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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84)

    牛双全在高峰县人民医院躺了三天,经医护人员全力施救,才算保住了性命,但已彻底丧失男性功能。

    “有这样的结局,算是老天有眼。”由刚从高峰县城探望牛双全回来的村民口得知他的情况后,春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在春看来,牛双全有罪,但罪不至死,上天安排他受此“宫刑”,也算是公平合理。

    这天,春辞别大伯大婶等亲友,坐上堂兄的摩托车,准备到集镇再搭车去县城,然后乘长途客车赶往深圳。

    牛树才在摩托车旁左叮咛又嘱咐,实在割舍不下,他说:“春啊,你爸出家当和尚我拦不住,现在你要出去打工,我更没办法拦住,只是我实在是不明白,去打工难道比你留在县里当干部强吗?”

    春说:“大伯,我都说过了,人各有志,我到深圳去自然有去深圳的理由,你就不要太操心了。”

    牛树才叹了一口气:“唉,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长大了,爱自己作主,好吧,只要你好好保重,常记得回家看看,我就放心啦。”随后,又对牛太锋说:“你开摩托小心点,注意安全,把春送到乡里后,看着他上了去县城的车后再回来。”

    牛太锋答应一声,发动了摩托车。春挥手向大伯大婶告别,同时也向出门目送他的乡亲致意,然后随着摩托车的开动而渐渐远去。

    车刚行过两里多山路,在路旁的一棵树下突然跳出一个人来,将牛太锋的摩托车给拦住了。

    二人一看,是牛三筋老婆杨丹,牛太锋开口先问:“杨丹啊,你不在家带孩,跑这干啥来着,是不是要搭车去集镇?”

    杨丹手提了个布包,却并非搭车,“我找春有点事。”然后朝春喊道:“春,下车吧,我有事要和你说。”

    春不知她到底何事。昨天晚上,杨丹就敲过他窗户,可春怕别人误会,硬没敢让她进门。但现在人家半路拦车,说不定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春只好跳下车,来到杨丹跟前。

    “你跟我来。”杨丹叫春随她到路旁,春不肯去树后,杨丹便只好当着牛太锋的面,将布包塞给春,说:“这是我送给你的,一路多保重。”春问:“这里面是啥呀,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杨丹说:“没啥,我帮你做了件毛衣,你带去吧,天凉了就用得着。”春一边说:“深圳到冬天也不冷,用不着毛衣的。”一边打开布包,见里面除一件毛衣,竟有一个纸包,“我说摸着不对劲吧,这又是什么?”“没,没什么。”杨丹催春上路,“你去吧,记得常回来。”春没答话,打开纸包一看,里面竟是一叠钞票。“你给我这个干嘛,拿回去。”春将纸包递还给杨丹。杨丹不接,说:“这钱其实是你的。几年前,你给我一万块钱让三筋治病,现在不仅将三筋的病治好了,还使他走上了正道,挣了钱,我是特意将钱还你的。”

    二人正推让着,摩托车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春回头一看,见牛太锋等得不耐烦,赶紧说了声:“再等等,马上就走。”随后将钱硬塞还给杨丹,“我说过不用还的,你拿去吧。”没想到杨丹的眼泪出来了,抽泣道:“你如果一切顺利倒没什么,可是你过得并不顺,现在还要到外面打工挣钱,我怎么能借你的钱不还呢。再说,外面消费又大,没钱用可难捱得很,你还是拿着应应急吧。”说着,将纸包又塞给春,然而撒腿就跑。春唤她不回,只好来到牛太锋旁,跨上摩托车。

    摩托车重新开动了,春回头看了看,只见杨丹正目送着自己离去,面颊上两行泪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春心里一酸,朝她挥了挥手。

    牛太锋说:“老弟,这杨丹可是有名的骚娘们,你是不是和她好上啦?”

    春说:“说话别这么损,杨丹这人不错的。”

    “唉哟,看来你们真有事,这么维护她。”

    “呸。”春说,“我和她会有啥事?开好你的车吧!”

    牛太锋嘿嘿笑起来:“我开车可内行得很,放心吧。倒是你的事我放心不下,其实你嫂菜花早告诉我啦,说那天看见杨丹在帮你收拾屋呢。我当时还没想那么多,说邻居嘛,帮帮手也正常,现在看来,一点也不正常,你敢拿那布包我看吗,肯定大有名堂。”

    “只是件毛衣。能有啥名堂?”

    “毛衣?不止吧。就算是毛衣,那也不同寻常啊,女人会随便给人打毛衣吗,更何况跑这么远来拦你,难道你们没有一腿?”

    “我不听你胡说。”春不搭理他。

    可牛太锋哪里收得住嘴,继续逞他的口舌之快:“看来这娘们眼界提高了,竟瞄上你了。想当年,她可是烧窑师傅、小木匠等一概都拉入怀的。”

    “停车,停车。”春生气了,“我不想听你胡扯,我自己走着去。”

    牛太锋一听,不敢再说下去了,连连致歉:“别,别,老弟,是我不对,可别跳车,要不我回去非挨我爸打不可,他可看重你了。”

    听堂兄这么一说,春不再嚷着下车了,而与堂兄说起其他事。春说:“哥,我走后,家里面你多担着点,大伯一年老一年,我看他身体也不如前了。”牛太锋答应道:“这你放心,我爸就我这么个儿,我能不尽心尽力吗。再说,我木工手艺不错,活儿挺多,过不了几年,我爸就不用下田干活的,只管坐家享清福就是了。”

    “那就好,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一家团团圆圆,多好。”春有些伤感,接着又说:“哥,我走后,冬至、清明时,代我到我妈坟前看看,上柱香。”

    “嗯。”牛太锋不再言语,看来他不想再聊引人伤感的话题。

    到了老土乡集镇,二人找到了开往高峰县城的客车。距开车还有些时间,春突然拉着牛太锋到无人处神情严肃地说:“哥,还有件事我要拜托你,你一定要帮我办好。”牛太锋问:“啥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春说:“是杨丹的事。”牛太锋一笑:“你真和她……?”话没说完,被春打断了,“没你想的那回事。不过,她出于一片好心,将一万块钱借给我,让我在外面好应应急。但我不需要这笔钱,特别是她一个妇人的钱,所以请你回去后帮我送还给她。”说着,春从包取出那笔钱,抽出其的10张放在自己口袋,然后将钱重新包扎好,递给牛太锋,说:“我若不借她一分钱,恐伤了人家的一片好心,所以你只将这9000块还她就好了。”牛太锋想问些什么,又被春打断了,春说:“你什么也别问,你帮我悄悄地办好这件事就成,就说她的好意我心领了,借1000块钱足够。记住,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牛太锋点点头,问:“你们在路上推来推去就是这包钱吗?”春说:“没错。”牛太锋不禁感慨:“看来她对你真的不错,肯借这么多钱给你。”春摇摇头:“这是因为她为人善良,乐于助人,你一定要将这事办妥才行,千万不要胡说八道伤了人家,那样你就不是我兄弟了。”“放心。”牛太锋拍拍春的肩,“玩笑归玩笑,正事归正事,我会一定按你说的去办,否则事情没办好,你回来一问,我怎么面对自家兄弟啊。”

    听堂兄这么一说,春这才放心地朝客车走去。上了车,春还朝车窗下的堂兄喊道:“记住,一定要将事情办妥啊,谁也不能告诉。”牛太锋也喊道:“放心吧,兄弟,记得要常回来啊!”说话间,客车开动了,春向堂兄使劲地挥手,不多久便消失在远方。

    目送春远去了,牛太锋才发动摩托车往回走。一路上,春与杨丹的事一直在他脑盘旋着。“两人没那种关系才见鬼,春这混球,连自己堂兄也要瞒,可是怎么瞒得住呢,我又不是傻瓜。”牛太锋摸摸裤袋的9000块钱,一面想,杨丹这骚娘们也真够多情的,竟肯花这么大的价钱来勾引我兄弟。想到这,牛太锋又不禁有些兴奋:她既然这么想偷情,我何不……

    可又一想,自己刚答应了春,怎么可以食言呢?怎么可以对不起自己的兄弟呢?

    一路上,牛太锋真是思绪万千,各种念头激烈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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