菊,选情时却拿不出4000万张有效的选票。

    而漠视他们权力流失的3000万正是需要得到社会关切的人,这正是让索菲亚揪心的,虽然她竞选的只是一个议员,但那是代表民众真正的民生掌控与民粹的话语权,如何唤醒选民的热情?郁闷的索菲亚又回想起了激发她竞选的初衷,那是她在义工生涯中的所见所闻,贫民窟里住着数量巨大的赤贫人口,完全靠非法移民后海外的汇款养家糊口,有时能断断续续收到汇款,接着就渺无音讯,或者根本就是主劳力离开后直接音讯全无。

    索菲亚还记得曾查过一份资料,墨西哥有百分之十八的家庭,占着墨西哥的一半人口,过着最贫穷的生活。每月偷渡的死亡人数为几乎三百人。这些等不来音讯死亡的偷渡客,还不知道他的亲人还在依门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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