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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15)

    春乘飞机赶到省城医院,牛双全已经不行了,他之所以能坚持一口气在,只是为了能最后见上春一面。

    经牛芳玲引导,春来到了牛双全的病房。但见他气若游丝,已命悬一线了。只不过,当春来到他的身边,他才显得精神了许多。

    “春啊,你总算来了!”牛双全见春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进来,便用力支撑着身,坐了起来。

    春让他躺着,他不依。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满眼的泪,他说:“你是个好孩,是个善良的好孩,你不仅花钱为我治病,还从那么远跑来看我,论理说我该知足了。”

    春说:“你曾经做过对不起我家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忘记,但我和芳玲从小玩到大,她哭着让我赶来,我能不遂她的意吗?”春心并没有忘记牛双全曾给自己全家造成的伤害,即使现在来看他了,也只将人情留给芳玲,而不肯表示已原谅了牛双全。他觉得那样才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备受污辱的父亲。只不过春有一事不明,问道:“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见我一面,难道希望我能够原谅你吗?”

    牛双全哽咽着说:“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但我,但我还是不甘心。”

    “算啦,爸爸,既然他都来了,也该知足了。”说话的是牛芳玲,她拿着手绢帮父亲擦着眼泪,“你也见到他了,好好休息吧。”

    “是啊,还是躺下吧!”牛双全的妻和儿也劝他。

    “不。”牛双全指了指妻和儿,吩咐道:“你们先给我出去。”

    妻儿不解地望着老头,不肯出门。谁知牛双全火了:“我还没死呢,怎么就不听我的话了。”妻儿无奈,只得暂时出门而去。

    病房内只剩牛双全父女还有春三人,牛双全吩咐女儿将门关上后,伸出颤抖的手,示意春走近病床,他说:“这几天我老做梦,梦见你喊我爸爸。”

    “爸,你干嘛,怎么说胡话了。”牛芳玲走了过来,制止父亲说下去。

    春听了也很惊讶,心想这老家伙是不是疯了,自己是看在牛芳玲昔日的情份,逼于无奈过来看看的,他怎么老是疯言疯语?

    “你,你别拦我。”牛双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激动地说:“我没有说胡话,我是真的梦见了,梦见我们一家人团圆了!”

    “别说啦。”牛芳玲快哭出声了。牛双全却全然不听,他望着一脸惊愕地春,欲伸手去拉他,却没有拉成,只听他声音颤抖地说:“春,春,你能喊我一声爸爸吗?”

    春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牛双全会提出这样荒唐地要求,连忙拒绝:“你越来越过分了,我凭什么叫你爸爸,我要出去了。”说着,便要离开。不想这时的牛双全竟真的像疯了一般,猛地扑过去抓住春的手,央求道:“爸求你了。”春哪里听得进去,用力一甩,将牛双全甩回床上,头正好撞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差点没昏过去。

    “春,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爸爸。”牛芳玲心疼地扶住父亲的头,瞪着春,少顷,她又一摸嘴巴,发现自己失言了。

    “你说什么?连你也说他是我爸爸?”从牛芳玲口说出这话,引起了春的重视。

    “我,我……”牛芳玲一时语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春吼道。牛芳玲吓了一跳,不得不说:“你,你是爸爸的亲儿,我的亲弟弟。”

    “啊……”春呆了,随后大叫:“你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这都是真的。”牛芳玲望着奄奄一息的父亲,哭着对怒气冲冲的春说:“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要不然,我早已是你的妻了,可命运偏偏要这样捉弄我,让我永远永远只能做你的姐姐。”

    牛芳玲这么一说,春不得不信了。想当初,牛芳玲一心想嫁给他,却在回到家后瞬间改变了主意,除非她突然知道了他是自己的弟弟,否则决没有任何力量能那么快让牛芳玲放弃嫁给他的决心。想到这,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牛双全只是和自己母亲有奸情,怎么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不,这不是真的,你们骗我……”春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转身跑出了病房。

    牛双全见状,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头脑嗡嗡作响,顿时昏了过去。惊慌失措的牛芳玲吓得大哭,守在门外的母闻讯,连忙叫来医生进行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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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牛双全终究还是抵挡不住病魔的侵袭,含恨而去。只不过在临死前,他拗不过春的再三追问,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曾答应过你的妈妈,一辈保守这个秘密,可是,可是我却没有做到,我对不起她。”牛双全老泪纵横,他向春断断续续地回忆起了那30多年前的往事——

    1973年的冬季,正值壮年的牛双全参加了全乡组织的水利冬修劳动。当时十里八村的数千农民同修一座大堤,场面极为壮观。牛双全人高马大,挑起土来箭步如飞,让人好不羡幕,尤其是那些身单力薄的妇女,简直把他当作心的英雄。牛双全也有些得意,故意在妇女身边穿来穿去。可是乐极生悲,牛双全挑了满满一担土欲超越前面的几个妇人时,挂在扁担一头的钩上的绳索突然断了,装满土的簸箕掉在地上,扁担则顺势跃起打在旁边一个女的前胸,只听“唉哟”一声,那女按着胸部蹲下身去。牛双全吓呆了,旁边几人连忙放下担,过来观察伤势。见伤得很重,赶紧吩咐牛双全把她送到乡卫生院去。牛双全哪有二话,立即照办,和她的一个同乡一道将伤者送往集镇。

    这伤者正是春的母亲李银莲。她当时年方二十,正是如花的季节,加上长得挺漂亮,因此牛双全三头两头往卫生院跑,名曰是看望伤者,实则是想陪伴左右。这李银莲只道他心眼好,虽然伤了自己,但那也是不小心造成的,他却总也放心不下,不仅付了全部的医疗费用,还经常过来照看,买好吃的水果给她,让她着实有些感动。加上牛双全相貌堂堂,谈吐从容,李银莲便在感动之余,多了几分喜欢。

    他们究竟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春将经历怎样的心灵震撼?请待下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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