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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96)

    待欧阳江河出去后,春坐到戴慧身边,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戴慧才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春从读出了忧怨和柔情,知道她的心情开始平复了,方才开口说话:“我今天来,并非你想像的是来兴师问罪的,即使是你出面将我开除的,我也不会怪你。”

    戴慧又以柔情地目光看了看春,咬着嘴唇,还是没有说话。春便继续说道:“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个真相,一个你应该知道却又不敢让你知道的真相,但不论我说了什么,请你一定要保持冷静。”

    “什么真相?”戴慧终于忍不住问道。

    春说:“你必须心平气和,我才肯说。”

    戴慧想了想,实在不知道春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因此点头同意了:“有话你尽管说。”

    春迟疑了一会,但还是决定将自己不是高昌、高昌已死的事实真相告诉戴慧。

    “我其实不是高昌,我叫牛春早。”春说。

    “你说什么?”戴慧惊讶地问。

    “我,我是说你的高昌的确死了,我是另外一个人。”

    “胡说,你怎么说自己死了。”戴慧有些激动。

    “我没有胡说,高昌的确死了,他从几十层高的楼上摔了下来,早就死了,我只不过是长得像他而已。”春继续说道。

    “你简直疯了!”戴慧叫了起来,“你说高昌死了,那你是谁?”

    “我刚才说了,我叫牛春早,我是省州市高峰县人。”

    “你用不着骗我,你不喜欢我了,也用不着骗我啊……”戴慧突然站起身来,眼泪汪汪地对春说:“你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编出这样的谎言来骗我?”

    几个佣人跑了过来,想帮忙,却又束手无策。春示意他们退下,自己扶着戴慧重又坐在沙发上。春说:“你冷静些,冷静些,我慢慢跟你说好吗?”说着,一面抱着她,一面帮她拭去眼泪。

    待戴慧心情平复了许多,春继续说道:“事实虽然很残酷,但我还是要说下去……”春便将自己如何恢复记忆,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世,又如何清楚高昌之死的事实真相说了一遍。

    “我不信,我不信。”尽管春说得有根有据,条理分明,不容质疑,但戴慧还是不能接受高昌已死的事实,她口念着“昌哥”的名字,悲痛万分,不禁昏死过去。

    这可把春吓坏了,赶紧拔打医院求助电话。

    戴安陆闻讯也从香港赶了过来,得知春向戴慧说出了事实真相,大骂他毫无头脑、愚蠢至极。

    戴慧昏睡了两天两夜都没醒,而春又被戴安陆排斥在病房之外,让春好不心焦。

    第三日,春从吴青玫口得知戴慧刚刚醒来,方才舒了一口气。吴青玫告诉他,从香港赶过来的特护医生要求将戴慧带回香港作进一步观察和治疗。知道戴慧要回香港,春心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他提出再见戴慧一面,却还是遭到了戴安陆的拒绝,只不过,戴安陆自己与他进行了一次会面。

    戴安陆与春谈话时脸色灰暗,嘴唇泛紫,春感到很内疚,也很担心,他说:“我对不起你们,希望您保重自己的身体,戴慧很需要您的照顾。”

    戴安陆说:“事情弄成这样,真让我始料未及,我本以为你们重逢之后会有一个好的开始,所以没有听从医生的叮嘱,放心地将慧暂时留在深圳,谁知,你竟然让她再次遭受这么严重的精神刺激,你真的让我很失望。真不知你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你难道会不知慧还是一个病人吗,她多么需要呵护。”

    春说:“向她说出事实的真相,原本是想让她结束心灵的煎熬,因为我不能再和她在一起了。”春将自己如何恢复记忆,如何重新做回自我的经过和想法向戴安陆简要说了一遍。春坦诚地说到了牛芳玲,这个他不能不提的已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戴安陆叹息了一声,问:“你真的决定和那个叫牛芳玲的同乡结婚吗?”见春点点头,戴安陆说了一句:“人各有志,你安心回去吧,慧会没事的。”便要离去。

    春说:“我难道不能再见令千金一面?”

    戴安陆回头看了看春,说:“今生无缘,再见何益?慧会得到精心照料的,你不用再牵挂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戴慧回香港后,春不免失魂落魄,牛芳玲当然可以看得出他对戴慧余情未了,但无论如何,她成功了,她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春。接下来,牛芳玲要做的就是继续巩固战果,不断争取春下最后的决心与她成婚。

    可春迟迟没有点头,尽管他们二人已经同睡一张床,但思念的煎熬时常让他夜不能寐,直到戴慧托吴青玫送来象征结婚生的鸳鸯枕和布娃娃,春才如生命极限后的空荡荡——任由牛芳玲主宰他们的婚期而不作任何主张。

    吴青玫告诉春,戴慧因祸得福,在遭受春严重的精神刺激之后,竟然逐渐恢复了神志,不再偏执地认为高昌活着,这样虽然让她很痛苦,但至少她和常人一样能够接受爱人离去的事实。对于曾经充当过自己丈夫的春,她表示深深地祝福。

    “她难道就不想再见到我吗?”春心满是疑惑。吴青玫说:“相见不能相守,不如不见。小姐有这样的心境,说明她恢复得特别好,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这真是慧说的吗?”春仍感疑惑。吴青玫点头称是,她递给春一张字条,春认得是戴慧的笔迹,只见上面写道:知道你做回了你自己,并且有了自己的真爱,我想我除了祝福,不应有二话,祝你们白头偕老。

    春拿着戴慧的纸条,看着她送来的鸳鸯枕和布娃娃,呆呆地立在茶座好半天一动不动。戴慧真的好了!春心暗叹:这真是奇迹!但神经恢复了正常就意味着对自己感情的疏离吗?春情感上有些难以接受,难以接受一向对自己情意绵绵的戴慧竟然一下变得这样洒脱。

    吴青玫问:“你是不是还爱着慧?”春毫不犹豫地点头。“那你是不是不想和她分开?”吴青玫再问。春起先是点头,一会又摇了摇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因为……”“因为你身边有另外一个不可舍弃的女人?”不等春说完,吴青玫已接过话来。春点点头。“那小姐的决定没有错。”吴青玫说。春紧闭双眼,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是。”

    吴青玫走了,春发觉自己已是满眼的泪,但不知这泪到底是为谁而流,总之,春感觉自己已被掏空了,曾经多情的心已燃成死灰,头脑一片空白。所以,当春听牛芳玲再次提起结婚的事,他不假思索地点头答应了。

    牛芳玲要的是结果,与春结婚的结果,当这一结果终于要实现时,她除了喜悦并无其他。

    看着牛芳玲整日开开心心的,春当然不想扫她的兴,所以当她提出回老家拜见父母,然后举行婚礼的要求时,春尽管心不乐意,但还是表示同意。毕竟是婚姻大事,不通过父母怎么着也是说不过去的。再说,春确实也想暂时离开深圳这个让他伤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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