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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9)

    见春那难看的脸色,蔡学良又批评道:“都县种养办副主任了,你怎么还不成熟,一副喜怒形于色的样!好吧,你回头告诉他,有什么情况我会再通知他。”

    春出门后找到郑金平,将蔡学良的话说给了他听。郑金平高兴地说:“有门了,谢谢你!”

    “他也没答应帮忙呀?”春很疑惑。

    郑金平说:“还没到他作承诺的时候,等我们第二次、第三次见面了,我相信他便会无话不谈了。”

    春还是弄不明白,由于手头的事不少,他没再问下去,转身投入了自己的工作。

    次日,郑金平即带着他的叔叔——州市金多利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董事长郑振泽专程拜访了县长蔡学良。而此时的春已陪同林源公司的工作人员到乡下推广科技种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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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土乡由于在宣传推广科技种养方面率先而为,成为全县的典范,所以主持工作的乡长聂连生深得县委书记李又兵的赏识,他很快被任命为老土乡的党委书记,成了全乡真正的一把手,实现了他多年的愿望。

    正式任命下来时,正值科技种养户收获之日。

    林源公司请卡车到农户的田头收购成熟的天麻和仙人掌,虽没有宣传时说的那么高的赢利,但大多都获得了将近一倍的利润,也就是说,当初你投资5000元,现在得到了近万元,除去成本开支,纯收入四、五千元。这对于一直沿袭传统种植的广大低收入的农民来说,绝对是个奇迹。最令人兴奋的是,今天这奇迹竟成了活生生的事实。

    据统计,高峰全县种天麻的农户有142户,共种天麻116亩约6万多穴,总投资210多万元,共实现销售收入400多万元;共有89户农户种植仙人掌54亩,总投资160多万元,共实现销售收入300多万元;只有12户农户饲养了梅花鹿,共养鹿52头,总投资80多万元,由于养鹿回报周期较长,这次公司回收了部份仔鹿和鹿产品,12户农户共得到23万元。作为科技种养典型的老土乡,无论是种养户户数,还是总投资额和实现销售额,都占到了全县14个乡镇总和的约四分之一,因而在全县总结表彰大会上得到了县委、县政府嘉奖。新任乡党委书记的聂连生还作了大会发言,表示来年再接再厉,进一步加大宣传推广力度,让更多农民受益。

    开会受奖回来后,聂连生想到了春,他明白,自己取得的这点政绩,也有春的一份功劳。他特意请春回老土乡吃了顿野味大餐,都是花大价钱请人在山上临时打的,有野兔、山鸡,还有国家保护动物白鹭等。春说:“吃这东西犯法吧?”

    聂连生满饮了一杯酒,笑着说:“在老土乡,还不至于有谁要和我过不去?”可能他也觉得说过头了,便说:“为向牛主任你,也就是向兄弟你表示敬意和谢意,就是我被抓去坐牢,也是值得的。”

    春知道他这说的都是屁话,但也不想和他费唇舌。吃过饭后,春想回牛磨村看看,聂连生执意让乡政府的吉普车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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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牛磨村约两里路的地段,春透过车窗看到一个农妇正弓着背挑着两个蛇皮袋在前面走,看样十分吃力。吉普车驶过带起了漫天灰尘,她也不知道闪一闪,弄得灰头土脸的。当春回过头来仔细观瞧时,才发现那妇人就是住在自己屋前的杨丹。

    “刘师傅,停下车。”春叫住车后打开了车门,他从车上跳下,来到农妇眼前,“杨丹,你这是挑什么呀,累成这样。”

    妇人果然是前面提到的牛三筋的老婆杨丹。她抬头一看,一时慌了神,放下担后转过头去摸了摸脸、理了理头发,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是你啊,回来了。”

    “是啊,回来看看。对了,你挑的是什么呢,挺重的吧?”

    “哦,是,是刚搌的米,咱村那台机坏了,我这是在邻村搌的。”

    “牛三筋呢,这么重,应该让他来挑呀。”

    “他,”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杨丹木木地看着远处,两行热泪在脸上划了两道莹光闪闪的泪痕。

    春心一沉,忙问:“牛三筋他怎么啦?”

    杨丹刚想开口说什么,见前面有几个路人向这边走来,便用手抹了抹眼泪,然后弓下身去准备继续挑她的米。

    “要不到车上说吧。”春一手将米袋提起,果然挺沉,便又加了一只手。杨丹也没有表示反对,看着春将两袋米扔上了车。

    春叫杨丹也上车后,要司机小刘继续停停。

    “你说吧,干嘛哭呢,出什么事啦?”春递给杨丹一张纸巾。

    杨丹用纸巾对着鼻抹了一把鼻涕,半晌才说:“他天天只知道赌钱,家里什么事也不管,还,还……”她看了看坐在前面的司机小刘,打住了话。

    这刘师傅从后视镜都看到了,知趣地将车开到路旁,然后下车瞧路况去了。

    春本想叫刘师傅不必下车,但说出来反倒觉得像真有什么事似的,便不去管他。

    杨丹见司机下车了,忍不住“呜呜”又起悲声。

    “不必哭啦,有话就说嘛。”春又递给她一张纸巾。

    杨丹又擦了擦眼睛,哽咽地说:“牛三筋他不但不务正业、经常赌钱,什么事都丢给我一个人干,还说要砍死我,呜呜……”

    “砍死你?”春闻言一惊,“他凭什么呀?”

    “他说,他说我偷人了。”

    “偷人?”春又是一惊,“他怎么能这样诬蔑你呢?”

    杨丹低声道:“诬蔑到没有,只是这也只能怪他自己。”

    “那你是真偷……”春不知怎的,竟十分地气愤:“女人没有那个就不行吗,唉,你说说,你到底偷谁了?”

    杨丹见他口气很坏,有点吓着了,怯怯地说:“是,是上半年我家请来修桌的木匠。”

    “唉!”春又是一声叹息,想想既然人家将这样隐秘的事告诉自己,说明是一种特殊的信赖,再者,她确实有着难言之苦,自己何必再行责备,使得人家再添痛苦。春说:“事情已经发生,你打算怎么办呀?”

    “我也不知怎么办,继续过下去也是无尽的苦,和他离嘛又怕连累了自己的娘家。你不知道,他已多次说过要杀我全家了,我真有点怕。”杨丹接着又说:“我原本也看不上那木匠,我心想的是你。只是,你离我越来越远了,远得让我想都不敢再想了。”说着,她抬眼望着春,“你也看到了,我现在都什么样了,别说不能和你匹配,就是在咱村里,我也是毫不起眼的妇人了。”

    春果真仔细端详起杨丹,只见这位刚嫁过来时美艳动人的村花一头黑亮的秀发已变得枯糙,白净的脸蛋起了皱纹,一身土气的着装沾满灰尘。春不禁心生怜悯,他说:“据说男人那方面不行会得心病,我看牛三筋变成这样多半是因为这个,难道他这病就治不好吗?”

    “吃了几年的药,不见好。”

    “都在什么医院看过呢?”

    “多是乡下郎开的药,只去过一次县医院,便没钱再去了。”

    春若有所思,问道:“你想把他的病治好吗?”

    “想,当然想,谁愿把一个家弄成这样呢。”

    春打开公包,从里面取出一叠钞票数了数,然后拉着杨丹长满厚茧的手,将钞票放在她手,“这是一万块钱,你陪三筋找家好的医院看病去吧,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

    “这怎么可以呢?”杨丹不敢接钱,“这么多钱用掉了我还不起呀。”

    春将杨丹的手掌合拢,“这钱不要你还的。”

    “那我更不能收,你没有理由要帮我们啊。”

    春说:“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杨丹热泪盈眶,深情地望着春说:“如果你不嫌我身脏,我愿陪你睡,多少次都行。”

    “你老毛病又犯了不是,”春说:“我现在就是要帮你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和三筋好好过日。”

    杨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春叫来司机,载着杨丹和她的两袋米,继续开车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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