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只要能离开这个世界。
莫沉用一块干毛巾擦着头发，客厅的光线暗暗的，沫扬就那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好像心跳也停止了。她安静的时候还真像个小猫呢。莫沉走过去为她披上张毯子，原来她的眼角泛着泪，在苍白的电脑屏幕下闪着阴森的光，奇怪的比喻。
只有在梦里的时候才会变得像个孩子吗？
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哭泣吗？
那你在什么时候才能笑的纯粹而简单呢？
“大半夜只穿条裤子秀身材啊？”
“是啊，是啊。”
“你怎么还没有睡？”沫扬。
“我在倒时差，你怎么趴这儿睡了？”莫沉。
“我是网络作家，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小说吗？以后等我去了英国，就每天看。”
“英国？”看吧，你还是放不下，哪怕仅仅听到这个名词。它在嘲笑你。
“是啊，这是我最后一次跑出来了，反正怎样都跳不出他们设的囚牢，破公司没人管理废了算了，到我手里我亲手栽了它。”
又是这些东西，嗡嗡嗡，在我们脑子里连番轰炸，不甘不甘不甘，我听到我大脑中的巨响，像飞机划过天空的声音，但是它可不可以带我离开？
带我们离开。
只要能离开这个世界。
只要能离开这个世界。
“你是家里独苗？”
“不是，还有一个哥哥，不过他马上就解脱了。”这是同类的对话吗？哪怕它毫无顺序毫无章法。哪怕我们都没了牵挂。
“如果不想做，就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了它。”
“控制？”莫沉的眼睛亮了亮，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是。”
“我哥那样努力也因为他们和嫂子孩子分开了三年，所以我只能代替他。他为了我孤单了二十多年，我不能让他孤单一辈子的。况且，他有了牵挂，而我没有。”
“谁告诉你没有，你哥哥不是吗？你哥为了你孤单了二十多年，我哥为了我丢了命 ，我用什么来还他。”我可以用什么来还，漂泊一生吗？但你最大的愿望便是让我岁月静好，你不是说我是沫扬吗？浅浅是福，可是我却掉在宿命的井里，弥足深陷。
被淹没。
被淹没。
被淹没。
“沫扬。”
“你哥做不到的你来做，趁还可以还。”
“我……”
“莫沉，”
“你还睡吗？”
“不睡了。”
“那我去厨房拿龙舌兰。”
莫沉，有些话不喝酒说不出来吗？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又怎样才能做到应对自如，用小刀一刀一刀在心脏上划动，深了浅了，发出像腐尸一样糜烂的臭。
“沫扬，你真奢侈。”莫沉朝我晃了晃手上的水晶酒杯，戏谑的笑。
“什么啊，这是我的珍藏，唯此一套了，你小心点啊。”那真的是我的珍藏，哥哥为我准备的最后一套。我原来也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哎呀，杯下的标志我还是认得地。不过既然是珍藏，为什么还没洗？”
“因为昨天刚用过。”
“所以上天注定要让我看到它们。”
“是啊。”上天注定我会遇到一个孩子，他受尽了苦楚，是我的分身。
“我发现你这里都是好酒，上品威士忌。”
“不过现在可什么都没有了，”
“沫扬小朋友，我们不喝那么好的酒。”
“好啊，如果可以真希望了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原是醉了。
“但是你昨天刚喝完。”
“这是讽刺啊。”
再多讽刺我一下。
多讽刺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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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梦里的时候才会变得像个孩子吗？
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哭泣吗？
那你在什么时候才能笑的纯粹而简单呢？
“大半夜只穿条裤子秀身材啊？”
“是啊，是啊。”
“你怎么还没有睡？”沫扬。
“我在倒时差，你怎么趴这儿睡了？”莫沉。
“我是网络作家，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小说吗？以后等我去了英国，就每天看。”
“英国？”看吧，你还是放不下，哪怕仅仅听到这个名词。它在嘲笑你。
“是啊，这是我最后一次跑出来了，反正怎样都跳不出他们设的囚牢，破公司没人管理废了算了，到我手里我亲手栽了它。”
又是这些东西，嗡嗡嗡，在我们脑子里连番轰炸，不甘不甘不甘，我听到我大脑中的巨响，像飞机划过天空的声音，但是它可不可以带我离开？
带我们离开。
只要能离开这个世界。
只要能离开这个世界。
“你是家里独苗？”
“不是，还有一个哥哥，不过他马上就解脱了。”这是同类的对话吗？哪怕它毫无顺序毫无章法。哪怕我们都没了牵挂。
“如果不想做，就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了它。”
“控制？”莫沉的眼睛亮了亮，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是。”
“我哥那样努力也因为他们和嫂子孩子分开了三年，所以我只能代替他。他为了我孤单了二十多年，我不能让他孤单一辈子的。况且，他有了牵挂，而我没有。”
“谁告诉你没有，你哥哥不是吗？你哥为了你孤单了二十多年，我哥为了我丢了命 ，我用什么来还他。”我可以用什么来还，漂泊一生吗？但你最大的愿望便是让我岁月静好，你不是说我是沫扬吗？浅浅是福，可是我却掉在宿命的井里，弥足深陷。
被淹没。
被淹没。
被淹没。
“沫扬。”
“你哥做不到的你来做，趁还可以还。”
“我……”
“莫沉，”
“你还睡吗？”
“不睡了。”
“那我去厨房拿龙舌兰。”
莫沉，有些话不喝酒说不出来吗？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又怎样才能做到应对自如，用小刀一刀一刀在心脏上划动，深了浅了，发出像腐尸一样糜烂的臭。
“沫扬，你真奢侈。”莫沉朝我晃了晃手上的水晶酒杯，戏谑的笑。
“什么啊，这是我的珍藏，唯此一套了，你小心点啊。”那真的是我的珍藏，哥哥为我准备的最后一套。我原来也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哎呀，杯下的标志我还是认得地。不过既然是珍藏，为什么还没洗？”
“因为昨天刚用过。”
“所以上天注定要让我看到它们。”
“是啊。”上天注定我会遇到一个孩子，他受尽了苦楚，是我的分身。
“我发现你这里都是好酒，上品威士忌。”
“不过现在可什么都没有了，”
“沫扬小朋友，我们不喝那么好的酒。”
“好啊，如果可以真希望了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原是醉了。
“但是你昨天刚喝完。”
“这是讽刺啊。”
再多讽刺我一下。
多讽刺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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