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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都市迷茫

    秋萍走进诊室,看见周洋苍白的脸在注视着她,秋萍含着眼泪走到周洋的面前,“周洋,对不起,一定很疼吧,都是因为我,其实我不值得你这样去做,我甚至都不能为你做什么?”秋萍哽咽道,一双美眸一眨一眨的担忧的看着受伤的周洋“既然不能做什么,做我的女朋友吧”周洋诚恳的含情脉脉的目光在等待着秋萍的答复,秋萍一下子怔住了,秋萍没有想到周洋会这样直接,而且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表白,甚至自己一肚子的话还没有对那个人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其实秋萍,我第一次见到你,你那眸若清泉的眼睛就深深的吸引着我,可能在别人认为你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可是在我眼里你是一张白纸,虽然没有精彩波折丰富的内容,但是更显得是那样的无暇,我想把我所有的爱一点一滴的谱写在这张白纸上,很多人眼里我是一个优秀的男生,可是我不是随意的男生,更不是那种随意像人家表白的男生,我没有真正尝试过恋爱,因为我等待的白纸一样的女生,一始终没有出现过,那天见到你,我就有种心跳的感觉,秋萍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周洋期待的眼神在看着秋萍,秋萍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陌生的男生,是什么时候注意自己的,对自己的了解的是那样的透彻,的确秋萍就像一张白纸,一张不受世俗点墨的白纸,如果某天这张白纸一旦注入了内容,那便是永远也删没不掉痕迹的笔记,可这一刻,秋萍想将自己一直尘封已久的白纸交给那个男人,那个懂得自己的男人,她期望那个男人会在这张纸上注入幸福的内容。

    秋萍走到周洋的面前,一串幸福的眼泪夺眶而出,那是感动的泪水,点了点头道“既然你知道是一张白纸,那你就一定能要在这张白纸上写完你全部的内容,你的每句话每个字都会记录在这张白纸上,无论怎么样都不准中途而搁笔”,姜秋萍终于同意了周洋求爱,周洋坐在病床上激动的抱住了秋萍的腰,弱小的身躯是那样的柔软,秋萍颤颤巍巍的展开双臂搂着周洋的头,两个就这样依偎在一起,这一刻秋萍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就这样秋萍和周洋长达三年的恋爱很快就过去了,这期间秋萍始终憧憬着她和周洋会有多么美好的未来,很快就要毕业了,周洋去往东北的海滨城市大连实习也有几个月了,开始,周洋还会浪漫的寄几封手写信给秋萍,告知他在那个花园城市的衣食住行等生活情况,还时不时的邮来几个精美的贝壳,越往后信就越少了,再后来就是草草的发几条短信,个别时间暂短的通一通电话,最后周洋那边几乎是音信全无, 最初秋萍以为是周洋实习太过忙碌,再者她这边很快就要毕业答辩又要忙于毕业论文,也就没放在心上。

    不经意间又到了七月份,秋萍顺利的领取了毕业证书,并且在校通过了初级会计师从业资格考试,老师鼓励秋萍的财会智商很高,毕业后还要继续考中高级、甚至将来有条件是有可能注册会计师考试cpa(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国际注册会计师协会),那也是可以考虑的,老师认可秋萍在会计方面是非常有潜质的人才。

    然而此刻秋萍满脑子想的都是周洋,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那个家伙却杳无音信,此刻他究竟在做什么?打过无数次电话,就是不接,回复的短息也就草草几个字,就算是很忙,吃饭或方便的时候通个电话时间总能有吧,计算机专业的毕业证已经提前下来了,难道他不来取吗?

    一种不安犹然升起,秋萍是想将自己取得毕业证和初级财会师资格证的事告诉周洋,因为那意味着秋萍可以具备就业的条件了,这样就可以进一步实现他们当初,关于毕业后两人梦想创业的蓝图,正在秋萍疑惑的时候,小瑶跑了过来“秋萍你知道吗?昨天周洋回学校了,取走了毕业证连毕业档案都迁走了”听到小瑶的话,秋萍的心突然一怔,这个时候小瑶的男朋友刘飞赶了过来,刘飞满头大汗的道“小瑶,你居然比我这个校百米冠军还快,我还没说完呢”刘飞看见秋萍道“秋萍,我是来给你送这封信的,是周洋让我转给你的,昨天他来办毕业手续了,不知为什么连毕业聚餐都没有参加,买的往返票,连夜去了大连”。

    秋萍几乎颤抖的打开那封信,信的内容:秋萍,对不起,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开往大连的火车,因为我没用勇气见你的面,半年前我还计划着我们的未来,凭着我的双手来打造我们的希望,然而大连这边的生活环境要远比哈尔滨复杂的多,在这里衣食住行每一步都要精打细算,没有根基根本是寸步难行,要想在这里生存发展就必须要依靠有背景的人,虽然很陌生,但那个物欲横流的城市却已经深深的吸引了我,在高中时期这个城市就是我未来发展的梦,而我在这样城市里却又那样渺小,爱一个人是要为这个人付出所有,但是我却一无所有,我没有勇气更没有把握,在这样的城市给你创造一个家。

    你和我都出身于普通工人家庭,那就是我们不可能靠家庭的力量在那个城市占住脚,大连的房价是我们这些工人家庭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债,我们当初天真浪漫的想法,在这个消费高昂的城市是行不通的,而欠你的情也是我永远还不清的,面对现实,我无奈只能选择逃避,几天来我寝食难安,痛定思痛最终留下这封信,其实我知道这封信的分量,它足以说明我提出分手的决心,爱一个人最高境界就是在没有能力帮助她所爱的人,那就让他没有负担或是找到更适合自己的方式离开吧,竟管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秋萍,我想你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合你的人,我已经离开了先前的实习单位,与另一家软件公司签约了,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你用打工的钱给我买的手机,被我不慎弄丢了,我在大连这边重新办理了新的电话号码,请原谅我不能将电话号码留给你,因为我觉得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千万次的道歉已不能弥补我当初对你承诺,你一定会恨我,但我不值得你恨,想必此时你已经领取了毕业证书,应该会找到一份你理想的工作,也一定会遇到那个真正属于你的男人,我在这边衷心的祝你幸福,2008年7月*日,周洋”。

    哎,人性终经不起考验,永守承诺难于蹬天,在没有生活压力的环境下,幻想中的爱情可以无所顾忌的海誓山盟,但这所谓的爱情在金钱、**的现实生活中却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秋萍颤抖的手,紧紧的撰着手里的信,眼泪悄悄的滴落在信纸上,肝肠寸断的感觉另秋萍几乎窒息,苍白的脸上,似乎能听到抖动的唇里牙齿不规则的碰撞声,将要瘫倒在地身体在摇晃,七、八月份的酷暑天气在秋萍身上顿时销声匿迹,此刻的她仿佛是瘫坐在冰冻三尺的湖面上,刺骨的寒冷,这时候小瑶已经完全能够猜到那封信的内容了,小瑶几乎哽咽的道“秋萍,别这样秋萍,你吓到我了,不值得,真的不值得,秋萍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还有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呢,你要振作,你一定行的、、、、、、”,转而对刘飞道:“刘飞,快,我们扶秋萍回寝室”,在小瑶和刘飞的搀扶下,秋萍回到了寝室。

    小瑶投了投毛巾,敷在秋萍的额头上,“秋萍,这是刘飞给你打的饭,你多少要吃一口行吗?他一定有难言之忍吧,也有可能他在那边安顿好了之后,来接你呢,哼,即使那样也应该见个面把话说明白啊,周洋你这个王八蛋,负心汉、看到你一定不会原谅你”小瑶气氛的道。

    “小瑶,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秋萍有种虚脱的感觉,“秋萍,你不可以乱来啊,一个人会很安静,累了,就躺下来抱抱自己,睡一觉也许会好点”小瑶担忧的离开了寝室,秋萍抱着自己的双膝就这样一动不动坐着,她的头微微转向床头柜上的果盘,里面有一把水果刀,秋萍恐慌的眼神看着那把刀,“血流干了,心就死了,就不会再痛了,不会再受煎熬”秋萍绝望的闭上双眼“心死是什么感觉?就是是闭上双眼,乞求老天永远不要让自己再醒来,却没有勇气自杀的无奈,想伸出手,但抓不到任何东西,也许,总有些东西会留在生命的最深处,深深浅浅的痕迹,当心轻轻拂过,已不会感到疼痛,留下的只有一份麻木,一滴眼泪从秋萍憔悴的脸上淌了下来。

    当在眼泪落下的那一刻秋萍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澈明晰,“难言之忍”,秋萍想起小瑶的那句话,或许那个人真的有难言之忍而无法对自己说?不行,一定要找到那个人,要当面问清楚,那个男人真的是变心了?如果分手是唯一的解脱,那最后有权利提出分手的应该是自己。

    秋萍就是这样的性格,即便两人个人真的要选择离开,先有资格提出分手的也要是她,片刻没有犹豫,秋萍洗了把脸,简单的整理几件衣物,给小瑶发了条信息,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她学习生活了四年,也使她饱受了酸甜苦辣的母校,甜曾到过心里,苦最后到心底,酸的是温柔,甜的是幸福,辣的是坚强,苦的是伤痛!未曾尝试爱情,不会懂得;只有真正的爱过的人,才会明白,爱不仅仅是给与快乐,品尝甜蜜,还能令人身心、、、、、,秋萍叫了一辆出租车,奔哈尔滨火车站的方向驶去。

    凭着一股执着她去了大连,她只想见到那个人,那个曾经给过自己感动和快乐,后又给自己带来彻彻底底伤害的人,可是她会见到那个人吗?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那个陌生的城市对于她这样的女孩又将意味着什么呢?其实幻想是不可能逾越生活的,两者需要选择的时,物质生活会体现的非常客观,现实生活会制约着每个人的生存活动,没有人能超脱生活以外的境界,决心或许会改变生活,但很多人往往是经受不住现实的考验,逃避或许是一时无奈的选择,但是最终也是无法逃避生活。

    我们的故事回头开头,在大连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秋萍举目无亲,他之所以来到这个城市就是为了找一个人,那就是周洋,此时已近午夜,总不能站在街头夜伴星空到天亮吧,秋萍已不想再拨那个人的电话了,因为不管拨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秋萍实在是没有力气想太多的事情,她累了, 眼下最主要的是找个宾馆或者旅店好好的休息一晚,其它的睡醒了再做打算。

    大连的宾馆确实不少,可都是准三星以上的宾馆,标准间二十四小时最低要二百元,然而此时已近零点,也就是说现在交二百元开房间,那么一觉醒来后如果到第二天的零点前不退房就要在续交二百元,秋萍的卡里只有打工积攒来的三千多元,现金,除了买火车票的钱不足四百元,二百元每天的房费对于秋萍目前的状况实在是太牵强,秋萍只好尴尬的从宾馆出来,刚到大连就要面对这最基本的压力,午夜的清风刮过,秋萍感到一丝凉意,正在这举足无措的时候,一个中年女子奔她走了过来,“美女,你提着行李箱是要住店吗?”那个女子道,秋萍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是怎么知道此时自己在找住处,再说这深更半夜的这女人怎么会在街上,会是什么人呢?

    秋萍谨慎回答道“是啊,你怎么知道?”那女人似乎看出秋萍对其有些防备的意识,忙道“呵呵,跟你说白了,大姐是揽客的,不过你不要误会,我是专门这个时间在火车站一带为我们旅店揽客人的,因为这个时间下火车的外地人最先考虑的就是住的地方,我们店离这里很近,又不比宾馆的房间那么贵,主要是经济实惠”那个女人诚恳的道。

    秋萍感觉那女人倒也挺实诚的,“那你们那里标间要多少钱一天?”秋萍道,“那得看你是长包,还是短宿,长包呢,是单间一个月的,一千五百元,一天就等于是五十元,如果是只住一天两天的就是短宿,单人标间一天是八十元,短宿还有合住间就是你跟另外的单身女性共同住一间,这样一天只要四十元,二十四小时有热水,有电视,洗浴,空调没有,但有风扇,条件跟宾馆是不能比,但是价位实在啊”,秋萍听到那个女人的说话的语调很熟悉仿佛有种亲切感,“大姐,你是黑龙江人吧?”秋萍试探性的问,那女人先是一愣,后微笑道:对啊,我是哈尔滨人,诶?听你说话的声音好像也是黑龙江人,但又不是纯的哈尔滨味道你是?”

    “大姐,我是佳木斯人,在哈尔滨念的大学”秋萍道,那个女人惊喜的道“哟,你看看原来是老乡啊,你说这缘分不,我在佳木斯那边还有亲戚呢,既然是老乡,这样吧,你就到姐那去,估计你也是不能长住,就不需要长包了,短宿呢,价位是高点,不过有一个合住间今天刚好走一个客人,正好你住她那床位,旁边那个床的女人不经常回来,多半是空着的,只是包了床费,所以名义上是合住间,其实就等于你出合住间的价钱住一个单人间标准,另外合住间肯定是要比单间面积大,宽敞些”,“那谢谢你,大姐,我是个刚毕业的学生住惯了寝室,所以合住不合住的我倒是不在乎,只要能便宜些,我就很感激您了”秋萍兴奋的道。

    “我就喜欢跟你们这些明白事的大学生打交道,不像社会人那么矫情,放心好了,有什么事有大姐关照呢”!那中年女子道,就这样秋萍和那个中年女子来到了离火车站不远处的一座刷有蓝色涂料的二层小楼里,上面挂着个白色的牌子叫“新站前旅店”进到里面一眼便能看见右侧有柜台,柜台后面挂着一面发财钟,柜台正中央坐着一个穿着白背心的胖女人,看起来能有五十多岁吧,脸部由于肥胖看不出多少皱纹,眉毛似乎已经没有,现在的眉毛看得出来是画的,鼻子的下方有颗黑痦子较为明显,虽然是这样的年纪居然烫着披肩发,还染得红色手指甲,穿着蓝色的拖鞋,脚趾甲居然也是染得红色,正在全神贯注的一边按着手中计算器,一边在翻着类似账本的东西,“白姐,我带来一个老乡,是刚毕业的学生,条件不是太好,准备把那个204号合住间给她住,您看行吗?”

    那个胖女人厚厚的大眼皮微微的向秋萍挑了一眼,并没有应声,还在敲打着计算器,那个中年女子转而对秋萍道“妹子,这是我们店的老板娘,我们这个店全靠老板娘在打理呢”,“老板娘好,给您添麻烦了”秋萍客气的道,那个胖女人放下账本不屑的道“以后叫我白姐吧,先登个记,既然小汤已经安排了,就204吧,房费四十元一天,走廊里有开水机,合住间的卫生自己收拾,电风扇睡觉前闭了,这是钥匙你拿着”,秋萍接过钥匙的一瞬间,一只金黄色的哈巴狗从老板娘的凳子下跑了出来,对着秋萍汪汪的叫,没有防备的秋萍,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那个胖女人连忙喝道“滚进来,妈个腿的,饿死鬼、、、、、”,从抽屉里面翻出一个塑料口袋,从里面捡了两块类似鸡肝的东西,往地上一仍,那狗儿立即咀嚼起来,那胖女人道“小汤,你就带她上楼吧,恩,把那个“事”交待一下”,那个胖女人的表情似乎略带一种内容,然后那个姓汤的中年女子也似乎会意的点了点头。

    秋萍摸不着头脑,疑惑的跟着那个中年女子,打开了204房间的门“坳,这是什么味道啊?”汤姓女子道,左边的床上杂乱的连被子都没有叠,枕头上有一条耳机线,旁边的床头柜上有个塑料口袋里面是吃剩的桶面,还有方便筷子,垃圾袋的外面还落着两只苍蝇,床头柜下面的垃圾桶里面支出来半块西瓜皮,一个女人的胸罩挂在窗户栏上,外面的人似乎一眼就能看见,而且那文胸看起来似乎挺暴露的那种,“她就没有一回收拾的,哎呀,老板娘说她很多次了,就这个德行”汤性女子一边收拾一边无奈道,“那她是什么人啊?”秋萍问道,“妹子,你就住你的,右边的床是你的,那个床的女人你不要接近她,老板娘让我交待的也就是这事,她已经交了床钱总不能不让她住吧,这种女人就是懒惰,不比你这样的大学生,对了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秋萍,大姐您呢?”秋萍回答道,“叫我汤姐吧,十年前跟我老公到大连打工,他在工地的一次意外中没了,出事后老板在逃,现在也没有找到,不说这些了、、、”汤姐露出一丝伤心,转而对秋萍道“对了,妹子你来大连是?”汤姐询问道,“啊,我是找、、、”秋萍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啊,你是来找工作的是吧,是啊,大连这个地方只要有文化,有条件,是比哈尔滨要有发展的啊,大连这些年几乎成了东北各地大学生求职的首选,我们这些人也只能干点粗活啦,妹子评你这么好的条件找个好工作应该没问题的,这里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就下楼了,卫生间里能洗浴,早点休息吧”说罢汤姐离开了房间,此时的秋萍实在是太累了,简单的洗漱过后,便睡着了、、、、、、。

    一缕阳光从窗外透射到秋萍的脸上,此时已近晌午,秋萍惺忪的睁开眼睛,好刺眼啊,秋萍无力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哇,已经是中午十一点钟了,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啊,秋萍侧卧的翻了翻手机,又一次露出不甘心的眼神,她再一次拨通周洋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停机”!这个家伙居然停机,秋萍嘴角微微一扬,冷笑了一声,她甚至一度在想,此次大连这一趟来的值不值得,自己昨夜差不多要露宿街头了,秋萍将被子把脸蒙住,过了一会突然秋萍狠狠一脚将被子踢开,怨怼的眼睛犹如一团复燃之火,凝望着床头的电话,又显得那样迷茫,大连这么大要怎么找到一个人呢?可以说对于想找到周洋的线索一丝都没有,仅有的电话号码目前看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更何况对方是在有意的躲避自己,然而这种事总不能找警察帮忙吧。

    眼下,还是要找事情做,兜里的钱是有限的,还要吃饭,只出不进终不是办法,只有能够稳定的在这个城市里生存,某天才有可能会遇到他,秋萍露出一丝坚毅的眼神,秋萍简单的用过午饭,便在当地的一家复印社做了简历,听说中山区是大连的商业集中地,秋萍在该区的人才市场里投放了自己的简历,并走访了几家用人单位,而大的商务企业看过秋萍二批学院的毕业证书而且还只是应届毕业生,只是较为含糊的告诉秋萍回去等通知。

    一天晚上,秋萍正在旅店的房间看电视,一个女人打开了房间的门,秋萍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烫染的黄色卷发,虽然是浓妆艳抹但是可以看清那艳而不俗的脸,黑色的低胸吊带朦珑间透出雪白的酥胸,乳沟之间似乎有纹身的图案,手腕部还有些许的烟疤,超短的牛仔裙下穿着一双红色的蕾丝网袜,一双透明的高跟鞋把大腿衬得修长,看年龄好像也不比自己大多少吧。

    那女人一种轻佻的表情道“你是新来的房客吧?”秋萍有些紧张的回答道“是啊,前两天到的,我叫姜秋萍哈尔滨来的,想必您是这张床的主人吧,初次见面,以后请您关照”,那个女人不屑的眼神看着秋萍“哟,甭弄得那么客气,大学生吧,整的跟面试似的”那个女人漫不经心道,那个女人做到自己的床位,手指尖长长的指甲涂得乌黑油亮,从包里掏出一支烟,将点燃的烟猛的吸了一口,又缓缓的吐出,一种狡黠迷离的眼神看着秋萍道,“你多大?”

    “我今年二十四岁,那您贵姓?秋萍试探的问道,“想知道真名还是假名啊?”那个女人道,秋萍被这女人这样的回答弄的愣住了,秋萍不解那女人的意思,那个女人看秋萍不解的模样,嘴角微微一扬道“我比你大几岁,叫我玲玲姐吧,至于我叫什么名字没所谓,今天能活着跟你说话,明天不定死哪了,我这样人不如生下来就没有名字好”那女人露出一种冰冷的眼神。

    这样的表情另秋萍即感到恐惧又有一丝担忧,那女人又从包里取出类似于香肠的东西,咀嚼起来,将那食物的外包装随意的扔到床边的垃圾桶,似乎并没有扔进去,然后懒洋洋的将两只高跟鞋甩了出去,侧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只手托着自己的头,淡淡的看着秋萍“来大连是找工作的吧”那女人道,“主要是来找我的男朋友,目前联系不上,所以暂时在找工作、、、、”秋萍回答后感到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把找男朋友的事跟那个陌生女人说呢,秋萍将那个女人的刚刚仍在垃圾桶边缘的香肠包装皮捡起来,重新扔进桶里。

    那女人斜视了秋萍一眼淡淡的道“那他知道你来大连吗?”,秋萍回答“或许知道,可能他现在不方便见我吧”,那女人皱了皱眉头然后不屑的道“根本就是不想见你才对,别说你大老远来的,他不想见你,就是他带你来的,时间长了也一样会离开你,这个城市的就像一口大染缸,你那个男朋友的心或许早就被这霓虹灯染得五颜六色了,把你忘哪都不知道了,别太指望男人,靠不住的”,那个女人把秋萍和周洋曾经所谓坚固的爱情轰的简直不堪一击。

    秋萍虽然不满意那个女人对爱情的理解,可是周洋对自己曾经的海誓山盟以及到大连短短的半年时间给自己留下的绝情信,似乎也没有理由反驳那个女人,或许那个女人也许说的是对的,正在秋萍若有所思的时候,只听咣当一声,房间的门好像被人踹开了,一个酒气熏熏的光头男人穿着拖鞋走了进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叫玲玲的女人,但见那男人粗壮的身材,穿着黑色的背心,右胳膊上纹了一条类似于龙的图案,最明显就是额头和眉肱处有一条明显的伤疤,那疤像是被某种利器砍伤过的,他冷冷的看了秋萍一眼,那男人的眼神如一道寒光,另秋萍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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